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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针扎好后,又同昨日那般,搬了个椅子坐在她面前,找话题聊天。由于这次不是他一个人唱独角戏,时不时的还有秋羽琏搭话,某憨男是不小心的兴奋过头,导致在接下来的几天内,他可是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说给了她。秋羽琏非常满意,想想看,就连他亲爹都不知道的事情,再根据他每次的那个“我只给你说过这事、”、“我只让你知道了这事”的话,说明了她是了解他一切的人,可见拐夫**第三条多么成功!她想她离拐到他的那一天近了。
她是得意,可当宇文逸臣回忆起这段甜蜜的时光后,发现当时甜蜜的太过火,害他许久以后才反应过来,虽说他比她大了七岁,可比起她来,他那就是多么纯真的一个孩子啊!就这么简单的把所有的底都给她露了出去,而她,再把他拐到手,吃干抹净,标上她的所有物后的很久以后,才让他知道她的底细!冤啊,亏大了!他当初怎么就对她那么的没有防备呢!?难道说是他骗人太久,报应来了?
时间在两人的聊天中偷偷溜走,宇文逸臣把针拔了,收好小药箱,准备去煎药,正想问她是在屋内等,还是跟他其一到寝院内的小厨房去的时候,一声疑似肚子在叫的“咕”的声音响起,两人都愣在了那里,接着就见秋羽琏从头到脖子都染上了红晕,估计衣服遮住的地方也是红的。
“小羽,你晚饭吃的什么。”宇文逸臣猜她是饿了。
“刚才不饿,所以还没用呢。”嘀咕的声音,某女纠结了,怎么今天没用晚膳肚子就叫唤了呢?难道说拐夫太耗神,消耗太大?肚子又交了几下,更尴尬的她是低头盯着地面,真的在考虑要不要在上面打个洞钻下去。
“那一起用晚膳可好?正好我晚膳也没吃多少,用完膳再喝药回去睡觉。”太好了,能多跟她相处一会儿了。
“好。”秋羽琏应声同意,心里也高兴能跟他一起吃饭,多处一会儿。
秋羽琏以为宇文逸臣会吩咐府里的膳房做饭端来,没想到他是领着自己直接进了寝院中自带的小厨房,亲自做饭。
第十八章 闯祸心虚
宇文逸臣会下厨做饭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表面上他是众所周知的傻,貌似他什么都学不会,可事实上,他却是什么都会,因为凡是他认为有用的东西,他都肯学。不说别的,就说像这样动手做个饭,或者是亲手做个小药箱、小板凳,再或是动个针线缝缝又补补,虽说他不是很精通,但他还是都会的。
他一有空闲的时候,便会溜到下城区。免费帮穷人看病的好处之一就是人家会感激他,再加上他想跟人家熟的时候,就能变得很熟,所以一旦有他不会的事情出现时,他都会很虚心好学地请教对方,而对方自然是倾力相授。
也许他会的很多事都是官宦子弟很不屑于涉猎的,可是身为一名大夫,见多了生命的脆弱,更由于跟那些穷苦的连饭都吃不饱的人接触多了,自然会觉得世事无常,因此,在他看来,一生顺畅的人太少,身份尊贵也不见得是一世荣华,就像旁边原先的莫氏,那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他始终认为在这个世上凡事求人不如求己,多会一样东西,在困境中就会多一条生路。
另外宇文逸臣还有他自个的打算,要知道他一直盘算着带走他的娘亲和兰姨。真有那么一天到来的时候,想来他爹会暴走,而他理所当然地会成为宇文一族追缉的对象。虽说很不情愿,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们宇文一族在延烜国其实是可以横着走的,势力之大遍布全国,害他准备的逃亡路线都是走偏僻小镇,翻山越岭的,更是准备流浪到他国再定居的。所以他一直在为将来做准备,心想又不可能带着金山银山走,银票带得再多也总有花完的时候,经商的事在他试了几次总赔本的情况下作罢,没办法,人无完人。他还是打算外出了就靠给人看病来挣钱,如若到了他国见着了哪处美景,娘亲愿意住下来的话,他们可以过个田园小生活,要是住在了深山,过起了隐居的生活,那更是需要自给自足,他多会一门技艺,将来就会过得好一点,总不能什么都让兰姨动手。富裕的生活不是他留恋的,他向往的是幸福的小生活。
别看他这寝院里的小厨房很小,可东西倒是很齐全,蔬菜面粉大米调料锅碗瓢盆全都有,全归功于他爹和叔叔们总爱在晚膳时分唠叨他,致使他的食欲不佳,经常是晚膳结束没多久他就又饿了,不愿再吩咐人去做,秉着练习做饭顺便填饱肚子的想法,厨房内的东西备得很齐全。
曾经某此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地被小堂弟发现了,小堂弟不请自来地要吃他做的饭的同时还直嚷嚷他竟然学娘们进厨房,他就纳闷了,那有名的酒楼里的掌勺不都是男人吗?于是,他不是故意却是有意地做了一桌让小堂弟永生难忘的饭菜,那个味道致使某个倒霉小堂弟至今都未在别人面前提及他做饭的事情,因为宇文逸新连那顿饭都不愿意想起来,更不要说提及了。
宇文逸臣很麻利地做着准备工作,两个人也不需要多么复杂的饭菜,他想做个酸白菜炒肉丝拌面,另外再炒个土豆丝,因为心情好,他还想喝点酒,配个炒花生米下酒正好。
他想小羽是会做饭的,因为她给他的感觉是个受过苦的孩子,但由于她是客人,还是他喜欢的人,自然舍不得让她帮忙动手,心想都说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那么换过来对女人应该也可以吧?
