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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灵妖镇的妖们都翘首盼望着妖王的到来,很多村民们也都赶来了,包括赌坊里面的人也出动了,潘老鬼早早地就来了,后面屁颠颠的跟着王三,他还拖着一个人,那人正是五癞子。
五癞子是实在拗不过王三,才过来的。用王三的那句话,“这妖王可能也就今天露个面,以后想看,就难了,那可是要遗憾一辈子的。”
时间到了午时,突然,天空像是一下子被洗得透亮,像被撕去了一层薄膜,一些异样的光彩从云彩里面透了出来。
不久,那里形成了一团亮光,起初只是模糊的一片,后来,渐渐清晰起来,一团红色的纱,氤晕开来,徐徐落下,到了十几米高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人形,一个曼妙、婀娜起舞的女子,在空中挥舞着衣袖。
“来了来了,妖王来了。”地上所有的妖和人都欢呼着,赞叹着,那哪里是妖,就连月亮上的嫦娥也之不及啊。
冰寒旋转着落地,当衣襟如开放的花瓣落下去的时候,好像时间凝固了。所有的人都仰面朝天,目瞪口呆,微张着嘴,从里面发出一股气流,汇聚在一起,成了像潮水一般的赞叹声。
“美美,太美了。”
“不愧是妖王水依寒之女啊!”
也有一些村民认出来,“那不是上次瘟疫,救我的们的菩萨吗,好像叫洛雪来着。”说这话的,大都是兴旺村的的村民。
“可不是嘛,我们还差点把她烧死,真是罪过啊罪过啊,好在这菩萨不跟我们一般见识,真是苍天有眼啊。”
王三惊讶之余,很快收敛起夸张的神情,琢磨道:“怎么看上去有点面熟呢?”他转眼一想,一把抓住还在发呆的五癞子,“我想起来了,就是你背回来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五癞子喃喃地说:“我也觉得像,不过我走时,她还没醒呢,不可能是两个人。”
“那就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可真怪啊。”王三说着,抓住五癞子就跑,“回家看看,不就清楚了。”
两个人慌里慌张地向五癞子家跑去,一口气跑回家,闯进五癞子老母亲的房间里面,一看,那个女人还躺在床上。不过,眼睛已经睁开了,无力地看着屋梁,见两个男人突然闯了进来,吓得连忙缩成了一团。
“你看你们,人家姑娘刚醒过来,你们就把她吓着了。”五癞子的老母亲从后面走了过来,不高兴地埋怨道。
“娘,你不知道,我们刚才看到新妖王了,这两个人长得可是一模一样啊,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五癞子说。
五癞子的老母亲还没有说话,只见那个女人钻出被子,喃喃地说着什么,听不真切。
五癞子和王三互看了一眼,五癞子问道:“你别怕,是我把你从山上救回来的。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人开始回忆起来,觉得头痛难忍,双手按住头,只觉得很多支离破碎的片段从脑海里面经过,却理不出头绪。
“喂,你不会连你叫什么名字,你都忘了吧?”五癞子问。
那个女人茫然地摇了下头。
“看来,她是什么也不记得了。”王三凑近五癞子的耳朵根说道,“不过,她跟妖王长那么像,我觉得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和妖王很可能是孪生姐妹,若是我们把她交给妖王,说不定还能领到一大笔赏金呢。嘿嘿。”
五癞子一听,行啊,这个办法不错。即使不是姐妹,也定然有一定的渊源。
那个女人似乎听懂了五癞子和王三的谈话,连连摇头,抓着被子向床角缩去,“我……我不去……我不去。”
王三嬉笑道,“嘿嘿,她会说话,声音不错啊,听上去舒服,舒服。”
五癞子瞪了他一眼,“声音再好听,跟你有个毛关系。”他又转向那个女人,哄道,“别急别急,咱不去咱不去。”他舔了一下嘴唇,猫着身子出来了。王三紧跟在后面,也出来了。
两个人在屋前的一个柴垛前,你一言我一说地商量起来。
“你说这咋整呢,你说把她交给妖王,怎么个交法,难不成你去?”五癞子说。
王三愣了一下,突然硬气地说:“我去就我去,这有什么,说不定妖王还有赏钱呢。”
五癞子说:“好,你去,不过咱亲兄弟明算账,要是有赏钱,不论多少,都得咱哥俩平分。”
“行,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个人商议好之后,开始行动,一个去报告新妖王,一个进屋安抚女人。
王三一走,五癞子的瞎眼老母亲就对五癞子埋怨道:“这人要多做善事啊,不能做缺德事,一做缺德事,必定要遭报应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早上到现在头一直晕的很,迷迷糊糊的,或许是阎王要来收我了。五儿啊,我要是走了之后,你可一定要记住为娘的话,多行善事啊。”
五癞子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一边去,别叨啊叨的,把我的好运气全都赶跑了。”
瞎眼老母亲受到五癞子的奚落,心里更觉得悲凉,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然后又来到屋前,看着一片萧瑟的秋景,突然觉得头晕目眩,一下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王三麻溜地一路小跑,再次来到灵妖镇时,人群已经散去。王三一打听,新妖王已经进入灵塔之内了。他走向灵塔,也想上去,却被守护灵塔的小妖们拦住了。
“我要见妖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新妖王禀告。”王三急切地说。
“妖王是你们这等人想见就可以见的吗,去去去,今天新妖王上任,我们不跟你记较,以后再这样,我们非打断你的腿不可。”小妖气势汹汹的说。
王三一看对方,瘦啦吧叽的小身板,竟然对自己这样,心里的火也蹭蹭地上来了,他将两只袖子往上卷了卷,换了一种异常生硬粗暴的语气说:“此事关乎到新妖王的生死,我是因为怀着对妖王一片忠心前来相告,竟然被你等贱妖阻拦,如果耽误了大事,你担负得起责任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