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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卫长蕖做完工回到家。
江氏先给她准备了梳洗用的热水,待卫长蕖洗去一身疲惫之后,她才拉着卫长蕖的手道:“蕖儿,今儿中午你春兰婶子与我说,她家小山回来了,你春兰婶子还将咱们家要做家具的事情告诉了小山,小山说他师傅近日手头上正空着呢,可以随时来十里村帮咱们家做家具。”
卫长蕖一边用干棉巾擦拭着自己湿哒哒的头发,一边与江氏道:“娘,既然小山师傅有空,这事便这么定了,你明日与春兰婶子说一声,等我这几日将木料准备好了,就让小山师傅来十里村。”
“诶,娘记着,赶明儿一定与你春兰婶子说说,”江氏回答道。
她刚说完话,想了想事情,又对卫长蕖道:“蕖儿啊,咱们十里村穷,别的好东西不多,就是树木特别多,漫山遍野都是又高又粗壮的树木,咱们家要买木材做家具,不如就直接去与你村长叔说说,就在村子里买得了,就上果子岭去砍几棵树,路近,弄回家也方便不是。”
卫长蕖已经擦干了头发,她将棉布巾搭在一旁的椅子上。
江氏话落,她转目看着江氏的脸,表情认真道:“娘,我正好有件事情想与你商量一下。”
“啥事,蕖儿你就说,娘听着呢,”江氏随口回道。
“娘,我不止想买几棵树,我预备盘下整片果子岭。”
自从卫长蕖进山发现果子岭的果树之后,心里就一直盘算着要将果子岭给买下来,如今手头上有钱了,赶早将买山的事情也一并给办了,心里踏实一些。
江氏听了卫长蕖的话之后,一时间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果子岭一直延绵到九里村,这么大片林子,这得花多少银子哟。
瞧着卫长蕖并不是像在开玩笑,江氏一脸担忧的望着她,道:“蕖儿啊,你可别吓娘,果子岭那么大片岭子,想要买下来,可得花上几百两银子吧,咱们家怎么出得起这个钱哟,就算咱们暂时不提钱的事情,可是那果子岭上也没个值钱的东西,就光出酸果子,那些果子酸涩得要命,也吃不得,咱们买下这片林子有啥用处呐,这事儿你可得好好考虑一下,可别一时犯了糊涂,啊。”
说完话,江氏眼巴巴的盯着卫长蕖,深怕卫长蕖一时考虑不周,亏了本。
江氏担心得要命,卫长蕖只是冲着她轻松的笑了笑。
她伸手拉住江氏的收,宽慰她道:“娘,你就不用操这份心了,你只管照顾好长羽,照管好家里的事情就行了,且不说果子岭上漫山遍野都是好木料,而我买下果子岭是另有打算的,咱们半点亏也不会吃,至于银子的事情,几百两我还是拿得出来的,你就放心,嗯。”卫长蕖说完,递给了江氏一个安定的眼神。
卫长蕖握住江氏的手,江氏感觉到她手上传来的暖暖热气,顿时之间,之前忧着的一颗心,竟然平静了不少。
她对卫长蕖道:“既然蕖儿已经做出决定了,娘支持你就是,买山可是大事情,可能还得经过村里的几位老族长同意才成,赶明儿,你得去和村长好好说说,先让村长与几位老族长招呼一声,这事儿才能办。”
“嗯,”卫长蕖冲着江氏点点头,“谢谢娘提醒。”
江氏拧起眉头,假意啐道:“你这孩子,还给娘提这个谢字,娘可不喜欢听啊。”
为了买山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卫长蕖就专程上了村长赵德全家。
害怕赵德全早上会下地去干农活,所以卫长蕖就起得有些早。
她到赵德全家的时候,只见赵德全家的大门还是栓着的。
院子里,那只大黄狗躺在檐坑下,卫长蕖刚走近,它耳朵尖就听到了卫长蕖细细的脚步声,然后就旺旺的吠叫起来。
狗吠声刚传开,随即就从院子里传来了赵德全的吼声。
这时候,赵德全正坐在院子里穿鞋,瞧着自家的大黄狗旺旺狂吠,他心里一烦躁就冲着大黄狗吼了几声。
那只大黄狗也是极为通人性的,听了赵德全的吼声之后,就立马闭上了狗嘴巴。
卫长蕖听见赵德全的声音传来,赶紧伸手敲了门,大声道:“村长叔在家吗?我是长蕖。”
赵德全听见是卫长蕖在叫门,他赶紧将鞋跟提上,起身就去开自家大门。
“长蕖,这么早来找叔,有啥事情要与叔商量么,”赵德全瞧着卫长蕖站在门外,便问道。
“嗯,是有些事情要与村长叔说,”卫长蕖冲着赵德全点了点头。
赵德全侧身站在一边,将道给让出来,邀卫长蕖道:“这么大早,外面露水霜重,小心着凉,有啥事情,咱们进屋再说。”
卫长蕖随着赵德全进屋,客气道:“这么早来打扰村长叔,实在是不好意思。”
