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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卿刚回来,就看到三个人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盲目相信的盯着自己,看的水流卿一阵发毛,只好开口,
“怎么了?”
“有事!”三个人异口同声。
水流卿扶额,毕竟他也不瞎,只好继续问,
“何事?”
结果这次谁也没说话,只有站在三人中间的慕泠风,突然被两股力量推了出来,一个趔趄,稳了稳身,只好回复道,
“师兄,我们一致怀疑连玉宛此次请我们吃饭居心不良,但我们为了揭穿她的奸计,迎难而上,希望师兄能给一些指示,到时候别中了她的圈套!”
“就这些?”
嗯!三人再次集体点头!
水流卿清冷一笑,毫不在意,径直走到桌前坐下,本以为不会理大家了,结果看也不看三人疑惑的目光,这才淡淡开口,
“她的目标,是我。”
是你?三人心中各叹一声,却又各有不同。
白瞳心道,我知道她的目标是你,要是别人,我还不担心嗯……宫元羽却难以下咽的表情,撇撇嘴,目标是你,有什么好得瑟的,哼,,我也曾是过目标好么!最不懂得是慕泠风,她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是你?额,好吧,两个疑问……
随后就看到水流卿站起来,淡淡说了句,走吧,便先一步走出去了,留下三人在屋内凌乱,你好象根本没说该怎么办好吧!
美酒佳肴摆了一桌,白瞳一行人和连家二姐妹围坐了一圈,络绎不绝的莺燕美人站立一旁,交相侍应,连玉宛率先给自己倒满一杯,婷婷袅袅的起身,丹唇轻启,敬了一杯道,
“一是为了欢迎几位远道而来,路过美人镇,玉宛还未曾设宴款待,二来,是为了小妹昨夜唐突,多谢几位宽厚不计较,玉宛在此,敬几位一杯,还望几位赏玉宛一个薄面。”
说罢,朱唇和着银杯,自行干掉了玉液琼浆,喝完,还特意举杯给白瞳他们看了一眼。
连玉宛的话,让白瞳几人不好推脱,见她自己也喝完了,稍稍打消了一些疑虑,水流卿更是如往常一般,回敬了一下,举杯便饮,无丝毫犹豫。
白瞳想阻拦都没来得及,看着水流卿饮下,微微顿了一下,也只好仰头喝完回头再看宫元羽和慕泠风,神色淡淡,似乎也没什么芥蒂地喝完了敬酒,心中只好安慰自己,可能只是想多了,毕竟主人都没有发现异样。
随后,连心香也起身敬了他们一杯,以表歉意,脸上也没了早上对慕泠风的傲气,又挂上了初次见面时让人难以抗拒的甜笑,白瞳不放心地看了看慕泠风,好吧,并没有什么缓和。
看着连心香巧笑嫣然的样子,白瞳也回以笑意,
“其实,我还是要多谢两位的帮忙才对,要不是你们,我的伤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说罢,白瞳再次喝完一杯,你别说,这酒还真的挺好喝的。
几个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笑语盈盈的吃了一会儿,看时机差不多了,连玉宛袅袅起身,神秘一笑,万种风情,翩然飘至桌旁的一把古琴前面,
“玉宛不才,要给诸位献上一曲了~~”
水流卿面色虽轻淡,却毫无戒意,看在白瞳眼里,那简直就成了满意和期待,刚才稍稍建立起来的好感,瞬间消失殆尽,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连玉宛语音落毕,玉指轻拨,潺潺轻音,宛转随风,细细入耳,本来带着抗拒的白瞳,没过多久,就已经被带入进去,沉醉其中,白瞳本事不懂曲子的,但是这丝丝扣耳的音色,却如同带着魔性一般,引着白瞳渐行渐远,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随着琴音的指引,神色涣散,无法自拔。
也不知道连玉宛弹了多久,直到停手,眼角的笑意也从未淡去,只是笑中的深意,也更加浓烈了。连玉宛轻轻起身,除了连心香,其余四人全都已经闭上了双眼,只是那水流卿,即使闭目入眠,也身姿挺拔,正襟而坐。
连玉宛嘴角挂着调笑,站在水流卿面前,身后传来笑意恭维,
“姐姐果然厉害,连这水流卿,都中了姐姐的计。”
连玉宛一脸叹惋,又带着得意,轻轻看着面前的水流卿道,
“你们只道防我这酒,可我这酒,只有合着我这琴声,才有作用~~~”
“其实,你从了我,又有何不好……”连玉宛说着,手便不自觉地抚向水流卿清凉的面庞,只是还未能触碰到,那双倏尔睁开的黑眸,让连玉宛瞬间被惊了一跳,停了下来,“你……你怎么……”
水流卿似笑非笑淡淡扯了扯嘴角,凉凉开口,
“连姑娘,可说完了。”
连玉宛脸色刷白,嘴唇带着些颤抖,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紧紧握住手指,强装镇定,
“原来水公子,并无大碍,玉宛真是低估公子了。”
水流卿不说话,却又另一个声音响起,清朗中带着冷嗤,
“你还小瞧我了。”
“元羽?”连心香一声惊呼,也不知道是惊讶还是兴奋。
连玉宛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一些,嘴角的难以置信,反倒换成了冷笑,当下了然,
“哼,原来几位,早有防范,刚才,真是难为了二位了。”
“错,是两位!”宫元羽不理连心香,直接纠正连玉宛。
连玉宛下意识瞥了一眼还在昏睡的白瞳和慕泠风,冷笑一声,
“看来二位,也并不是很相信她们二人,不然,何至于让她们中计。”
“你无须挑拨,不告诉她们二人呢,是为了演得更真实,让你更好的相信罢了,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快就下手呢。”最后一句,宫元羽几乎凑到连玉宛面前说的,说的连玉宛更是面无血色。
连心香见状,担心地喊了句姐姐,愤愤的冲着宫元羽道,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宫元羽难得一次面不改色。
“我……”连心香话没出口,被连玉宛抬起来的手打断,只听得连玉宛稳住情绪,带着一丝清冷,缓缓开口,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防范的?”
宫元羽正要开开口,水流卿已经起身淡淡道,
“连姑娘不必太过介怀,其实我们,也有很多疑问要请教姑娘。”
“请教我?”连玉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