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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书都是祝晓伟喜欢的,很少有她喜欢的书,这么说也不确切,她喜欢的书已经全看完了。那些关于经济关于法律关于历史关于地理等等的书籍,都不是她的钟爱,还有那些关于健康和美容美食的,她好多都略略翻过,就放置一边了!
顾欣然喜欢文学类的书,但祝晓伟好像不懂得,说那些都是无病*的虚假作品,描述了空洞虚伪的人生,不适合她这样单纯善良的人看,特别是那些尔虞我诈,更是要远避三舍,免得污染了她纯洁的心灵。
对祝晓伟的论调,起初顾欣然还是感激的,他全是为了保护她,她怎么能不知道好歹呢?但时间长了,就感觉不太自由,不是滋味,毕竟那些他不喜欢的,正是她喜欢的。
唉!大概是自己越来越落后了,她感觉自己跟丈夫之间好像距离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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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欣然住的小区对面,那个奇怪的流浪汉经常在那里转悠,毫无目的的走动着,发型和服装都是脏兮兮的。谁也不愿意多和他说一句话,大家没有统一接到什么通知,但是都唯恐避之不及。
有些人直接表达了厌恶之情,对这个男人大皱眉头,有的人嫌恶地撇着嘴,从他身边经过时,都要加快脚步,仿佛走慢了,就会被他熏到。但流浪汉仿佛什么也不察,也不在意世人的眼光,有时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有时安静地蹲在墙角,孤独地看着人来人往,估计他什么也没看到。他的脸被杂乱的头发遮住,泥土和灰尘也掩盖了他的本色,但还能看出历经沧桑的样子,粗略看来,他最多也就像中年人。
顾欣然很少出门,但多数都会看到这个流浪汉。这天,她听到前面的老两口在猜测着这个流浪汉:“我觉得他是和家里吵架跑出来的。”
“你好好注意过吗?他的眼神有点特别!”老大爷谈着自己的看法。
老太太放慢脚步,仔细着打量着这个流浪汉,小声说:“也许遭遇惨不忍睹,在他的脏脸上,在乱七八糟的头发下,是很忧郁和痛苦的眼神。”
老大爷也定睛看了看他:“你的眼真毒。还有呢,眼里还有点凶光。快走吧。”老人家仿佛看到了几丝危险,拉着老太太赶紧离开。
顾欣然走在两位老人后面,她离流浪汉没有几步之遥,这些评论,他应该是全部能听到的,但他仍然毫无反应。无惊无喜,无悲无忧,这样的人是大彻大悟吧?尽管他面前没有摆上乞讨的碗盆,但依然有好心人施舍。顾欣然看到他旁边有个大的塑料袋,里面是饮料和矿泉水瓶子,难道他还自食其力?
看到那些废品,顾欣然有些好奇,虽然已经走过他了,可鬼使神差地,她又倒了回来,她弯下身去,拿出十元钱压在流浪汉面前的石头下。流浪汉依然没有反应,仿佛司空见惯,仿佛别人应该帮助他。顾欣然站起来,继续向前走去,走了几步,顾欣然忽然回过头,她看到那个流浪汉正侧脸看着她,眼神阴郁、目光深邃,因为震动,她一时反应不出他的眼神中还有什么内容,总之没有丝毫感激的意思。顾欣然皱起眉头,拼命地思索着,为什么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在梦中还是电影电视里?难道和前段时间的流浪汉是一个人?说实话,也许因为没仔细观察过,在她眼中,所有流浪汉都差不多。
这时祝晓伟走了过来,他已经看到了这一切:“我老婆美若天仙,连疯子都为你侧目呢!”他揽着顾欣然的肩膀:“走,我陪你去。”
看到祝晓伟过来,流浪汉立刻低下头,仿佛十分不愿意看到他。
“你不是说”对忽然出现的祝晓伟,顾欣然还是有些意外
“没得说,老婆的事最大,朋友的事都靠边站。”祝晓伟的甜言蜜语又开始了:“走吧,累吗?要不我背你走?”
顾欣然摇着头笑起来,用这么夸张吗?祝晓伟能说会道,如果他疯起来,甜死人不偿命,不过这种状态已经有点陌生了。
这时祝晓伟的手机响了起来,顾欣然提醒他:“来短信了,你不看看?”
