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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风月快速地下了山,还没到衙门时,就看见有两个小吏在那里焦急地张望着。他心里一紧,莫非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果然,那两个小吏一见无关风月,连忙上前,说道:“大人不好了,洛雪不见了,我们四处找都没找见,频漫姑娘也急得不得了。”
无关风月大惊,他连忙进入衙门,首先来到了洛雪的房间,见频漫在一旁,上前劈头便问:“我让你陪着洛雪,人呢,人哪里去了?”
频漫又气又急,“你走后,我就去厨房找点东西吃,吃完了,再过来时,她人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脚长在她腿上,她去哪里,又没有和我说,我怎么会知道?”
无关风月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他一只手按着额头,思索着,如果洛雪要去别的地方,那最有可能的去的地方就是国都——她是想去找秦越。
“备马!”无关风月对门外的小吏高喊了一声。
频漫问道:“这么晚了,你刚回来,又要去哪里?”
“与你何干!”无关风月冷冷地回头问道。
频漫委屈地说:“你不是答应我过吗,要陪我一个星期的。还有,我觉得洛雪如果想回来的话,自然就会回来的,你也别那么紧张了。”
无关风月不满地看了一眼频漫,“说得轻松,如果不是因为你好好陪着她,她怎么会一个人走掉?”
频漫的心顿时凉到底,“这也怪我?好,反正你看不顺眼,我走就是了。我也不要你照顾了,我一个人同样也可以过得好好的,我再也不想成为你的出气筒,眼中钉了。”频漫说着,就夺门向自己房间走去。
无关风月见她这般,也没心情理会她,见小吏说马已经在门口备好了,无关风月便向门外走去。骑上马背时,无关风月叮嘱道,派人好好频漫姑娘,一个无端地走掉已经够乱的了,再走一个,那岂不是更乱了?
无关风月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两天之后,来到了国都,一进国都,他首先找到了司马央。司马央见无关风月突然回来,心里一阵惊喜,连忙在自己的府邸,给无关风月接风洗尘。
“三哥,你这下回来了,就说明咱兄弟之间心灵相通啊。”司马央说,并丫环给司马央捏肩捶前,无关风月马上谢绝。
司马央笑着让丫环退下,然后继续开口,没想到无关风月也抢了话头,司马央做了手势,“三哥,您先说。”
无关风月说道:“我有一个朋友从蓬莱县赶来,但我一路上都没有看见她,她现在的状况我很担忧,所以,想让你多派些人手在沿途寻找。至于长相,我会画上几张图。”
“小事小事。这事,我等下就派人去办,你放心好了。”
“谢四弟,那你刚才是想说什么?”
司马央这时倒不像先前那么活跃,脸色黯淡下来,他将屋内的几个人都退了出去,然后将门关上,对无关风月小声地说:“三哥,实话跟你说,皇上二哥龙体抱恙,自你上次走后,太医就一直在诊断,这风寒一点好转的迹像也没有,但是一天重似一天。”
无关风月心里一沉,“这可如何是好?”
“我还以为兄弟之间心灵相通,你才回来的。不过只要你回来就好,回来暂时就不要走了。你也知道,二哥没有子嗣,你我两人又无心于皇权,那朝中权臣可是蠢蠢欲动啊。”
“你是说宰相?”
“正是。而且那宰相千金快要订婚了,我估计着,那个老家伙很有可能会借助这次订婚之事,意欲染指皇拉。而且,那附马爷的人选,你想都想不到,竟然是你以前的故交,秦越。”
无关风月不屑地说:“秦越与宰相府联姻一事,我确有耳闻,想不到秦越也是个贪图富贵之人。”
司马央说道,“贪图富贵只是表面,我想,他意欲复国还是真正的心理。不过,现在,他可不敢露出半点马脚,要不然连宰相也容不了他。”
无关风月思索了一下,觉得司马央说得也不无道理。“其实要了断那些权臣的心思,也很容易,只要你登位就可以,其他人便不会打皇位的主意。”
司马央连连推辞道:“你别把那个劳什子东西推给我,我虽然人在皇宫,但喜欢自由自在,放荡不羁,这要是让我当了皇帝,那可真是害苦了天下百姓,我觉得还是你比我靠谱一些。你当过捕快,现在还是县令,我是什么都不会,而且我知道二哥自己也是这个想法。不管怎么样,这皇权都不能落入宰相之手。”
无关风月表示同意,他对司马央说:“我先来画画像,你派人立即帮我寻找,或是找到,一定要秘密地送到皇宫里面来,切不可伤之一毫一厘。然后带我去见一见二哥。”
司马央连忙令人笔墨伺候,无关风月执笔画了起来,司马央看着画中人,说道:“我还以为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没想到竟是个老婆婆,三哥,这老人是谁啊?”
无关风月不想解释,“只管找到就行,不必问那么多。”
司马央会意地点了下头,“行,那我们现在就去见二哥。”
无关风月和司马央一道向皇帝的寝宫万寿宫走去。来到万寿宫,果然见皇帝司马鸿卧在床上,气色虚黄,见门口有人禀告三皇子和四皇子来了,强撑着身体要坐起来。
“三弟,快过来。”司马鸿对无关风月无力地招唤着。
无关风月上前,司马鸿拉住无关风月的手,“你回来了,回来就好,说明你心里还有我这个二哥。”
无关风月劝慰了一番司马鸿,司马鸿说道:“我知道我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我知道以前我做错了事,害了大哥,我知道你的心里还一直在怨我,另外,还有琉琳,我知道她是你最爱女人,我可却害死了她……我对不起你……”他说着说着,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