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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丫鬟春玉眉开眼笑地端着洗面的银盆走进来,只瞧洛宁鸢正坐在梳妆台前摘耳坠,春玉把面盆搁下,喜笑颜开地说:“小姐,您瞧,小姐今儿才被封为侧妃,就有府里下人讨好奴婢,给了奴婢一只手镯呢。奴婢这是沾了小姐的光了。”
洛宁鸢瞧也没瞧,“一只手镯罢了,也值得你高兴?”
“那是自然,说明王府中的人,重视小姐!奴婢自然开心。”
“再重视,也不过是个侧室。那外头是谁在吵闹?”洛宁鸢冷淡的问道。
“是郡主。在练剑呢。这夜深十分练什么剑,吵得人没个安静。偏还没个人敢抱怨一声,谁让人家已经是王妃了呢。”
“是呢,谁让人家是王妃。”洛宁鸢语调冷漠,放下梳子,起身过来洗面漱口。
春玉说:“来日方长。还有,小姐既然能当上侧妃,可见王爷是喜爱小姐的。在红莲教的事,王爷今儿还刻意——”隐瞒两个字春玉打住了,没把话说完,笑着又道,“王爷如果不是对小姐有意,又怎么会如此爱护小姐?”
春玉只看得见表面,可洛宁鸢不同,洛宁鸢的心思足够看见更多,再加上洛宁鸢生性多疑,绝不会像春玉这样自以为是。
凤千离今日看她的眼神,寒冷、陌然得毫无一丝温度。
洛宁鸢心烦地上了榻,一夜无眠。
……
寒王府选妃一事终算落幕,第二日,福叔便安排住处,妆点王府,这场婚事安排得喜庆,却又很平淡。除了那些垂挂的红绸缎,红帐子,红桌布,红妆奁,和香案上摆放的五谷和喜果,燃烧的龙凤红烛之外,王府威严阴寒的气氛与后院格格不入。
也是,毕竟这是寒王第七次大婚了,府里下人看都看麻木了,哪里还有热情。
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往常只娶正妃一人,而今日不仅有正妃,还有侧妃,以及三位侍妾。
“等等。”
显贞叫住福叔:“福叔,我家小姐就住这吗?”
刚刚看过冯荫湘和顾夕儿住的厢房,都是四间开的小院,整洁干净,花圃丛丛,假山鱼池,装饰精致,十分舒适。怎么到了她家小姐这,就是这么两三间的小院子,也不见什么摆设,空空荡荡。花圃是有,可根本没修剪过,杂草丛生;树木林立,可太过阴暗,不见阳光;假山鱼池什么的不用想了,倒是有几只老鼠在墙角窜过,更叫人无法接受的是,这间院落的路皆是一条条错缠小路,以粗大的鹅卵石铺就,门外的台阶也不平整,小姐眼盲看不见,住这种地方也太不方便了。
“一切都乃王爷吩咐,我也只是照章办事。”福叔回答道。
“谢谢福叔,这里很好。”云卿扶着门槛,笑了笑,显然某个人是故意把她安排在这里。
“夫人有什么事,就跟老奴说,奴才告退了。”福叔说完,带着人离去。
翎风气色苍白,仍有些虚弱,提着一个包袱站在门口,将院子看了看,摇摇头。很显然王爷有刻意刁难小姐。可见王爷动怒了。
“哎,好了,到手的鸭子飞了。”
显贞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有些郁闷。
翎风扶着云卿慢慢走进来,挑了张凳子坐下,云卿侧耳倾听周围动静,发现空气中的湿度较高,她闻见湖水的气息,安静时还能听见微微水波随风吹拂,荡出的涟漪声。
这院子想必离日月双湖很近。
景兰阁中,一切布置较为奢华,一应用物都是极好的,连分配的下人也多了两倍。这里住的正是侧妃洛宁鸢。
春玉十分满意,心中越发得意起来。
“你觉得这里很好?”洛宁鸢听烦了春玉的笑声。
“这景兰阁,和上官明珠住的牡丹楼不差多少,王爷分配给小姐的下人,以及用度,和王妃几乎一样呢。小姐难道不高兴吗?”
洛宁鸢冷冰冰自嘲地笑了声:“景兰阁好有什么用,难道你没发现,这景兰阁离王爷住处有多远吗?”
“这……”
这倒是事实。这景兰阁独独在西园,王爷却在东园,走过去都得好半晌的功夫。
“小姐,洛云卿不是更惨,奴婢去看了看,那院子和冷宫没什么两样呢!”春玉企图拿云卿来逗她家小姐开心。
谁知洛宁鸢眼神更冷了,“我打听过了,她那间涟漪馆,虽是荒废旧院,格局亦不够大,和其他院落也分隔开了。但那里临湖而建,若是走后院绕湖边小路,离王爷的住处和书房,都是最近的。”
“这……”
春玉无言了。
王爷这么安排,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么?