背对着狄羽琏的宇文逸臣看不见她是一副见什么都很新奇的样子,当然也就不知道他的直觉完全错误。狄羽琏活这么大,别说做饭了,她连宫里以及她自己的府邸里的膳房在哪个地方都不知道,更别说进去参观一下了,外出行军打仗的时候,那也都是有人做饭给她端现成的,所以很不好意思,别人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可她连猪跑都没见过。
她认真地看着宇文逸臣的动作,忽地感觉到了什么而蹙眉,悄悄地走到了一处可以避免被外面看到她的地方,站好,等待。
宇文逸臣做饭的速度一向很快,只是这一次他才切完一个土豆,正要拿下一个切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外面有人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大堂哥!大堂哥!我们来看望你了!”
闻言,宇文逸臣的嘴角忍不住地抽搐,明明才分开了一会儿,他的小堂弟却表现地跟很久没见他似的,还用得着“看望”二字!?他这么想的同时,迅速地把手中的菜刀和土豆放下,转身冲着狄羽琏比了一个悄声的动作,接着人是往门外赶,恰好把宇文逸新挡在了厨房外。
“看吧,我就说大堂哥肯定没吃饱!”宇文逸新转头冲着一旁的宇文逸伦得意道,再转头,对他的大堂哥说,“大堂哥,肚子好点没?看我给你带什么吃的来了!”手捧放着饭菜的托盘像献宝,“还有,大伯担心你,命人给你煎了药,二堂哥端着呢!”
唉,这两个弟弟爱跑到他这里来没关系,可来得真不是时候!宇文逸臣惦记着厨房内的狄羽琏,理所当然地想尽早把两个弟弟打发走,很干脆地道:“我不饿,也没病……”你们可以回去了,我要休息……,可惜,后面的话没能说完。
宇文逸新呱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你在厨房做什么?”
“在玩。”不假思索。
“厨房有什么好玩的?吃点吧,大堂哥,我辛辛苦苦地给你端过来,倒是那药,没病就别喝了。”
知道他小堂弟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缠人性格,宇文逸臣很郁闷地让两人到他屋里等他,他则是回小厨房,无声地对狄羽琏说让她等他一小会儿,见她点点头,他才放心地关上厨房门走了。
他越想速战速决,越发觉困难,因为他小堂弟的话匣子打开了:“大堂哥,我给你说,刚才大伯嘱咐我……”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一听他那代表着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的开头,宇文逸臣的脸都绿了。
小堂弟啊,坏人姻缘是会遭人记恨的,耽误他追心上人,那更是会遭他怨的啊!说说看,这天色已黑,他小堂弟不回去抱他自个的娘子去,非要缠着他这个兄长做什么啊?宇文逸臣心中腹诽,却只能进了自己的屋,想尽办法让呱噪的小堂弟长话短说。
被留在小厨房内的狄羽琏听着宇文逸臣和他的弟弟们进了那屋,思量着他的寝院没下人伺候,可还是有人会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被谁瞧见了她,认出她的身份就不好了,以后记得戴面纱过来。
她一个人待了一会儿,那两人还没走,宇文逸臣脱不了身,渐渐地,她觉着无聊,便在厨房内转悠了起来。她瞧了瞧炉火,再走到一旁,瞄见盘中的酸白菜,伸手偷吃了一点,味道不错,又晃到菜板前,看到旁边盘中那被宇文逸臣切好的土豆丝,回忆了一下刚才他的动作,觉着很简单,跃跃欲试的感觉冒了出来,当即动手,是左手拿了一个土豆放在菜板上扶着,右手拿起菜刀,学着宇文逸臣的动作,有模有样地拿刀切了下去,不高兴地瞪着那很厚的一片土豆,停顿了一下,再切,还是厚,努力地切切切,不是厚,就是一半薄一半厚,要不就是奇形怪状。
不悦地把还没切完的那小半块土豆放回盘中,再试着把片切成丝,更是惨败,跟旁边盘中宇文逸臣的土豆丝比起来,差距有天和地那么远。
明明看起来很简单啊,怎么切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某女郁闷,加之耐心到头,愤愤之下,归结于菜刀不好使,撒气地把菜刀一下子就扔到了菜板上,不切了!
