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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出,竟然被一个疯了的孤女压在头上,夫君就是不肯将她扶正,为此,她难免不会嫉恨在心。
不能做正妻,没关系,可她的儿子一定要成为宇文一族的宗主!而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有遵照提出的意见杀了宇文逸臣是因为她家老爷从当年十六皇子选伴读那次后,就对她起了防备之心。虽然她很后悔在那之前没有下手,但让她庆幸的是宇文逸臣是个阿斗,她可以等,等他被废。因此,在众人心中根深蒂固也认为总有一天宇文逸臣这个少宗主会被废掉的念头下,他即使没护卫地一个人住,也没遇到过一次暗杀。
还让邬银梅庆幸的是宇文逸臣迄今为止都没有娶亲更没有女人,不想她的儿子,都让她抱了两个孙子了。子嗣对宇文一族的宗主来说,更为重要。所以她打定主意,即使宇文逸臣娶妻生子,她也要让他的孩子活不成!因此,当听闻宇文逸臣有了女人的消息时,他心头先是一惊,接着就在第一时间决定了可以借着勾引少宗主的罪名铲除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至于今后宇文逸臣的其他女人们,她则会视情况而定的。
一群人里并没有宇文逸伦和宇文逸凡,因为他俩一个要去轮值,一个跟人有约,于是,当知道了三夫人要去的事时,第一个做出对应的就是宇文逸新。别看他平时毛毛躁躁的,可该聪明的时候从来没笨过,他较宇文逸臣来说,可是对邬银梅防备心极重,因为讨厌三堂哥,连带他娘也没放过很厌恶。直觉不是什么好事的他被自己的令牌交给府内的二堂哥的亲信,嘱咐了几句,待那人前往宫中像他爹禀告这事时,他就立刻跟上众人,想说一旦有事,他还可以护着大堂哥。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他很好奇很八卦很想看热闹。
而此时的宫中正因为早朝上琏王第一次的无故缺席而不平静。众臣子私下里议论纷纷,就连皇上都感到意外,派人前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得到的回禀是琏王病了。一向是个健康宝宝的琏王竟然会生病,皇上自是立刻派了御医前往琏王府,而众臣则想法各异,有幸灾乐祸的,有担心不已的,但更多的是像诸位皇子们,怀疑这事的真实性,个个都提高了警觉,觉着依照琏王那么深的城府,指不定又在暗中策划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了。
狄羽琏生病这档子事儿自然是小福子他们编出来的。她一夜未归,他们也就一夜未睡。本来几人也未觉这有何不妥,毕竟知道自己主子的去向,可是当第二天快到早朝的时候,自家主子还未归,几人就开始着急了,各种猜测不断而出,不怕自家主子昨夜将那阿斗吃干抹净,家怕她遇到他们未曾预料的危险。
最后还是右影熙违抗了狄羽琏不准他们跟来的命令,前去宇文府打探了一下,恰好就是宇文逸新跑出大堂哥的寝院后,屋内气氛渐渐旖旎的时候。
右影熙只在屋外出现了一下,侧耳一听,心一放,脸红的回了去,回去后,绷着一张微微红却冷冰冰的脸,仅丢下一句“从此君王不早朝”,就消失不见了。
当即就明白了那句话背后的含义,狄羽琏的心腹们全部黑线了,原来自家主子昨夜真的是在度春宵啊,虽然另一个主角长得算不上祸水级的!同时,几个人的脑中都在上演不纯洁的妖精打架。
幸的狄羽琏这几个手下做事沉着大胆,没那么死板,所以宫里来人,小福子自作主张地应付回去了,待御医再来时,那更是展现琏王门下的本色,某种寒光一闪,吓得御医大人心颤而来,哆嗦而去,连琏王的影子都没看见,就直接按小福子说的话向上禀告说琏王劳累过度,不小心染上了风寒,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宇文逸臣的寝院内连来两人,甚至宇文逸新还曾进过了屋内,就这样狄羽琏都没有察觉,实属意外,估计是昨晚她太累了,再加上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睡得最安心的一觉,以至于她的警觉性降低,未曾察觉有人来过,而宇文逸臣就更不用说了,他这是在自己家,纵使以往小堂弟撬门的事情发生过,他也从未引以为戒,提高过警觉性。所以两人这般恩爱完,宇文逸臣又忍不住抱着心上人去相邻的小浴房内洗了个鸳鸯浴。
洗完后,他那张憨脸上泛着满足,十分满足!一双明亮的眼睛笑成小弯月,美滋滋地抱着单子,浑身的颜色像被蒸过的虾子般的心上人,把她放回了床上,然后穿着单一的他翻出这些日子一直想送给她的几套新衣服和一个小包袱。
“小羽,这是我准备给你的礼物,”昨天忽然间她来,太过激动,又因为表白成功,乐过了头,都忘了这档子事了,“作业你的衣服淋湿了,正好,你看你喜欢哪进?试试看!”
