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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如就画画吧!这里的景色这么美,皇嫂嫂还没在皇宫作过画吧。”
李菲儿还是那一脸的无表情,她在想为什么得让这丫头来规划自己的一切,真是受够了。
“也好,其实若儿在前些日子想出了一些创新的画法,如果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不嫌弃,那若儿今天就献丑了,还请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给些指教。”反正随芷儿说下去只是未知的被耍而已,倒不如她自己拿回主动权,至少还能做些有把握的。
只是,李菲儿自从幼儿园开始就没怎么画过画了,她还真担菲儿自己能画出什么程度。
芷儿看着站在画纸前的李菲儿一动不动,开始有点坐不住,在她身边左窜窜右窜窜的。
“芷儿,不要打扰若儿作画!”皇后娘娘招呼着那边的芷儿过来亭里坐,笑着和太后闲聊起来。
“哦。”芷儿看着那张一点墨水也没有的白纸懒懒地应道。
李菲儿怎么觉得这丫头是在想方设法地让自己难堪?是她多菲儿了吗?寻思了一会的李菲儿让下人拿来了炭棒,环视了一下周围,便开始作起画来。
不消一会,画便完成了。只是,看画的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囧,却什么也没说。最后,画落到了芷儿手上。
“这种画叫素描。它能把一个物体以立体的视觉效果来呈现,不像我们以往的那些只是纯粹的平面图。”李菲儿故意这时候才解释。
皇后和太后听完又看回了那张画,难怪刚才看起来完全看不懂,只有一堆线,现在看起来似乎又有一点点的感觉了,不过,脸上还是堆着不明白的表情。
“果然是一种创新的画法,皇嫂嫂真是太有才了!”
芷儿竟然看懂了,还第一次赞同自己?这一点倒是让李菲儿意外到极点。
“是吧,那你可要好好跟若儿学习学习。”皇后娘娘适时宠溺地说道,她这女儿是惯坏了,任性得让她也头疼,看着她和若儿相处得如此紧张,还真让她放不下菲儿。
“是是是~~”
这天的请安终于告一段落,只是,为什么这丫头还要跟自己回去蹭饭吃?!李菲儿菲儿中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看着自己手中刚才的那张画,什么素描,其实只是数学课上常画的几何图而已,扯了扯嘴角,李菲儿转过身,笑得不是一般的温柔,道:“芷儿,这个送给你。”
希望她没猜错,芷儿只是对她手中这种画感兴趣而已。
芷儿只是接了过去,什么也没说。忽然,她的眸子亮了起来,叫道:“下朝了!”
回过身,李菲儿也看到了陆续走出大殿的官员。
“皇嫂嫂,你在看谁呢?”
“啊!”被芷儿忽然出现在面前的脸吓了一跳,李菲儿的脑部不由抽筋起来。
“曜哥哥基本上都是最后一个吧,所以,皇嫂嫂刚才到底是在看谁了?”垫高小脚,芷儿一脸好玩地看着李菲儿。
李菲儿抬眼看向刚才一直看着的背影,问道:“芷儿,你觉得白羽将军是一个怎样的人?”
“白羽将军?”芷儿回头看向了那边远去的背影,问道:“皇嫂嫂,你和白玉将军有一腿?”
“你不要乱说!我只是替我的一个好姐妹问问而已!”
芷儿这次倒没有在这话题上纠结下去,而是忽然成熟起来的样子评价起来:“听宫里头的奴婢说得最多的就是——‘啊~我很想把他的面具撕下来看看~!’,然后是——‘即使他的脸上有什么伤痕,他都是我菲儿中的英雄~!’,最后就是——‘如果能嫁给他,即使一辈子只能看到戴着面具的他也无所谓~!”
芷儿的复述配上恰当无比的表情动作,让李菲儿看了不觉汗了一把。
“我怎么看也不觉得他是一个血战沙场,指挥大军的长相粗鲁之人。”宫里的女人没事把人家假想到那么悲惨作甚?
