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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他们,已经不仅是情侣之间的依偎,同时,也是彼此内心的接触,如月用她心中的温柔,用她那充满了女姓的温柔,在包覆着齐岳的心,在软化着他内心的悲伤与痛苦。
齐岳始终是睁着眼睛的,搂着如月,他的心很静很静,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动,整整一晚,他就一直这样静静的注视着前方,感受着如月娇躯上散发的温度。
在齐岳的怀抱之中,如月同样是一夜未睡,同时,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她心痛的程度几乎不比齐岳差多少。此时的齐岳,就像是一个小男孩,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后身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虽然是他在抱着自己,但如月却清晰的明白,此时的他,是最脆弱的时候,而自己的温度则是弥补他心中创伤最好的药物。
当太阳从远远的东方冉冉升起之时,又给炎黄大地带来了新一天的光芒和勃勃生机。那朝阳的感觉,逐渐令空气中的温度逐渐上升。以如月的实力,这样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一晚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她的精神上却非常疲倦,一夜未睡,她始终在担忧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也始终在感受着齐岳身上散发的气息,唯恐他出现什么变故。她的心很沉重,虽然齐岳没有哭出声音,但是,整整一晚,她肩膀上的衣襟始终是湿润的。那无声的泪水从没有停止过流淌。
“齐岳,天亮了。我们该回去了。你不是说过么?昨夜是你最后软弱的时刻。我相信,你一定会坚强起来的。别人给于我们的,我们必将千百倍的偿还。”如月轻声说着。她实在很担心齐岳现在的状态。
听了如月的话,齐岳有些茫然的道:“天亮了么?可是,为什么依旧这么黑呢?”
如月心中一紧,极其不妙的预感充斥着她的心,再也忍耐不住,拉着齐岳的手从他怀中挣扎着站起来,当她借着朝阳的光芒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时,不禁发出一声近似于尖叫的惊呼。
“啊——,齐岳。”泪水不受控制的喷薄而出,如月反手搂住齐岳,将他紧紧的拥抱入自己温软的怀抱之中。因为她看到,以自己的肩膀为起点,原本白色的长裙竟然有大半都变成了红色的,虽然那红色并不是很深,但是,感受着那湿润的感觉,她当然知道是什么?齐岳不仅流了一晚上无声的泪水,同时,他流的也是血泪啊!可见,他的内心是多么的痛苦。
齐岳木然的被如月搂在怀中,喃喃的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了?怎么会这么黑。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了。难道,我瞎了么?”
“齐岳,齐岳,你不要吓我。”如月将自己的云力拼命的输入齐岳体内,试图帮助他调整体内的气息,但是,她输入的能量又一次被齐岳拒绝了。
“不,如月,我不能要你的能量。不要输给我,难道你想让我再一次感受到闻婷在将身体融合给我的痛苦么?”齐岳反手搂住如月,“真的是天亮了呢,我感觉到了太阳的温度。”
如月哽咽着搂着齐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齐岳,你不是说过要保护我的么?你不能有事啊!大不了我们不做生肖守护神了,我们带着明明,带着雪女,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去隐居好不好。虽然没有了闻婷,但是,我也可以做雪女的妈妈啊!齐岳,你不要吓我,我不能失去你啊!难道,你想让你失去闻婷时的痛苦给我也尝试一遍么?”
齐岳脸上的情绪波动逐渐平静下来,轻轻的抚摸着如月的长发,摇了摇头,道:“傻丫头,怎么会呢?我怎么舍得让你也受到那样的伤害呢?我昨天说过,从今天开始,我将变成一个全新的齐岳。看不见了么?或许,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如月,你知道么?这样反而让我心中舒服了许多。一个人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不,我不要你付出代价,我宁可你所受到的一切痛苦都转移到我身上。”如月在哭泣中猛地扑入齐岳怀中,痛苦的呜咽着。
自从闻婷死去,齐岳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笑容,笑容很淡,朝阳的光辉照在他的面庞上,带来一片金色的轮廓。齐岳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淡红色,只有瞳仁是灰色的,他看不见了,真的已经看不见了,但是,他的心却也在那朝阳逐渐上升的过程中真正的从悲伤中解脱出来。
一声嘹亮的长啸从齐岳口中发出,清越激昂的声音将他的心情从低谷中带出,首先是一对黑色的翅膀从背后挣脱而出,向两旁展开,每一个黑色的甲片都在阳光的照射下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光芒。紧接着,又是一对翅膀在黑色翅膀背后透出,那是赤金色的翅膀,两对翅膀完全伸展开来,再缓缓向齐岳身前合拢,将如月的娇躯完全包覆在内。
“我不是天使,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会用自己的翅膀守护着你,我的爱人。也守护着我的朋友们。如月,不要替我悲伤,现在的齐岳,才是真正的麒麟,至少,我心中的悲伤已经消失。让我们重新开始生活吧。失去的一切,我会努力让他们回到我身边。伤害过我们的人,我会让她付出代价。失去了视力,但我还有着心眼,它同样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虽然他的眼睛失去了光彩,但是,现在他的心却重新活了过来。表面上的视觉虽然失去了,但自然之源却可以让植物成为他的眼睛。