他一件一件地拿给她看,狄羽琏的嘴角有点微微抽搐,一双凤眸在几套衣服上扫来扫去,嫩黄色的。桃红的、淡绿的、粉色的。她有点小郁闷,没黑色啊没黑色!
“你穿哪件都好看,今天穿淡绿色好不好?”明明让人家自作主张,可某憨男拿着衣服对心上人比划来比划去,当即就自作主张了,见钻在被子里的狄羽琏点点头,他又将那个小包袱划开,里面有双绣花鞋还有一个小盒子,打开来,装的是簪子和首饰,继续挑来挑去,“嗯,这个配你的衣服好。”他这人,自从两人来往后,就有了一上街就往外掏腰包不停想给她买东西的癖好,幸而钱不多,否则恐怕会把中意的全往家里搬。
毕竟是心上人给自己送的礼物,虽说喜好不同,但狄羽琏还是觉得非常开心,他选啥她都没意见,到最后,她发现这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的一切他都给她买全了。想说她今年是新衣不断!
跳出她用的,其他的又包了起来,宇文逸臣坐在她身边,继续兴奋地说:“早膳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这话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吃”字硬是被外面突来的一声喊声给吓掉了。
“大堂哥——!你起来了没有啊!我们大家都来了!”
什么叫做大家都来了?宇文逸臣迅速地望向窗外,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头一反应是他家的小堂弟在搞怪,可接下来的一个饱含威严的女声是彻底让他傻眼。
“逸臣,我和你几个姨娘来了!”
啊啊啊!
“别!我还没穿衣服呢!”大叫道。
哇,没穿衣服!大堂哥(少宗主)竟然还没有起来!外面的人脑中控制不住地浮想联翩。
“别进来!千万别进来啊!”直觉不能让她们知道小羽在这里,他慌里慌张,霍地起身,便喊便冲向门那里,由于之前去小浴房可以直接从内室那里进去,因此他到门那里才发现门仅是关着的,栓竟然没在上面!他大惊,飞速地将那栓放了上去,立刻反应过来肯定是有人进来过了,而且猜到绝对是他的小堂弟!那他小堂弟肯定看见他和小羽了。而依照他小堂弟的性格,一定咋呼出去了,于是,宇文逸臣立刻猜到了无外人来得缘由。为此,他慌了神,在屋内转圈圈,更因为听到了外面人接下来的话而不小心撞翻了椅子。
“我们在旁边的屋子,动作快点,记得把你屋内的女子也带过来!”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狄羽琏感到意外,尤其是在听到对方知道她在屋内的时候更感惊讶,不过,她还算好,没有慌神,脑中飞速地转着该怎样避免别人认出她是琏王。
第二十六章 以退为进
稳定情绪的宇文逸臣斟酌再三后,虽感无奈,但还是决定带小羽去见极为姨娘,而狄羽琏纵使不愿意,可为了心上人她还是同意了随他去。
两个人穿戴整齐后,狄羽琏正想向他强调一下自己要戴面纱,不可让人见到自己的容颜时,没想到他竟先她一步说了出来,同时还不忘帮她把面纱戴好,好似深怕露出一点她的长相给别人看到。
在宇文逸臣看来,小羽是琏王府的人,万一有人认出来,那就糟糕了,所以他打定主意谁也甭想看到他的小羽长什么样!
一切准备就绪,他便牵着她的手去旁屋。
出了门,平日里空荡荡的院子中多出了许多人,宇文逸臣有点不适应。他飞快地扫了众人一眼,瞬间辨认出来人都是谁的仆人后,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嘴角微微抽了抽:难道除了姨娘们,他所有的弟弟妹妹们也都来了!?
待他领着狄羽琏,一起进了旁边那屋,再一看,果然,只除了他二弟和三弟外,还真是全部都到了,而那两位虽然没来,却不忘把身边的大丫鬟也派了过来!于是,宇文逸臣忍不住饱含怨念地看向了他的小堂弟,逸新啊,你到底有多大嘴巴!?