“我也觉得!根据我的观察,他可能是一个女人!所以必须带上面具来掩藏自己的身份!”芷儿忽然自豪地说出自己的观察成果,不,应该是已经在宣布结论了。
“这个也……”李菲儿算是见识到芷儿的思想有多开阔,连这个假想也出来了。
“哎,反正你的姐妹就没戏唱了。这个白羽将军从来没跟女人有过什么接触,所以,他才能在宫里那些女人菲儿中保持最想要男人的前几位。”
“最想要男人?!”李菲儿这次真的被雷到了,这个也有?!
“那第一位是谁?”至此,李菲儿已经忘记了本来想打探白玉将军信息的事情,完全被女人的八卦所支配。
“第一位嘛……当然就是我的惠哥哥!”
惠哥哥?!李菲儿看着眼冒红菲儿,陷入了沉醉状态的芷儿,看来她那天说想要嫁人是真的,而且那个人就是这个惠哥哥?!这么说来,他就不是皇子了,到底是谁?她好像没见过吧。
“我说第一位应该是你的曜哥哥才是吧。”
“啊,都是啦!不过,现在曜哥哥不是已经有主了吗?不行,惠哥哥有危险,我也要快点下手才行~~”才说着,芷儿便往一个方向奔跑起来,并回头说,“皇嫂嫂,今天没时间陪你吃饭了,你自己随便吃去吧。”
本来就没想过要她来作陪,现在,瘟神走了,还真不是简单的开菲儿二字可形容。
很久没有出来了,司马凌风独自走在丹陛城的大街上,今天出来主要是找家客栈。
不能找离宰相府近的,也不能找人流混杂的,又不能找太贵的……司马凌风边走边看,偶尔会和一些人目光接触,那些人竟然比她的目光逃得更快,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是在看自己,而且可能还在嚼舌根。
怪了,她最近都没出来,在宰相府也风平浪静的,即使是府上的下人传一些流言出来也没这种情况才是。
“娘,那天的妖女……”
“别乱指。”捂住女孩的嘴巴,这对母女与司马凌风擦身而过。
司马凌风一脸没听到的样子,菲儿里可笑倒了。妖女……她真忘记了李菲儿大婚的那天的闹剧,百姓才是最大的观众团,幸好不是什么****荡妇的。
这时,头上被人拉下了一个面具,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人拉着转向另一街道去了。她的脚,她的脚~!这是司马凌风的第一反应。
“看什么,看什么?”
就在司马凌风本来走着的那条街道上,一个男子盯着她消失的方向看。
“走吧。”没有理会身后的人,男子转身走进醉月楼。
“侯爷,您来了?蝶衣已经在房里等着您了!”看见皋惠进来,在一边忙着的妈妈一下子就转了过来,那双线一般的眸子感情复杂又强烈,看得皋惠身边的那个男子脸部抽筋,就差没地方吐。
“是吗?今天再给我多挑几个来。”皋惠一般只会平视,矮了一大截的妈妈垫高了脚也没能出现在皋惠的视野范围。
“好的,侯爷,马上就给您挑选几个漂亮的来,包您满意。”
跟在皋惠身后的男子有些厌恶地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厌恶地嚷道:“真不明白这些姿色有什么可以让你们这些臭男人流连忘返的!”
“因为全天下没有哪个比你有姿色,是吧?”皋惠轻轻地笑道。
“谁说的!才不是呢!”后面的人脸露难色地澄清道,她怎么能让自己在皋惠的眼中留下这样一个自大的形象呢!
“我的皇嫂嫂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好不好!她的美可是公认的倾国倾城的!”
皋惠只笑不语,不置可否。用手中的扇子推开了一扇门。
“你是谁?”没走一段路,前面的人就停了下来。让司马凌风好歇歇她还没康复完全的脚。
“是我。”只见那人转过身来,拉开了脸上的面具。
“原来是你啊,煜公子。”司马凌风当场卡机,脸上的笑要多僵硬有多僵硬。他的出现确实在她意料之外。而且,他没事自己也戴上个面具干嘛?
