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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骆也愣了一会,将剑收到臂内,看了看鹿化的伤口,点点头,略带赞许的道:“少年郎,你还是懂想的啊......”
鹿化见她夸赞一声自己,想着还有戏,白着脸咧开嘴一笑,道:“哪里......”
樊骆蹲到他身边,轻轻的拍了拍的他的脸,轻笑他如此天真,道:“既然如此懂想,就跟我家女儿断绝关系如何?”
真是语破天惊,在场所有人都未想过她还惦记着这事,索性叫鹿化跟阿蓝断绝往来。鹿化更是被这话气得脸更惨白,一个白眼,准备昏厥过去。
“鹿化!”阿蓝轻轻的摇摇他,看着模样似乎是被气得不行了。她看着樊骆,不禁责怪她,道:“娘,你干什么呀!鹿化一片好心!”
“我也是一片好心啊!”樊骆倒想说自己无辜来着。
“我这辈子就中意他!就想嫁给他,成不成!”说罢,阿蓝又继续轻声喃喃两声,“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你!”樊骆听到这话,也被气得胸口一口气上不来,你你你好半天。
樊华看这局势,拉拉青森的衣角,叫他把鹿化给抬去房内,再叫来郎中。他也嫌弃这母女打打闹闹实在是烦,便叫樊骆赶紧走罢。
萨府重归宁静,樊华坐在院里乘凉,青森给他剥了颗葡萄,他叹了声气,道:“成天打打闹闹,她们都多大的人了。”
青森心里笑他,他还不是那样,心情好一切好说,心情不好就闹小孩子脾气,有时候就跟女人一样撒娇怄火。在床上嚷嚷着要在上边,可是又没那能力。
“这次,算我赢了罢?”樊华得意的将眉毛挑起,他就要得到赌注了,这赌注可是专门想过的。
“他们这不算吵罢?最多算是打闹。”
“你!”樊华发现青森最近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还敢抓着他说话的错处来做文章。罢了罢了,是自己说得不清楚,不过倒是可以找别人看看。
“既然这样,我们就问问别人,算不算吵。”他说着,呼唤小豆过来,问道:“小豆,你说她们刚才这样,算不算吵?”
“嗯......”小豆想了想,看着樊华和青森,应该是在打赌什么的吧,其实按理来说这应该也算吵的,可是他看见青森一直在樊华身后挤眉弄眼的。
“快说呀~”樊华看他好半天嗯来嗯去,就是没个答案的。
“这不叫吵吧?只是动手了而已......”成吧,小豆看青森平常这么宠着自己,他便昧着良心帮他一回。
青森看小豆那么明事理,笑道:“看吧看吧,小豆都这么说了,少主,你输啦~”
樊华一阵恼怒,挥挥手叫小豆下去,这叫什么事嘛!他们两是串通的!他噘着嘴看着青森,桃眼无辜的眨巴着。
“来,叫一声听听......”青森又给他剥了颗葡萄,这沙城的果还真是甜得跟蜜似的。
樊华抓着衣角,扭捏了半天,青森挑眉看着他,这可是要言出必行的,都拉钩了。樊华眼睛都要快挤出眼泪了,道:“我能不叫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快。”
“夫......夫君。”说着这词,樊华的脸如火焰山,红得能流出岩浆。
“唉~”青森乐呵呵的应了一声,看着樊华现在这娇滴滴的样子,若是女子,怕是能跟这手中的葡萄一样一口吞了罢。
翌日,天还凉快些,大伙就动身去找军营了,毕竟也只是知道大概的方位,重要的是......把!纳!兰!堇!丢!下!
樊华还算是有良心的,留下两封信,一封给萨柯,一封给纳兰堇。他在萨柯的书信中嘱托他一定要照顾好纳兰堇,好歹也是半个王妃,不能亏待了她,有事要让着她,没事带她去骑骑马遛个弯。
纳兰堇的信明显多了几页,一直在劝她别生气,道是不忍心她上战场,要好好的待在沙城,不准哭,不准闹啦,巴拉巴拉一大堆才写尽。
樊华前脚刚走,樊骆后脚就找到了萨柯,她道樊华去了前线,所有人都为之担心,所以樊家军也会一同前往,默默的保护他,至于萨柯,还是要在沙城内守着消息。
这样一来,不光浣月与大凉的双方势力撤离,就连樊家军也会悄悄的随着他们移动,如今怕也只剩了狐胡那边,不过两国开战,狐胡也就不会惦记着这么一座小城了。
纳兰堇握着厚厚的一沓书信,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拍在桌上,“真是气死我了!走都不说一声!”
