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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临近结束的时候,司徒云裳离开餐桌接听公司的电话,趁着司徒云裳离开的工夫,付玉茹对张杨道:
“小张,把付姐的电话存好了,今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打电话,付姐能帮得上的一定帮你,别不好意思。”付玉茹看向张杨的目光中带着异彩。
“谢谢玉茹姐,今后少不了麻烦你。”付玉茹的热情让张杨非常感动,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个大龄独身女人的猎物。
司徒云裳回到饭桌后,即向付玉茹告辞。
在车上司徒云裳歉意地对张杨道:“张杨,我要去看一批翡翠原料,约的时间比较紧,就不送你回去了,你看在哪下车比较方便?”
“司徒姐,能带我去见识一下吗?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翡翠原石是什么样呢?”
张杨一听翡翠原石就来了精神,据他从书本上学习到的知识,翡翠是包裹在石头里的,外面还有一层风化的表皮,要想鉴别石头里面是非否有翡翠的存在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即使用先进的设备,如X光机,光谱分析仪等也无法准确探知里面的情况。
所以赌石界有一刀天堂一刀地狱的说法,无数醉心于赌石的人为此倾家荡产。
但是张杨在得到透视技能的那一刻起,就有了在翡翠原石上试一试的想法。原因很简单,X光透视看到的只是石头内部的均匀程度,而且还是黑白影像,无法辨别里面是否有翡翠,以及是什么颜色的。
而张杨的透视技能却是彩色的,可以真实还原物体内部三维立体的原貌,没有颜色误差存在。然而在没有经过实践之前,张杨还是不敢确定他眼睛发射出的未知能量,是否能真实地看到翡翠原石里的情况,毕竟有关赌石的说法太神秘和深奥了。
“是吗,那么衰。”司徒云裳笑道。
她没想到张杨对翡翠原石会感兴趣。说实话,有张杨跟在她身边,她的心情是非常愉快的,刚才说出让张杨离开的话,她的心里还是很失落的,但考虑到张杨也很忙,才不得不如此说。现在张杨愿意跟在她身边,正是她希望的事,她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张杨摸着自己的脑袋憨厚地“呵呵”笑,算是认可了司徒的话。
“那就一起吧,”司徒云裳将车转弯,不再询问张杨在哪下车。
在路上司徒云裳言简意赅地给张杨上了一堂有关翡翠的课,让张杨对翡翠以及赌石的规矩和技巧有了初步的了解和认识。
奥迪跑了十几分钟进了一家由四面两层楼房围成的小院子,院子的大门在邻街的一栋楼房中间,两侧没有任何牌子,据司徒云裳说,这是侯三在奉京储存和粗加工翡翠的一个据点。
进了院子,司徒云裳在车上给侯三打了一个电话,不大工夫,侯三从一栋楼里走了出来。
“司徒总经理,欢迎,欢迎。你的到来,候三脸上有光。”侯三隔着老远就对司徒云裳热情的叫道。
两手握手过后,侯三看了一眼跟在司徒云裳身后的张杨,并没有什么表示,也懒得和张杨握手。然而他心中却暗道:“这个女人那里找了这么个英俊的小白脸。”
“候总客气了,你有好东西能想到乾福,是乾福的荣幸。不知候总此次邀请了几家公司?”司徒云裳敷衍道,同时暗中告诉侯三,生意就是生意,她对侯三的邀请并不领情。
“司徒总经理慧眼如炬,因为这次进的货有点多,各位朋友都想从中分一杯羹,侯三实属无奈。”侯三口是心非地说道。
张杨跟在两人的后面,听着两人无比虚伪地对话,心中恶寒,生意原来是这么做的。
进了库房,司徒云裳也不禁吃惊,她不仅是吃惊于这次侯三所进的货数量之多,更吃惊库房中竟然有几十号人,这些人不仅仅有奉京几大珠宝公司的老板,还有周边几座城市珠宝店的老板以及玩翡翠的行家,其中即有司徒云裳的老熟人,也有陌生人。
“候总的影响力是越来越大了。”司徒云裳对走在她身边的侯三道。
“哪里,都是大家给候某面子。”侯三洋洋得意地道。
这座仓库是侯三在奉京专门储存翡翠原石的地方,一般情况下贵重的明料并不在这里存放,而是放在他在奉京寓所的大型保险柜里,特别贵重的会放在银行的保险箱中。
但今天不同,仓库的中间放了一条长桌,桌子上摆放着十几块已经完全解开的翡翠原料。两个身穿黑T恤的年青人分别站在长桌的两侧,负责看管照顾这些明料,他们是侯三手下的两个保镖。
仓库中的几十号人大部分集中在这条长桌附近,有的在观察这些明料,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这条长桌的后面是一排做工考究的货架,上面摆放着几十块擦了天窗的半赌原石,每块石头上都有一个用白漆书写的编码。这个货架前面也有几个人,他们都不是珠宝公司的人,而是热衷于赌石的翡翠爱好者。
仓库的一角还有三张大桌子,上面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石头,有几百块,大的有近百公斤,小的一公斤不到。每块石头上都有白漆编码。
远离云南的奉京市还是第一次有如此大规模的原石展出,侯三此次的手笔不小,这应该是下了血本,要一举奠定他在奉京市翡翠原石市场的地位。
张杨跟着司徒云裳直接来到了仓库中央的大桌子前。
这些明料旁边都有一纸说明。这到省了张杨很多事,直接可以把理论和实际作对照了。从这些说明中张杨了解到,这些翡翠明料大部分是普通的翡翠,豆种居多,只有一块是属于高档翡翠。
那块翡翠比成人的拳头大上一些,说明中说是冰糯种。其中绿色占到一半以上,叫黄秧绿,飘散在整个翡翠的各区域。从这块翡翠的大小来看,可以挖出来最少三副较高档的手镯,挂坠和戒面也可以出不少。
张杨心中还有许多问题,他本想询问司徒云裳,但看司徒云裳正全神贯注地用放大镜和强光手电观察这些明料。张杨就放弃了打扰她的念头,暗中开启了透视技能。
他将长条桌上的明料逐个地透视了一遍,以熟悉一下真正的翡翠在透视技能下是什么样的表现,结果和张杨预想的一样,当他一毫米一毫米贯穿整块翡翠后,翡翠的全貌清晰地展现在他的面前,而且每一个深度下的影像都是立体全息的,就连翡翠里面的每一条纹理,都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
转眼间,他就将桌子上的明料看了个遍,据他观察,其他的明料都和其外部表现差不多,而只有那块冰糯种黄秧绿翡翠,让他产生了疑问。
因为这块高档明料的内部另有乾坤,在外部黄秧绿翡翠的覆盖之下,里面的水种和那些普通的豆种翡翠相近,而且遍布细小的裂纹,如果不是在张杨细微的透视技能下,是无法发现这些裂纹的存在的。
张杨收起透视功能,对也在观察这块明料的司徒云裳道:
“司徒姐,比如这块翡翠。它的外表和里面都应该是一样的吗?”。
听到张杨的话,围在桌旁的几个翡翠玩家都善意地笑了。然而吉祥珠宝公司的老板于建海却讽刺道:
“司徒总经理,你的这位小朋友是个极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