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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她本以为他会训斥她,这事虽说有点意外,却也是过分了些,她不是圣母,所以在青城杀了那人之后,才会让他直接杀人灭口,在某种程度上,她其实更狠心也更冷血,只是掩饰的好些而已。
“杀的好,放心,这事我会帮你解决,看来,那虞家还真是有恃无恐了。”
话语之中透着些许寒意,鉴于太子谋逆皇后暗中设计,将整个凤栖宫毁了,虞家却一直都未出面,却哪里真的置身事外?五大家族之中,已有二族被毁,剩下三族便收敛了不少,却皆不过是表象而已。
“多谢了,头好痛,早知道就不喝酒了。”她嘴里念叨着,手一直揉啊揉,身子感觉极为不舒服,又口干的很便拼命的喝水,几杯水下肚便有了反应,糟,要上厕所了!
想憋也憋不住了,起身然后尴尬的朝门走去,夏景容见她歪歪斜斜的摸样,忍不住伸手扶着了她,然后问:“都醉成这样了,你要去哪?”
畔之眼色幽深的盯着他看,半响之后才回答道:“尿尿……”
夏景容的面色僵了,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她欲甩开他朝外面走去,他却执拗的抓着她的手,然后咬牙切齿说道:“我陪你去!”
夏景容何等高贵冷傲之人,被人称为嫡仙的人物,如今……是要沦落到陪一个女人上厕所的地步了吗?
畔之神智还算清醒,就是身体有些控制不了,脚又不听使唤,只得让他扶着,总算到那如厕的地,畔之踉跄的走了进去,夏景容似乎能听到她宽衣解带的声音,然后那什么的声音传了出来,面色又黑了。
他又什么时候沦落到守在厕门处?这事要传出去,这离王的名头可算是彻底毁了,过了良久,里面似乎没了反应,夏景容此刻的面色已经扭曲的不能再扭曲了,磨牙问:“顾畔之,你好了没有!”
没有反应!夏景容算是耐心已被磨了个干净,一踹门,那人,蹲在那甚是无辜的看着他,然后十分认真道:“蹲太久,腿麻起不来了。”
好丢脸,真的好丢脸,脚痛的抽筋。
一股大力将她扯了出去,因为在那地蹲久了,她身上味道并不好闻。
夏景容的面色已经可以用狰狞来形容,然后,他拎着她的领口将她带入房中,将她往床上一扔,随即怒吼出声道:“鬼影,本王要你在半柱香内,将这床换了,还有将你这人给弄干净了!”
额,终于发飙了,畔之表示她的腰快断了……
没过多久,这房内突然出现两个陌生的女人,房间内室中屏风后的木桶内已放好了水,只是这水是冷的,又见这两女人双手抵水中,不一会的功夫,那水竟然冒出了热气!亲们,用内力将水加热,实在太暴殄天物了!
至于那床是怎么换新的,她已经无暇关心了,因为她从头到脚,身上被人擦了个遍,那一身被搓成了红皮,等她被放出来的时候,那一层薄纱之下的身体,跟煮熟虾没什么区别。
一柱香之后,床是新床,被褥是新被,人嘛,夏景容眼色微紧,耳根子突然红了,谁挑的衣服!怎可这么轻浮!
畔之似有所觉的低头,然后,木然的走向床,直接就躺了上去,用那薄被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就露出一脑袋,柔软的墨发垂在腰间,那不施脂粉精致的脸,越发美丽,雪白如凝脂的肌肤,透着些许的晕红,美色撩人啊。
夏景容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坐在了床头,喉咙处有些发干,脑子里被刚刚看到的那一幕给侵袭了。
畔之挺尸般的将自己裹的个严实,洗澡的时候她都快睡了,然后怎么被穿着衣服的,她也不知道,等到被推出来看到夏景容那眼神,她才意识到不对劲,阴谋,绝对是阴谋,这还没成亲就敢让她穿成这样,啧啧,这男人,其实是压抑太久,已朝兽化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吧!
“畔之……”他低下头,俯身叫着她的名字,音色醇厚而有些微的沙哑,撩人的很。
畔之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俊颜,脑中只有两个念头,一,一巴掌扇过去,让他清醒点,二,亲上去,让他成为她的人,但两者危险系数都极大,前者很有可能被反扑,后者……则有可能。
他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之后不再有其他越逾行为,就呼吸急促了些,那吻停留的时间长了些,畔之屏息着,直到他侧躺在一旁,这才惊似的看着他。
“别多想,等你睡着了,我就走。”他倒是表现的很君子,当然,若他的手别放在她的腰肢上,甚至不那么不紧不慢的揉捏的话,可信度应该会更高一些。
“我已经睡着了,所以你可以走了。”畔之淡声道,被褥已阻挡不了他,畔之便尽量表现的冷静一些,反正这么久交锋下来,除了亲亲抱抱之外,倒也没出什么事,所以……冷静!
洗完澡之后,她身上的清香味道越发的浓烈,就算裹着被褥,领口之处依旧能看到那细腻柔软的肌肤,她强自镇定的摸样甚是好看,夏景容抱她更紧了些,哑声道:“见你这样,我倒是想早点娶你进门算了。”
畔之头皮顿时发麻了起来,亲,从三月之期如今已缩短到了一月,就是现代闪婚闪恋也不过如此吧,反驳的话她没说出口,只丢了个白眼给他,淡定,如今她那一身薄衫跟没穿差不多,所以,只得继续沉默……
“不说话?怎的防备心如此之重?”畔之一僵,差点想直接爆粗口了,我怎么不防备?难不成坐等被你吃了?
龇的一声抽气声传来,畔之转过头去,怒目瞪着他,夏景容笑眯了眼,那样子像是偷腥的猫。
夏景容面色一僵,这点疼他还能受的住,不过不用看就知道肯定青紫了,这女人还真下的了手。
畔之冷眼以对,磨牙道:“你叫人给我穿成这样也就算了,还敢爬上我的床?爬上我的床也就算了,还敢轻薄我,夏景容,你信不信,我让你以后都不行?”
“你是打算以后守活寡吗?”他无奈叹息道,并将其两手禁锢,省的她再使坏。
畔之冷哼一声,不服气道:“谁说我一定嫁你?未过门之前,一切皆有变数。”她本随口一说,却没料到之后真的成缄。
夏景容瞳孔幽深的盯着她,几个呼吸之间才将那气给压了下去,这女人一张利嘴会活活将人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