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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叶向东才又接着道:“那天是我不对,你有你的自由,我不应该那么说话”
“不是,是我心情不好,我态度也不好。”叶向东这么一说,何以纯也连忙自责。
叶向东犹豫了一下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你?”
本来想说回去上班不就能见了么,但马上回过神来,叶向东的意思应该是单独见面吧,何以纯颊上泛起一抹红晕,吱唔道:“过过两天再说吧。”
“好,有什么事给我电话。”叶向东那边并未纠结,终于挂了电话。
何以纯握着手机呆坐了一会儿,然后习惯性地叹了口气躺倒在了沙发上,眉宇间看上去却是放松了许多。
第六十四章 赴约
五点钟,何以容才从美容院出来,整个人咋一看变化不大,但要是仔细看,就能看得出那显露出来的肌肤水嫩了很多,她一直以来都很注重护理,前段时间和那个人吵架后回西安来情绪波动太大,好几晚没睡好,人才憔悴起来。
现在有人说,好女人是最好的护夫品。但对何以容来说,那个男人才是她最好的保养品。她知道秦晚来很好,但她不爱他,她爱的是那个人,那个让她费尽心思也无法得到的男人。
找了间不错的*洗吹好长发之后,何以容又一刻不停地去了一家走优雅路线的时装专卖店,试了十来套,总算选定了一条宝蓝色的V领连衣裙。裙子剪裁非常简单,但非常适合何以容,看着镜子里优雅中透着高贵,秀丽长发,肌肤似雪,何以容自己也非常满意地笑了,她对自己的眼光一向深有信心。
手上的银色亮片小包也正好衬这件衣服,出了时装店,何以容看了看装着之前衣服的胶袋,找了个垃圾筒随手丢了进去,现在时间已经是六点半了,天还没黑,但过去也差不多了。
就算去早了,那间酒店一楼也有咖啡厅可坐上一阵子,总比匆匆忙忙风尘仆仆过去要好得多。
好不容易熬到七点半,华灯初上,城市里璀灿绚丽的夜晚开始了。何以容终于打开了在手里握了老半天的手机,发了个短信出去。
“我来了!”
“八点上来,1208”
咬了咬唇,将手机放回了包里,咖啡端到嘴边又放了回去,伸手叫人来结了帐,何以容去卫生间补了一下妆,便坐电梯上楼去了。
高速电梯里,两边的玻璃异常明净,但何以容并未看着镜子,她只是定定地看着上楼时才从包里取出来戴到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表情很是复杂。
十二楼,华丽的走廊里寂静无声,一个人也没有。何以容走得十分从容,好像她自己就是长住这里的客人一样,但在1208房门口她还是犹豫了一下,才按响了门铃。
门开得很快,但门内的男人表情有些不悦,打开门之后就转身回了里面,何以容闪身入内迅速关上了房门。
“你真的越来越没有耐性了。”男人四十出头,身材高大,保养极佳,头发三七分,一丝不乱,发际线略上,五官端正,颇英俊。虽微恼,但并不是真正生气。
何以容高跟鞋没脱就追了上去,一把挽住男人的手臂嗔道:“人家在下面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从接到你的电话,我就急着想见你,这么多天”
“这么多天,你要真想我就不会一声不吭跑回西安来了。”男人嘴里埋怨着,手却将何以容环抱着坐到了床上。
何以容回抱住男人道:“你知道我也没办法呀,我已经还怎么在北京待下去?”
“你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吗?”男人的手移到何以容依然平坦的小腹处,表情有几分犹豫。
第六十五章 谈判
“这一胎一定是儿子,瑞安,让我生下他吧。”何以容殷切地道。
许瑞安十分犹豫,他想要儿子,但更爱前程:“你也知道我现在还不能和她离婚,组织上正在考察我,明年就要选举了,我很有希望坐上那个位置。”
“我知道那个位置对你来说很重要,但孩子就不重要吗?瑞安,我已经跟了你这么久,今年我已经二十八岁了,孩子在三十岁之前生下来才好,你们许家也需要继承人呀。”
许瑞安又沉吟了片刻才道:“你若真愿意生下来,那就答应我去英国或法国生,五年内不要回国,你能做到吗?”
何以容摇头推开他站起身来,变了脸色:“五年前你已经这样说了,我等了你五年了,瑞安,一个女人的青春能有几个五年?”
“形势变化、形势逼人!你也看到了,本来四年前我就能调到那边去的,虽然是副职,你也清楚那边有多好赚,如果不是于霞知道了你的存在”
“你现在还要怪我吗?这几年来我是怎么过的你也清楚得很,在这样过下去我就要闷死了!”何以容的眼圈一下子红了,眼泪快要流下来时迅速背过身去。
“我不是怪你,容容,我会经常去国外看你的,如果你觉得英国和法国太远,等孩子生了,咱们就找个近一点的地方住,日本、韩国都可以呀。”许瑞安站起身搂住何以容的腰哄道。
何以容却不领情地挣开来:“我说了,我决不去国外。从西安到北京,我就尝到了人生地不熟的痛苦,去到国外更是举目无亲。”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要不,咱们先别要这个孩子”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看来你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何以容气得大叫起来,还好这间酒店隔音效果极好,许瑞安并不紧张。
“我不是这个意思,容容,你再等等我”
“不!如果你无法答应我的要求,那我们就分手,我何以容也不是没人要的。”何以容极其失望,她本以为许瑞安能赶来西安是让步了,看来还是太乐观。
许瑞安也微微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我的意思很明白,回来几天,我还是觉得西安更适合我,既然你我没有结果,我也只能另嫁他人了。”
“你要怀着我的儿子嫁别人?嫁谁?”许瑞安抓住何以容的手问。
“这个孩子?”何以容垂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冷笑了一声道:“我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命运会如何,如果我未来的丈夫能接受我便生下他,如果他接受不了,那我也只能舍了他别怪我狠心,毕竟孩子的亲爹都不想要他!”
