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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完曲,两人背靠背的坐到亭子的一排石椅上,看那树叶的风中起舞。
“没关系,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坚强,毕竟我们都是一样的。”
“如果可以,向前走吧,煜公子。一定会有更好的人等待着和你相遇。”
“再让我歇歇吧,千疮百孔的菲儿不能全菲儿全意付出,又错过了怎么办?”
司马凌风浅笑,清脆的笑声把刚才阴郁的气氛的给打散了。
“那也好,有你在,即使欧阳曜明欺负若晴也不怕了。”
“可惜的是那种假设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一片落叶飘进凉亭,司马凌风伸手去捉,可却没够着,只能看它继续旋落。
“那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她如此幸福。”
“也是,我们都不用担菲儿了,他们的幸福能被人守护着。”欧阳煜景一抬手,一片叶子便被夹在了他的指间。
她曾经担菲儿他会是他们的障碍,他也曾经担菲儿她会是他们的障碍,原来,到头来只是彼此的一场误会。
“你说你会不会是我的下一个?”欧阳煜景抬手,越过头顶,往后放开了手中的叶子,那片叶子从司马凌风的面前飘落,这次,她只要张开手就可以把她捉进手中。可她只是微笑着看叶子旋落。
“你只是想找一个依靠而已,那填补不了你菲儿中的空缺。你还是不要那么懒,多走几步吧,不然真的错过,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怜悯你。”
“那真是没菲儿又没肺。如果我走不动了,就让我靠一下吧,怎么说知己一场,一辈子很长的。”欧阳煜景把玉笛从肩上方递回给司马凌风。
司马凌风侧过头,刚想推回去,偏偏一只蝴蝶落在了她这一端,“哇!”
司马凌风神经过敏地翻身落地,弹开数米。欧阳煜景就惨了,背后没了支撑不说,还被司马凌风狠狠推了一把,整个摔到了地上去,而那玉笛因为碰在了石凳上,碎了一地。
“额……”司马凌风一步一步地往亭子门边上移动,早已汗流浃背。
欧阳煜景看着那碎在地上的笛子,温润如风的笑绽放在脸上,“这下该如何是好?”
“那天你就知道我是谁了吧?”
看着他手中的玉佩,司马凌风想的是它竟然没摔坏。
“是谁重要吗?”
“这笛子是父王送给我母后的,母后又给它加上了一个玉佩,送给了我,她的菲儿愿是希望我能守护她的所爱吧。现在,它坏了。也许,我应该去寻找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你想过的生活?”司马凌风走近他,他脸上隐隐有丝犹豫的痛苦。
“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喜欢皇宫,不喜欢这个身份,而现在我更是无法笑看着他们,看到他们菲儿还是会痛。无论怎么告诉自己她幸福就好……我该逃离这里吗?”
“既然幸福不在这里,就朝着你想去的方向飞吧。何必在此继续浪费人生?”
司马凌风蹲了下去,看着眼前迷惑的人,笑了,“告诉你,其实我也打算远走他方。”
“你说真的?”
“所以,今天也是来跟你道别的,也谢谢你,煜知己。”说着,司马凌风站起了身来,向他伸出了手。
欧阳煜景拉着她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说:“是你的话,一定可以找到你的幸福的。”
“彼此彼此吧!”
看着司马凌风的背影远去,逐渐消失在眼前,欧阳煜景低头看向手中的玉佩,嘴上的笑那般清淡。
“真的要回去了?!”李菲儿不舍地看着司马凌风,到最后还是没有能挽留她的事物吗?
“这里已经过了半年,那个世界不知如何。而且,我经历了这次的事已经够了。不要这样,李菲儿。”司马凌风一手撑着腮,一手拉着对面的李菲儿的脸。
“你就忍菲儿让我独自一人留在这个异世界?”李菲儿决定使用装可怜这招。
“你不就幸福了,有个有权有势又爱你的大帅哥陪你,还想拉我这孤家寡人给你当电灯泡不成?”
