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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眼前的这一幕,沈晓茹差点连精神都变得崩溃,因为那红衣女人的背影,她太熟悉了……熟悉到不需要对方转过身来,她也知道对方是谁。
“姐!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晓茹朝着红衣女人大声质问,脚下步子完全不曾停留,朝着沈修平跑了过去。她要救人,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死在自己面前。
“刘三全,把她给我拖住!”我大声喝道,心下大惊,厉鬼竟然能用肉眼见到,什么情况?
“没问题!”刘三全反应也是极快,我话音还未落下,他身子已经冲了出来,速度比沈晓茹要快上许多,这会已经追上了对方,也不管三七的朝对方手臂抓了过去。
“你干什么!”沈晓茹嘶叫挣扎,刘三全毕竟是男人,力气比她要大上不少,更何况眼前情况紧急,他明白这是为了救人,当下两手如同虎钳,死死的抓住对方。
我脚下一步踏出,朝着那红衣女人提速冲了过去!
沈晓芸,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我面前杀人!
我往左手狠狠一咬,一丝血渍飙飞而出。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敕——”
符咒一毕,我将血渍往那手中镇鬼符箓上“唰”的一抹,霎那间,黄色符箓上,亮起一道红光,我不做迟疑,将手中符箓向着沈晓芸一指。
符箓仿佛受到无形牵引,兀然化成一道黄红相间的符影,向沈晓芸射了过去。
感受到符箓气息,沈晓芸原来那没有动作的身子,忽然转头向我瞪了过来,她这般模样,比我昨天所见还要恐怖三分。
乌黑的唇瓣上,隐隐残有着血迹,猩红的舌头上,更仿佛沾有着死人的碎肉。
“姐姐!姐姐!”看到沈晓芸转过头来,沈晓茹身子挣扎得愈发剧烈,忍不住失声痛哭。
符箓终于打在了她身上,这带有精血的镇鬼符箓,理论上威力要比平时大上许多,我心下明白,现在的我,道行不行,想要对付沈晓芸,那就只能拼命。
“砰”的一声,打在沈晓芸身上的符箓,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蓦然间她身子向后飘飞而出。
她手一抖,沈修平颈脖上的长绳,终于松软了下来。
“咳!咳咳!”
沈修平双手撑在地上,死命的咳嗽,刚才就差那么一时半会,他就得被自己女儿给活活勒死!不过现在恢复过来,他眼中更多的是痛苦,不是身体上的痛,而是心灵的痛!痛得窒息!痛得只能用眼神才能表达!
“方道天!你个老王八蛋!老杂毛!老畜生!我沈修平有生之年一定要弄死你!我一定要弄死你!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修平愤怒得大声咆叫,声音在整个灵堂里滚滚作响。
我从没见过沈修平暴怒成这样,他一贯的冷静,在遇到她女儿的回魂,终于变得崩溃,变得不复存在。没有任何人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我没有跑去对他进行劝慰,这种情况下的他,不会需要这些,他的脑子里,已经仅剩下仇恨在燃烧。
沈晓芸发出嘶声呃响,我刚才那道带有精血的镇鬼符箓,竟然没有多她造成多大的伤害。不过这般结果,我虽然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多少又能接受。
至于刚才沈修平嘴里大骂的方道天,很有可能就是弄出这一切的人。
“死,我要你们全部都死!”
沈晓芸双手一抬,径直从她的袖口窜出了四条长绳,分别冲着我们四人扑了过来。这些长绳,形似毒蛇,速度快若闪电,绳身上面,散发着一股子淡淡黑气,那是怨气,阴冷无比的怨气!
我看得骇然,顿时大喊:“所有人,拿着辟邪符箓抵在脖子上!”
话还没说完,其中一根长绳就已经朝我脖子缠了上来,我两指夹着一枚五帝钱,抵在了离下巴约有一指的位置,这长绳的力道十足,简直跟活生生的蟒蛇相比也不逞多让,甚至完全不用沈晓芸有过多操控,那长绳本身就能自己缩紧。
奶奶的,再这么下去不是得全玩完了?
我脚步跨成弓形,死命的和沈晓芸的拖拉相抗,而这会的沈修平等人,无不被这长绳勒得面露痛苦,在我们这几人当中,我最担心的,其实还是沈晓茹。
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连我们抵抗得这么艰难,更不用说她。
果然没过多久,她首先没有撑住,原本紧捏符箓抵着长绳的手,倏忽之间,向后一软!不消片刻,她手里的符箓便脱了手,连带着自己的颈脖,都被那长绳给缠了个结实。
看到沈晓茹很快被憋得通红的小脸,沈修平焦急的想要过去营救,却被长绳拖得挪不开脚步。
糟糕,见到这般场景,我同样心急。
“救……救……救小……茹……”
听到这嘶哑的声音,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说话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沈晓芸!
这个声音的响起,我们在场所有看向她的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不过那长绳的力道,却没有因此有丝毫的减少,反倒在沈晓芸说出这话以后,变得加重许多。
沈晓茹的脸更为憋红,简直都快发紫。
“救……救……”
沈晓芸的声音还在继续,但这分明是救命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更像是催命的音符。
妈的,这方道天到底是来头,竟然做这么阴损的事!不但弄死沈晓芸,让他们父女相残,现在更要当着沈修平的面,让他彻底绝后!
想到这点,我也是被他完全激起了脾气,一个平时我从未用过,但可能会有奇效的术法突然浮现到了我的脑间。
左右都是死,要不搏一次?
八角桃符有着大用,但现在完全施展不开,倒是那个术法,如果真的如爷爷所说,很有可能就能解我现在之危!
一念至此,我原本抵住长绳的双手,蓦然退出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