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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蛇王大人请问你就不羞愧么!!!
风语被狠狠地噎了一下,而后又忍不住凑上去:“蛇王大人您多少岁了?”
蛇王大人凉凉的瞅了她一眼,姿势优雅地吃着手里的饭,脸上带着微微的不屑和嫌弃:“对于现在的公众情人来说,不管男人女人,年龄都是一个秘密。爱睍莼璩你窥探本王这么隐私的事情,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当她没问好不好?
一旁的小白狐狸默默地舔了舔自己碟子里的牛奶,黑溜溜的大眼睛在蛇王大人和风语之间打转。
嗷呜嗷呜,主人好可怜,被大坏蛋欺负。可是人家还是个小孩子,人家打不过蛇王大人……嗷呜嗷呜,主人你自求多福吧……
蛇王大人突然伸出修长的食指,戳了戳小白狐狸圆滚滚的身子,纳闷道:“怎么本王才几天没注意,这个小东西长得这么肥了?以后去哪儿倒是不用走路了,跟个球似的直接滚过去就行了。”
嗷呜嗷呜,小白狐狸挥爪子,人家是只狐狸,不是东西,不要戳人家,人家在吃饭……
风语闻言去瞧小白狐狸,忍不住一怔,可不是么?小白狐狸现在就像是个用狐狸毛包的球似的,都找不到脖子在哪里了……
风语忍不住笑着捧起了小狐狸,脸上都是促狭的笑意:“年糕,你瞧瞧你,现在脑袋下面就是脂肪,脂肪下面就是尾巴了。你怎么胖成这样了……”
蛇王大人很是嫌弃地瞧了小狐狸一眼,凉凉的道:“饿它几天让它减减肥吧,胖的不成个样子了。就算是胖也要有个限度,不然以后还怎么走路,碰见只土狗都能把他叼着当肥老鼠吃了。”
嗷呜嗷呜,人家是尊贵的九天玄狐,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人家不要减肥,人家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人家以后会瘦的……小年糕挥爪子抗议,转头泪眼朦胧地瞧着风语。
嗷呜嗷呜,主人你可不能向恶势力妥协啊……人家才不要减肥……
风语学着蛇王大人的样子,伸出白希娇嫩的手指摩挲了几下精致小巧的下巴,顺势点了点头,应声道:“是应该减减肥了。”
蛇王大人好笑的揽过风语的身子,将她抱在了怀里,满意的感受着怀中温暖柔软的一团,点了点头道:“从今日开始,就让它绝食几天吧……饿个七八天,基本上也就成了。”
嗷呜嗷呜,小年糕一听要饿它七八天,顿时炸毛了。主人主人,不要听这个大坏银的,人家还小,不能不吃饭啊嘤嘤嘤……不吃饭人家会饿死的……
看着小年糕炸毛挥舞着小爪子的模样,风语忍不住好笑的戳了戳它圆滚滚的小肚子,跟蛇王大人打着商量:“罢了,让它一天少吃一顿吧,这么小小的一团,饿的太过了会饿死的。”
花无情瞥了小年糕一眼,略略顿了一下,大约觉得自己跟一只狐狸这么计较很是掉身价,也就点了点头:“也是,别太饿了。它主人胸已经够小的了,别饿的它自个儿的那点小豆丁也长不起来。”
一边说,一边很是自然的撩拨了一下小年糕肚皮下面的小J|J,分外嫌弃地抽回了手。
嗷呜嗷呜!!!流氓!!!年糕挥爪子,不争气的红了小狐狸脸。
风语愤怒地抬起了眸子,恨恨地盯着蛇王大人:“能不能不拿胸小说事儿?!!!穆清月倒是胸大啊,您老人家喜欢大的别这么跟我一个小黄花闺女纠缠不清的啊!!!”
花无情挑了挑眉,食指微微一动,就将小年糕撩拨到了一边,黑沉沉的眸子瞅了风语一眼,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黄花闺女?早就不是了……”
“你确定?”风语挑衅的扬了扬脑袋,因为恼怒,大大的眼睛显得分外闪亮。然而在看到蛇王大人脸上暧昧不清的表情的时候,忍不住稍微蔫了点气势,缩缩身子道:“就算不是,也是个良家妇女。”
“在梦里玷污本王的良家妇女?”蛇王大人身子向后一靠,一只大手揽着风语纤细的腰身,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腿上,另外一只手撑在脑袋上,说不出的闲适淡然:“还是说还是个对着本王饥、渴难耐的良家妇女?”