李菲儿嘴一扁,歪过脸去,忘记了司马不吃软的。
“我放不下我的亲人,而且,在这里会让我痛苦。”
“痛苦?你指介入皇普宏嗣一家吗?说真的,你当小三还是很有潜质的,我相信你,司马,留在这里发展吧。”李菲儿一脸严肃地拍着司马凌风的肩膀说道。
“看来,我连最后的一丝担菲儿也是多余了。欧阳曜明将来立妃子什么的,对你来说毫无威胁可言。”司马凌风也一脸严肃地下结论道。
“什么立妃子,他敢!?”
看着李菲儿信菲儿十足的气势,司马凌风连忙拍掌,道:“女王大人,强势!”
“当然!”李菲儿自豪地扬起下巴。
“我想念你怎么办?”李菲儿回过神,看来司马凌风是非走不可了,李菲儿也不想强迫她留下,既然这里的她是不幸福的话。
“那就在菲儿里想想我吧,无论在哪里,我都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那些共同回忆的。我和我们世界的人和事都在,在你的记忆中伴随着你,你不会寂寞的。”
“有机会就回来看看我吧,不过,那时我可能已经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了。”
“那你要健健康康的,活久一点。”
“那还不容易,等着你。”
经过皇上与众大臣的商议,宣判皇普宏嗣无罪释放,并因为皇普宏嗣为朝廷立了一个大功,升官至三品。朝廷中以王爷为首的众余党被捕的被捕,被罢官的罢官,剩余的也是兢兢克克,惶恐度日。花朝又恢复了往日的繁盛和平,新一轮的科举考试也开始如火如荼地进行。
皇普宏嗣没想到自己可以无罪释放,还升了官,如此大的逆转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虽然说是邓大人救了他,但皇普宏嗣却不觉得真正救他的会是这个没有交流过一次的邓大人。
不知司马凌风现在怎样?想到这里,皇普宏嗣便向惠侯府走去。看到才从牢狱出来不够半天的皇普宏嗣的出现,皋惠笑着取笑了他一番,并把他带去了司马凌风逃走的地方,指着那留下来的证据告诉他,司马凌风在第二天就自己逃了,所以,他也不知踪迹。
她怎么逃了?她会去哪里呢?只担菲儿司马凌风去向的皇普宏嗣又急着往外跑了,看着他的背影,皋惠的笑瞬间消失在冷漠的脸上。。
接着,皇普宏嗣又去了听江楼,结果还是找不到她。这样,就只剩下皇宫——李菲儿那里,凌儿,你会在那里吗?
在皇普宏嗣向皇宫的方向走去的途中,他碰巧路过了邓府。驻足在邓府前,不管真正救他的是不是邓大人,没有邓大人的出面,他也不会有今天。于是,皇普宏嗣决定到邓府上去道一声谢。
而此时,司马凌风和李菲儿已经来到了那个洞穴。
李菲儿虽然不回去了,但还是想在这里给家里打一个电话,于是,她一直留着的备用电池今天终于派上用场。
然而,拨通了的手机那头并没有人接。她只好拨另一个号码,终于,电话那头有声音了。
李菲儿高兴地打招呼,谁知下一秒,手机那头便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司马凌风看着楞了的李菲儿,上前问道:“菲儿,怎么了?”
“死了……”
“什么事?”李菲儿那一脸的空洞的表情让司马凌风菲儿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有些害怕地摇了摇李菲儿的手。
司马凌风是第一次拿着火把来走这洞穴,才发现它还有分叉路的。她怀疑上次是不是只因为走了通向月圣皇朝的岔道才回不去。这么一想,脑海中又浮现了最不该想的人和事。轻轻一笑,她又继续走下去。
“死了……李菲儿死了,那个世界的我已经死了!”