“什么短信都不用看,有你在身边,我管他们呢?”
“可是,如果是公司有急事呢?你看看吧。”
祝晓伟连摸手机的想法都没有:“什么也不看,我现在最大的任务是看好你。”
“看我?”
“你不知道,找个漂亮老婆有多大的压力?”祝晓伟说得自己都笑了起来。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走向地下商场,顾欣然早就准备好了购物清单,她会尽量多买些,因为她不太喜欢到人群中来,总感觉有些不安全,而且她也习惯一个人独处了。
他们再走回来时,祝晓伟手里提了两大包东西,他还挺绅士的,不让顾欣然拿重物。旁边一对夫妻立刻有了反应:“你瞧人家怎么做丈夫的,不让妻子拎一点东西?”
“表面文章谁不会做?只是我不喜欢这么虚伪。”
妻子非常不屑地瞅丈夫一眼:“我倒是愿意你虚伪一辈子呢。”
“有什么了不起的,给我!”丈夫把妻子手里的包没好气地夺过去:“拿这点东西又累不死人,真是小题大做。”
祝晓伟和顾欣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俩人相视一笑。再路过流浪汉呆的地方,顾欣然不由自主地撇了一眼,他已经离开了,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地上的钱也没有了,估计是拿走了。
祝晓伟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好像没听到一样,顾欣然要来接他手里的包:“来电话了,你把包给我一个。”
祝晓伟闪了一下:“回家再打电话,这时间,肯定没什么重要事情,我有数,你不用担心。”一说到电话,他的眉宇间有几丝不耐烦,不知是对顾欣然还是对这个打电话的人。
顾欣然有些歉意,她不该提议让祝晓伟陪她购物,也许真误了事呢,以后买东西,她会悄悄地来,不耽误他的时间。
流浪汉眯起眼睛看着渐渐远去的顾欣然和祝晓伟,双眉紧皱,眼神中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复杂和深邃。
回家后,祝晓伟就跑到阳台上打电话,顾欣然只看到他的背影。顾欣然也拿过手机给庄晓静打电话:
“晓静,这个周末,你带菲菲过来玩吧?我买了很多好东西,还有给她的玩具,你记得过来啊。还有你老公,一起来吧。”
庄晓静有点犹豫:“经常过去,不好吧?上周才去过?”
“怎么不好了?我现在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在这边,你再不来,我都孤单死了!”
“你这话说错了,你还有我,我妈,我爸,我姐!”祝晓伟在边上提醒着。
“也是啊,说错话了,总之你们三个人一定要过来,我又学了几个特别好吃的菜,你来做做裁判。”
“那,好吧,我尽量过去,不用太麻烦!其实我也该请请你们。”
“你这人,跟我还客气啊?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不见不散。”和好友打完电话,顾欣然很开心,庄晓静来做客,总比婆婆来好多了,婆婆总是挑三拣四,仿佛她什么也做不好,其实她的家务已经非常好了,一年前就辞掉了钟点工,全部由她自己打理,即使这样,婆婆还是不满意。当然顾欣然也清楚,主要根由是因为她没孩子。说起孩子,顾欣然非常奇怪,她没病,祝晓伟也没病,两人都检查过好几次了,可就是怀不了孕。上次婆婆要来小住,但老天帮忙,公公忽然感冒了,婆婆只好在家照顾他,就没过来,但是仍然在电话中叮嘱了半天,也不让顾欣然过去探望,说如果顾欣然被传染了,会影响和推迟要孩子的时间。老人家盼孙心切,由此可见一斑。
庄晓静接到一个电话,她走到阳台小声接听:“嗯,是,没有,都挺正常的,都是些小事,梦?常说梦,就是被妖怪追,其它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嗯,我知道,好的!”
张明路喊:“喂,干吗啊?接个电话还跑那么远?怕我听吗?”
