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浅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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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小爷的屁股。”妖月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适才沧溟把他们直接从网子里倒出来,一个个摔成一团,他被压在下面,屁股被石头磕着了。

    沧溟找的这个洞好像很仓促,里面乱糟糟的,只有动物的残肢,有的已经腐烂,味儿很不好闻。

    君如陌是个好享受的,心想被天帝老儿算计也就算了,现在还给搞得一身灰,这沧溟不是上古真神吗?就这档次,当真入不了他狐族少主的眼。

    捏了个诀,君如陌把自己和周围的地弄干净了,这才看向沧溟。

    那沧溟随手在洞口设了一个结界,这里除了他谁都打不开,完全隔绝了洞外新鲜的空气,君如陌和妖月恨得不行。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君如陌道:“你知道宋恒以前对玉肌真君干的事儿么?这可是个斯文败类,你当咱们魔尊为什么废了他?就是因为他曾经对玉肌真君下黑手,还对人家心怀不轨。啧啧,我说这位神君,玉肌真君当年可有教你敌我不分?”

    那怪物一听,急得摇头摆尾的。

    明明是一代大仙,也曾风度翩翩,现在竟落得如此模样,还真不如死了,活着干嘛?

    沧溟冷着脸,也不知道把君如陌的话听进去没有。

    他让那怪物卧倒,捏个诀,怪物就被一团银光罩住,然后他开始做法,根本就没把君如陌等人放在眼里。

    “他在干什么?”妖月还有点跃跃欲试:“我们现在能……”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直接引来好几个白眼。

    “这个混蛋准备加工了。”九冥淡淡的道:“等会儿他就会把咱们进行炼制,我感觉到了炼魂阵的气息,不过已经被他完全改造了,想必效果更加恐怖,现在连*都能炼化了。”

    “什么?”妖月终于后怕起来,他可不要变成那怪物身体的一部分。

    逍遥子和幻杀的表情也很凝重,一个怪物本来就够他们喝一壶,现在又加上沧溟,他们完全没有逃脱的机会。

    君如陌捋了捋头发,勾了勾唇:“怕什么?咱们魔尊会来救我们的。”

    “你何处来的自信?”虽然话是这么说,妖月还是朝外看了看,尽管隔着结界什么都看不见。

    “直觉。”君如陌得意道:“咱们魔尊才不是仙界那些伪君子,他不会放着我们不管的,大家别怕。”

    除了妖月,其他的人倒是镇定,逍遥子抓住了幻杀的手,这一次,他们终于站到同一条战线了。

    比起古板冷情的神仙,逍遥子更愿意当有情有义的妖魔。

    至少现在在魔界,魔界众人并没有因为他们曾经是敌对关系就排挤他,换了仙界呢?

    哼,恐怕他那师父浮光真君首先就不会饶了他。

    突然,那怪物凄惨的吼了一声,众人齐齐看过去,就见它睁大眼睛,一双虎目几乎瞪得脱框,尖锐的牙齿更是紧紧咬在一起。

    虽然是兽型,它的表情却是人类剧痛之下的痛苦的挣扎,就好像它正在被人割肉剔骨。

    想活着,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君如陌等人震惊的发现,原本被拼凑在一起的怪物被一束银光沿着拼凑的痕迹一块块划分开来。

    什么割肉剔骨,这是大卸八块。

    这一次叫的不是怪物,而是宋恒的魂魄。众人看见一个淡色的影子凄厉的痛嚎着,原来沧溟毁去了他已经没用的肉身,用这些精怪的身体帮他重塑身躯。

    妖月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这,简直太惨无人道了。”

    “哼,自作孽,不可活。”君如陌冷声道。

    很快,怪物拼凑的身体被分割开来,沧溟转向君如陌等人,视线扫了一圈,道:“不错,还是魔界人的资质上佳。”

    这五人里面幻杀和逍遥子曾是仙君,九冥是地府鬼差,君如陌是狐族少主,确实比山里面逮来的精怪强上许多。

    “你打算如何炼制我们?”妖月问。

    “直接炼。”沧溟伸手一抓,五人一起被他抓进了阵法,简直连半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洞外,焱苍和卿澜终于找来了,沧溟的结界当然挡不住他们,于是等他们进洞看见的就是君如陌五人惨嚎挣扎的场面。

