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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天有些昏暗了,随着太阳余辉的黯淡,夕阳已经临近了天边。
虽然现在帮会之间的战斗已经结束有几天了,但云动还是很小心,他对自己的第六感一直都很信任,因为在此以前,他曾经凭着第六感化解了许多次的危机。这时公路上几乎没有其他的车辆了,所以他轻点刹车,故意放慢了车速,想看看红色法拉利的反应,法拉利的速度不慢,一会儿就赶到了了卡宴的身后。
这时前方的路就开始向上走,往山上延伸了,再上面就是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路都是一面临崖,一面靠山。
云动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法拉利的动静,手枪已经放在了手边。随着车子渐渐靠近,他发现车上是一个金发时髦女郎,脸上带着一副大太阳镜,遮住了大半个面孔,长发迎风飞舞,潇洒飘逸,身材消瘦,上身穿着一件类似于空军飞行服的皮夹克,神色傲然地坐在敞篷的法拉利里,透出一种飒爽英姿。
很快两辆车便齐头并进了,就在这时,那名金发女郎扭头转向卡宴,举手轻抬一下鼻梁上的太阳镜,露出一双眼眶微凹却非常美丽的大眼睛,从脸相上看,这个美女的身上应该带有斯拉夫血统。她看到云动也正看着她的时候,展颜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云动见她的笑意很友善,人又长得惊人的漂亮,就也回报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可就在他的微笑还没有消失的一霎那间,那金发女郎脸色一变,双手一打方向盘,法拉利的车头“咣”的一声,撞在了卡宴的侧面车身上,云动淬不及防,只见卡宴车身一斜,左边的车轮翘了起来,车子一阵晃动,云动立刻反应过来,一扳方向盘,车轮左倾,重心回到左边,车子“哐”的一下,又回正了,但车身在路面上弹了两弹,又是一阵晃动。
可还没停稳,第二次的撞击又到了,云动奋力扳住方向盘,保持车子的平衡,这才没有撞到山崖壁上,然后脚下一点刹车,车子落后了两米。但这时,女郎一甩长发,回身抬起了手,云动瞅见她的手中是一把大号的“沙漠之鹰”,这是一种大口径威力巨大的左轮手枪。云动赶紧俯下身,这时只听到“咚咚咚”几声闷响,挡风玻璃上多了几个枪眼,因为子弹的冲击力太大,玻璃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痕。
云动又气又恼,眼睛一瞪,一手把住方向盘,一手拿起手枪,用枪柄将挡风玻璃全都扎烂,卡宴成了透风车,他举枪从后面对着法拉利连开数枪,但金发女郎的驾驶技术不是一般的好,车身摇晃,突快突慢,突左突右,云动的子弹全都打飞了,这时卡宴到了山路的左边,法拉利到了靠近山崖壁的右边,女郎一扳档位,车子突然后退,卡宴向前一进,法拉利又到了卡宴的后面,云动赶紧方向盘猛甩,车身靠向右边,有样学样,他也是一踩刹车,一挂倒档,一脚油门,车子急速后退,法拉利一打方向,猛地前冲,做了个小漂移,晃过了卡宴,动作潇洒快捷,流畅无比。
这一下激起了云动的兴致,心中萌发了想和这个女人斗一斗车的念头。他干脆将枪插进枪套,猛踩油门,直追了上去,两辆车子就在盘山道上开始了你追我赶,你停我撞,你撞我躲的令人目炫的斗车大赛。
到此时云动基本上猜到了这位惊艳美丽的金发女郎是谁了。心中暗道:看来北洲的动静闹得太大了,各路杀手已经风闻自己在这里,都向这边赶了过来。
他无暇细想,现在唯一的就是怎么摆干掉这个既美丽又狠辣的玉面罗刹。
“咣咣”,又是两次猛烈地撞击,两辆车子已经是面目全非了,云动在剧烈地撞击下突然看到了靠在右侧盘山道边的路牌,路牌上显示前方100米处有急弯。这时云动的车子落后半个身位,他一脚油门,车子从右边追了上去,与法拉利并驾齐驱,然后他方向盘一甩,用自己的车身贴住法拉利的车身,然后方向盘向左一打,再猛踩油门,两车死死地抵在一起,云动想把法拉利在行驶中抵出山道,坠入悬崖。
只见那个女郎拉住手刹,脚下又踩死脚刹,车子不在向前,轮胎在被刹车刹死的情况下,又被强大的发动机动力所驱使,两辆车子在原地打起盘旋,轮胎“呲呲呲”发出渗人的怪叫,车子引擎也在“嗡嗡嗡”的嘶吼,这时卡宴的强大动力才发挥出更大一些的优势,法拉利已经渐渐顶不住了,慢慢地法拉利被卡宴挤压得渐渐靠近崖边。
长发美女见形势危急,在两车互抵纠缠的过程中,等车头又一次摆正对正路面,只见她霍然一松手刹,脚下点踩油门,法拉利擦着卡宴的车身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向前窜出,企图摆脱贴身纠缠,拉开距离。
但是云动已经已经预判了她接下来的动作,在那女人放下手刹的同时,他也放开了手刹脚刹,加大油门,让座下的卡宴始终超出法拉利车头一点点,封堵着她的去路。
一百米的距离对于两部动力强劲的好车而言就只是一闪而过,两辆车子就进入弯道,但云动却丝毫没有想要转弯的意思,他将方向盘握的死死的,保持着正向,别着法拉利,封住它转弯的路线,等到法拉利上的金发女郎发现前面的弯道是一个60度的急弯的时候,她脸色大变,手脚并用,一手猛拉手刹,脚下连踩脚刹,法拉利堪堪冲到了悬崖的边缘,但是云动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继续加大油门,抵住红色的车身,法拉利开始倾斜,金发美女的脸色显出了惊惧焦躁,眼神一瞥,怒视着云动,倔强地死劲扳动着方向盘,做着决死的挣扎。
这时云动脸上露出一丝冷酷地笑容,他再一次缓缓地扳动着手中的方向盘,宽厚轮胎在慢慢转动,一点一点的别着法拉利的车身,随着那轮胎的转动,法拉利的车身也缓缓地在向悬崖的那一侧倾斜,两车的车体摩擦着,发出尖利刺耳的嘶鸣,车的那一边是几百米高的悬崖峭壁,深谷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