很响亮的“咔嚓”一声,狄羽琏身体一紧绷,傻眼地盯着那块菜板,沉默,再慌忙把上面难看的土豆条拨到一边,颤颤地用双手把那菜板拿起来,望望左手那边,再看看右手那里,最后是透过菜板中间那完全已经不相连的地方瞪着那把菜刀,头一次想泪喷,不得不承认那个非常明显的事实——菜板成了两块。
啊,怎么办,她闯祸了!她既后悔又忏悔,她怎么可以在扔菜刀的时候很习惯地用了内力呢!?用了内力也就算了,可她为什么会把菜刀以剁人的方法,剁!到了菜板上呢!?剁了也就罢了,为什么恰恰好是正中间呢!?
怕心上人生气,又有做错事的心虚,她心中一慌,条件反射地要毁“尸”灭迹,瞄到了旁边燃着的炉火,一不做二不休,显示她高深的内力来掰菜板,一小块一小块地丢进炉内。待丢完,手中空空如也后才又反应了过来,啊啊啊!她竟然连个菜板渣都没有留给宇文逸臣,这不是更糟糕吗!?难道要她说菜板凭空不见了?
第十九章 水深火热
意外的菜板事件导致狄雨琏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慌神了,手足无措的她差点想从入眼的桌子或是凳子上弄一块与菜板大小厚度相同的下来。不怪她有这种想法,因为小厨房内的桌凳菜板等等的木质东西都是宇文逸臣后来亲自动手做的,那材料都是相同的,菜板厚度也和桌面的厚度差不多。
不过,还好有这种冲动的狄雨琏冷静了下来,没做出这种拆桌拆椅的行动来,要不然宇文逸臣回来后肯定要泪喷了,咋能出去一趟回来后啥都不在了呢?
她稳了稳情绪,开始在厨房内大师搜索,把能翻的东西都翻了一遍,很幸运的是给她找到了另一块能掩饰她曾做过的“好事”的菜板。
悬着的心落下,把那菜板放好,再把她切的难以入目的土豆“丝”销毁,丢到旁边的垃圾筐内,像做坏事的小孩,还特意拿了根木柴,把那土豆“丝”拨拉掩埋在垃圾内,放回木柴,舀点水在盆里,洗洗手,再瞄瞄宇文逸臣那边紧闭的房门,偷偷把水倒到厨房外,很乖地回厨房内,坐回凳子上,老实地等心上人回来。
估计宇文逸新那话匣子打开就很难关上,他是滔滔不绝,却不知祸从口出,话太多的结果就是得罪了等在另一间屋子内的琏王大人,占了她跟宇文逸臣相处的宝贵时间,某王爷能不生气吗?于是,乱喷标点符号的他不知道恐怖的琏王决定明日起要让他在琏王府内好好地享受一下“特殊照顾”,以至于某人的小堂弟每天都累得跟条狗似的,出来琏王府就只剩力气回家扒两口饭倒头睡大觉,是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占用狄雨琏的拐夫大业的时间了,同时遭受这种待遇的还少不了也在场的宇文逸伦。事实证明,当男女间的大蜡烛不仅不道德,还会遭人怨,很深很深的怨,尤其是当未来的嫂子是个不好惹的角色时!
越等越不开心,狄雨琏透过窗户缝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方的门,撒气般地把头扭向房内,不看那边,却再次让那土豆入眼,当即又找到了出气筒,手痒痒,心中的火气又压不下,手中瞬间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闪电般地射出,力道恰好,漂亮地削下一片土豆。
土豆片是又薄又均匀,狄雨琏起身走到跟前,拎起它,当即认为果然是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