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狗窝我也陪你进(求首订,求首订啊)

墨羽尘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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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    夜冥忧的面色一直沉郁,自从宴会开始的前一天,天冥教的人马就一直在捣毁离楼在各国各地的据点,两方人马一直厮杀,可离楼怎么会是天冥教的对手,这么多年来,江湖第一门派的头衔就一直被天冥胶霸占着,血魅宫一直稳居第二,而他们离楼一直处于第三位,而这次天冥教的突袭本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也就抱着一点点侥幸心理希望就最大的努力保住更多据点,而刚刚探子来报,说血魅宫居然派人支援,也参与了这次混战,没想到这两方人马居然达成共识,他多年的心血就会毁于一旦啊。

    “嘶。”夜冥忧倒吸一口冷气,原来手中的酒杯被他在不知不觉中俨然捏得粉碎,锋利的瓷片讲整个手掌割得鲜血淋漓,顿时夜冥忧的手面目全非,血流不止。

    “怎么回事。快传太医。”夜浩贤注意到了夜冥忧这边的动静,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生变故,看着那只手,夜浩贤都觉得触目惊心。

    夜枭寒眉梢染上笑意,怎么回事?当然是半辈子心血即将面临覆灭啊。

    夜冥忧心里知道自己表现的有些过激,索性直接都不再掩盖,迅速地扯下自己衣袍的一角,熟练地将手掌连带着还未取出的细小碎瓷片一起包扎,“劳父皇费心了,儿臣还有些急事,就先告退了。”

    说完不顾夜浩贤是否同意就直奔向殿门外,没一会便没了影,黑夜中再也寻不到踪迹。

    夜浩贤眼睛里划过异色,老三这个孩子可从来没有这么紧张失色过,在他印象里,老三一直是最捉摸不透的一个,他从来没有看到老三这么急躁,今天绝对不太平。

    “好了,那众爱卿先喝酒,喝酒,来,朕以茶代酒先敬各位一杯。”夜浩贤毕竟是一国之君,虽然自己的孩子直接不顾自己就走了,心里也有着百般疑问,但那也要保持大国的风度,天子之颜可是丢弃不得。

    “谢皇上。”众人纷纷起身,将酒水一干而净,又重新做回位子上,人们情绪又渐变的舒活,可却也是表面的舒活,说的话可都是今天的种种意外,虽然夜仟凡被刺之事被夜浩贤强行镇压,可其他的事情也足够人们津津乐道了。

    花陌鸢黑曜石似得眸中流光溢彩,夜冥忧啊夜冥忧,你这次的麻烦可不小啊。

    花陌鸢垂下头轻笑两声,心情大好,端起酒杯就要喝掉,忽的想起来小snake还泡在杯子里,忍不住嘲笑自己得意忘形,视线望进杯中,小snake已经将酒水喝的七七八八,满足的睡着了。其实一杯酒也没有多少,度数也不是很高,只是小snake第一次喝禁不住醉而已。

    “主子,我们的人马刚刚来汇报,说京都离楼的据点全灭,他们的人马也死伤不少。”沁心起身走到花陌鸢身边耳语道。

    花陌鸢眉眼弯弯,笑的是春风得意,果然没让她失望“知道了,你让你的手下看准时机,然后就可以撤了,切记,速战速决。”

    为了这一天,她可是没少下功夫,宴会的前几天一直在忙这件事情,就是为了给夜冥忧这么一个“惊喜”,相信他现在一定很高兴又有事情要忙了。她说过,不会和夜冥忧算了的,相信现在夜冥忧一定已经气疯了。

    “主子,还有一件事,刚刚探子还说,天冥教的人也加入其中,目的也是歼灭离楼。”

    花陌鸢眉角一挑,语气一扬,“哦?天冥教?”

    沁心点点头,“是的,天冥教是江湖第一门派,我们血魅宫排名第二,可是我们没有过往来。”

    花陌鸢听完大气的挥挥手,“没事,只要不和我们作对,那就一切好说,可能天冥教也和离楼过不去呢?不用管它,只要它没有妨碍我们就不用理。”

    “是。”

    楚昊扬想着刚刚的一切一副思索的表情,他们北盈国这次来鸿明国是打算找人联盟,本来夜冥忧是最合适的人选,可他如今却不知遭遇了什么,突然那么惊慌,合作对象的麻烦对自己来说是极其不利。不过好的合作伙伴和有价值的人,他楚昊扬从来都不会吝啬帮助。楚昊扬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近卫招手,轻声道:“你去查一查,这夜冥忧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一有情况速来回报。”

    “遵命,大皇子。”

    夜枭寒看着楚昊扬,大体也能猜出他刚刚说了什么,这不像暗语传音,内力深厚就能听清,所以只能靠嘴型和事情来推测,不过他想不明白,楚昊扬怎么会想和夜冥忧搅在一起。北盈国一直野心勃勃,但应该不会蠢到找对手合作,何况夜冥忧那样的人,心高气傲,怎么会和楚昊扬一道?但是楚昊扬怎么会不清楚这一点。

