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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化州平定镇,一路前行,我们回到了高州大坡镇。穿过几片田野,绕上几段山路后,我们来到了平云山脚下。
这座山很野,还没有被人类驯服。山路很崎岖,汽车上不去,我们只能下车步行。
星韵把裹着黑色麻布的红龙枪递给我,略带俏皮地说:“绅士点。”
我接过枪,扛在肩上,反问她为什么把自己的武器交给别人,这不是一件不是十分谨慎的事情。
星韵说:“我的枪必须和我形影不离。”
她说完后就往前走了,留下有点不知所措的我还有偷笑的梁芷萱和独孤无泪。
我已经活了很长时间,很长很长的时间,但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我缺乏这种经验,就算我知道这种话语所表达的含义,也无法立刻做出合适的反应。我欣赏冼星韵,也可以说是喜欢。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具备喜欢人的能力。我与白清水之间就存在这种尴尬的关系。
在这个问题上,我不想消耗太多的精力去刻意理解。事情的发展不可预测,过多地把感情投入进去,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平云山海拔约有一千米,上到半山腰时已经有点冷,风也渐渐大了起来。这个时候很少人来爬山,越往山上走,树木越少,也渐渐变矮。忘记了走了多久,眼前是一片矮松树林,仔细一点能够发现有几只松鼠在树梢上玩耍。突然一个松球掉了下来,一只小松鼠嗖地跟到地面把松球捡起,怯怯地看了我们一眼后,嗖地又蹿回树上。松鼠的这个行为引起了独孤无泪的一阵惊呼,也给大家带来欢笑。
松林间有有一间古寺,叫平云古寺,也叫太庙。寺庙翻新过,添了一道华丽,褪了一些古色。庙中香火缭绕,但是没有人。我们绕庙一周后,来到庙后。庙后有一山泉,泉边有一墨绿大龟一动也不动。泉水冒着白气,朦朦胧胧如同仙境一般。我们只觉得眼见恍惚了一下,然后发现大龟旁有一个怪人在闭幕打坐,也是一动也不动。说他是怪人因为他披着长发,袒露着上身,腰间只系了一条灰绿短裙,脚上没有穿鞋。看一眼好像流浪乞儿,细看却发现他肌肉健硕,面容泛光,精神气质寻不到半点颓废衰老之意。
冼星韵上前礼貌地轻声说:“大师,打扰了……”
怪人没有理睬我们,继续专心地打坐。
冼星韵思考了一下,换一种称呼喊:“大仙,打扰了……我们想跟你打听一点事。”
怪人仍然没有反应,好像已经坐化,灵魂已经飞升。这是道家的说法,在这庙旁说有点奇怪,但他头上那长发让我无法用圆寂一词。在人类历史中,宗教的传承似乎更加完整和丰富,这有利于我去了解地球的文明发展史,所以我让巨噬号给我搜索了不少有关宗教的资料。学习这些资料,也有利于我在地球上的潜伏。
芷萱的脾气可没有星韵的脾气好,看到怪人不理不睬,立马上前大声说:“喂,说你呢!问你话呢!不是哑巴就吱一声!”
怪人没有吱一声,也没有动。芷萱脾气恼羞成怒,脾气暴躁起来把枪抽出来对准怪人的脑袋大喝说:“吱一声,不然我就嘣一枪!”
怪人依然不为所动。眼看芷萱就要扳机了,星韵连忙抓住她的手让她冷静下来,然后用求助的眼光看着我。
我把二叔公交给我的石头拿出来,展示在怪人的面前,低声问:“认识一个会独孤剑法的老人家吗?”
怪人猛地睁开眼,盯着我手中的石头,用沙哑的声音问:“哪里来的石头?”