卫长蕖说完,赵德全接过话道:“长蕖啊,你这孩子又与叔客气不是,有啥打扰不打扰的,叔这年纪也睡不得懒觉,这时间早起床了,你可没有打扰到叔哟,有啥事情,你只管跟叔讲就是,”说完间,赵德全提了把椅子,伸手递给卫长蕖。
卫长蕖接过椅子,与赵德全面对面坐下,然后才道:“村长叔,我就直接与你讲吧,我此次来找你,是想与你说,我有意买下咱们村的果子岭,村长叔,你看这事能办吗?”
听了卫长蕖的话,赵德全约莫着想了想,方才与卫长蕖道:“长蕖,这事能办是能办,但是叔可与你说清楚了,咱们村的那片山岭贫瘠得很,可不产值钱的东西,就山上还有点像样的木料,再就是满山遍野的酸果子,你可得考虑清楚了,别花了冤枉钱才是。”
能买就是好事,听赵德全这么说,卫长蕖心里放心了些。
她盯着赵德全的脸道:“村长叔,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只要咱们村的山岭能卖,那么我就买定了,你只管去与几位族长叔招呼就是。”
瞧着卫长蕖已经铁了心要盘下果子岭,赵德全也不好再说啥。
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道:“长蕖,既然你已经想好了,今儿晚上我便去与几位族长说说,听听几位族长的意见。”
“好,那此事就劳烦村长叔了,”卫长蕖客气回道。
“若是几位族长点头,那么明日,我在镇上的醉香坊定一桌酒席,到时还希望村长叔与几位族长能赏光,咱们到了酒楼,一边吃饭一边再谈价钱的事情,自然,我到时会安排马车前来十里村接大家。”
听说卫长蕖要请自个与几位族长上酒楼吃饭,赵德全心里暗暗的激动了一下。
下馆子吃饭,他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还是头一遭的事情,怎能不激动。
赵德全道:“这事儿先这么定着吧,今儿晚上,我就去与几位族长商量一下,不过,长蕖你放心,那山林贫瘠得很,估计几位族长都愿意卖。”
卫长蕖心想:能轻轻松松将果子岭买到手,如此最好不过了。
“嗯,”卫长蕖微微颔首,见事情谈好了,她便与赵德全道:“村长叔,那你先忙,我就不多叨扰了,这便回去等你的消息。”
说完,卫长蕖便起身朝门外走,赵德全将她送到门口。
送走卫长蕖之后,赵德全折身走回院子里,这时候,焦氏端着盆洗脸水出门来倒,她赶巧看见了卫长蕖的背影,便问赵德全道:“他爹,长蕖那丫头找你又有啥事,就这丫头的事情多,你说,她咋就这么能折腾呢,若是我家的闺女这么能折腾,我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
听着焦氏大清早的嚼卫长蕖的舌根子,赵德全板着一张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你这婆娘,嘴巴咋就这么不得空呢,人家长蕖是来找我谈买山的事情,这丫头本事大着呢,可比村里的许多男人都强,咱们家若是有这么一个能干的闺女,我非得乐死不可。”
“啥,买山!”焦氏听说卫长蕖要买山,惊讶得不得了。
她哐当一声将盆里的污水泼在檐坑下,看向赵德全问道:“他爹,你说啥,你说那丫头要买山,买啥山,难道那丫头是想盘下咱们村的果子岭。”
“咱们村还能有啥山可卖,不就是果子岭么,你这婆娘听了消息,可不允许出门去乱传,若是惹出啥乱子出来,我可饶不了你,哼,”说完,赵德全冷哼一声,背着一双手就进屋了。
焦氏手拿着木盆,愣愣的站在原地,想啊想。
她心道:老卫家四房那丫头莫不是犯傻了,有钱居然拿去买果子岭,那林子光出酸果子,可没啥值钱的东西,这不是作践钱么。
当日,卫长蕖去醉香坊上工,趁着午后空档的时间,她便去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准备明日用来接送赵德全与村里的几位老族长。
既然赵德全都说果子岭能卖,她心里已经大约有谱了。
傍晚卫长蕖做完工回到家里,她刚洗漱干净,江氏便将买山的事情告诉了她。
山神庙里油灯闪烁,昏黄的光线将屋子照得暖暖的,江氏一边坐在油灯下纳鞋底,一边顾着与卫长蕖说话。
只听她道:“蕖儿,今儿下午,你村长叔来找过我。”
想来赵德全是为了卖山的事情,才来找江氏的。
此时,小萝卜头正趴在卫长蕖的怀中,卫长蕖伸手揉了揉他软软的发丝,然后挑起眉目看向江氏,问道:“娘,村长叔跟你说了什么?”
