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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侯季平忙派了几个骑术较好的人去请太医,她身边围着不少来献殷勤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吵的她头疼,怒吼一声:“都给本宫滚开,吵死了!”
一声令下,那些个贵女忙退开了些,因她身份尊贵,又伤在腿上,会处理伤口的都是些男人,且不说这伤势太棘手,也没有人敢上前帮她处理,毕竟这事关名节,南朝风气虽开化,对女子清白却看的甚重,断不可在外面面前露出**。
而那些个女人,看到这恐怖的伤口没晕过去已算好的了,还指望她们能处理伤口?夏辰晔也显得急躁了起来,眼见她失血越多她的脸色也越来越白,那太医还没请来,这要真出了什么差池,就连他也难辞其咎!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夏辰洛开口了,他扬声道:“顾小姐似乎精通仵作之能,应该也能处理伤口吧。”
他这么一说,夏辰晔便想起了那次宫女被杀之时,她如何撇清嫌疑的,还有她对自己下的手段,眼色变得深幽之极,下令让侍卫将她带了过来,压低声音冷声道:“帮公主处理伤口,倘若出了岔子,杀!”
那一声杀字夹杂着萧杀之意,顾畔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胸口气血翻滚着,‘绝子’之痛还在,她还记得她的誓言,让他一无所有,不死不休!想必这些日子,他已尝尽当太监之苦了吧,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用刀在凌迟着她!
若非夏景容护着,他早就对她下手了,或许他也察觉到这一点了,顾畔之不紧不慢的蹲了下来,夏嫣然失血国过多,脸色惨白,神智却还算清醒,红着眼死死的瞪着她,低声警告道:“你要是敢有异心……”
她的手已按在了她小腿处,那骨头折断且刺穿肌肤露了出来,这在医疗设备如此落后的古代是极为危险的,若伤口感染了,弄不好连这腿都保不住,顾畔之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突然说了一声:“表哥喜欢的是我。”
“什么!”夏嫣然大怒,差点就要一巴掌扇过去了,而就在此时,她的手却触在了那骨头上,直接将它往里面一推,咔嚓一声,一声脆响,夏嫣然一声惨叫,她颈脖之处已架上了一把长剑,剑贴着她的皮肉,只要她一动,那剑会毫不犹豫刺穿她的喉咙。
感觉到已回复到原来的位置,她也没放手,而是转头厉声吼道:“快寻个粗壮一点的枝干来,还有酒与白布,快点!”
也许是被她这气势给吓到了,在夏辰晔的示意下,侯季平忙吩咐人去弄这些东西,那夏嫣然被这么一折腾,已差不多痛晕了过去,畔之继续抚着断口处一手的鲜血,这场面太血腥了些,一些人受不了有的都吐了,就连那些公子哥都别过眼去不敢再看。
酒与白布拿来之后,顾畔之便让墨香前来帮忙,用酒沾湿一块布条擦拭着伤口,枝干找来之后,便用白布将那枝干顺着小腿的固定着,弄完这些之后,才顺势将其他伤口也处理了。
等一切都处理的差不多,那太医终于姗姗来迟,上前一看,对伤口的处理的方法略显惊诧,顾畔之站在一旁,正用酒清洗着手中的鲜血,淡声提醒道:“找个支架担她回宫吧,她那腿骨断裂了,要重新生好还要些时间,伤口做过简单的处理,不过还是有感染的风险,之后就有劳太医大人了。”
她这几句话将重点说的很清楚,太医虽诧异她一个姑娘家却连这等严重的伤势都能处理,却也不敢有任何的耽误,忙吩咐人准备好担架,送回校场中,皇上那也还等着消息呢,毕竟公主受伤,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一行人匆忙离开,夏辰晔却冷冷的看着那些贵女,厉声道:“谋害公主,此事非同小可,说,到底是谁干的!”
“太子,看样子公主发生意外,与这匹马脱不了干系,得先从这马上下手才是。”夏辰洛在旁提醒道,他的存在感并不强烈,一袭深蓝骑射装,身姿修长而温润,嘴角微微上扬着,任谁看他第一眼都会对其心生好感,四位皇子中,他显得中庸了些,但在朝野与百姓中的风评却是极好的,温润如玉,心怀慈悲,这是旁人对他的评价。
“禀告太子,是她,就是这个女人谋害公主的!”
庄飞烟直指顾畔之,意思很明显,就算不是她也要将她拖下水,不管她什么身份,有谁护着,一旦被查出与谋害公主,那就似无葬身之地了!
其他几人也忙站出来指控顾畔之,很显然,她又一次成为了众矢之的,顾畔之面无表情,从她示意墨香下手之时,她已预料到了这结果,那夏嫣然差点杀了她,她本来也有意报复,可是被人强了先,甚至还因怕她真被马拖死了,连累自己,所以才想让墨香出手相救。
她的性子睚眦必报,都被人欺负到这头上,若还无动于衷的话,那就是她太傻太天真了。
“没有任何证据的指控,都算的上是诬告,纵然你们个个身份尊贵,若调查的结果查出你们的指控无效的话,我会上告圣上,我,顾畔之,绝不容忍别人的诬陷,你们确定还要如此吗?”
她冷眼盯着那几人,一字一句道,其中寒意让人不寒而栗,倒有不少人慑于她这话有些不敢吱声了,那虞娇冷笑一声道:“公主射杀了你的马,你便对公主怀恨在心,我们这些人可都看的清清楚楚,在场中的人,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嫌疑?”
“原来是这样,顾畔之,公主射杀了你的马?所以你才出手的是吗?”夏辰晔冷声质问,凭借那几人之言,便已坐实了她的嫌疑,就算她反驳那夏嫣然意在射杀她,也没什么公信力,她索性也没解释,反而嘲讽似的笑道:“不,若说嫌疑人的话,那些人应该比我更有嫌疑才是,一,马失常之时,离公主最近的是她们,若要下手,她们更有机会才是,二,我进猎场,是有侍女谎报我表哥出了事才将我引来,没想到三公主与她们早已守在在,并直接用箭射杀我的马,所以,归根到底,我才是被动受害者。三,我又没武功,要暗算公主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不是吗?”
她侃侃而谈,将一切梳理的一清二楚,还真叫人抓不住一点错处,虞娇几人有些慌了,这点先机都被人占了,应该咬定是这人动的手才是,如今反倒被人倒打一耙,惹得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