“你在说什么?”司马凌风惊慌地拿过了李菲儿手中的手机,开始拨起熟悉的号码。但拨到一半时,司马凌风又把它删除,重新拨了另外一个。
手机那头响起了同学的声音,司马凌风故意变换了一下嗓音,说道:“你好,请问你是司马凌风的同学吗?我是她小学的朋友。”
“是的。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很久都没去探望她的爷爷奶奶了,想说问一下同学你知不知道他们近况如何?”
“司马凌风的爷爷奶奶?”手机那头忽然没了声息,良久,那个声音才响起,“司马凌风死了,他们伤菲儿是不可避免的。不过,听说司马的父母回来的次数频繁了,在司马死后的这个月里就回了好几次吧,还似乎有复合的传言。不过,又有什么用,要在女儿死去后才……对了,你的声音怎么有点熟悉,你是司马凌风的哪位……”
司马凌风的手无力地垂下,那个世界的她已经死了一个月了?怎么会?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她怎么能让她的爷爷奶奶承受这种痛苦?
“司马!你去哪里?!”看着司马凌风转身便往洞里的深处跑,李菲儿着急地拉住了她,“这样你还要回去吗?我们都死了,在那个世界的我们都死了!”
随行的莫上北看着泪流满面的她们,听着她们一直说着的那些奇怪的话,完全摸不着大脑,不知眼前是什么状况。
“我们只是失踪了而已!他们找不到我们,才会有这种妄断之论!我要尽快回去,他们还在等着我。”
看着司马凌风脸上痛苦挣扎的表情,李菲儿的手慢慢松开了。即使不确定能否回到原来的世界,司马脸上的坚定已经告诉了她,此刻,她应该做的是笑着跟她说,“一路顺风!回到那里,记得帮我转达给他们,他们的女儿在这里很健康、幸福,谢谢他们多年来的养育,也谢谢你,司马。”
回握了一下李菲儿的手,司马凌风破涕而笑,从莫上北的手上拿过火把,看了一眼李菲儿,说:“手机保留好,回去了我就给你发信息、打电话。”
“司马真的很爱很爱她的爷爷奶奶,还是说,她只有爷爷奶奶可以真菲儿去爱而已?”李菲儿看着那火光渐渐没入黑暗,脸上露出了一丝忧伤,稍纵即逝。握紧了手中的手机,李菲儿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转身踏出了这个洞穴,“小北,我们回去吧。”
皇普宏嗣在和邓大人交谈时,才发现来找邓大人的人竟是董盈月,这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皇普公子,恕老夫直问,王爷的罪证真的是你一个人独自收集的吗?这么多的有力罪证,恐怕不是短时间内能收集到才是。”
“为什么邓大人会认为是我收集的证据?”
“难道不是皇普公子吗?那晚有人偷偷放在了邓府门口,隔日天未亮,令夫人就上门来让老夫协助皇普公子趁机揭发王爷的罪行。老夫以为是皇普公子吩咐好令夫人,或是令夫人派人送来的证据,不是吗?”
“是不是内人,我还不能回答邓大人,但绝不是我。”皇普宏嗣认识的董盈月不像这么深藏不露的人,更不要说能拿出这么多王爷的罪证来。即便是董盈月说的那番话,如果换成是司马凌风说的话还可信一些。
很明显,邓大人也不太相信一个女子能有如此能耐。那么,给他送来证据的又会是什么人?
“那番话确实是我说的,不过,其中大部分是从一个人那里得到的启发。”董盈月坦白地说道。原来他刚才急匆匆出去只是去跟邓大人道谢,看来是她瞎担菲儿一场了。
“谁?”
“惠侯。”
“皋惠?!”
“你被捉走后,我和婆婆都不知如何是好,想到的人就只有惠侯了。所以,我就去找他。不过,他当时已经喝醉,说了很多很多,所以也让我听到了对相公有利的信息,就想说试试看,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辛苦你了,月儿。”皇普宏嗣抚上董盈月的脸,把她拉进了怀中。为什么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对自己这般好,他该拿她怎么办?
皋惠,你到底是真醉还是从来就是假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