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再问经书

千寒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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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年间,她几乎快放弃希望,如今义子有可能消除她的日日之痛,这同样有可能吗?

    而就在她思量间,江明月又问道:“妈,刚才听您,每天子时一刻,您呈跪拜之势,并且诵读《阿弥陀经》,您的日日之痛会减轻很多?”

    王忆莲应道:“是的,我反复试过,父亲交给的跪拜方法和呼吸方法很管用,现在我除了疼痛时跪拜和采用那种呼吸方法外,每天还加拜四百拜,并锻炼胸廓呼吸半时,《阿弥陀经》只是我转移注意力的一个媒介!”

    江明月听后,不在做声,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他现在越来越感觉到这个红石井的不可思议了,他甚至生出一种去红石井看一看的冲动,可这个红石井在哪儿啊!

    暗界这些人为什么要进入红石井?红石井让这些人一个个不伦不类,受着日日之痛的煎熬,但这些人却对红石井只字不提,从入院到出院,不一句话,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而现在,相处五年的义母也得了这种日日之痛,通过她的解释,江明月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红石井这么个地方,才弄清楚他这五年来很多心中的迷惑;

    现在他强烈的感觉到包括义母在内的这么多暗界的人体内存在的这个东西不是一般的东西,这个东西可能是一种未知的生命体,它可以以某种形态存在于红石井的环境和人体内;

    存在于人体内会造成人体的日日之痛,造成人体的某个器官畸变,这个器官的细胞会异变成一种人类医学还没有发现的细胞形态,而且会造成人体的生命体征异于常人,但不影响人体的其他功能;

    而这个东西一旦离开人体后,会使寄居的人体器官自行溶解成血水,这种生命体是怎样的一种生命体啊!

    它能听懂《金刚经》,交流的方式一种是如二号病人那样作为宿主本身读诵或心诵,一种是通过我的双手读诵和心诵,还有一种方式是通过如义母的姐姐那样的同卵感应超术能感知到它的存在,而在义母的体内,它倒底寄居在哪个器官里?

    还是它仍然寄居在阑尾里,只不过,这几十年义母有效的对抗了它的侵蚀,因此义母的阑尾没有发生变化,只是在每天的子时一刻它的某种行为致使义母疼痛;

    又或者,它寄居在别的器官里,有着他还感知不到的一系列其他变化,江明月静静的思索着,完全忘记了周围的环境;

    不知几时,义母王忆莲已起身做好了晚饭,义父池恒展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能吃晚饭了,他才回过神来;

    他不好意思的笑一笑,道:“爸,妈,今天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太不可思议了,我有很多地方想不通,尤其是那个红石井,对了,妈,您到过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大概方位在哪,您有没有估计?”

    王忆莲此时正端着一盆汤出来,听到义子正问她,把汤放下应道:“那个时候,我跟着那个男人几乎没有方向的乱跑,他也是跟着自己的耳朵跑,不管方向,我刚开始还留意着方向,到最后真的不知道大概是哪个方向了!”

    池恒展笑道:“明月你别指望你妈能记住方向了,和你妈过了几十年了,她的医术我佩服,但你把她放在一个林子里走半个时,她真的会迷失方向的!”

    江明月也笑了,道:“古语得好啊,尺寸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啊!爸,咱父子俩再喝两杯?”

    池恒展抹起袖子,抓起酒瓶,豪爽的应道:“平时很少有人陪爸喝酒,今天陈年往事多,咱们喝两杯,再议议以后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完,给两人斟满,父子俩边喝边吃,谈论着该如何找到那个女出租车司机。

    两杯酒过后,王忆莲也把菜品主饭收拾齐全,拿了副筷子坐了过来,多年的修持让她养成一日两餐,晚饭不食的习惯,她给江明月碗里时不时夹着菜,静静的听着父子俩的谈话;

    此时一轮圆月已爬上窗口,明媚皎好,静谧流金,久视让人心旷神怡,神明通达,a市已好几年看不到如此清澈夜空的十五圆月了;

    她给父子俩碗里盛了米饭,在厨房的窗前抬头静静的看着夜空中明媚的月亮,思绪万千,三十年来,她顽强的与命运对抗着,时常想起杳无音信的父亲和姐姐;

    她让池恒展回去过好几回,村子还在,族人照常,就是不见父亲和姐姐,村子里的人,在她走后的一个月后,父亲和姐姐带着那个养伤的男人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时至今日,面对池丽丽的不明而亡,她已感觉到此地再无平安而言,姐姐的亲生骨肉她没有保护好,假若有一天见到姐姐,她该如何面对?

