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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茶时间，麦当劳的某个靠窗位置上。
林寒双手托腮，看着面前一手抓薯条，一手捏汉堡，嘴里还塞满了劲暴鸡米花的暗夜精灵妹子。
“你再这么吃下去，隔壁的那俩保洁大妈看我的眼神就该从‘一个连自家女人都喂不饱的无能男人’进化为‘有自虐且虐人倾向的心理变态’了。”
林寒摊了摊手，尽自己所能暗示爱丽丝注意点吃相——再怎么说你也是个有着极高回头率颜值的妹子，在这等公共场合就不能给咱家长点脸吗？
“呜呜呜……”
爱丽丝“艰难”的将嘴里的鸡米花统统咽下，然后赶紧怼了两口冰镇可乐，缓了一口气之后才悠悠回到：
“我记得你们这儿有个叫什么立白的诗人曾经曰过：‘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这只是在有限的生命时间和经济能力下尽可能的让自己活得更舒服一点而已。”
爱丽丝一脸认真，试图做出一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模样，然而对面的林寒却只能单手扶额，做欲昏厥状。
“首先，在我国可查的任意一卷史书中都没有出现过洗衣粉成精的案例，其次，你的人生难道就是坐在麦当劳里吃炸鸡，塞薯条吗？这追求格调也太low了点吧？”
“我说二位，咱仨凑一块时所激活的‘三句话内必跑题’定律啥时候能给破了呀？这边‘混沌秩序’是个啥都还没弄清楚，你们那边已经开始讨论炸鸡薯条与人生追求之间的辩证关系了？”
绿茶安静的躺在餐桌上，伪装成一块普通的儿童款手表，但她与林寒和爱丽丝的脑电波联络却从未中断。
“啊，不好意思，说着说着就不自觉的将话题引向了奇怪的地方。”
林寒赶紧承认错误，自己这个脑洞扩展能力有时候确实不受控。
半小时前，爱丽丝和绿茶经过激烈且有意义的（在她们看来）辩论后，敲定了即将在出租屋客厅添置的空调和沙发款式，然后就按照约定来到了麦当劳并且顺利和林寒接头。
随即，林寒就将自己误闯（当然也可能是被人有意诱.导）“哈迪斯之家”的事跟这二位说了，他原本是想通过这俩渊博的学识和广阔的见识从侧面了解一下“混沌秩序”究竟是个啥组织，同时也想知道更多有关“宇宙级用人单位”的信息。
毕竟自己以后就要在这个领域混了。
顺带一提，林寒在将某个异次元的“猎头”气到吐血之后很从容的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至于理由嘛，很简单——次元管理中心包吃包住还附赠养眼妹子、卖萌萝莉以及绝强保镖，我一个没啥就业前景的三流大学毕业生吃饱了撑的才会跳槽去干什么“研究宇宙编外物质”这种一听就知道找不到女朋友活该单身二十年的工作。
话回正题。
林寒想的是挺好，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无论是活了成百上千年，穿越了数个位面的远古智者爱丽丝还是出厂配备远超三次元水准，AI能力非凡的绿茶表都对“混沌秩序”这个组织没啥概念……
“我说真的，我可是帝国最新出品的第三代智能AI，内置了大宇宙数据库与各次元主世界线的记录仪搜索引擎，而以天宇帝国的信息搜集能力和渠道扩展能力，在次元宏宇宙的开发地域内应该不存在百分百死角，换句话说，只要这个‘混沌秩序’在任意世界线内有所动作的话，我就一定能查到蛛丝马迹，但据我所知，在已知的人文亦或者数据领域内，都没有该组织的信息记录。”
“绿茶都没办法，你就别指望我了，说起来，就算是宇宙级的用人单位我也只知道次元管理中心一个，而且还是在机缘巧合下知道的。”
爱丽丝很光棍的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俨然已经可以退出这个问题的讨论，然后心安理得的胡吃海塞了。
林寒看某精灵这副模样就知道这事指望不上她了，同时他还总结出了一个规律：以后跟爱丽丝谈正事一定不能选在餐桌这种凶残的地方！
“这么说来，‘混沌秩序’只是个傻缺二愣子神经病闲的蛋疼没事干躺床上臆想出来的玩意？”
林寒提出了一个在他的智商范围内所能想到的最终假设。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瞎开脑洞啊？还有你加了那么多放在网络游戏里都会被和谐掉的定语是要闹哪样？”
绿茶无奈的接了口槽，然后继续道：
“在我看来，‘混沌秩序’应该是确实存在的，而且也极有可能真的是和次元管理中心一个层次的组织，但其存在形式却和管理中心不同。”
“哈？能说人话不？”
林寒挠了挠头，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这个领域里的人了，但是要用这个领域内的思维方式思考问题，他暂时还做不到。
“有两点，第一，对方能拥有自己的错位空间，并且能远程操控将你拉入其内就说明他们的实力不可小觑，毕竟施展这种手段所需消耗的‘源’是很多的，一般的组织还承受不起，而他们竟然毫不吝惜的用在了你这么一个唯一特点就是打扫卫生的地球人类身上，你可别告诉我混沌秩序缺清洁工……”
林寒：“喂喂喂，咱能不提打扫卫生这回事吗？”
然而绿茶并没有搭理他：
“第二，你之前也说了，这个组织是负责管理混沌，研究宇宙编外物质的，也就是说，他们的工作领域与我们已知的现有文明不同，要知道，从理论上讲，宏宇宙是无限大的，除了那些我们已经探索完全，安置了世界线延展装置并且成功孕育出智慧文明的位面之外，还有许许多多尚未开发甚至是尚未搜寻到的莽荒之所，如果那才是他们的主战场，我这里搜索不到他们的信息也很正常。”
听绿茶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林寒唯一的感觉就是——头晕。
“好吧，关于‘混沌秩序’是何方神圣我们先放一边，我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他们会对我这么一个连执行官位置都还没做热乎的地球人感兴趣呢？”
林寒并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特别值得别人留意的品行亦或者能力，但这接二连三的有异界大能找上自己，他也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就这么被一群动一动手指就能灭杀自己千百遍的家伙惦记着可不是什么好事。
绿茶：“我感觉吧，可能他们的混沌开发需要你那无比丰富的联想能力，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你在这块儿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妖孽级人物。”
爱丽丝：“你怎么能这么说咱房东呢，人再怎么说也是有实际动手能力的，我觉得吧……”
“人家指不定真就打算招个保洁员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