萨柯轻笑一声,看她那恼怒的模样,故意问道:“那你要去追他们吗?他都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机会,不留下跟我一起?”他将她手中的书信放到一边,将她耳边的碎发挂到耳后。
纳兰堇揉着衣角弱弱的道:“跟你在这......太无聊了......”
比起吟诗作赋,她更喜欢排兵布阵,血战沙场的豪情壮志,跟萨柯在一起,除了看看书,骑马射箭,就没什么能干的了。
听她这么说,萨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他用折扇提起纳兰堇下巴,故意皱起眉头很不高兴的模样,道:“这么想走?我派人送你去,可好?”
纳兰堇讪笑道:“要么......我在这玩半个月再走?”
半个月再走是最好不过的了,萨柯想留她,却又不能长时间的让她待在沙城。他与纳兰堇勤于春宵,可至今都未让纳兰堇喝避子汤......避子汤的毒性他是再了解不过了,是药三分毒,他纵使宁愿得罪了樊华也不舍得纳兰堇喝上一碗。
可若怀上了,纳兰堇唯有与樊华尽快圆房才能瞒天过海。这是说着简单,可做起来却有些难,毕竟樊华喜好捉摸不透。
他们这边是春宵苦短日高起,樊华那边是被烈日晒得人马疲惫。若不是在外边,樊华定把衣服扒了,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府上的冰窖好啊。
到了军营里,发现营中将士正忙碌着工事,慕樊辰搁下手中的活前来相迎。樊华听闻慕樊辰在军中一直很卖命的办事,所以慕红绫便替他说了情,叫慕忠诚给他提了官。如今慕樊辰已是宣节子将,虽然只是五品,但在军中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大哥哥近日可好?”
“好,你若在军中少惹点事,我与父亲会更好。”说完,樊华与他都笑了。要不惹事?他樊华绝对不可能,就是再简单的东西,都是要出点风波的。
“大将军呢?”樊华问道。
“他正与其他大将商议军事,过一会便要散了。”
“不必等了,我且去拜会拜会,怎么说也是将兵长史,大伙总要熟悉的。”樊华手执山水折扇,鬓边两道青丝随风而动,在军中比起那些蛮将,看着着实适合将兵长史一职。
慕樊辰想着,他说得也在理,便将他领到议事营去。待将兵通报后,樊华与慕樊辰尚能进入其间。若是未经同意便擅入其中,按军法,当斩。
“长史,子将,大将军有请。”
樊华站在营帐门口,方才还听见一些窃窃私语,进去后,一片黑暗,又悄无声息,好似入夜了。
樊华一身素衣,轻掠过将士的身前,所到之处尤有一股香气,加上樊华肢体纤细,看着着实像穿了男装的女子。
“咳咳......”慕忠诚瞧见,那坐下的将士在暗处里眼睛跟那狼眼睛似的发光,莫不是以为这是军妓?他轻咳两声,点醒他们。
“在下樊华,见过各位。”
此名一出,座下皆有细碎的说话声,这边是,樊华?被慕家逐出家门,他直接索性去掉慕姓,直接跟着他娘亲姓樊了?
这对常人来说似乎难以接受,何况朝廷对樊华褒贬不一,在京都更是流言漫天,何况他当初是一支鹤舞才声名鹊起。可见此子在一定时候也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见他们对自己似乎很是在意的样子,樊华接着道:“在下前不久方被封郡王,如今替贤王分忧接任将兵长史替大将军分忧军务,以后在下若有做得不好的,各位将军可要点醒点醒在下。”
怕是他做错了,也没几个敢说的罢,谁不知道他身后的势力?再说了,就是被逐出了慕家的门,可慕忠诚还不是念及父子情会帮他说话?谁会那么傻不拉几的,去得罪他?
然而事实上,就有这么个人,来找死了。
那镇远将军在座下摸摸自己的胡子,冷哼一声,幽幽的道:“郡王别来无恙嘛,上回在宴席上歌舞真是让人大饱眼福,不知这回......郡王是想用自己的美貌?还是歌舞?去征讨敌军呢?”
樊华站在上边,心里一阵的冷笑,这老不死的,到了他的地盘,就干这么打压人了?他樊华才不干呢。
在军中提及他歌舞一事,便是想叫他在各位大将前威信全无,可他还不是做过跟他一样的事情?
“这房里可真暗......在下看不大清,应该是镇远将军罢,上回与你合作一曲,真是叫樊某叹为观止。不过如今在军营里,就该说说军务的事情,莫要扯别的,叫别的将军以为咱两不顾正事。”
镇远被气得胡子翘起,这伶牙利嘴的东西,看他日后怎么整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