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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方丈听到灵儿喊是铁蛋出事了,他对于铁蛋,自从赶他离开风流寺之后,心生愧疚,而且心中猜测,铁蛋若是出事,定然和国安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些人的真实面目,他已经深知,对于找上铁蛋的原因,也一清二楚。本就放心不下的他,连忙从床上跃起,而后冲向门口,打开了房门,出声着急问道:“灵儿,怎么了?铁蛋发生了什么事?”
灵儿急的也说不出话来,直接把手机递到老方丈的手中,指着手机屏幕,喘了一口气才回言道:“老爸,你自己看,铁蛋杀人了!”
“杀人了?!”老方丈不敢相信的应了一声,铁蛋孩子的心性他了解,跟了自己这么多年,除了爱说两句谎话,根本就没有一点邪念。他拿着手机,认真的看着屏幕,看着一张一张打过马赛克的灰黑**片,内心猛然一震,道:“灵儿,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灵儿摇着头,眼睛有些泛红的说道:“今天早上我上网随便看着,却见一个标题写着:深夜光头血和尚,疯狂砍杀五十人!我点击进去一看,却是发现这是铁蛋的面孔……”说着,灵儿还指了指有一张看起来比较清晰的照片,接着说道:“老爸,你看这是不是铁蛋!?”
老方丈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机屏幕,沉默了许久,忽而长叹一声,不知是自责还是对于铁蛋的惋惜,说道:“哎……为何会走上这条道路……铁蛋啊铁蛋,为师一直教导你,为什么你还会走上这么一条歪路……”
灵儿听到老方丈如此说道,顿时眼泪就下来了,哭着问道:“老爸,你说现在怎么办,铁蛋会没事么?”
老方丈把手机还给了灵儿,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随他去吧,是福是祸,路都是他自己选的……”
“老爸……”灵儿哭得更凶了,话哽咽在喉咙里,一双泪眼看着老方丈,追问道:“老爸,你一定有办法,可以想想办法帮帮他么……”
“我与他,缘已尽!”老方丈深吸了一口气,用着不均匀的语气回答而道。
这一句话,好像是一把刀,在灵儿的心口上用力的划过,她用含着泪,却是愤怒的眼神看着眼前自己的亲生父亲,生气而道:“若不是你赶他离开了风流寺,他就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你口口声声说要普度众生,却把自己的徒儿推上了一条不归路!你是一个坏人!灵儿恨你!”
她握着小拳,一拳一拳打在老方丈的胸口上,眼泪噼里啪啦而落。铁蛋的身世,也是灵儿心中的一块梗,她从小就失去了母爱,她可以感受到铁蛋连亲生父母都没见过一眼的心情。如果说灵儿可怜铁蛋的身世,倒不如说灵儿期望他今后会过得幸福。
可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灵儿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老方丈任凭着灵儿的拳头捶打在自己的胸口,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模样,又想到铁蛋现在的局面,眼眶也红了,但是所有的一切,他却不能如实的相告。他紧紧闭着眼睛,害怕所有的情绪会从眼角流出。
“坏人!是你害了铁蛋走上这条不归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会这么的狠心和冷漠……”灵儿哭着打着骂着,心中的情绪,难以释怀和接受。
老方丈微微睁开了眼睛,双手握住灵儿的肩膀,把其搂在自己的怀中,强忍住自己的心情说道:“灵儿,你先冷静,你还小,我只希望你能理解我现在的苦衷……”
“我不理解,我也不想理解,老爸……呜呜……”灵儿趴在老方丈的肩头,哭得泣不成声。
他轻拍在她的肩膀,除了如此安慰,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承认现在的自己懦弱了,无能了,害怕去面对了,才会选择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用这种退而求其次的方式去保护自己,保护自己亲人,却此时在自己怀中哭得一塌糊涂而唯一的亲人。
灵儿抬起头来,早已经被泪水打湿的脸庞,看得老方丈心头也是一痛。她轻摇着头,用着似乎被泪水浸湿的话语说道:“老爸,可以帮帮铁蛋么?我不想他坐牢,从此毁了一生……”
“灵儿,杀人偿命,在法治社会,谁能改变……”说到这,老方丈咬了咬牙,他也不想接受,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此时的他,也无能为力。断了的话语,许久之后他才接上说道:“这都是命……灵儿,你也不必想太多了,看开点吧……”
“老爸,不会这样的,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一定还有办法!铁蛋一直跟着你,你了解他,他会是杀人的人?!”灵儿还不死心,拼命摇着头,铁蛋一生的结局,她不愿接受,不想接受!
“我也不相信他会杀人,可是事已至此,事实摆在眼前……”老方丈也哽咽了,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道:“灵儿,你听老爸的话,不要再提起他的事可以么?”
灵儿依然摇着头,对于现在老方丈的态度,她的心疼的更加厉害,她再次哭着说道:“老爸,为什么你会变得这样,他可是你和钢柱师傅一手抚养大的孩子,如果铁蛋被判了死刑,你怎么跟钢柱师傅交代!”她说着,却哭得更凶,不愿接受的她,再次冲着老方丈大声而道:“铁蛋一定是被人陷害了,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老爸,我们应该帮助他,还他一个清白之身!”
“灵儿!”老方丈用力摇晃了两下她的身子,厉声喊道:“你这样只会把自己搭进去,老爸之所以如此,不是老爸心中对于铁蛋那孩子真是如此的狠心!而是我也无能为力,我也迫不得已!”
灵儿却从老方丈的手中挣脱开来,向后退了一步身子,用着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捂着嘴说道:“你不是我认识的老爸,你不是这样的……我要去找他!”
灵儿说着,转过了身子,朝着下山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