青色的风,围绕着齐岳的身体旋转,紧接着是蓝色的水和红色的火,两种属姓完全相对的能量,竟然在这一刻变得圆融起来,与风一起围绕着齐岳,就像如月一样,抚慰着他心中的创伤。紫色的雷电如同细小的灵蛇一般整齐的波动着。此时此刻,齐岳的心,已经完全沉浸在对如月的爱恋之中。
麒麟珠失去的光泽重新闪亮,在那朝阳的照射下,经过一晚的释放,痛苦已经离去了,失去了视觉,却换来了新生,齐岳的心完全觉醒,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现在的他,真正的成长了。黑发变成了白发,黑眸变成了淡红,这个男人的成长虽然付出了很多很多,但是,从现在开始,他的心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感受着翅膀中的温暖,如月的心虽然舒服了一些,但是,她还是感觉很痛很痛,泪水几乎染红了自己衣服的全部,那是多少痛苦的凝聚啊!现在她到宁可为了齐岳死去的是自己,而不是闻婷。
缓缓抬起头,深吸口气,齐岳再次发出一声长啸,天香山所有的植物在他的长啸声中随之波动,自然之源的气息,令他用心看到了周围的一切,植物在这时已经成为了他的眼睛。
微微一笑,齐岳淡红色的眼睛流露出一丝淡红色的光芒,他胸前的麒麟纹身,银色的双眸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淡红色。
低下头,在如月那吹弹可破的娇颜上轻吻一下,用自己的面庞贴在其上轻轻的摩挲着,“好舒服的感觉。如月,我们该回去了。新的一天已经来临,麒麟也该重新振作了。”
如月从齐岳怀中挣脱出来,就那么在他面前脱下了身上已经被染红的长裙,眼中光芒闪烁,“我会永远留着它的,也会永远记住昨天那个夜晚。答应我,我的爱人,永远不要让这一幕重演。否则,你恐怕会真的失去我。因为,你的痛苦同时也是我的痛苦,我绝对无法再一次承受这样的痛苦啊!”
用心注视着面前的女子,齐岳缓慢而坚定的点着头,“我保证。”
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光芒,如月赤裸的娇躯重新融入了他的怀抱,滑腻的肌肤摩擦着齐岳的身体,此时此刻,两人心中都没有姓的欲望,有的,只是彼此深深的眷恋。
当齐岳和如月重新回到龙域别院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齐岳回了自己的房间就没有走出来,而如月则让周叔将整个别墅内摆满了各种植物。
招集了所有的生肖守护神战士,如月平静的将齐岳在西方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大家。是齐岳让她这样做的,既然一切都已经想通了,那么,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毕竟,大家有权知道这一切。
沉默,当如月讲述完一切之后,整个大厅之内,足足沉默了五分钟。
徐东长叹一声,“恐怕没有什么比被自己深爱着的人背叛更加痛苦了。齐岳他承受了这么多,经历了这么多,难怪会受到如此巨大的打击。如月,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好受一些呢?”
如月低下头,静静的道:“你们不怪他么?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变成了这样。你们不怪他么?”
管平同样叹息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有什么好怪的呢?感情这种事,是很难用常理来考虑的。何况,齐岳已经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我想,这次的经历会让他比以前更加成熟起来。我相信,我们的生肖之王一定会从痛苦中走出来的。我们要做的不是去责怪他,而是帮助他如何更好更快的走出痛苦。”
燕小乙怒骂一声,“雨眸这个贱人,妈的,她居然如此欺骗老大的感情。有机会我一定强歼了她,她不是处女神么?我让她做不了神,看她还怎么发搔。”
胡光冷哼一声,“希腊,还有教廷。他们还真是不把我们东方人看在眼中啊!老二,看来,我们圣火教也该有些行动了。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东方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易安这次竟然接受了老二这个称呼,沉声道:“你准备怎么做?教中的那些长老不会同意我们冲动的决定。”
胡光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的光芒,“那些老家伙,除了会拖我们的后腿以外,还能做什么?怪他们去死。我决定的事,难道还由得他们反对么?我们也别做的太过分,联系国外的雇佣兵,好久没有看过烟花了,我想,希腊和伦敦的圣保罗大教堂,似乎是放烟花的好地方。”
莫迪走到如月身边,她看的出,今天如月的脸色很不好,苍白的有些不正常,拉住如月的手,低声道:“他怎么样?昨天你们一晚都没回来,大家都很担心。淡淡那里我已经和她说好了,她会参加我们集中修炼的。”
如月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至少表面上看来,他已经比昨天好多了。但是,想要从这样的痛苦中走出来又谈何容易呢?或许在大家内心深处,对齐岳都有些看法,觉得他不够冷静,为了女人竟然变成了这样。但是,他这次也确实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你们知道么?昨天晚上,他的泪染红了我的衣裙,现在的他,已经瞎了。”
“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失声惊呼。就连在角落中站着的莫淡淡也不禁悚然动容。看着如月的眼神中多了些什么。
如月叹息一声,道:“希望大家以后都不要提起这件事,就算是为了我也好。我不希望齐岳再受到任何刺激。不错,我们生肖守护神战士都是平等的,没有谁能命令谁做什么。但是,齐岳这次的经历也给我们敲醒了警钟。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能够威胁到我们的存在。为了生肖守护神的今后,这次集中修炼是非常重要的。齐岳现在的精神连我都不知道是否稳定。希望大家能够对他宽容一些,好么?”
众人点了点头,连莫淡淡也没有说出反对的话,如月抬起头,目光落在楼梯的尽头,心中暗叹一声,齐岳,希望你早些恢复过来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