    夜枭寒的思绪突然被一声轻哼打断。

    “哎呦,父皇,父皇,我肚子痛。”夜天瑜本来好好的吃着菜,筷子忽然掉到地上接着夜天瑜开始哼哼唧唧,他捂着肚子,白希饱满的额头上出了一层密密的汗。

    “瑜儿你又是怎么了?肚子怎么忽然痛了呢?太医呢?”夜浩贤刚以为能够平静一会,夜天瑜又弄了这么一出,他真心觉得有些心力不支啊。

    夜浩贤语音才落众人就只听“扑通。”一声,站在夜天瑜身后的宫女直直的倒了下去,七窍里流出黑色的血,眼睛还睁得很大,死不瞑目。

    本来还未夜天瑜担忧而嘁嘁喳喳的大殿瞬间变的沉寂,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夜天瑜看着身后的情况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恐,嘴巴张大却没有声音发出,夜天瑜吓的已经失声了。

    夜浩贤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妙,“来人,快来人。”

    三五个太医带着医药箱从偏殿跑过来,本来他们是在偏殿照顾夜仟凡的,结果听说夜天瑜又出了事情,便赶紧先来了他们几个过来顶着。

    太医放下手中的药箱,迅速走到夜天瑜身旁蹲下为夜天瑜把脉。

    众人紧张的盯着太医,把脉的太医面色愈加凝重,不久,太医放下夜天瑜的手,语气有些担忧道:“回皇上,九王爷是中毒了。”

    “中毒!什么毒?”夜浩贤浑身都散发着怒气,全身气的颤抖。

    太医一下子跪在地上,“回皇上,是迷乱香。”

    夜浩贤眉头一皱,“迷乱香是一种什么毒?”

    太医解释说:“迷乱香是由四十八种毒草混合而成,毒素侵入人体的脾肝胃三处,让人痛不欲生,最后会直至三处出血而亡。”

    夜浩贤俊脸立即变得愤怒的变成青黑色,一掌拍的面前的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令所有人心神一震,“那你还不快治,磨蹭什么。”这可是自己的孩子啊。

    太医被夜浩贤吓得身子一抖,“是。”

    太医拿出一把小刀,来到夜天瑜面前,低眉顺眼“九王爷,老臣现在要给你放血,脏的血出来了,你就不会痛了。”

    夜天瑜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微微颤抖,好像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本来软糯的语音变得有些发抖,“要割我的手臂吗?”

    太医点点头。

    夜天瑜瞬间翻了脸,跌跌撞撞的拨开旁边的人跑到夜枭寒身边,躲在他身后,“不要,不要,我不要放血,呜呜。”说完委屈的放声哭了起来。

    太医一脸尴尬,求助的眼神看向夜浩贤,夜浩贤一皱眉,语气有丝硬“瑜儿,听话,你现在生病了,要乖乖的放血,病就会好了。”

    夜天瑜捂着自己发痛的肚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不要,我没有病。我只是肚子不舒服。”

    夜枭寒回过头去,看着夜天瑜的样子,安慰道:“老九,没事的,我可是教过你要做男子汉的,男子汉怎么能怕痛呢?”夜枭寒拍了拍夜天瑜的胸膛,给他打气。

    夜天瑜听了这话,思想有些轻微松动,“可是,可是我······”

    夜枭寒眼神一暗,趁着这个时候手掌一扬,一个利落的手刀就把夜天瑜给打昏了过去,然后又招呼了两名侍卫将夜天瑜扶到偏殿,“好了,把九王爷带下去,你们这就去给他放血吧。”

    太医们兢兢战战的退下,一刻不敢耽搁,赶紧去准备给夜天瑜治疗,生怕最后有什么不好的结果。这可把自己的命也关乎着了啊。

    夜浩贤看着现场的情境,威严的星眸里溢满了愤怒,在皇宫里就公然行凶,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指示的!“来人啊,将这名宫女的尸体待下去,施以绞刑,然后抛尸乱葬岗!”

    众人冷汗直冒,将尸体施以绞刑那可是尸刑里面最重的惩处,让死去的人死无全尸,死都不得安生。将人全身用坚韧的细铁线绞成一段段的,内脏攒成肉泥,喂给野狗,脑浆眼珠挂在树上用一个盘子盛着,待乌鸦的啄食,肢体则被抛尸各处。

    夜浩贤心里的愤怒无处发泄,只能以此来宣泄,可是就算这样,他还是觉得不够解气。

    “是。”走上来两个侍卫就要将宫女的尸体拖下去。

    “慢着。”一直静默的花陌鸢突然站起身来,阻止了侍卫手下的动作,引得众人一头雾水。

    “皇上不觉得这宫女身上还有利用价值吗?”

    夜浩贤皱眉,有些不明白花陌鸢的意思:“你想说什么?”

    花陌鸢走到死去的侍女身边,蹲下,看着地上的尸体,目光冷静的可怕。“皇上难道就不好奇这宫女中了什么毒?怎么死的?或者说为什么偏偏是她?”

    夜枭寒听到花陌鸢的话寒眸中闪过一抹灵光,却没有言语。

    夜浩贤静静的等待这下文,大厅里的人纷纷都不敢大喘气,他们被花陌鸢的话一点拨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请问皇上,宫里的宫女是在事先已经安排好了谁侍奉哪个大臣了吗?”