    他们一个个面容扭曲,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碾碎重塑,不,*的痛楚尚可忍耐,关键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折磨,真是恨不得就此死去。

    “沧溟,住手。”焱苍飞身过来,直接一掌打散了沧溟手中的法印,阵法却纹丝不动。

    沧溟猛地回头,就见卿澜站在洞口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打在他身上,让他竟看不真切。

    “卿澜,好久不见。”沧溟痴痴地道。

    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焱苍说这句话的时候,卿澜松了口气,现在他才明白,他当时那种道不明的情绪总结出一句话就是:“真好,你还活着。”

    此刻,卿澜只恨自己法力不够强,最后竟然让沧溟逃脱,现在又出来作乱。

    沧溟似乎不敢上前,远远得望着卿澜,那副模样,焱苍真恨不能给他一脚。

    卿澜脸色铁青,冰冷的双眸盯着沧溟:“放了他们。”

    焱苍眼看着自己相熟的人受苦却帮不上忙,真是宰了沧溟的心思都有了。不过没有沧溟做法,阵法里面的人的痛苦似乎减轻了很多,他们也看见了焱苍和卿澜,脸上露出一线生机,都松了一口气。

    “放了他们。”卿澜道:“上古界已经消失了,你我都已回不去,沧溟,这个惨痛的代价还不够吗?天尊,当初教导你武艺的魏武神尊,他们是如何陨落的,不需要我讲给你听吧?”

    “要我放了他们?”沧溟走到卿澜跟前:“好,你留下来,我就放了他们。不,我不仅放了他们,我还保证,我不会动任何人,你答应吗?”

    “妄想!”焱苍身形一闪就到了卿澜面前,对卿澜道:“我不答应,大不了,你我再联手一次。”

    “我答应。”卿澜却道:“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天时间,三天过后,我来此处找你。”

    “卿澜,我不许,本君……”

    “行!”沧溟得意的勾起唇:“卿澜,我不怕你食言,我也相信你不会食言。”

    “我不答应。”焱苍气急,这两人竟然一唱一和就把事情敲定了,就好像他是透明的,他一把抓住卿澜的手,这人还从未这般生气过,卿澜似乎都看见他的眉毛够竖起来了。

    “本君这就跟沧溟拼了。”焱苍火冒三丈,卿澜反手又拉住他,摇了摇头,唇角勾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沧溟撤了阵法,一行人离开了山洞。

    路上焱苍的心情很不爽,一直沉着脸,君如陌等人听见了他们的谈话,都闭紧嘴成了闷嘴葫芦。

    君如陌带着妖月他们直接回了魔界,焱苍和卿澜则回了玉肌山,没想到天帝还在玉肌山等着。

    焱苍怒气冲冲回了寝殿,天帝和禅古辛墨等人一看这表情,怎么?两位神君联手都不是沧溟的对手吗?

    卿澜笑着解释:“君如陌等人已经回魔界了,沧溟也说好暂时不会轻举妄动,大家且安心吧。”

    那焱苍神君是怎么回事?这人笑嘻嘻惯了,冷不丁看见他黑脸心里都有点发憷,更何况这人现在动动手指头连天帝都怕,小重啊,这些糟心的神君就不能正常点么?

    “不用担心,我去看看就是。”卿澜笑了笑。

    他这一笑大家又不淡定了,心说怪了喂,以前是焱苍整日里笑脸迎人,卿澜冷若冰霜高高在上。怎么这传承过后两人一起转了性子,卿澜笑了,焱苍又变冷了。

    焱苍在一个人喝闷酒。

    自从知道他和卿澜已经渊源颇深后他还得意,传承完毕后神位上去了更得意,心想就算沧溟厉害又如何?这一次就是拼了命也要护卿澜到最后的。

    谁知,这首战竟然就输给了沧溟,还让卿澜送上门当了人质。

    这已经不是丢人不丢人的问题,这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尊严,连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就是主宰万物又有何用?

