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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大小姐过来可有要事?”赵无悔问道。
“实不相瞒,此次小女子过来是有事相求赵公子的,”林若依语笑嫣然,声音柔软清新,听着格外的舒服。
“哦?”赵无悔有些疑惑地问道,“不知在下有什么能够帮到小姐的地方呢?”
“此事还得从子涵那说起,”说完她看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的卫子涵,笑道,“先前子涵回到书房时,写下了一首诗句,小女子一见惊为天人,再三询问才知是公子所作,先前不知公子大才,以致怠慢,还请公子宥恕。”
说完林若依正式对赵无悔敛衽一礼,赵无悔急忙道,“不敢当小姐之礼,”想去扶她一把,但回过神来,这可不是后世,这个时代抓一下手都是犯法的,想到这里看了眼卫子涵,今天把她的玉手抓了好几次,还好她没有告自己,要不然得到古代监狱百日游了。
行了一礼后,林若依像是放下一桩心事,她笑着说道,“我扬州城有六大家族,分别是林家,徐家,王家,张家,方家以及欧阳家,我们六家有和有争……”
在林若依娓娓道来的话中,赵无悔大致上知道这六家的情况,林家方家和欧阳三家都是出过宰相的大族,而其余三家虽然没这份底蕴,但数百年的传承却也非凡,朝中有不少子弟为官,门生故旧也是不少,所以大家的实力其实相差都不大。
扬州城有六大家族,而运河却只有一条,最开始大家一哄而上,结果却是谁都没吃到肥肉,个个惹了一身骚,比如甲客商,你选了林家,那就是不给我王家面子,我自然要打压你,乙客商选了张家,那方家又该出手了。
这么混乱了好几年,大家一看不是办法,只能坐下一起商讨,定下了六家联合经营的策略,但在分成上又有了新的争执,相持不下之际,有人提出了一个办法,就是一家独占其中五成,其余五家各得一成。
那么谁来独占五成呢?因江南喜欢诗词,于是就有了扬州城的诗会,由六家发起,谁家的人得了头筹,那么这一年五成的收益便归谁家,直到下一年的诗会为止。
至于林若依大哥林子昌为什么不自己上,还要去找他人代为出手,这其中有两个问题,第一,他是上届春闱探花,要是跟着一群书生一起比试,胜了是以大欺小,要是输了更是难堪。第二,他是林家之主,和其他家主是同级的,要是和小辈们在台下比试,别的家主在台上指指点点,那么大家都会尴尬。
“听大小姐的话,是想要在下去帮林家参加诗会?”赵无悔皱着眉头道,他可不想身上打上林家的烙印,虽然他没有想过要做官的问题,但却不想受制于人,可是直接拒绝又不好。
“虽然运河的利益我们想要,但是林家的名声更是不容他人小觑,可是自家兄掌家以来,林家就在诗会上从未拔过头筹,以致他人说我林家是江河日下,一代不如一代,所以若依还请赵公子相助一臂之力,他日林家必有重谢。”林若依说到这里又是盈盈一福,这让赵无悔不禁头痛不已。
转过去看了卫子涵一眼,她也是一脸期待的样子,但是却不愿说出口,想来是不想让自己为难。
“不是在下不愿出手,而是我并非林家门人,这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吗?”赵无悔只能如此推脱道。
“原来赵兄担心的是这个呀,”林若依不由笑道,“我们每年诗会都会发贴给各地名士,中原蜀川都有,请他们来为自家出手,所以并非只有六家门人才能参加的。”
“原来如此,”赵无悔这才恍然道,“那要是同一个名士,你们各家皆有发贴,那他将代表谁家呢?”
“这个我知道,”边上的红袖忍不住道,“来参加诗会时,他们拿哪家的请贴,那么就说明他默认了为哪家效力……”
听了红袖叽叽喳喳的话,赵无悔大致上知道了这诗会的方式了,原来这诗会涉及到了利益之争,很多素有清名的‘高士’自是不屑来丢脸,不然传出去某某名家为了多少钱去和小辈争死争活云云,我辈当鄙视之。
所以扬州诗会能够请到的名士极少,最多是来评判的,不然你们争运河的收益却让人家来‘大打出手’,谁会来丢这个脸呢?
现在能够请到的‘名士’都是些年轻人,平日里没地方出风头,正好在此扬名立万,虽然诗会名声不是很好,但也是一大文化盛事,如果做出了好诗还是会很快被传颂四方的。
听到这话让赵无悔松了一口气,要是这扬州诗会都是全天下名家聚会的话,那他的压力还真不小,但是只是一群年轻人嘛,那他随手抄,咳,随意作出几首便是了。
“呵呵,大小姐严重了,重谢之话不要再说,如果不嫌弃在下才疏学浅的话,那么在下就随大小姐一起去见见世面吧。”赵无悔大方地道,不是他不爱钱,只是林若依必竟是对他有救命之恩,要是和她谈钱的话,自己心里这关都过不去。
说好了三天之后一起出发到大明寺参加诗会,此时天色渐晚,可是林若依却安然地坐在石桌旁边,没有要走的意思,这让赵无悔有些奇怪。
不过卫子涵宛如天仙气质非凡,林若依清新可人俏丽多姿,还有丫头红袖,虽然和两人相比略有不如,但也楚楚动人,三人凑在一起,莺声燕语,吐气如兰,阵阵处子幽香直入鼻中,这让‘正人君子’赵无悔情何以堪?只能不断往前凑了。
“赵公子,那西游记第八回是何情节?大圣可有脱难么?”红袖被林若依打了几个眼色,无奈之下只好来当先锋,向赵无悔问了起来。
“啊?”看看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可是下人们早已经点上了灯笼,正蹲的蹲坐的坐,远远地围着一圈,显然是早有准备,而另一边卫子涵则是连纸笔都放好了,正握着毛笔准书写呢。
“那我就讲一回吧,”赵无悔无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