“我也姓独孤,这是二叔公交给我的遗物……”
“遗物?”怪人把眼光射向我,神情有些激动。
怪人的反应让我肯定他与二叔公的关系。于是我便把二叔公的遭遇跟怪人简略说了一遍。
怪人听后,长叹一口气,唏嘘地说:“贫道叫灰裙居士,不是什么大师,也不是什么大仙。七十年前我云游到这里,意外发现了这只绿龟,顿悟修心。后来结识了在此山中修炼的独孤老友,接下来的几十年时间,我们同在这山中修炼,谈不上生死之交,也有颇深的交情。如今他遭遇这样的大劫,实在让人悲痛。”
灰裙居士又是叹息一番后,揉了揉僵硬的双腿,然后站起来说:“跟我来吧。”
灰裙居士说完,顺着山溪一直往上爬。我们紧跟其后。
最后,我们来到一块裸露的大石壁前停下。这里靠近山顶,风很大,吹得无泪小鬼睁不开眼。我观察了一下石壁,就是普通的石头,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壁上有一个小孔,水从里面渗漏出来,然后汇聚成水流往下形成山溪。
灰群居士指了指壁上的小孔,对我说:“把那块石头放上去。”
我拿出石头上前,发现小孔的轮廓和石头的形状是吻合的,于是便把按照轮廓线把石头塞了进去。水停止了流动,然后我听见石壁后面传来一阵机关响动的声音。于此同时,我发现离我五步之外的石壁处出现了一个山洞。原来里面有个精巧的机关,巧妙地利用水力移动石门。做法虽然原始,但智慧不容小觑。
灰裙居士解析说:“这叫水云洞。是某个不知名的仙人留下的洞府。机缘巧合下被独孤老友寻得了钥匙。于是就定居于此修炼。我们进去吧,里面应该有一些属于你们的东西。”
我们随着灰裙居士进入山洞。洞府不大,只有一石床,一石桌,一石凳。除了这些外,里面干净无一物。突然灰群居士身上气场发生了变化,只见他左手轻轻一挥,本来凝滞的空气被他扇动了起来。这是一种利用扰乱空气密度临界平衡点来制造风的方法,说不上很高深,但难点在于如何找到找到这个平衡点。空气分子是十分活跃的,肉眼根本无法识别出不同环境下空气密度的差别和分界。随便的一点外力因素就能打破这种平衡而形成自然风。灰裙居士能够做到,说明他的修为不浅。
风吹过后,洞内石壁上雕刻了很多团案。图案有文字,也有人形图形。其中有几个字是这样写的:神意守,气如剑,笃定如山笑意闲;御神剑,疾风破,气势如虹裂苍穹……
独孤无泪看图案的瞬间惊呼说:“这个我认识,勇叔有教过我。”
如此说来,洞里雕刻的图案应该和独孤神剑诀有关。这是二叔公用生命留下的一笔宝贵财富。独孤无泪能不能重振独孤家雄风,就看他能不能先把石壁上的功法给学透彻了。
芷萱看了一眼石壁上的功法,指着上面的人形图形,疑惑地问独孤无泪:“你确定这是独孤神剑诀?他们为什么都没有拿剑?”
独孤无泪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一副就要哭的表情看着我问:“对啊,弃文哥哥,为什么没有拿剑的?”
我还真的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我可不是刘文,还真不懂这个。幸好星韵出来帮我解围。
“可能不够全吧。”星韵猜测说。
灰裙居士点头说:“嗯。这只是独孤剑诀的基本心法,完整的独孤剑诀已经遗失了。这是独孤老友毕生所记,毕生所悟留下来的残章。但是这残章已经十分了不得,光这心法就奥妙无比。独孤老友时常邀请我过来学习讨论,但我们都只参悟得一招半式,完全没有学得里面的精髓。唉——说实话,如果没有独孤老友的提点我也没有今天的本事……”
灰裙居士说到这里,突然转身往外面走,一边一边说:“独孤老友修为比我高深,却也被轻易打败。世间多险恶,山外仍有山,老夫还是潜心修炼去。年轻人,剩下的路,恕老夫没能力帮忙了!”
灰裙居士离开后,洞里气氛有点压抑。论能力的话,他们三个心里都没有底。独孤无泪还懵懂,他到是不怕,但是方向还没有看清;梁芷萱经历过一场生死大战,也经历过一场双亲齐失之痛,但少女终归是少女,不能把她当一个久经沙场的汉子看待。我对冼星韵的了解还不够多,如果如冼阿姨所说只是初入江湖的话,少不了碰壁受挫。他们是否能够经受接下来的考验,没有人有肯定的答案。而我,是否还能够保持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呢?
洞里很安静,只听到风吹过洞口发出的低沉的声音。看着他们三张或美丽、或青春、或稚嫩的脸庞,我开始纠结。此时我们作为一个团队,需要一个团队领导人。论年龄或身份,这个责任似乎要落到我的肩上。但是我并不希望他们依赖我。我希望他们三个之中有人能够扛起这个责任。就算出于保护地球的目的,我也不能掺入我的主观情绪。要拯救一个种族,并不能改变这个种族,而是要激发这个种族的潜能、让他们自救。因为只有这样,这个种族才能获得属于他们的生存方式。否则,这个种族就会成为宇宙发展的累赘,最终也会走向灭亡。就像帮助一个人,不能改变他,而是要引导他;否则他就会迷失人生的方向,无法为自己的人生作出正确的判断和选择。
基于这个考虑,我把红龙枪倚在墙边,然后往山洞外面走出去。我希望他们三个能为自己的未来作出决策。在这三个人之中,我看好冼星韵。她具备领导力,同时也是除了我以外最合适的人选。
“无泪,你先练着试试。别多想。有不明白的就问芷萱姐姐和我。”冼星韵鼓励独孤无泪说。
我没有回头,但我的嘴角露出了微笑。这是一种无法抑制的笑容。就好像某些玄乎的默契,她似乎能看懂我的心思,并且按照我所希望的去做。这种愉悦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如果我的地球男性,我一定会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