“你血口喷人!!!”风语晶亮的眸子狠狠地瞪了蛇王大人一眼,看人家完全不动怒不走心的样子,忍不住咬了咬牙。得,跟这条活了不知道多少个世纪的大蛇耍嘴皮子,她反正是一次都没有赢过,何苦在这里找气受。
气鼓鼓地从花无情的腿上站了起来,风语甩手:“我去刷碗。”
然后就踢踢踏踏地转身走了。
蛇王大人不置可否地挑眉,看了风语的背影一眼,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意味不清的复杂,整张脸隐入了阴影之中。
等风语从厨房出来,蛇王大人突然一个箭步走了过来,将风语拦腰抱起,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姿势。
风语愣愣的瞧着花无情依旧冰冷不动表情,大脑有一瞬间的死机,忍不住出声问道:“你要干嘛?”
“要。”蛇王大人一脸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应了声,冰山样的表情纹丝不动,只是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揶揄:“风语甚懂本王的心。”
风语黑线。
她几时是那个意思了?蛇王大人这样一幅从善如流、广开圣听的模样,又是几个意思?
…………
次日,总算是得了一天的风平浪静。
穆清月不晓得是不是真的被花无情警告的老实了,还是说又在酝酿什么阴谋,虽然面对风语的时候还是冷冷淡淡的,可是却既没有甩脸子,也没有刻意的为难。
难得的一天舒心,等到下楼的时候,却发现消失了好几天的朗天正站在车前等着她。
风语忍不住眯眼隔着公司的玻璃门看着门外的朗天。
银白色的轿车在夕阳的照射下微微的有些反光,光线折射到朗天的身上,越发的显得他高大挺拔而又给人踏实感。
他逆光站着,看不清脸,只是那大概的轮廓就让人感觉到了贵气逼人。因为看不到他的表情,风语才陡然发现,这个在自己的心里,一直是一个温柔多情而又帅气的白马王子形象的男人,其实身上的霸气丝毫不低于花无情。
那是一种四处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高在上,仿佛他们这种人生来就该号令他人,就该被人所敬仰。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给人相似的压迫感。
风语忍不住撇了撇嘴巴,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收复人的利器,既所谓的王八之气。
脚步微微顿了顿,风语还是走了出去,站到朗天的面前。
仰头看着朗天俊朗的脸,风语这才觉得面前的人给了自己几分真实感,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风语声音轻快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看到风语,朗天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温柔,一双绿色的眸子似乎满满的都是深情,看着面前的风语:“来找你培养感情啊……我前几天有些事情要处理,不知道风语有没有想我?”
风语一怔,囧囧地道:“为什么还要培养感情?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我救过你一次,你也救过我一次,我们扯平了。况且我只是拉你一下罢了,不算什么救命之恩。”
“既然风语一定要这么说……”朗天顿了顿,点了点头应声道:“那么风语对我以身相许吧……反正都是救命之恩。”
风语扶额,无奈的看着朗天那看似温柔多情的眸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朗天,为什么一定是我呢?”
朗天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凝,顿了一下,复又漾开温柔的笑意:“风语这话是什么意思?”
风云认真地看着朗天脸上的笑容,定定的道:“既然我对你不算是救命之恩,为什么你还要我以身相许?或者说,为什么我们两个人之间一定要有一个互相的以身相许?”