    三十年碌碌无为,为保命而蜗居于此,信仰全失,此生毫无价值让自己认可,伴随自己三十年,深爱自己的池恒展更是憋屈,空有一身惊世才华,一生没有展现的舞台,囿于她的怪病,放弃信仰的追随,更无自我价值的实现,一生无为;

    她知道,是她拖累了这位四海皆可雄为的豪情男儿,她愧疚此比愧疚不能为他生儿育女更甚;

    面对日日之痛,她心中忌惮,但在怎么忌惮,形势也不容她继续蜗居于此过普通人的生活了;

    虽然父亲告诫她离开此地会有性命之忧,但她现在已看开了,为了池恒展,为了眼前这位义子,她不能在为保命而自私了;

    她必须重拾信仰,带着自己的爱人和义子从查清丽丽的死因开始,找寻父亲和姐姐,找寻那个为崇高信仰而奋斗的暗界团体,把自己的爱人和潜质不可估量的义子托付给他们,那么,她虽死而无憾了;

    这次换颜后,她不想再换了,为了池恒展她不想再换了,这本来就是她的原来容颜,本具气质;

    池恒展心中的自己本就是这个样子,这次看到她换回原貌,能男儿奔泪,抑制不住心中激情放喉高鼾,不经意间震晕义子,可见过去的她对待池恒展这份恒情真意是多么的自私彻底!

    窗外的圆月此刻更加明媚,渐渐挂高,她心中祈祷父亲和姐姐安好完在,让她能再叙亲情;

    而此刻的她难以抑制的思念之情浓烈欲涌,风华绝代的女神气质随情而动,强势散发,似乎欲与此时的圆月争高低,周身磁场澎湃而发,让与义子谈笑的池恒展瞬间感知而凝眉止言,站起身来,安顿义子稍待片刻,悄悄来到厨房;

    看到王忆莲抬头对月,已然明了爱人所思所想,他静静的站到王忆莲身旁,陪着她对月念亲,遥寄相思;

    待她涌动的内心渐渐平息,周身的气质磁场慢慢减弱,才开口道:“从今天开始,我陪着你一起去寻找父亲与你姐,明月的修为还浅,我真是有担心!”

    王忆莲轻轻的道:“让他跟着我们历练吧!他如此潜质,命运或许早对他有了安排,我们担心也没用,只能尽力引导照应他了!”

    池恒展忧虑的口气担心道:“可你的身体呢?日日之痛不是那么容易去除的,三十年了,你到现在才告诉我,让我空耗这么多年月,不能为你做有用的事,早要是知道你身患日日之痛,我或许现在已给你找到良方了!”

    王忆莲平静的看着身边的爱人,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每次的日日之痛持续大约二十到三十分钟,这么多年我的心理已不如当初那么惧怕,三十年的跪拜之功和呼吸之法已让此痛减轻到我能承受的程度,你别太过担心!”

    池恒展轻轻的叹了口气,抓住王忆莲的手道:“走吧,出去和孩子坐一会,孩子可能对你的病有想法,我们听一听!”

    两人携手来到客厅,见江明月坐在饭桌边也是抬头望着窗外的圆月静静沉思,看到两人出来,他站起身来道:“妈,刚才我和爸了一下对您的病的看法,我很有信心能消除您的日日之痛;

    刚才我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想起昨天在龙塔层我双手触觉感觉到的异常景象,您过来,我问您几个问题切实一下!”

    王忆莲走到桌旁,江明月抓住她的手坐下,问道:“妈,关于那本经书,你还能想起什么来吗?”

    王忆莲不解的看着义子,道:“你大姨当时托付丽丽给我时,就根本没提经书的事,是她走后,我和你爸在丽丽的襁褓中发现有这么一本经书和一缕头发,怎么?你发现什么了?”

    江明月略带失望又问道:“丽丽生前最后几个月,她没和您提过什么关于这本经书的事?”

    王忆莲回忆了一会看向池恒展,两人均摇摇头道:“没记得提过有关这本经书的事!”池恒展提高声调问道:“明月,你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