“谁说我不想要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让我偷偷摸摸生下来,让他一生下来就见不得人是吗?如果我是这个孩子,我都宁愿不出生在这世上!”
“以容,我们别这么折腾好不好?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你都离开西安几年了,才回来几天,哪儿那么快找着人嫁呀!”许瑞安不太相信一直以来温柔顺从的何以容真能说到做到。
何以容却是出言打破了他的信心:“秦晚来!你应该记得他吧,他可一直等着我呢!”
第六十六章 求婚
“秦晚来?”许瑞安略一沉吟便想起确实有这么个人,“那个官二代?军二代?不错,有那样的家底,几年前的毛小子现在应该长上翅膀了是吧!”
何以容将头侧向一边,负气不理。
“看来你还真的找了一个不错的后备。”许瑞安讪讪一笑,紧接着便沉下脸来:“如果你要觉得他好,那这趟就算我来错了!我不拦你!”
“我”许瑞安这种态度,让何以容十分憋屈,她一直觉得自己挺聪明的,但面对许瑞安却是毫无办法,只能惨淡笑道:“你知道我爱你,深爱着你,不可能变心,却还非要说这种让我心痛如死的话来,瑞安,你太狠心了!”
“好话我也不是没说,容容,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呀!我们不吵了好不好,孩子的事我们再商量商量”何以容真的伤了心,许瑞安的语气便又软了起来。
何以容却还是非常难受,不停地摇头:“再商量瑞安,这不是别的什么事,这是我们的孩子!瑞安,我爱你,我无法不爱你!但这世上的夫妻有多少是两情相悦的呢?”
“是啊!我也是无奈呀”
“你不必说了!”何以容用饱含眼泪的水眸盯着许瑞安一字一句地道:“瑞安,这么多年了,你也清楚我的脾气,这些年事事我都依着你,你让我去北京我就去北京,让我少和亲朋故友往来,我和西安几乎都断了联系,还有我们的孩子这一次,我并不是使小性子故意闹脾气,我是真的太想安定下来了,我想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光明正大的家!这有错吗?”
“没有错,可我还不能”
“不是不能!只是你肯不肯罢了!瑞安,为了我和孩子你就晚几年再坐那个位置不行吗?”何以容切切地抓住许瑞安,语带哀求地问。
许瑞安为难地皱眉:“容容,事情的里因外情我都和你说过,你以为那个位置会一直等着我吗?李家和胡家,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
“是是是!你别说了!我不打扰你再也不会阻碍你了!”何以容似乎彻底绝望了,眼泪也没擦就往外走。
许瑞安拉住她叫道:“你别这样好不好,这些天我很想你!你要真想要这个孩子,那就生下来”
“是!我会生下来,但我会让他去叫别人爸爸,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再也不用担心我和孩子会影响你的大好前程了!”何以容用力甩开许瑞安的手,拉开房门气恼而去。
许瑞安怔了片刻,并未追上去。
“不是说今天要在何以纯家住一晚吗?怎么这么晚来了这里?”秦晚来匆匆赶到一间光线暗淡、人声嘈杂的酒吧时,何以容已经独自喝了两三罐啤酒。
“晚来!你还真是来晚了,快来陪我喝酒”何以容的酒量并不是很好,几罐啤酒下肚,已经脸色酡红,有些头晕了。
秦晚来近了细看何以容,才看出她的不对劲,马上关切地问:“以容,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何以容仰首喝完手上那罐啤酒突然‘哧哧’笑道:“谁说我不高兴了,我高兴得很,晚来,我们结婚好不好?”
第六十七章 询问
周日,何以纯上白班。休息了三天,难熬的父母忌日过去了,和秦晚来虽然闹了点不愉快,但也撕开了客气的表像,从此陌路,也就不必继续纠结了。
令何以纯心里还有些忐忑的是叶向东的态度,叶向东这两天打过几个电话给她,虽然说话不多,但关切之意较为明显,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还好,走进508病房并未看见叶向东。
叶晨见了何以纯非常热络,不过没有问什么让何以纯尴尬的问题,只是何以纯总觉得叶晨对她的态度还是太热情了些,好象已经知道她和叶向东有什么关系似的。
或许是心里有些猜测,在帮叶首长做常规检查时,何以纯觉得叶首长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似乎也比平时要久得多,那种带着探询的目光让她不敢与之对视。
记录好相关数据准备离开时,叶举突然开口问:“小何你多大年纪?”
“回首长,我今年二十四。”何以纯乖乖回答,心‘突突’乱跳起来。
“成家了吗?”叶举又问,果然是这种问题。
何以纯看了坐在病床边的叶晨一眼,后者笑容十分友善,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她只得轻声回道:“还没有,谢谢首长关心!”
“哦”叶举这一声‘哦’拖得很长,却没了下文。
何以纯有些拘谨,正想找个借口赶紧离开,叶举又问:“你家里有些什么人?”
这样的问题让何以纯不得不去瞄一眼叶举的表情,但他脸色严肃如常,颇有几分不动声色的意味,心里越发忐忑,嘴里还是老实道:“回首长,我父母都不在了,目前我和小阿姨还有女儿一起生活。”
“女儿?不是没成家吗,怎么有女儿?”叶举不怎么客气地问。
这是她的私事,何以纯很有点不想回答,但又不得不答,这个问题已不止叶举问起,秦晚来问过,叶向东也问过,“欢欢是我小姨收养的孩子,她喜欢我,所以叫我妈妈。首长还有什么问题吗?我该去其他病房了。”
后面两句,何以纯已经有了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