自嘲的笑了笑,风语微微垂下了眸子,看着被阳光染得带着一丝丝金黄的地面,低声道:“你或许是很多人的白马王子,可是我恰好不是那个白雪公主。”
朗天一愣,一双绿色的眸子带着疑惑,看着面前面色平静的风语。
电视上不都是这么说的么?灰姑娘碰到了多金温柔又帅气的白马王子,因为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然后灰姑娘死心塌地,愿意为白马王子付出自己的一切。
多在后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朗天有些不甘心地拉住了风语的胳膊,眼神定定的看着风语的双眼,声音温柔而又认真:“我没有白马,成不了白马王子,自然不需要你是白雪公主。只要你是那个要跟我在一起的灰姑娘就可以了。”
闻言,风语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意,这笑意渐渐地扩大,最后竟然让风语笑的不能自抑。
抹去因为大笑而挂在眼角的泪花,风语的语气里带着嘲讽:“你叫我灰姑娘的时候,就已经证明我在你的心里,是需要你这个王子纡尊降贵的存在,朗天,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我都不想跟你玩了。你的温柔多情,还没有达到你的眼底深处。”
朗天一怔,看着转身要离开的风语,慌忙挡在了她的身前,语气里带着几分急促:“难道说,花无情就好么?他就不是你难以高攀的王子,他就温柔了么?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你已经爱上了他?”
风语一怔,只觉得心底里一片震惊。7612565
爱上花无情?会是么?
垂下眸子遮住自己眼里的震惊,风语依旧语气有些淡淡的道:“朗天,我拒绝你,跟花无情没有关系。”
“风语,我不是傻子。”朗天眼里似乎有着受伤,直直地看着风语,轻声道:“假如说我的温柔没有达到眼底深处,那花无情甚至连表面的温柔都没有。他有什么好?你值得么?”
终于,风语抬起了眼,直直的看着面前的朗天,黑黢黢的眸子分外的透亮,似乎能够看透人的心底一般:“至少,他比你真实。”
朗天顿时维持不住面上的温柔神情的模样,一张俊脸泛着淡淡的青黑色。
“风语果真是甚懂本王的心思。”突然,花无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明依旧是冰冷的声音,却让人情不自禁地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
风语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羞窘着低下了头。
啊啊啊啊啊!!!这个该死的爬行动物!!这个爱听墙角的!!!她只是为了拒绝朗天才夸他的喂,求不当真。
不过风语心底里大约也知道,蛇王大人不当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毕竟来说,以花无情自恋的性格,他绝对不会觉得风语夸大其词而受之有愧。
他老人家只要是夸他的话,都会觉得是理所当然啊有木有!!!
风语忍不住就暗暗吐槽,这货在妖界一定会有很多靠着阿谀奉承爬上去的佞臣!!!
且不管风语在这边到底是想什么,花无情一出现,朗天的脸色却是越发的不好看了。
“花先生。”朗天青黑着脸看着面前的花无情,绿色的眸子里闪着凛冽而又犀利的光芒,见风语低垂着头羞红了脸,心中更是越发的愤恨。
朗天忍不住抬手微微一挥,五个透明而又犀利的灵力波就仿佛钢针一般想着花无情扎了过去:“许久不见了啊……未能上门拜访,真是失礼。”
花无情毫不介意地抬手轻轻打了个响指,顿时朗天的攻击全部消弭在空气之中,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假如说这是失礼的话,本王当真希望朗先生能够多失礼几次,不胜感激。”
朗天脸上的表情越发的不好看,看着花无情的眼神更是暗流涌动:“花先生真是说笑了,朗某又不是那等没有教养的人,万万是做不出那种明知故犯的事情来。”
花无情显然此时心情好得出奇,也懒得跟朗天计较,只是一伸手,将风语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声音更是淡淡的:“朗先生如能这样,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正所谓天有天道,不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是要守规矩的好。否则不小心来个天谴,啧啧……”
显然,花无情这话,是报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出手攻击朗天,被朗天警告小心会遭受天谴的事情。
不得不说,蛇王大人,当真是一个小气又记仇的男人啊……
果然,闻言,朗天的脸顿时青一阵紫一阵,眼神更是冰冷异常,声音里带着微微的冷冽:“多谢花先生提醒。”
花无情摩挲了两下下巴,万年冰山脸竟然稍稍有融化的迹象,那薄薄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笑意:“提点晚辈两句也是应当的,不值当你说什么谢不谢的。本王要跟风语回家了,朗先生你自便。”
说完,也不管朗天在想什么,转身就揽着风语的腰向着自己的停车位走去。
朗天眼色暗沉地看着花无情和风语相依相偎的身影,副驾驶座上的一大捧红玫瑰被扔在了地上。一双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践踏在上面,狠狠地踩跺、碾压,仿佛倾尽了所有的力气。
原本绽放的娇艳异常的红玫瑰被踩得不成模样,四分五裂,惨烈地撒了一地的汁水。
良久,朗天沉沉的再看了花无情和风语两人离开的方向,脸色黑黑的上了车,疾驰而去。
“十一”黄金周,在黄静眼巴巴的万分催促下,风语跟蛇王大人双双回家,度过这几天难得的假期。
怎么像是自家上赶着要进入蛇口似的呢?风语挠了挠脑袋,架不住自家老妈的殷殷盼望,只好乖乖地拉着花无情回自个儿家过节。
“哎呦,风语和无情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黄静笑容满面的看着站在门外的花无情和风语,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开心和热情,一把将两个人拉进屋道:“无情去跟你叔叔看会儿电视吧,风语跟我一起做饭。”
风语顿时就觉得自己一头黑线,虽然说丈母娘看女婿,都是越看越顺眼,可是也不带这样的吧?