江氏抽了一针,使劲拉出麻线,才与卫长蕖道:“你村长叔说了,村里的几位族长同意将果子岭买给咱们家,赶明儿,让你与他们再谈谈,商量价钱的事情。”
事情办得如此顺利,卫长蕖心里十分高兴。
她脸上微微含笑,与江氏道:“嗯,我知道了。”
第二日,吃过早饭不久,就瞧见十里村的村口停了两辆马车。
其中一辆是苏成赶来的,另外一辆是卫长蕖昨日专门雇用的。
马车到了十里村之后,卫长蕖首先去了赵德全家,然后再跟着赵德全去了几位族长家,挨家将几位老族长都接去村口,然后准备赶车。
十里村卫姓,赵姓,陈姓的人最多,是大姓,其他姓氏的人都是后面才陆陆续续搬进十里村的,算是杂姓。
十里村总共三位德高望重的老族长,一位是老赵家的,一位是老陈家的,一位是老卫家的。
将三位族长都接到了村口,卫长蕖与赵德全细致周到的照顾他们三人上马车。
“陈叔公,这马车有些高,您小心一些,咱们不赶时间,啊,”只见卫长蕖正搀扶着陈家族长的手,柔着嗓音道。
陈老族长今年六十五岁,生得满头鹤发,满脸皱纹,但是人看上去却很精神抖擞,老当益壮。
陈族老轻轻拍了拍卫长蕖的手,道:“长蕖啊,叔公年纪大了,这路也走不动了,有两年多没去镇上咯,多谢你还特意安排马车接我们三个老家伙去镇上走走啊。”
“陈叔公,我是晚辈,你不用跟我客气,再说了,我也接你们去镇上,不是为了买山的事情吗,倒是我麻烦你们了,”卫长蕖一边小心搀扶他上马车,一边道。
三位老族长乘坐一辆马车,卫长蕖与赵德全乘坐一辆马车,众人坐稳之后,苏成才与那车夫这才赶着马车离开了十里村。
因为三位族长上了年纪,路上有些颠簸,卫长蕖吩咐那赶车的车夫放慢些速度,花了大约一多时辰,卫长蕖等人才赶到醉香坊。
到了醉香坊之后,卫长蕖第一个跳下车,然后她又细致周到的跑进醉香坊端了条凳子出来,垫在车厢下面,再搀扶着三位老族长踩着那条凳子下马车。
搀扶着三人下了马车之后,卫长蕖才道:“三位叔公,村长叔,我们到了。”
听了卫长蕖的话,赵德全与三位族老站在醉香坊门前,他们瞧着醉香坊大大的烫金招牌,一个个的都傻眼了。
这家酒楼连门口都是铺着红地毯的,大厅里装裱得清新雅致,可算高档了。
他们心道:长蕖这丫头竟然请他们上这样高档的酒楼吃饭,那可是老舍得花钱了。
想到此,三位族老对卫长蕖的印象好了不少。
“村长叔,三位叔公,我平日就在这家酒楼里做工,熟人熟事的,我便邀请你们上这家酒楼吃饭了,”说完,卫长蕖便招呼着四人进醉香坊。
赵德全,三位族老瞧着地上干净鲜艳的红地毯,再瞧瞧自个脚上那双沾满黄泥的破布鞋,一时之间有些不敢踩上去。
卫长蕖瞧着四人动作有些迟疑,含笑道:“村长叔,你赶紧邀三位叔公进来呀,不碍事的,这地毯天天得洗,只管踩进来便是。”
“好叻,”赵德全尴尬的冲着卫长蕖笑了笑,这才邀着三位族老一起跨过了门槛。
关于要请客吃饭这件事情,卫长蕖昨日已经提前与万来福打过招呼了。
此时,万来福瞧见卫长蕖领着四人走进醉香坊,他便满面笑容的迎出来,看向卫长蕖道:“长蕖,雅间已经为你备好了,你赶紧将客人都带上去吧。”
“嗯,”卫长蕖点了点头,然后冲着万来福感激道:“多谢来福叔。”
说完,她便领着赵德全等四人朝二楼雅间而去。
赵德全,三位族老踏着鲜艳的地毯走上楼梯,瞧着醉香坊的高档气派,一时之间,腿脚竟然有些发麻了,连跨楼梯,步子都有些哆嗦。
瞧着赵族老的身子晃了晃,她眼疾手快的赶紧扶住他,道:“赵叔公,您小心着些啊,当心脚下的路。”
卫长蕖等人刚走到雅间门口,就听见楼下万来福的声音传来。
楼下,万来福看向阿贵,大声吩咐道:“阿贵,雅间上贵客了,你赶紧的泡壶上等的碧螺春提上去。”
“好嘞,来福叔,我这就去,”阿贵应了一声,就转身就去泡茶了。
如今在万来福心里,只要是卫长蕖请来的客人,不论身份地位,哪怕卫长蕖请来的人是个乞丐,那也都是醉香坊的贵客。
