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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骆红着眼道:“少主,当年公主不就是这样么?如果她当年不执意前往大凉,你如今也该是个有娘亲的孩子。且说我就阿蓝和阿绿两个孩子,叫他们嫁到大凉,受了委屈怎么办?!”
鹿化在一旁默不作声,这就是未来的岳母娘啦,说话可得小心点呢,可想来想去还是不说的好啦......毕竟阿绿是惨死自己刀下的,阿蓝到现在还瞒着她娘说阿绿去北边做探子了,不能常联系......若是她知道阿绿是自己杀的......
他悄悄的挪到樊华的身边,躲到他身后悄悄的问道:“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坦白啊?”
樊华也悄声回他道:“你试试?看看你能变成刀削面还是面疙瘩......”樊骆虽尊他一声少主,可自己也不大好掺和人家的家事罢?
“娘!我就中意这么个人,你干嘛为难我!”阿蓝站在一侧嚷嚷,在流芳楼她是见多了那些公子哥,今天还说什么情爱,隔天就忘得干净,鹿化虽然......可是还是很专一的!
“你你你!”樊骆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今天若不是探子在路上见着你跟他拉拉扯扯,你是想瞒着我一辈子呢!”
“你是我娘我怎么会瞒你一辈子嘛!”阿蓝激动的道。
鹿化在一旁看着阿蓝有些着急,不禁插上一句,“大娘......”
“闭嘴!”
“闭嘴!”
娘两异口同声把鹿化后边的话硬生生的吓得给吞到肚子里,樊华和青森看这阵仗也倒吸一口冷气。
樊骆是林亦之妻,办事风火,阿蓝虽然比较细腻,可性子还是差不多的,这两人要是打起来就不大好了......
樊华给青森和小豆使了个眼色,他们三人便悄悄的从一侧溜了出去。小豆出了门,总算是凶了一口气,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的娘两。
“这就是阿蓝姐姐的娘亲啊?看着很厉害的样子......该不会把矮子鹿化给削了罢?”小豆回过头去看里边还在争执的两人。
“我猜她要是知道一些事情,没准会......”樊华答道,比如阿绿的事情......还有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啧啧,一说出去,定是轰天雷那般模样。
青森听里边的动静,幸好萨柯的府邸偏远,要不然被浣月的探子发现,定会被围个水泄不漏。看着这样子,也没法在里边吃饭了。
“我们下馆子去罢......等她们吵完了,我们再回来。”
樊华与小豆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在里边进膳太过危险了,要她们在饭桌上打起来,指不定一桌子的饭菜跟着遭殃。
“走,我今天要吃醉鸭!”
“就这破城,哪来的醉鸭?”
“醉鸭没有......烧鸭好像是有的。”
“皇兄!”
一抹嫣红登高,在那沾月楼的顶上终于看到了纳兰连山,听闻他从沙城回来后,因为太后与李婉之事一夜白了半头的青丝。
纳兰连山坐在殿前,一手打拿着金壶,一手端着奏折,他不知今朝已是何时,醉醉醒醒,醒醒醉醉。
自从他下诏公开了余贞的死讯,余氏一组,便不停的上奏要一个交代。可他数日不出楼,余氏也是恼怒,倒不烦他了。这几日不断有臣子上奏,余氏召集亲信,蠢蠢欲动,若他再不给个交代,怕是江山不保。
“初儿?怎么来朕这空寂的沾月楼?你那牡丹阁不更是好?”
纳兰初夺下他手中的酒壶,若不是被逼的,她才不来这呢!她满面的粉黛,嘴上抹着浓艳的胭脂,这宫人一看便知是她,也倒是懂事的退下。
“皇兄你还在这喝酒!听闻余氏煽动其他的皇兄打算逼宫!”
“逼宫?”纳兰连山看了一眼纳兰初,“哈哈哈,他们倒是来呀!”
李婉之死,便是带着他的心一同死了,自己还坐在这皇位,不过是还想风光的将她下葬在皇陵内,如今她也葬下了,自己也是无牵无挂了。
像是知道了纳兰连山的想法,纳兰初将他扯到楼阁的窗前,指着皇陵的方向道:“你若是再不振作点!怕是你被取代后,李婉便要被冠上一个祸国之后的罪名罢,皇兄你不是深爱她么?你倒是让她在下边安心些啊!”