自个儿闺女还是连名带姓地叫着,对着花无情就是一口一个“无情”了,闹哪样啊?
“妈,我不是你亲生的吧?我是你从沟里捡回来的吧?”苦哈哈地耷拉着脸,看着热情洋溢的黄静,风语越发的觉得花无情才是自个儿妈妈的娃儿:“真不是亲妈啊,对一个外人比对自己闺女好多了。”
闻言,黄静一伸手就拍了风语一下,带着嗔意瞥了她一眼,道:“臭丫头瞎说什么呢?厨房的活儿能有多累,就不兴拉你过来打个下手,跟妈说点体己话了?”
说着,又冲着迎过来的风止其道:“你快点带无情去休息会儿,我跟闺女做饭去。”
风止其忙点了头,领着花无情去沙发上坐着,而风语则跟着黄静进了厨房。
风语暗暗地吐槽,果然人长得好看到哪里都有特殊待遇,瞧瞧自个儿的老妈,还不是让花无情的一张脸给俘获了……
而这边黄静也没有发现风语的走神,一边切菜一边问风语:“我咋听你爸爸说,无情是个开公司的呢?”
风语心不在焉地摘着手中的芹菜,应声道:“是啊,他是我们公司的老总。”
刚刚说完,风语顿时觉得一股危险的气息靠近,一缩脖子,果不其然,黄静一把揪住了风语的耳朵。
“诶诶,妈,妈……有事儿咱好好说,不要揪耳朵,疼……疼啊妈……”风语慌忙告饶,两手忙着将自己的耳朵从黄静的魔爪下面解救出来。
“小兔崽子,还敢跟你妈我撒谎了是不是?”黄静掐腰,气势汹汹地看着揉搓自己发红的耳朵的闺女,小宇宙开始熊熊的燃烧:“是谁告诉我无情是个吃软饭的?嗯?”
“呃……”风语闻言,忍不住一愣,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件事儿。难道告诉自个儿老妈,其实花无情之前一直在吃她的软饭,突然有一天就收购了她们的公司,变成她的老总?
还是说蛇王大人法力滔天,她也没有预料到他会空降到她们公司?
挠了挠脑袋,风语颇有些磕磕巴巴地道:“我,我这不是……这不是吃醋嘛……”
这么一说,风语顿时觉得自己稍有些理直气壮,甚至有点可怜巴巴起来:“说他是个吃软饭的,您老都要把他疼的上天了,这要是告诉您他是开公司的,您还不把他捧回家一天三炷香供着啊?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您亲生的……”
黄静闻言,忍不住一愣,继而伸出食指来戳了戳风语的脑袋:“你自个儿交的男朋友,你还跟他有空吃那闲醋?怎么,你妈我没给你上演一出棒打鸳鸯,你还心里不对劲是不是?”
“哪能呢?妈……”风语忙扯了黄静一只胳膊撒娇,软语道:“可是妈,你也不能看他长得好看就觉得他啥都好啊……”
“长得好看咋了……我看无情这孩子,虽然长得好,但是人话少,老实可靠,不是个拈花惹草的。”黄静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就人那长相,我看电视上整天蹦跶的那些个男明星,可每一个有咱们无情长得好看,无情要是肯做那行,不比那些人都出名?”