卫长蕖将万来福的话听入耳中,心里十分感激,向来对她好的人,她都会牢牢的记在心间。
进入雅间之后,卫长蕖客气的邀请四人入座。
赵德全进了雅间之后,更是一阵傻眼,三位族老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像这样高档的地方,他被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呢。
醉香坊雅间的装裱比一楼更是雅致,高端,赵德全伸手往桌上那么一摸,天呐,连桌布都是绸缎面料的,可比他身上穿的褂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他的娘呢,在这样高档的酒楼吃一顿饭,那得花多少钱哟。
“长蕖啊,在这里吃饭很贵吧?”赵德全颤颤悠悠的开口,别怪他啊,他穷了一辈子,突然来这种高档的酒楼里吃饭,心里十分不安。
赵德全话音刚落,卫族老也看向卫长蕖道:“长蕖丫头,你在这家酒楼做工,一个月顶多也就二两银子吧,这样高档的酒楼,咱们可吃不起,你村长叔说得对,瞧这酒楼这么高档,饭菜铁定很贵,咱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烧钱的哟,要不,咱们换家便宜点的酒楼吃。”
除了赵德全,卫族老之外,一旁的陈族老,赵族老都纷纷用担忧的眼神盯着卫长蕖。
卫长蕖自然是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于是微微笑了笑,道:“三位叔公,村长叔,你们就只管放心的坐下便是,我是这家酒楼的厨师,与这里的掌柜熟悉得很,而且这家酒楼的掌柜待我很不错,花不了几个钱,待会儿,你们尽管放开肚子吃就是,什么也不用担心。”
听卫长蕖说花不了几个钱,赵德全与三位族老这才将心放下来。
这厢,阿贵泡好了茶便飞快的提上雅间。
卫长蕖听见门嘎吱一声响,抬眼就瞧见阿贵提着一壶热茶正朝桌边走来。
她道:“阿贵兄弟,你将茶水放在这里就是,自己去忙吧。”
“嗯,”阿贵垂头答应了一声,将热茶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面上,然后转身就离开了雅间。
卫长蕖提起茶壶,取了四只茶杯,给赵德全四人添了茶水。
她一边往杯里添茶水,一边垂目道:“三位叔公,村长叔,这一路赶来镇上,想必你们也口渴了吧,这是上等的碧螺春,茶香扑鼻,极为好喝,你们赶紧尝尝,”倒好四杯茶,卫长蕖依依端着递到四人的手边,最后,她再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品饮。
赶了一个时辰的路,也的确是有些口干了。
只见赵德全与三位族老都各自端起面前的茶杯,将茶杯送到口边。
刚抿了一口茶水入口,四人眼睛都发亮了。
这茶水芳香入口,喝下去之后,淡淡的回着甜味,简直是好喝极了,这样好喝的茶水,他们还是第一次品尝呢。
因为茶水挺香的,几人灌下一杯之后,又忍不住再喝了几杯。
卫长蕖恐四人喝水都喝饱了,那待会儿菜端上桌,谁还能吃得下,便赶紧阻止道:“三位叔公,村长叔,这茶水可是用来解渴的,别再喝了,否则待会菜上来,都没肚子装了。”
听了卫长蕖的话,四人这才面色尴尬的放下手中的茶杯,随即,赵族老有些羞愧道:“让长蕖丫头见笑了,瞧我们这三个老头子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贪这杯茶水,哈哈,”说完,赵族笑了两声。
“赵叔公,这是哪里的话,长蕖怎么会笑你们呢,这家酒楼的菜品可是很好吃的,你们可得将肚子空腾出来,别再喝水了,否则,待会儿可吃不下了,”卫长蕖含笑回道。