庄晓静赶紧走回来:“是怕你听,不说了,一说你又生气。”
张明路竖起眉毛:“怎么?那个小祖宗又要钱啊?不给啦,这回咱们硬起心来,你听到吗?哪有这样的小舅子?”他以为是庄晓正,好吃懒做,就知道讹父母和姐姐。
庄晓静随便应一声:“知道了!”她去拍着女儿睡觉,但心事重重。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结果是何振先和何宇非是父子关系。最吃惊的人还是何宇非,他不是何振先的义子吗?怎么会有血缘关系?接到刘家群的电话时,他完全没听到后面说些什么,直接挂掉了电话。
何宇非到底是谁啊?难道他真是何振先的儿子?那么,他的母亲是谁呢?何宇非给何父打去电话:“爸,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事啊?你等一下,这里太吵,你妈在看电视,好了,我在阳台,你说吧。”
“爸,我的身世你知道吗?”何宇非迫不及待地问。
“这个?怎么说呢?之前真不知道,后来,有几个人找上门来,说你是何振先的私生子,我也是不相信的,哪有这么巧的事?”
“后来呢?”何宇非忽然觉得父亲说话的速度太慢太慢了。
“后来,后来啊,有一天,两个人又来了,拿了一份亲子鉴定书,说是受人委托做的鉴定,就是你和你亲生父亲。”何父如实说。
“原来你早就知道?”何宇非这才明白,难怪他们对他认何振先为义父一事积极支持,原来这其中有这个原因。“我妈知道吗?”
“嗯,也知道了,你别怪我们。你爸说了,让你早知道结果,你会更伤心。做出这个鉴定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了,他说尽可能不让你知道他是谁,他也怕你会恨他。”
何宇非又生气又恼火,这是什么事?何振先居然是他的亲生父亲,他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那他母亲还健在吗?有谁能知道呢?何宇非火速赶到何振先的墓地,站在他的墓前沉默了半天,他想起了两人相处的时候,父亲多么疼爱他,保护他,也教给他很多人生和各种危机的处事方法,甚至把公司也全部托付给他,直到临死都不能认一下亲生儿子。何宇非的眼泪控制不住了,一下子跪在地上,呜咽着喊了声“爸”,这声爸和之前喊过的不同,里面全是不舍、后悔和心痛,早知这样,他会找更多机会跟父亲相处,会好好孝顺父亲,可现在,他只能面对一块冷冰冰的石碑,这让他怎么不伤心呢?
何如玉也来到父亲的墓前,她想和父亲说几句话,结果看到何宇非跪在墓前,她远远地看着,没有靠前。看到何宇非擦眼泪的时候,她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这一刻,她感觉到了兄妹之间的同一份伤痛,丧父之痛,眼泪便更多地涌了出来。这时刘家群走了过来,小声问:“何总,咱们还过去吗?”
何如玉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们回去吧,让他们多呆一会儿。”
坐在车里,刘家群感慨:“看来他真不知道自己就是你的亲兄弟。”
“我要是说现在的心情比较平静了,你信吗?”何如玉一边擦眼泪一边问。
“弄个水落石出还是对的,何总还是高明。这不是悬疑电视剧,真相还是早知道早好。那个官司的事?还打吗?”
何如玉嗔怪地看着他:“你说呢?”
刘家群了解地点了下头,继续开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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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宇非在父亲墓前呆到天黑才离开,他心中的纠结又多了一层,这种后悔让他感觉从头脚的冷,很想找个人聊天,很想把心爱的女人拥在怀里分享他的悲喜,但是他只是长长了叹了口气。在他离开墓地的时候,看墓人报怨:“先生,您也太晚了,下不为例啊。”
何宇非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从口袋中拿出两百块钱,塞给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看墓人惊喜地看着手中的钱,热情地向何宇非的背影喊着:“先生,欢迎你多来啊。”
何宇非这*都没有回出租房,他就坐在顾欣然楼房对面的马路上,呆呆地看了一个晚上,老周来叫他,他也没有反应,老周只好铺了一个编织袋,坐在那里陪着何宇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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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如玉回家和母亲抱头痛哭,何母吓坏了:“如玉如玉,怎么回事?你别吓我,是不是又和周天祥打架了?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不如搬回家来,别受他欺负,你说我和你爸把你含在嘴里、捧在手上的,怎么能让那个混蛋这么折磨你呢?”