风语汗。
蛇王大人话少是没错,可是老实可靠?不是拈花惹草的人???这话真的是在形容花无情么?她怎么听着味儿不对啊……
自个儿老妈要是看看花无情平日跟她油嘴滑舌,气的她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还说得出这句话……
至于不拈花惹草……啧啧,咱们蛇王大人的烂桃花可是从来就没有少过。况且蛇、性本、淫,说蛇王大人不拈花惹草,谁信啊!!!
这话自然不能跟黄静说,风语只好蔫蔫地摘着自己手里的菜,一边摘一边道:“得了吧,他去那行能干嘛?就他那张冰山脸,演戏不得让导演哭死?一天到晚拽的不行,不等出名先让人用唾沫星子淹死了。”
“要不怎么说老天自有安排呢?”黄静似乎丝毫没有听出自个儿闺女话里对花无情的贬斥之意,一边点头一边兴高采烈地顺着说道:“所以无情也没去吃那碗饭,反倒在商业上混的风生水起,这多好啊……”
风语无奈地敲了敲脑袋,得,这事儿她跟她的母亲大人说不清,因为母亲大人已经无原则地被花无情给迷得晕头转向了……
与此同时,风止其越发的对这个自己的未来女婿感觉到喜欢了。
风止其想了想,这好歹也是以后自己的半个儿子,于是冒着蛇王大人的低气压,风止其开口道:“无情啊,公司现在怎么样?”
“不错。”蛇王大人言简意赅地回复了风止其的问话。
堂堂蛇王大人,那是处理习惯了国事的……这么一个小小的公司运作,说起来比蛇王大人在妖界处理蛇族的事情,不过是小事一桩,自然是手到擒来。
风止其一听,心中却是一喜。不错啊不错,小伙子有能力,又沉稳,不骄不躁尤为难得,有点好,有点好。
风止其给花无情倒了杯茶,继续道:“手下人都听话吧?好管理不?有没有刺头儿?”
“他们谁敢?”蛇王大人自动将手下人归类成妖界的手下,顿时眉头微微一拧,一向冰冷的眼里闪着淡淡的杀意。
风止其越发的高兴了。
好好好,年轻人,有魄力!!!有担当!!!不错不错,现在这样的年轻人真是不好找了……又沉稳,又有能力,还长得好,最关键的是这还是自己的未来准女婿,嗯嗯,这事儿有点好,有点好……
蛇王大人自然是对风止其心里的想法一无所知,姿势优雅地靠在沙发上,颇为闲适地喝着手里的茶,眼神严肃的盯着电视里播的喜剧。
于是,在风语叫两人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诡异的一幕。
在看着喜剧一脸严肃的蛇王大人,这个倒是可以忽略不计了。毕竟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然而风止其,明明眼神根本就没有瞄喜剧一眼,还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却不停的瞧着花无情偷偷的乐,一张脸上,说不上是欣喜还是贼笑。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被砸傻了的模样……
风语轻轻地推了风止其一下:“爸,你笑什么呢?该吃饭了……”继而转头对着花无情道:“蛇……花无情,吃饭了。”
风止其被风语这么一推,顿时回过神来,将右手握拳,搁在最边上佯装咳嗽了两声,老脸却是忍不住一红。看自己准女婿看的高兴傻了,这可不成。忙沉声道:“咳咳,无情……走,吃饭,吃饭……”
四个人团团的在餐桌面前坐下,就开始热热闹闹的吃起了饭。
风语家的餐桌上并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顿饭大家倒也吃的温馨异常。
黄静热情异常的不断给花无情夹着菜,脸上满满的都是热情的笑意:“无情,多吃点,多吃点。我家风语也就这点手艺拿得出手。你看看你这瘦的,平日里是不是也不注意身体啊?快多吃点……”
风语无奈的对着黄静道:“妈,你亲生闺女,在这里,在这里……”一边说,白希修长的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的哀怨:“你怎么不给我夹菜?”
