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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外,站着主治医师和护士长,门口还有一排的护士正严阵以待。
“拜托,让一让,请让一让!”秦涣涣美女响亮的高跟鞋在楼道上回响起来,她身材本来就高挑,却又偏偏喜欢穿八厘米高的高跟鞋,那鞋跟的清脆响声啊,简直是整层病者住户的催命符。
“小姐,请不要大声喧哗!”护士长一手拦下正四处扫视寻找苏茗媛的秦涣涣,只因涣涣美女太过高挑,护士长手臂高举也只举到了对方的胸前。
秦涣涣心里焦急,又被这么个人给拦了下来,她眉毛一挑,道:“我哪有大声喧哗?我大声喧哗了吗?”
护士长指了指楼道上的警示牌,上面正好写着‘请勿大声喧哗的’的字样,又会意地垂眼看着她的高跟鞋。
秦涣涣没好气地挤了挤眼睛,“小姐,你应该把那牌子上的字改成‘请勿穿鞋!’”说罢弯腰解开自己的鞋带子,在护士长惊愕的目光下,打着光脚丫子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入。
这年头,不穿高跟鞋的还是美女么?
她秦涣涣可是千娇百媚的美女呢!
不过当她透过玻璃门望见那一抹自己急需寻找的身影时,她果断的拖了自己的鞋,她可不是怕了那护士长,而是怕吵到了苏茗媛。
因为里面的苏茗媛正在被扎针!
“阿媛!”秦涣涣推门而入,见了病床上的苏茗媛顿时扑了过去。
“唉,这位小姐,你小心一些,这颗针可是好不容易才套上了血管呢!”护士提醒道,贴上纱布,“她血管太细了,套血管可不容易!”
“哦,抱歉!”秦涣涣退了一步,拖了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涣涣,你没事吧!”瞧她一副急匆匆的模样,汗水把她额头的妆容都弄花了,她心里一暖,怕是因为急着找她,这么爱美的她连那妆容都顾不上了。
“我没事,你有没有事才是真的?”说着她咻地站了起来,双手摸着苏茗媛的小脸,眼睛瞪得老大,近距离的端详了起来,“嗯,脑子有没有被撞?这是几?”说着秦涣涣举起了两根手指头在苏茗媛眼前晃了晃。
苏茗媛呆了呆,一把拍下她的手指头,“别闹了,我真的没事!”
“什么没事啊,我是怕你被撞了脑子,撞了脑子的人都会变傻的!”秦涣涣不依不饶。
撞了脑子的人会变傻?
“嘘!”苏茗媛急忙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势,但那一句话还是可悲地被旁边的男人听见了。
房间里怎么突然这么冷?
秦涣涣情不自禁地得瑟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脊梁骨很冰,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一道阴森的光如蛆附骨,她转过身去,便见到了躺在隔壁床位上紧裹着头部一副冷冰冰要吃人的模样。
秦涣涣一瞪眼,他是什么人?敢用这种眼神瞪她!瞪回去!
“抱歉,她不是有意这样说的。”苏茗媛讪讪一笑,一手拉过秦涣涣,示意她别逞能,对面的这个男人应该不简单,还是少惹为妙!
“那她应该怎么说?”言子荀重重一哼,他的好脾气真的快磨光了,人都说一个女人抵得上三百只鸭子,这两个聒噪的女人,烦死他了!
苏茗媛愣了愣,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她真是脑子秀逗了才说出这样的话。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女人,你敢就这样走了
额。。。。。。
没错,她是害他撞了脑袋很有可能变成傻子的罪魁祸首!
自知理亏的苏茗媛脖子好似被千斤重的谴责压得抬不起来。
秦涣涣无语地盯着面前这个平日里舌绽如花能搞定各种女人的女人,可如今为毛连个男人都搞不定?
秦涣涣当然不知道苏茗媛的想法,女人是最能琢磨女人的心思的,对付女人远比对付男人有办法。
苏茗媛不是男人,所以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对付除了藤少濂之外的男人!
倒是秦涣涣速度很快,从包里迅速地掏出一张支票来,在上面哗啦哗啦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唯独那金额上空缺着,就等着苏茗媛的一句话。
“护士,麻烦你办一下出院手续!”秦涣涣说着,没好气地又瞪了言子荀一眼,“我说,不过是撞了下脑袋,看他这样也很清醒,脑子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阿媛,五十万够了!”