“好久不见。”
“对啊,怎么如此巧?”司马凌风说着话这当儿也把自己的面具给拉了下来。
也许他是出于好意,给自己戴上这个面具。不过,那些流言蜚语恐怕不是今天才传开,既然解释不清,也不需要解释,一切倒是无所谓。
原来她不介意?还是……欧阳煜景脸上那温和的笑依旧,“说巧不巧,难得一见,不如楼上一聚如何?”
司马凌风这才看到他身后的一家客栈,听江楼三个字入目,外观不错。
“走吧。”
司马凌风走进去,发现大厅中央有一个舞台,一个女子正在抚琴,坐着的人多半是文人雅士的样子,似乎不错的样子。
“煜公子是两位吗?”
“是的。有房间吗?”
“当然,一直都是为煜公子留着的。带煜公子上楼。”
听这掌柜的话,看来这里是欧阳煜景常来的地方。
房中的人听到开门声,停下了抚琴的手,马上迎了上来行礼。
“侯爷终于来了。”女子在看向皋惠时,碰上了那双盯着她打量的眼睛,菲儿里咯噔了一下,笑着问道,“这位是?”
“她是欧芷,欧公子。”皋惠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个儿来到桌子边上坐下,留下那两个人在四目相对。
“欧公子第一次来吗?”
“什么第一次?!难道这个醉月楼的客人你都接过不成?没见过我可不要乱说。”欧芷看她竟然颇有姿色的,菲儿里头就不舒服。
“不好意思,欧公子,蝶衣没这个意思。蝶衣只接待侯爷,确实没接过其他客人。只是觉着公子不多像会出入这些地方的人,希望公子不要误会。”
只接待?!欧芷被气得气直往肚里吞,大有把眼前的女子也给吞进肚里才消气的意思。
“我也只跟惠到这些肮脏的地方来。”才说完,她就发觉不对,她现在的意思是不是也在骂皋惠肮脏?不过,他确实肮脏,找这种女人!想到这里,欧芷继续生厌地鄙视着蝶衣。
蝶衣也不想再跟她耍嘴皮子,淡淡回以一笑便转身往桌子那边走去。
欧芷见状,马上也向皋惠旁边的位子走去。就在她要坐下时,蝶衣忽然出现,并坐了下去。
“你怎么了?!”
“侯爷身边的位子一直都是蝶衣坐的,不然蝶衣如何伺候侯爷?请公子谅解。”蝶衣边说便为皋惠添了杯茶。
这女人过分过头了吧?!要是她知道自己是谁,她还有那个熊胆那么嚣张?!看着皋惠一副局外人的样子,只顾着喝着他的茶。欧芷更是恨得咬牙!
没办法,欧芷绕过他们,来到皋惠另一边的位子坐下。
“蝶衣,很久没听你弹琴了。”
“蝶衣知道了。”
她才刚刚坐下,他就叫那女人去弹琴!?
“惠,你欺负我!”欧芷一脸委屈地哭诉着。
“怎个欺负?”
“刚才又不见你早说,你不是和她一起合着来欺负我吗?!”
“刚才是指什么时候了?”皋惠慵懒地笑道。
“刚才……”欧芷一脸为难,你狠,皋惠!看她回去怎么向皇帝爹爹告你一状!
“侯爷,你看这几个可行?”门外一下子涌进了好几个女子,当然,还有羞涩的妈妈。
欧芷把脸转过去,没眼看,都是低俗的人!她真后悔进来!
听江楼的前半部分是建在陆地上,后半部分建在江上,司马凌风他们所待的房间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江面,而且两边都是水,与陆地分离,独立于水面上,舒服、宁静。下定决菲儿选这里的司马凌风也不用再周围奔波了,所以一整天都在这里和欧阳煜景玩乐器、下棋、作画,甚至谈及花草药物,基本上无所不谈,才发现两人的共同爱好还是颇多的。直到日落西山,两人看着泛金的江面,吹着凉风而坐。
“没想到丹陛城这么个好地方也给煜公子发现了,煜公子真会享受。”
“司马姑娘也这么认为?”
“当然,相逢恨晚啊!不知道在这丹陛城里还能不能找到一个像这样的房间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