赵族老一脸笑得乐呵呵的,“好,长蕖丫头说得有理,叔公听你的。”
卫长蕖陪着四人七七八八的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就见阿贵端着菜进来了。
阿贵将所有的菜摆上桌之后,便转身出了雅间。
卫长蕖瞧着满桌子的菜,一一指着与四人报上菜名。
“这道是菊花重阳面,碗里的面条是用桂鱼肉做的,爽滑入口,很容易消化,待会儿三位叔公可得多吃点,这道多彩蛋卷,这道多彩蛋卷味道十分鲜美,这道是翡翠珍珠鸡,这翡翠珍珠鸡的肉质细滑,入口即化……”卫长蕖介绍完每道菜之后,又看了四人一眼,道:“三位叔公,村长叔,你们可不用客气,随便吃,多吃一些。”
听卫长蕖把话说完,赵德全,三位族老盯着满桌子琳琅满目的菜色,早已是瞧得一阵眼花缭乱,不知从何下筷子。
这么稀奇的菜,他们可见都不曾见过,今儿竟然可以坐在这里吃,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有些不真实。
卫长蕖瞧见四人都愣着,便转目看向赵德全道:“村长叔,你别光顾着看,不动筷子啊,菜凉了就不好吃了,你赶紧招呼三位叔公动筷子吧。”
“哦,”卫长蕖的话音入耳,赵德全哦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道:“好叻,叔这就动筷子。”说着话,他拿起面前的竹筷,然后又邀了三位族老一声,道,“陈叔,卫叔,赵叔,这是长蕖丫头的好意,大家都别愣着了,赶紧动筷子吧。”
赵德全与三位族老说完,又看向卫长蕖一眼:“长蕖,你也赶紧吃,可别光看着我们吃呐。”
“嗯,”卫长蕖冲着赵德全点头,然后再道:“村长叔与三位叔公先吃,我取样东西来。”
说完话,卫长蕖转身出了雅间。
过了小片刻时间,只见她拧着一只酒壶进来。
她扒了酒壶的塞子,拿了四只酒杯,一一给四人添了杯酒,道:“三位叔公,村长叔,这是上好的花雕酒,喝一些对身子有好处。”
这壶上好的花雕酒还是卫长蕖昨日专程去酒坊买的。
赵德全刚闻到酒味,就忍不住端了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才眯着眼睛与卫长蕖道:“果然是好酒,还是长蕖丫头想得周到啊。”
吃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四人终于心满意足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这一顿饭吃下来,赵德全与三位族老真可谓是吃的心满意足,一个个肚子都撑得滚圆,赵德全还生生的打了几个饱嗝。
瞧见四人都放下了筷子,卫长蕖才将今日要办的正事提到桌面上。
她首先看向赵德全,道:“村长叔,既然大家都吃饱了,那咱们便谈谈买山的事情吧。”
卫长蕖提起买山的事情,赵德全有些不好意思道:“哎哟,瞧叔这记性,都光顾着吃饭了,倒是将长蕖要买山的事情给搁置了。”
“村长叔,这不碍事,咱们吃完饭再谈正事不是挺好的么,”卫长蕖含着笑道。
既然是谈买山的事情,赵德全首先看了三位族老一眼,开口道:“陈叔,卫叔,赵叔,我倒是同意长蕖丫头买下咱们村的果子岭,那果子岭贫瘠得很,除了有些木材之外,这些年头可啥值钱的玩意都没出过,长蕖这丫头有本事着呢,兴许将那果子岭卖给她,能捣鼓出什么新鲜的玩意,反正那果子岭放着也是放着,也没啥用途不是。”
赵德全的话落,一旁的卫族老捋了捋胡子,道:“德全说的这话有些道理,还是昨儿的话,我们三个老头子同意将果子岭卖给长蕖丫头,但是至于这价钱嘛,咱们得好好合计一下,要卖山,咱们也得谈个合理的价钱,这样对村里的人才有个交待不是。”
卫族老将话说完,转目看向身旁的陈族老,赵族老,道:“两位老哥,你们怎么说?”