“就你事儿多……”黄静一脸嫌弃地夹了一筷子青菜送到了风语的碗里,继续跟花无情道:“无情啊,你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兄弟姐妹几个啊?”
花无情闻言回道:“就剩下本……我自己一个了。”
闻言,黄静心底里更是越发的满意了。这花无情是开公司的,家境殷实不必说。没有父母,自己女儿嫁过去不用受婆婆的气。没有兄弟姐妹,也就没有妯娌相处,更不用担心以后会因为分家产吵吵,实在是不错。
这样想想,黄静的眼底里对着花无情越发的怜爱了……年纪轻轻就父母早亡,又没有兄弟帮持,自个儿打拼还能开公司,不知道得吃了多少苦,怪不得这么瘦削单薄的样子……
这样想着,黄静的心底里忍不住母性泛滥,眼神越发的慈爱:“好孩子,以后这就是你家,阿姨跟叔叔就是你半个爸妈,来家里别拘束,啊?”说着,将一个大鸡腿送到了花无情的碗里。
风语暗暗地翻了翻白眼。闹哪样啊???
现在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是她好不好?亲爱的母亲大人你现在母性泛滥是几个意思?
而花无情则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
这就是所谓的凡人间的亲情和家庭么?感觉……还不错的样子。
另一边的妖界。
尚可薇如同挺尸一般的躺在那张古朴的大床上。自从听道苍维羽说要带她回家族一趟,她就在努力的吞咽着没有多少饭味的病人餐。无论如何,也不能在爹娘面前太过狼狈。
怀抱着这个信念,尚可薇逐渐开始好转,身上比较轻的伤痕已经开始恢复,脸上被磨破的肌肤几乎都已经长好,全身都弥漫着长肉的麻痒感,她也不敢去挠,生怕留下疤痕,惹得自己父母伤心。
几天之后,苍维羽如约过来接她回尚宅。
让人服侍着穿好衣服,尚可薇跟苍维羽在宽敞的马车里面相对而坐,脸色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要怎么跟自己的父母解释,自己这满身的伤痕。
苍维羽淡淡的瞥了一眼她阴晴不定的脸色,突然淡淡的开口道:“回去告诉你父母,你去宫里找本王,结果宫里混进了本王的仇人,母后为了保护你,受伤过重去世,而你这幅样子,是因为歹徒将你推下了楼,听到没有?!”
苍维羽的声音冷厉,尚可薇却隐隐的松了一口气。不管是让父母知道她被苍维羽误会而囚禁起来虐待,还是说让他们认为她杀害了太后,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而外界虽然对于鹰王的母妃突然之间薨了猜测的纷纷扬扬,却也没有人知道到底具体情况是什么。
显然,苍维羽编织的谎言,是最好不过的了。驯服得点了点头,尚可薇没有再跟苍维羽针锋相对。在这个时候,顺从他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看到尚可薇识趣的样子,苍维羽的心底里却突然有些烦躁和不满。压抑住心底里莫名的骚动,苍维羽转过头不再看她,然而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不要妄图逃离本王的掌控。告诉你父母,你为了安慰本王,要在宫里住一段时间。不听话的后果,你自己知道。”
刚刚还带了点暖意的心,骤然之间又变得冰冷。尚可薇也扭过头,掀起马车帘子看向外面的风景,淡然道:“我知道了。我会按你说的做的,你只管放心,不必将威胁时时刻刻挂在嘴边。”
“知道就好。”苍维羽的心底里越发的烦乱,冷“哼”一声,也不再搭理尚可薇,独自闭目养神。
尚宅到了。
苍维羽率先下车,而后转过身来,一旁的小厮掀起了帘子,而他看着尚可薇,似乎极其深情款款而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出来,脸上带着和煦而又温柔的笑意:“来,小心点。到家了,本王抱你进去。”
看着这样的苍维羽,尚可薇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他们又回到了从前,彼此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会温柔的伸出手来,扶着她走下马车,大手温暖有力,像是能为她托住整个天空。
他会温柔的笑着牵着她的手,声音和动作里都是满满的阳光。
不自觉的用白希修长的双臂圈住他的脖子,尚可薇忍不住红了眼眶。可是啊……现在他那双冰冷的眸子,却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这都是假的,不过是做戏。
“薇薇,薇薇你还好吧……呜呜,怎么能伤成这个样子……”尚夫人看到满身伤痕,脚上还缠着白色绷带的尚可薇,顿时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音:“薇薇,你还疼么?”