纳兰初一番话,真是惊醒梦中人,她自己都诧异说出这么煽情的话来。往日她是出了名的嫌贫爱富,牡丹阁内尽是天下的珍奇,此番前来也没那么好心,只是不想失了自己的公主之位。
她本是想最后挣扎一下,若是纳兰连山骂不醒,想来自己都要去投靠余氏一族罢。好在她几句话,一把就将纳兰连山点醒。
“祸国之后?他们且又不说祸国太后?”纳兰连山看着那雾气缠绕的山头,自己心爱之人已埋藏地下,今生至死方见一面。
纳兰连山踉跄着走到如小山包似的奏折前,重心不稳,整个人跌到地上,阔袖将奏折扫得七零八落。
他坐起来,整个人被奏折包围住,手在上边巴拉了一会,寻找着什么。片刻,他终是找了他想要找的奏折。
纳兰连山看完那奏折,使劲一抛,奏折被扔出了窗外。
“来人!来人啊!”纳兰连山将宫人们全都唤来,他揪着传话太监的衣襟道:“去吧丞相找来!包括在朝的余氏,朕要召见他们!快去!”
“喏......”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跑出沾月楼,方才纳兰连山的模样实在可怖。
纳兰初扶着纳兰连山到皇位上,叫宫人将地上散落的奏折全都收拾好了搬到上楼。
“皇兄......”
“你先下去。”纳兰连山摆摆手,遣退她,接下来她再无用处了,纳兰初也晓得,只得退下等候佳音。
纳兰连山扶着额,半醉半醒多日,现在再来想这些头痛的问题,脑子里如同打了许多的闷雷,他差人传唤那位叫阿容的调香师。
“参见陛下......”阿容戴着绯红的面纱,穿着馥国传统的衣物,纤细的腰肢暴露在众人的眼里,整个人如一朵罂粟摄人心脾。
“调香,朕的头有些疼。”
“是......”
下人将阿容的工具全都搬到纳兰连山的跟前,各种花油,与器材,琳琅满目,甚至有些她自己都叫不出名字。在她制香期间,纳兰连山嫌这些宫人碍眼,便遣退了所有人。
她做了几粒锥香,上前将香放到炉内。身上的金片折射一些弱光,她弯下身来,查看香炉内的香灰情况。纳兰连山眉目一侧,便能看到阿容呼之欲出的酥胸。
纳兰连山长叹一声,看着自己面前的奏折,荒度几日现在是时候收拾摊子罢。他欲拿起一本奏折,手肘却碰到了一些酥软的东西,他刻意避开,阿容却越是靠近。
阿容走到纳兰连山身后,双手如细软的藤条缠住他的颈,酥软的胸在纳兰连山的身后不停的蹭。
“阿容已爱慕陛下许久了,阿容知道陛下心中还是有些放不下的,能否让阿容为之消去苦楚?”
阿容的脸儿在纳兰连山的颈上轻蹭一会,面纱便滑落了。纳兰连山回过头去看了看,想来当初自己能如此看重阿容,也不光她的一门制香手艺,还有她有些近似李婉的眉目,虽然只有那么两三分,却还是勾起他心头无数。
他将阿容一把拉到自己的腿上,将脸埋到阿容的背上,手不自觉的将阿容上衣一推,酥胸便暴露在空气中。
“婉儿......”他深吸一口气,心口如被细针刺得千疮百孔,可还是不想放手。
他又将阿容的褶裙向上一撩,手顺着细白的小腿一路向上,这**逗弄得阿容不禁轻吟一声。
阿容转过身来,面对面骑在纳兰连山的腿上,纳兰连山一路轻吻至她的胸前,将她屁股一抬,直刺花心。
“陛......陛下......”阿容被纳兰连山撩拨得话语不成声,小手抓住他的肩头,随他摆动。
“叫我连山......”
“连......唔......连山......”阿容的声音微弱,便是这般,更是激起纳兰连山的欲望。
他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扫落在地,将阿容摁在桌上,****一览无余,他用尽全身的气力不停的**。这些说是欢爱,倒不如说是发泄,发现他当初没与李婉所做之事的悔恨。
终了,他将所有甘露都给了阿容,疲惫的坐在龙椅上。阿容双腿间留下一道白,她将褶裙放下便看不到,又将衣物全都整理好。桌上的东西如数归为,就好似这些春风韵事从未发生。
“陛下......”
“滚。”纳兰连山只道一字,阿容便知道他清醒过来了,她不是李婉,只是有那么一些相似,却得不到李婉的千百分之一。
阿容退下之前,还替他燃了几颗新的锥香,方才告退。她将面纱戴上,若无其事的离去。回到房内,她将一只雪白的鸽子从一个角落里拿出,在它腿上装上一小卷消息,推开窗,四下无人,便放了去。
就在纳兰连山还满头大汗没缓过来时,余丞相率众人杀尽了沾月楼,真是雄赳赳气昂昂,一切倒像是纳兰连山的错一般。
“陛下......”
丞相站在他面前,竟无礼的不跪,丞相不跪便罢了,那些四五品的小官为何也不下跪!?纳兰连山气得将桌子一拍,脸板起来,一些小官还是抵不过天威,脑子一白给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