苏茗媛正拿着笔,抬头便碰上对面床位上那男人就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对您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对此,您的医药费用我会支付,先支付给您一百万,如果还需要后续治疗费用,请派人到这个地址取款就可以了!”这间病房的装饰这么华丽,一定是要价不菲吧,所以苏茗媛才这么大方地开了一百万!
一百万?
一百万就将他给打发了?
侯在门口的言家保镖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
找个牛郎睡一晚也不止一百万吧?
难道他家少爷连云浮里的牛郎都不如?
苏茗媛说得极为诚恳,他说话清晰,还有力气瞪人还有力气发火就证明了他并没有伤到脑神经,而且她还说明了后期的恢复治疗费用她也会全权处理,这么好的赔偿条款已经不错了。
可他为什么还这么瞪着她?
“一百万?顶多五十万!”秦美女已经尖叫起来了,虽然她平时喝杯顶级咖啡画个手指甲都不止这么多钱,可是要把这钱给一个男人,她觉得怪怪的。
言子荀的脸已经黑成一块焦炭了,他打了石膏的脖子僵直,额头的青筋暴露,看样子是临近了爆发的边缘。
苏茗媛也没有迟疑,想着任何一个受了伤的人听见秦涣涣这么一阵尖叫都会气得发飙的,她还是赶紧带涣涣走吧,再这么待下去,人家就是脑子不变傻也会脑溢血。
苏茗媛急忙让护士拔了针头,用棉签摁住手背,她下了床,走到他的床边将那张支票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脚边。
“先生您好好养伤,费用问题不用您担心!”说完便和一脸不甘的秦美女出了病房。
“女人,你敢这样就走了?”长久压制住的怒气就在这时候猛然爆发了出来,已经快步出门的苏茗媛顿时感觉身后好似燃起了熊熊烈火,她想也没想,抓住秦涣涣的手便往楼道上跑。
“给我查,就算把K市给我翻过来也要给我揪出那个该死的女人!”
医院楼道上发出一阵暴怒的吼声,震得整层楼道的玻璃都震了震。
他怎么都觉得她刚才给支票的那一瞬间就像是嫖了一个男人给小费一样。
好,好,很好!
他会让她知道得罪了他言子荀的最终下场!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她是真的害怕
“呼呼——幸好没追来!”苏茗媛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胸口里的那颗心险些要跳出来了,她听见身后传来的震怒声,吓得很没胆地往楼下冲。
拖拽着秦涣涣爬上车,车门一关,两人就累摊在了座位上。
“哎哟,疼死我了!”秦涣涣曲卷着自己的长腿,摸着自己的脚底板,心疼地叫起来,“苏茗媛,你个疯子,老娘的脚底都磨伤了!”
苏茗媛也顾不上秦美女的尖叫,发动车,调动车头就踩上了油门。
她又不认得路,夜色下只要是有路灯被照亮的道路她就往那边开,直到开出了好远,确定后面没有车追来,她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不知怎么,临行时见到他那双带火的眼睛,她就有种要逃的冲动。
“苏茗媛,你到底碰上的是哪个啊?不就是对赔偿条款不满意么,犯得着像被追债的人一样逃命么?”秦涣涣正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脚底板,哎呀,苏茗媛这家伙只顾着跑,她可是没穿鞋啊,瞧地脚底板被石子伤得红紫一片,解下来的一周都别想下床走路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他。。。。。”释放出来的威压让人压抑得喘不过起来,虽不知他的真实身份,但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不好惹!
“他怎么?”秦涣涣扬起那张娇艳的小脸,誓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苏茗媛心里莫名一颤,身子凉飕飕的,“我也说不上来!”
能开得上名车,还有身边跟着保镖的人,身份应该低不到哪里去的!
不过,好在现在没事了,以后的医药费的事情她会直接让傅悦接手办理。
“对了,你通知傅悦没有?我弟弟那边怎么样了?”苏茗媛全身松懈下来,把车速也降道了60码。
“就是因为这个事才拼了命地给你打电话的,傅悦那么好的记性自然是不会忘记去医院的!”秦涣涣说着,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
“出了什么事?”苏茗媛的神经再一次紧绷起来,难道是他出了事?