“老卫头,就依你的意思办,我没啥意见,”赵族老道。
陈族老捋了捋胡子也道:“我也没啥意见,那果子岭贫瘠得很,就算卖给长蕖丫头,对村里也没啥影响,只是长蕖丫头,你可得考虑清楚,这买卖一谈成,就是板子上钉钉子的事情,可不能反悔了。”
卫长蕖用笃定的口吻回道:“陈叔公,你放心吧,我决心要买下果子岭,是不会反悔的。”
“你们得顾虑到村民们的意见,我能理解,三位叔公,你们看这样行不,一口价,我出六百两银子盘下整片果子岭。”
卫长蕖出口就是六百两银子,可把赵德全还有三个老头子都给吓到了。
六百两啊,这在他们四人心中,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三位族老原本以为将果子岭卖给卫长蕖,顶多能收上二百两银子就不错了,毕竟像果子岭这么贫瘠的深山老林,有人愿意出钱买,已经很不容易了。
愣了半响,赵德全才想起开口道:“长蕖啊,六百两是不是有些太高了哟,你可要想清楚了,那果子岭除了有些木材之外,可是啥值钱的玩意都没有哟,要不咱们再合计合计。”
赵德全心想:六百两的价格将鸟不拉屎的果子岭卖个一个小丫头,这不是坑人么,这亏心事儿,他可不能干。
赵德全话落,三位族老也都劝说道。
“德全说得不错,六百两这价格,的确是有些太高了,长蕖啊,咱们三个老头子可不能让你吃亏呢,咱们还是再合计合计。”
其实果子岭漫山遍野都是宝,值钱的玩意多得很。
岂不说其他的,那片野果林就是一大宝,野果树的抗病虫能力强,只要稍微改造一下,经过人工管理,那些现成的果树结出来的果子必然不会再酸涩。
只要她今年盘下果子岭,到了明年秋天的时候,那大片的野果林必然就是一大笔进项,收益立竿见影,简直是划算得很。
六百两银子买下整片山头,值,老值了。
卫长蕖瞧着赵德全还有三位族长都站在她的立场,为她考虑,卫长蕖十分的感激。
她含笑看着四人道:“村长叔,三位叔公,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我自然是出得起六百两银子,所以才敢这么与你们说,我出的价格高一点,你们不也对村里人好交待一些么。”
四人瞧见卫长蕖的神色如此坚定,也不好再劝说啥。
“哎!”赵德全深叹了一口气,垂头道:“既然长蕖已经决定了,陈叔,卫叔,赵叔,我看卖果子岭的事情,咱们就这样定了吧。”
吃完饭之后,卫长蕖又领着四人上了县衙一趟。
毕竟卖买山岭是一件大事情,还是在衙门里备个案比较稳妥。
因为此次上止水镇是专程谈卖山的事情,赵德全便将果子岭的地契都捎带在身上一起带来了。
到了县衙之后,当着宋炀的面,卫长蕖当即拿了六百两银票给赵德全,一手交钱,一手拿地,赵德全当时也将果子岭的地契交到了卫长蕖的手中。
办完事情,出了县衙大门之后,卫长蕖便吩咐马车将赵德全等四人直接送回了十里村,她则回去醉香坊上工。
时间荏苒,转眼又过了两三天。
因为前两日江氏就与余氏打了招呼,让王小山师徒俩上自家做家具,王小山的师傅也是个急性子,加之手头上正好没有活计,待在家里闲得手脚都痒了,这不,刚得到消息,第二天,他便背着做木工的大箱子,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十里村。
幸得这两日,卫长蕖已经盘下了果子岭。
要取木料,便直接上果子岭去砍一些便是。
过去了十多天的时间,宅院已经差不多建好了一半,现在只管砌砖。
砌砖是门十分讲究的技术活计,砌砖时,砖块间的衔接必须稳当,不能有点半倾斜,因为这砌砖的活计只能由专门的建房工匠来做,所以江云贵,王老实,卫文水三人整日里只能帮忙递一下砖头,挑一下沙浆。