母亲越是安抚地拍着何如玉的肩膀,她越是哭得伤心,等停止了哭泣,她才和母亲如何这般地叙述了一遍。何母倒不意外:“你爸爸荒唐了一辈子,临死了,还能做出更荒唐的事来?我相信他处理事情,都有他的道理,这老头子,真是”她是介意他没有完全和自己说实话,但何母到底是年长之人,不轻易把所有情绪都流露和表达出来,只用两字“真是”省略了后面很多看法和想法。
何如玉和母亲聊了半天,心里好过多了,自从何宇非这人出现,何如玉就很有失败感,她这才知道父亲是多么担心她,不信任她,宁可把大权和财产交给一个外人,也不给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个念头让她纠结了很久,也是这个原因她更视何宇非为敌。万万想不到,何宇非居然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这以后可怎么办呢?还要继续这么斗下去吗?
何宇非坐了*,第二天找到刘家群又谈了半天,如果何如玉真的这么介意和反对的话,就拜托刘家群多劝劝何如玉。何宇非也把自己和父亲的想法以及这样做的目的全部告诉了刘家群,争取他的全力支持。刘家群和何宇非接触了几次,两人已经很信任对方,所以他承诺会尽力劝说何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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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欣然又做了个梦,梦中一个帅气的小男孩拉着她的手,他们在一片美丽的桃花源中奔跑着,男孩边跑边喊着:“欣然,长大了,我会娶你,就在这里,在这片桃林里,桃花灿烂的桃林里”顾欣然一高兴松开了他的手,感觉不到他的手,她左右寻找着,桃花也没有了,男孩也不见了,前面是一片白茫茫,顾欣然着急了,她哭了起来:“哥,你在哪里?哥你在哪里?哥,哥,哥”
“欣然,你醒醒,醒醒,喊什么鬼啊?”祝晓伟不耐烦地推醒了顾欣然,她愣了一会儿。“快睡觉吧,怎么又做恶梦了?”
顾欣然听到丈夫语气中有十分地不耐烦,她也不敢作声,只是静静地回想,努力地回想刚才的梦境,怎么又会梦中桃花呢?还有那个男孩?怕影响祝晓伟睡觉,顾欣然大气也不敢喘,他到底是谁啊?难道在过去的岁月里,他真的存在过吗?顾欣然在胡思乱想中又慢慢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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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和庄晓静出去逛街,两人推着孩子,边走边聊。顾欣然:“你说奇怪吧?这个梦重复了好几次了?”
庄晓静看一眼顾欣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想了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让你说多了,我前天晚上也做了个类似的梦,好像是张明路,又感觉不是张明路,总之梦是混乱的,胡编乱造的,不要费神去想就对了。你饿了吗?我有点饿呢,咱们去吃饭?”
庄晓静其实一点没有饿意,但听庄晓静这样说,就赶紧应道:“好啊,我也有点想吃饭了,你想吃什么?肯德基吗?”
庄晓静指了下不远处的一家店“那个吧,换个口味,咱们去吃小笼蒸包。”
想起上次庄晓静吃了不少蒸包,顾欣然悄悄地吐了下舌头。两人走进店中,这时还不到午饭时间,店里的人还是不是很多,她们找了个靠窗的座位,顾欣然坐下哄着小车上的菲匪,庄晓静去点餐了。顾欣然喊她:“我要素的!”
庄晓静没说话,只是向她摆了下手。不一会儿,服务员给她们拿来了两笼小蒸包,庄晓静指一下上面的:“这个是素的,你吃吧,总是吃素,小心你变成兔子了。”
顾欣然一边端着蒸笼一边取笑:“我都不好意思笑你,还好意思说我?上次是谁,居然吃了两笼,我的个天啊,大肚子罗汉该是你的别名吧?”
看顾欣然忍不住地笑,庄晓静有点点不好意思:“我就怕你笑话,这回只点了两笼,给你省钱。”顾欣然当真,冲她拱手表示感谢:“太好了,我可省钱了。菲菲让她吃吗?”庄晓静边吃边摇头:“我吃了就是她吃了,等一会儿我再让她吃。”说着她和顾欣然挤了一下眼睛,顾欣然会意地笑起来,她也赶紧开始吃饭。
两人刚吃了几个,一个服务员又拿上一笼小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