冷静,冷静,苏茗媛,你一定要冷静!
苏茗媛按捺住心中的焦急和担忧,尽量做到平心静气地等着秦涣涣开口。
秦涣涣小心翼翼地说道:“中午的时候,他突然呼吸堵塞,心跳趋缓,还测不到脉搏。。。。。。”
“吱——”一个紧急刹车,车头猛然一转朝路边滑去,秦涣涣急忙拉上手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阿媛,没事的,医院经过抢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阿媛。。。。。。”
苏茗媛双手趴在方向盘上,头靠在上面,弯曲的卷发将她整张脸都遮盖了去,她的身子在发抖,带动着双肩颤抖着像秋风里摇摇欲坠的落叶。
“阿媛,不会有事的,你别这样!”秦涣涣顾不上双脚的疼痛,挨过来包住她的双肩。
感受到身后的温暖气息,苏茗媛靠了过来,抱着秦涣涣,将头深深地埋进胸口,双肩还在一上一下地抖动着,她是真的害怕,她好害怕连唯一的一个亲人都要失去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真正意义上的家
漫天的夜色看不见星光点点,一辆紫色的豪华轿车停在了西京医院的大门。
“苏小姐,你来啦!”迎面而来的是穿着白衣大褂的年轻医生,一张和年龄不相符合的娃娃脸带着和煦的微笑,给人一种充满希望的温暖。
“是啊,罗医师,你好!”苏茗媛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来,“我弟弟还好吗?”
罗医师点点头,“已经过了危险期,还算安全!”说着他垂下头去扶持了一下自己的方框眼镜,低声道:“你弟弟的病情你也是知道的,放宽心!”
苏茗媛‘嗯’了一声,这一声就像是卡在喉咙里很艰难才挤压出来的。
“快去看看他吧!”
“好!”
两人简短的交谈之后便擦肩而过,苏茗媛便直奔弟弟的病房。
“小姐!”正守在门口的傅悦迎了上来。
“嗯,我来了,你去休息一下!”傅悦应该是累坏了吧,她联系不到她该多着急啊,都怪那该死的藤少濂!
傅悦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推开病房的门,这是无菌病房,有三道门,推开的那一道门是第一道,进去了见到的便是全玻璃状透明的房间,并不能直接进去,只能站在过道上看着。
病床上的人套着白衣白帽,脸上罩着呼吸器,那只从雪白的被子里露出的手指干净洁白,带着病态的肤色。
微微起伏的胸口表示着他还活着。
苏茗媛的脸贴在玻璃上,手心贴在看似与他的手指贴合的玻璃上,一阵眩晕。
“小姐,你怎么样了?”傅悦急忙搀扶着她回到走廊坐在椅子上,秦涣涣叫来了医生,苏茗媛却没有要求看诊,她想她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苏茗媛住的是一套高级电梯房,为了自己的**,她选了三十三楼,别看作为藤家少奶奶的她住的是藤家的别墅,其实她很少去住的,这里才是她晚上休息的地方,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家。
三室两厅还带跃层,空间已经够大了,平日里就她和傅悦两个女人住着,秦涣涣偶尔也会来,所以这里有她特有的房间。
“苏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藤少濂也是,歪瓜裂枣的男人,我就想不明白了,阿媛,你当初怎么选了他做你的男人呢?”秦涣涣发泄心中的不满,扔掉手里的鞋,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最后索性连包都扔了,直接坐在了地毯上。
苏茗媛裹着浴巾出来了,冲上两杯咖啡,递给秦涣涣一杯,道:“我与苏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唯一的联系就是我的姓氏还是‘苏’,我与藤少濂有协议,我们俩互不干涉对方,所以,涣涣,他没来是很正常的!我也重来没指望过他过来!”
秦涣涣接过咖啡抿了一口,眉头皱了皱。“可面子上还是要做一下的,这事儿明日肯定见报,到时候上了头版写着‘K市龙头企业藤家少奶奶因车祸住院,藤少却连个鬼影都不见’这事儿肯定大条了!”
“不会的!”苏茗媛坐在沙发上,“我确定从车祸发生到我进医院都没有记者,而且涣涣,你注意到了吗?那家医院的门口有许多穿着黑西装的保镖,那个人应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