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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牛角上争何事,
石火光中寄此身;
随贫随富且随喜,
不开口笑是痴人。”
习武之人多数喜欢吃牛肉,因此上桌上摆满了上好酒肴,牛心,牛肚,牛排骨:牛鞭,牛肝,还有土豆炖牛腩。牛有耐力,牛肉耐嚼,吃了耐饥,常吃长耐力。于是乎,曾几何时,牛肉成了大餐,武将武士习武之人更是视牛肉为必不可缺的补品,大补体力,大补耐力。
乔峰,陈林虎二人正是少年人,胃口极好,加上又是大战之后,疲劳加饥饿,食量大增,酒量大增。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声说话,大把花钱;因此也吃得痛快,喝得痛快,说得痛快,花得更痛快。花钱买快乐,人生一大乐事。
两个人风卷残云一般扫荡餐桌,什么牛肉牛肝牛肚腩,牛鞭牛筋牛软骨,争相进入五脏庙进入极乐世界早日偷生去了。慢慢的肚子开始打嗝了。
“酒足饭饱要讲点正事了,”陈林虎放下筷子,喝了一碗茶水,慢吞吞然而却有点严肃地说道。
“正要请教陈兄,”乔峰看着陈林虎。
“很多人都以为我是个小霸王,赖吃赖喝不给钱,”陈林虎略微沉吟,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说道。“其实这些酒店饭庄都是我们陈氏产业,”
“原来如此啊,那么你去吃饭记账就是了,即使偶尔不记账有何大不了,那些家伙却背后说你的坏话,未免有点言过其实。”乔峰恍然大悟,有点为陈林虎抱不平,但仔细一想,好像还有点什么不对劲似的。
“这是我要求他们这么干的。”陈林虎微微一笑低声说道。随手把门关上,上拴。
“原来如此,却是为何?”乔峰两眼闪光,拉了拉椅子靠近身子,感兴趣地问道。
“为了调查一件事,找一个人,一个西夏人。”陈林虎终于说到关键。“近十几年来,我们大宋与西夏关系极为紧张,隔三年两年就有军事冲突不断,甚至是大会战。西夏战事果然很勇猛,加上李元昊雄才大略,遇上咱们软弱的小皇上,情势极为不利。刚开始,我大宋处于下风,有点抵敌不住的感觉,后来我们大宋终于出了位薛仁贵似的军神狄,作战勇猛无敌,大大鼓舞了我军士气,从此以后我军是攻必克,战必胜,打得西夏节节败退。狄将军也累功升为元帅,逐渐掌握战争主动权,情势开始对我大宋有利。”
“然后呢,”乔峰听得入迷,催问道。
陈林虎喝了碗茶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于是双方主和派开始接触谈判停战事宜。就在西夏谈判代表来我们国都谈判回程路过登封时,西夏王子突然失踪。”
“难道说,陈兄是官府的人马?”乔峰猜测说道。
“那倒不是,案子自然有开封府逋快负责破案。”陈林虎解释道。
“后来查来查去,没有一点眉目,在官府内部上面施加压力越来越大,当地官府受不了,就有地方势力出面找到我们陈氏要求帮忙。”
“于是大家聚在一起举行了几次会议,线索根本没有头绪,有人开始瞎猜,有的说可能是**的人干的,目的是劫财害命;有的说是西夏人自己干的,贼喊捉贼;有人说是大宋主战派干的,想再次挑起战争,才能兵权在握;更有人说可能是大辽国的奸细做的,目的在挑起宋夏之战,他好来个坐山观虎斗。瞎猜猜也就罢了,没想到却传到了朝廷,居然有人参了狄元帅一本,说狄青有异心。”
“朝廷一直是帮派林立,互相倾轧。落井下石的事屡见不鲜。所以很多别有用心的人就编排狄元帅的不是,死死揪住不放。我们族中也有几位族兄军中为将,都是支持狄元帅的。于是族中也是选拔一部分能干的骨干分子积极活动,帮助打探消息。为了综合更大力量,整合更大资源,我们秘密成立了一个临时帮会,“青帮”,目的是为狄青元帅洗清冤屈而设立的。谁知,不知怎么竟然走漏了风声,传到朝廷上,这居然成了指正狄元帅的罪名。不久狄元帅就被临时免职。”
“原来有这么多故事,挺有意思。陈兄说给我听,不是想拉我入伙吧!哈哈!”乔峰听到这里终于略有所悟道。
“哈哈,乔兄弟多疑了,我只是想把事实告诉你。只要是大宋子民,都有义务为正义而战。不是吗?”陈林虎大笑然后低声说道。
“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好了。”乔峰正色道。
“很好,我代表青帮感谢你的好意,有事帮忙必然忘不了你。”陈林虎严肃地说道,又有些欣然的神情。“不过现在形势极为复杂,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还狄元帅以清白,保护国家重臣能将,积蓄力量,保家卫国。”
“下一步怎么做?可有详细计划?”乔峰很关心的道。
“我怀疑我们内部有内奸,为了方便查清,我想请你这位局外人暗中帮忙调查。”陈林虎终于拿出了底牌。
“怎么配合你们,陈兄直说无妨”。乔峰绝不是怕事的人,而且非常仗义。这种事一旦惹上可不是小事,后果难以设想。但是看到陈林虎这么相信自己,这么秘密的大事都毫无保留的告诉自己,深为感动。因此乔峰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欣然同意合作。
“到时,我会联系你,不过经过这段时间明察暗访,我们怀疑是辽国人参与了此事,而这涉及到了本地一个黑组织:黑盟。”
“这个组织自成立以来,专干坏事,只要给钱,什么都干。没有一点民族立场。今天被你击败的三个蒙面人,就是这个组织的人。他们的人只要是接受任务,出来办事走在那里都是黑布蒙面,见不得光。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你以后千万要注意。今天天色已晚,我们就填到这里吧!一会儿我还有事情处理,咱们就辞别过吧!这是接头暗号,你且收好。”陈林虎说完,站起身来拍了拍乔峰肩膀。
“陈兄,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有事来少室山脚下找我。”乔峰抱拳为礼。恋恋不舍的离去。
下得楼来,已经是夕阳西下,晚霞暗红,寒气开始催人回家了。
出得酒家,问好道路走法,借着酒劲走了下去。寒风瑟瑟,扑面冰凉,路上行人不多。走出不足六里地,行人更少了,突然感觉告诉乔峰有人吊着跟上来了。
乔峰心下道:又是那个倒霉鬼来自找倒霉呢?
欲知乔峰后事如何?
且请看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