卫长蕖瞧着递砖头,挑沙浆用不了三人,便让王老实回来帮忙上山去砍树。
王老实十分好说话,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卫长蕖吩咐什么,他便做什么,当日,他便领着王小山师徒俩上了果子岭去伐木。
正好王小山师徒俩清楚做家具都需要些什么木料,也省得不懂行道的人去砍些没用的木料回来。
因为山神庙地方小,砍回来的木料暂时都堆放在王老实家的院子里,余氏觉得将木料搬上搬下的十分麻烦,索性便与卫长蕖商量,直接让王小山师徒俩在王家院子里替卫长蕖做家具。
卫长蕖当然是求之不得,当即头便点头答应了。
因为山神庙就一间独屋子,连打地铺的地儿都没有,所以王小山便邀了自个的师傅住在自家里,这样一来,他们师徒就在自家的院子里做家具,就更加方便了。
花了三日的功夫,王老实等三人才将做家具的木料砍够了,抬回家堆着。
这几日的日头正好,三人又将树皮子给剐了,将木材放在院子里爆晒了一日,这才拉锯子改板子。
王老实与王小山的师傅,两人都是粗壮的汉子,手膀子力气足,做拉锯条改板子的活计手脚也快,花了一两天的功夫,便将王家院子里那一堆的木材改成了薄木板。
这天早上,江氏等三个女人做好了早饭,卫长蕖便去王老实家叫王老实,王小山师徒俩上山神庙来吃早饭,她踏进王家院子,这一瞧木板子都已经改好了。
不得不说,这三人干活挺卖力的,好在她前两日已经画好了几件家具的图样,待会儿拿给王小山师傅看就成。
卫长蕖心里十分满意,瞧着王老实,王小山师徒正在院子里埋头干活,她含着笑容走到三人身边,淡淡道:“崔师傅,王叔,小山兄弟,你们快别忙活了,停下来歇口气,早饭都做好了,随我去山神庙先吃早饭。”
王小山的师傅姓崔,叫崔大田,是个老实人。
三人听到是卫长蕖的声音,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将头抬起来。
王老实冲着卫长蕖憨厚的笑了笑,道:“长蕖来啦,这么快早饭就做好了喔。”
“嗯,”卫长蕖微微点头,她垂目瞧着院子里的一堆锯木面,想必这三人是天没亮就起床,趁着月光在干活。
卫长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道:“崔师傅,王叔,小山兄弟,你们将身上的锯木面拍一下,赶紧跟我上山神庙先吃早饭,然后歇口气,活儿不急,慢慢做,这宅院还没盖好呢,就算盖好了也得先放段时间,不用这么赶工。”
“好叻,长蕖姐,你可真好,”王小山挠挠后脑勺,盯着卫长蕖的脸,憨厚的傻笑着。
只见他笑着笑着,带点稚气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几抹红晕。
王小山与卫长蕖是同年出生的,只比卫长蕖小了点月份而已。
卫长蕖瞧着她傻头傻脑的模样,只是抿着唇淡淡的笑了笑。
随即,王老实,崔大田拍了拍褂子上沾染着的锯木面,这才跟随着卫长蕖上了山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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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传得太晚了,星努力尽量将时间扭过来。
妹子们,表拍我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