    卿澜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想要跟焱苍碰杯,那人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昂头就把杯里的酒干了,不给碰杯。

    卿澜失笑,自己慢悠悠的品着。

    玉肌露剩的不多了,准备明天动手酿一些,三天时间应该够了。

    “不打算跟我说话了?”卿澜笑眯眯的盯着焱苍,眼睛不带眨的。

    焱苍终于被他盯得破功,恨不能把这个人搂进怀里打一顿屁股。沧溟是什么样的人?那样的条件他竟然敢答应,简直胆大包天。

    “笑什么笑,你还有脸笑?”焱苍抓起酒壶直接对嘴灌,咕噜咕噜的,喉结上上下下的滑动。

    这酒喝着甜丝丝的,但是后劲很大。卿澜被他凶笑得更欢了,过去一把夺了酒壶,直接印上了自己的唇。

    焱苍正喝得起劲呢,壶嘴突然变成了两片凉丝丝软乎乎的嘴唇,当即心中一荡,眼睛都没睁,一手扣住卿澜的头,一手搂过对方的腰,直接把人拉进怀里,恶狠狠地吻上去。

    清润的玉肌露的味道从焱苍的嘴里渡到卿澜的嘴里,两人呼出的气息变成了一样的味儿,同样的急促,也同样的满含的情|欲滋味。

    焱苍简直爱死了卿澜的主动。

    只要卿澜主动,不说送上他的亲吻,就是眨一下眼睛就能要了焱苍半条命。

    “卿澜,去床上。”焱苍喘着粗气说,广袖一挥,两人身上的衣服眨眼变成了鲜红的喜服,一样的款式,连衣襟上的花纹都一样,袖口上的同心圆串了一圈。

    这货还念念不忘他的洞房花烛夜呢。

    卿澜笑着道:“好!”

    焱苍扬手洒下一道结界,此时就是天塌下来也必须等他把事儿办完。

    账内,卿澜一直都在笑,双眸含水。他主动吻上焱苍的唇,像一个谦虚的学子做出一篇文章,想在师父面前露一手,又觉得难为情。

    他的睫毛轻轻颤着,吻得虔诚又动情。其实他是个很没有天赋的学生,只是含着焱苍的唇瓣一遍一遍的舔吻轻咬,动作生涩,却最勾人。

    焱苍忍了片刻终于没忍住,蛮横急切的扑上去,打散了卿澜的头发,漆黑的长发散开的时候他那滚烫的舌头撬开了卿澜的牙关,勾住对方的舌尖狠狠一吸。

    又痛又麻,卿澜忍不住低低“嗯……”了一声,尾音脱得有点长,差点让焱苍直接缴械。

    “我的卿澜啊……我离不开你,你知道吗?”不管前世今生,不管沧海桑田,焱苍就是离不开卿澜。呼吸再一次缠在一起,焱苍的手抚上卿澜的腰间:“承认吧,你也离不开我。”

    卿澜睁开眼,眼睛湿润了,嘴角仍旧弯着:“何以见得?”

    手上一拉,卿澜的腰带抽离,鲜红的喜服褪至腰间,焱苍滚烫的身体压了过来,直接把人压到床上:“就凭我能让你脸红,就凭我能让你双眸含春,还有……”伸手一摸,某人笑得下流:“卿澜啊,我的卿澜啊,你硬了。”

    卿澜:“……”恼恨的抬头一口咬在焱苍脖子上,留下一圈整齐的牙印。

    焱苍三两把扒了自己,一切话语淹没在唇齿之间,细碎的热吻从唇瓣到脖颈,到锁骨,到胸腹,最后缠住那两簇嫣红,留恋不止。

    “啊,焱苍,你……”身体内异样的涌动打乱了卿澜的平静,身体变得好似不受控制,体温高得仿佛要燃起来,心跳加快,却想要离这个人更近,更近,近到不能再近。

    “卿澜,我要你。”焱苍咬着他的耳朵说,于是,那根紧绷的弦,啪,断了。

    烛光摇曳,寝殿内的大床内有人低低呢喃:“焱苍,啊,休得胡来。”

    某人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没有胡来,只是让你松快,卿澜,可舒服?”

    “嗯,不要……说……”

    “我还以为你说不要呢,原来是要的,如此甚好,卿澜,夜还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