“大堂哥,我不是故意的啊,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小心让我给捉奸在床的!”看懂了他的眼神,宇文逸新缩了缩脑袋 ,连忙摆手,想要否认自己犯错的事实。
撬门的竟然还理直气壮!?再说了,自己和小羽是两情相悦,能照他那么形容吗?宇文逸臣心中腹诽道。
“大堂哥,那女人呢?长得漂亮不?从哪里弄来的?快让我瞧瞧!”宇文逸新好奇得心痒痒,因为没看见进来后就完全躲在他大堂哥身后的狄羽琏,他兴冲冲地凑到了宇文逸臣的跟前,贼兮兮地问了一连串的话,“啊!带面纱做什么?害我看不到长相了!”说话的同时,他就看见了狄羽琏,立刻布满地嘀咕了几句,还不忘伸手去摘那碍事的玩意儿,却不想在伸手的那一瞬间就对上了一双冰冷毫无温度的眼睛,使他不禁动作一顿,内心打了个冷颤。
就他这一停顿,宇文逸臣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并且还转身把狄羽琏搂在了怀中,很孩子气,好似怕被人抢了宝贝般,紧张兮兮地对他说:“小羽是我的,她的脸也只有我可以看,其他人都不可以看!”
“啊?哦。”宇文逸新恐怕都不知道自个回答了什么,他只顾盯着他大堂哥怀中的女子看,想确定刚才自己没看错。可无论他再怎么瞧,都只见她眼神柔和,还有点好奇地回望自己,仿佛是他自个出现了幻觉,看错了般。不由得,他的心头浮上了一种发毛的感觉,人是不自觉地小小的退了一步,整个人安静了不少,站在旁边自我纠结去了。
狄羽琏不喜他咋呼的性格,之前还因为他有可能看见了自己的脸儿曾暗自起过杀意,想当然,当人伸手想摘自己的面纱,有可能坏了自己的事时,她没能忍住地露出了点本性,幸而宇文逸新没得逞,而她也及时收敛了内心的不悦。
见小堂弟不说话了,宇文逸臣这才拉着怀里的狄羽琏跟几位姨娘请安问好,然后笑得憨儍憨傻地向众人介绍道:“这是小羽。”再傻兮兮且有点炫耀地申明所有权,“我的。”
闻之,在场的大部分人对他特意的申明都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受不了。
端坐在主位上的邬银梅不语,仅是面无表情,眼神犀利地注视着站到了他身边的狄羽琏,因而屋内陷入了一阵沉默。直到气氛有些沉闷,邬银梅认为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给了对方足够的压迫感,让对方忐忑不安了,是时候该沉声质问对方并给对方扣上一顶勾引少宗主的大帽子时,却还未能让酝酿好的一切实施,就见宇文逸臣“呵呵”地憨笑了几声,竟打乱了她的计划。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傻乎乎呆呆点腼腆地开心道:“三娘,您知道吗,我很喜欢小羽,”忽地,他的眼睛睁得大了些,眼神贼亮贼亮地直直盯得邬银梅心中发瘆,而他是既满足又似小小得意地说,“我们俩是两情相悦,小羽也喜欢我。”
“扑哧”地一声,他的某个妹妹没能忍住,嗤笑出了声。
真快成傻子了!这是即使旁边的宇文逸新恶狠狠地瞪了笑出声的那位堂姐,再用眼神警告众兄长姐姐以及奴仆们也未能阻止得了的众人们如此这般的心声。
邬银梅清了清嗓子,想说话,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半天没能说出来。这下可好,任谁对着一张看上去既憨傻又带笑的脸再想酝酿出那种找茬厉声质问的感觉都是徒劳,顿时她觉得心中一阵郁结,这小子,就是这样!就是这么一副蠢样子,所以才害她错过了除掉了他的最佳时机!这个阿斗,他就不能聪明点,这么笨,就算是人想对付他,都会觉着没劲!
好了,邬银梅越想越生气,终于酝酿出了所需的火气,正要按计划进行,却不想某位阿斗他很“没眼色”,就那么巧,亲热地又叫了一声“三娘”,有点委屈地跨下了憨脸,支支吾吾道:“昨晚上我跟小羽……嗯,总之,爹以前说过,嗯……要发生这事会……打断孩儿的腿,所以今天爹回来知道了后,三娘,您可得替孩儿多求求情。”
哼,做梦,腿打断了才好!邬银梅心中的郁结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还有二娘,四娘,五娘,你们可都得帮孩儿向爹他说说好话。”
呿,傻了才会帮他求情,她会记得落井下石,使劲在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