春玉难以理解。
涟漪馆中,夜来时分,周围更加漆黑无光,葱郁的树木和草丛将院外的一点灯光也遮没了,因是荒废的旧院,那些灯笼,青石灯塔也都跟着废了,没有人来点灯。
显贞望着那一对简简单单的龙凤红烛,和榻前垂挂的一咎红幔发愁。
今天好歹也是小姐成婚,这侍妾的待遇也太差了。而且连暖盆都只给了一只,根本不足以用来温暖房子。
显贞冻得只能在身上多添了几件衣裳来御寒。
一时,底下奴才提着饭盒送饭来,显贞气地埋怨了几句:“这都什么时辰了,这个点才送来晚膳,侍妾也是人,侍妾也是主子,侍妾也得吃饭吧!”
那提着饭盒的奴才也没恼,只笑容可掬的说:“抱歉,来晚了,只因今日王爷大婚,府里人都忙碌不过来,王妃的牡丹楼正赶着用人。”
显贞被这一句话给堵得脸色发青:“算了算了。”
那奴才恭敬告退。
显贞提着饭盒走进来,嘴里嘀咕:“怪不得前面热闹得很,可是这么大的王府,真的缺人手来给一位夫人送饭么?”
“你把侍妾嚷得那么大声,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咱家小姐是王爷的妾吗?”翎风取笑道。
“我……”显贞郁闷,“我这不是替小姐委屈吗。”
“我说过很委屈吗?”云卿从里头摸索着走了出来。翎风搀着坐下,显贞把饭菜拿出来,哼唧道:“奴婢知道小姐不委屈,奴婢自个委屈还不成吗。”
“妾也没什么不好的。”云卿神情淡定,仿佛一点都不介意。
显贞觉得自己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委实被噎得吃不下饭了。
“从这些饭菜就能看得出来,至少吃食上王府没有亏待我们。”云卿一边在翎风伺候下吃饭,一边淡淡然说:“好了,别气了,回头把那火盆放你们房间吧,我内功深,不必用它。”
显贞跨下肩膀,只能郁闷的坐下一起吃饭,这在飞絮阁的时候便是如此了,小姐说,有人一桌子陪着吃饭才有胃口。
用过晚膳,夜已经很深了,云卿在房间独自运功练武。
从牡丹楼传来的热闹,断断续续,云卿练了一会,发现自己时而被那热闹声打搅分心,无法集中精力,索性罢了。
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站在窗台下。
刚要躺下的云卿立刻眼眸一凛,冰冷道:“什么人。”
那人似乎发出一道似有若无的嗤笑,眨眼间飞了进来,撩开红帐,欺身而上到了云卿面前,“本王的爱妾,连本王都不认得了?”
云卿放松下来,自顾自地给自己铺好枕头,“王爷不走正门,怎么专爱走偏门。鬼鬼祟祟,云卿会把王爷当成贼呢。”
“侍寝!”
“什么?”云卿闻见凤千离身上浓烈酒气,他还真是开心啊,把自己灌成这样。他是不是醉得连门都走错了。
凤千离俯身压下来,邪魅的嗓音带着几分酒后的沙哑,“听不懂么?本王说,本王要临幸你,本王来和你洞房。”
洞房个屁啊!
云卿脸颊噌地一下热烫起来。
今晚的凤千离显得尤其霸道放肆,甚至带着几分邪恶的轻佻。云卿没好气地说:“王爷走错门了,王爷该和王妃洞房。爷,您的娘子在牡丹楼,不在妾身的涟漪馆。”
凤千离狭长斜飞的凤眸里,燃烧起一簇隐隐的怒火,卷着浓浓的欲念,盯住身下的着粉衣的少女,他本想看她穿上大红嫁衣,戴上凤冠霞帔的样子,会是怎样一番软语花侬的娇媚景致,可惜这丫头太不识好歹,她宁愿做妾,也不当他的妻。
她进王府,还真的只是为了那只该死的狐狸。
她是不是以为,不做他的妻,将来还能净身出府,再嫁给施无邪?
凤千离越想越恼火,眼底邪妄的风暴渐渐变得更加炙热,他猝然低头,覆住了云卿的小嘴,云卿愕然了一秒,凤千离的舌尖已如毒蛇般滑进来,他在她甜嘴里深勾浅弄,几分粗鲁地啃咬,云卿羞恼得面颊通红,气得就要拿银针扎他,只是银针抵在他命穴上,凤千离只唇齿间发出一声冷魅的轻笑,并没有要阻挡她的意思。
他像是不要命了般,只顾着欺凌她,在她甜美的檀口中卷着风暴……云卿捏着银针,忍了又忍,她若刺下去,他不伤既残,他居然无动于衷!
气死。
云卿败下阵来,撤回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