“娘……”看到尚夫人,尚可薇突然觉得,真的好久没再见过父母了,忍不住红了眼眶,一时之间近日受的委屈全都涌上心头,忍不住哽咽:“爹……我,呜呜……”
还没来得及好好打招呼,就已经先哭出了声。
“尚叔,尚姨,对不起,是本王没有保护好薇薇……”抱着尚可薇站在一旁的苍维羽低下了头,深情款款的看着尚可薇,语气里全是愧疚和歉意:“薇薇,是本王让你受苦了。而且因为中毒的原因,薇薇还不能用法力疗伤,本王实在是愧疚又心疼……”
“傻孩子,胡说什么呢……”尚夫人忙擦干了泪水,看着苍维羽,眼底里有着淡淡的欣慰,可是说着说着,却又红了眼眶:“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薇薇,你母后也不会……说起来,王,是我们薇薇对不起您和太后……”话不及说完,又捂着嘴巴掉起了眼泪。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快进去吧,都站在门外这是做什么……”尚族长在一旁也心疼的红了眼眶,强打着精神劝说着尚夫人和尚可薇,然后对着苍维羽道:“王,快进来,别一直抱着薇薇了。”
一行人进了客厅,在椅子上落座。
尚夫人拉着尚可薇的手,眼泪却依旧止不住:“薇薇,伤的还疼不疼?太医怎么说?”
许久没再感受到这样的温暖,尚可薇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从地狱回到了天堂。她忍不住红了眼圈,扑进了尚夫人的怀里,无从解释,无从回答,忍不住委屈地留着泪水,涕泗横流:“爹,娘,我好想你们……”
看到这样的尚可薇,尚夫人以为她还没有从那日的伤害中恢复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好了,薇薇,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多长点心,小心点就好了。你啊,不能总也长不大了。”
听到了尚夫人的安慰,尚可薇的心头却又沉重了几分。她忍不住回头去看苍维羽,只见他刚刚还布满阳光的脸上,此时全都是刻骨的冰霜,阴鹜的眼神里盛满了满满的恨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而尚族长看着尚可薇眼里的惊惧,一向慈祥的脸上却也挂上了严肃,轻声道:“薇薇,你太后姨母为了你,连性命都丢了……虽然你太后姨母精神有些失常,可却是值得尊敬的长辈,你要常去她的墓前看看。”
“是,爹爹,我知道了。”听到尚族长的话,纵使心底里有万般的委屈,在苍维羽的面前,她也只能和血咽进肚子里,点头应了声。vWnj。
“薇薇,你的腿……到底怎么样了?”尚夫人看着尚可薇腿上厚厚的绷带,忍不住露出担心的表情。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拆绷带,连进门都是苍维羽抱进来的,看来是很严重了。
“尚姨,你不要担心。本王会让太医定期为薇薇问诊的。虽然不能够用法力恢复,但是太医已经说过,无碍的。”苍维羽突然插嘴,显得温文尔雅,牵着尚可薇的手,对着她露出温暖的一笑:“本王特意寻遍了最好的大夫,一定会让薇薇的腿尽快好起来的。”
“嗯,这就好。有劳王了……”尚夫人满意的点着头,拉着尚可薇开始说些家常话。
尚可薇心底里隐隐有些忐忑,她将脑袋伏在尚夫人的肩膀上,听着尚夫人闲话家常,总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尚夫人忍不住笑着抚摸着她的长发,虽然她已经二十多岁了,可是尚夫人还是习惯了跟女儿这样的亲密接触,她一直都是一个会撒娇而又惹人喜欢的孩子。
尚可薇有些心不在焉地瞟着苍维羽跟尚族长聊天。
两个人就像以前一样,坐在一起谈论着朝堂上的事情,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尚可薇想,苍维羽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戏子。他明明那么恨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恨不能杀了她泄气。可是他却能一直忍着,忍得风平浪静,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