    夜浩贤想了想,“没有,朕不需要宫女,大臣们的宫女都是内务府先前定好的人选,而谁侍奉谁都是由淑妃临时讲的。”

    花陌鸢眸色一暗,笑着说道:“那就是说,如果有人想置九王爷于死地,就必须买通在场所有的宫女。是嘛?”

    花陌鸢话音刚落,夜枭寒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卸下了两个想要自尽的宫女的下巴,人们见此景,都反映过来,纷纷扭头抓住自己身边侍奉自己的宫女,虽然有些文官来不及阻止,但大都习武的人手里都抓住这一个想要自尽的宫女。

    看到这副情景,夜浩贤心里顿时一阵没底,没想到好好的一个皇家宴会居然有这么多不忠的人,他的皇宫里是有多么的危机四伏。

    被抓的宫女都被卸了下巴,断了手脚,以防逃跑。

    “来人啊,将她们带下去,取出口中的毒丸,连夜突审。”夜浩贤虽然眼见着这么多的人被带下去,心里十分愤怒,但依旧表现的十分冷静。

    “是。”

    夜浩贤看着那一群身影消失以后,视线又再次投到花陌鸢身上,“你倒是机灵,这次就看在你有功的份上,朕就不和你计较了。”

    花陌鸢一耸肩膀,她是没想到这皇帝身边居然有这么多的叛徒,她也就是看在夜枭寒的面子上才开口说说,不然,她才懒得管这门子的闲事。

    楚昊扬看着花陌鸢,眼睛里带了一丝欣赏,没想到自己看上的人真的不是一个废物,他北盈国要是多一些这样的人才,这鸿明国的天下第一的宝座还不知道坐不坐得住呢。

    这样一想,楚昊扬盯着花陌鸢,眯起的眼睛里的志在必得一览无余。

    “行了,众卿家不如就先在皇宫里歇息一晚,如今这般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一切事情等明日再说。”夜浩贤现在早就没了什么这个那个的心思,他现在一心只想把幕后的黑手给揪出来。今天的事情彻底打破了他的底线,一个皇宫中,只是个宴会就有这么多的内鬼,幕后的人绝对是在挑战皇家的底线。

    他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买通这么多人。

    花陌鸢一抹讥讽划过眼睛深处,说得好听叫留宿休息,捅破了就是软禁。

    “谢皇上,臣等告退。”下面的大臣们纷纷没了兴致,谁知道刚刚的那些人有没有给自己下毒,所以他们现在只想赶紧找个太医给瞧瞧自己到底有没有事。

    夜浩贤看着打算离开的花陌鸢,“丞相,乐逍遥,你们先留下。”

    齐燿倒没有多么大的意见,花陌鸢不乐意了,她现在只想赶紧去美美的睡一觉,这老皇帝就是不如她意,真是讨厌死了。

    夜浩贤当然不知道花陌鸢心里所想,他一心想查明白这件事,也就不顾及人家愿意不愿意了,开口就说:“丞相,乐逍遥,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帮我查个清楚,你也知道,朕没有几个可以信任的人。”

    花陌鸢垮着一张脸,浑身负能量“皇上的意思是要我们不睡觉帮你审问犯人?”

    齐燿看着这情况有些不太妙,急忙圆场,他知道花陌鸢那副脸色摆明了不太乐意的意思,这么些日子下来,他早就知道“遥儿”一直是个不愿意隐藏自己真实意愿的人,如今皇上让他审那些宫女,他怎么会同意?

    “遥儿,没事的,正好我们两父子增进一下亲情。”齐燿尽力不让花陌鸢直接翻脸。

    花陌鸢心中冷笑,凭什么啊,帮皇帝揪出那么些人来还要帮他在湿漉漉阴森森的大牢里审犯人,真把自己当成服务一条龙了这是。逮着不计代价的服务还不愿意撒手了。

    “我不干,我要睡觉。”花陌鸢直接回绝。

    果然,夜浩贤听花陌鸢这样说霎时间有些不开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说不干就不干,拿自己不这个皇帝是个摆设吗?

    夜枭寒站在一旁也知道事情的不妙,心里涌出一丝不放心,“父皇,我替他吧。”

    夜浩贤面色逼近青黑,太子居然也为他当起了挡箭牌,这乐逍遥到底有什么本事?怎么人人都拥护着他?

    花陌鸢听到夜枭寒这样说,顿时来了精神,美男作陪,那不能错过啊。别说大牢了,狗窝我也陪你进。

    “唉,不用你替我,你和我一道就行了。”花陌鸢瞪着发亮的眸子,水盈盈的黑眸里写满了期待,一脸不能言喻的表情。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齐燿眼睛瞪大,看着花陌鸢没节操的样子,内心都快崩溃了,要不要这么任性,你非要在皇上面前光明正大的*他儿子吗?收敛一下能死吗?

    就算*也要聪明一些嘛,本来皇帝就看遥儿不顺眼,如今这样不就是火上浇油吗。

    齐燿现在真的很想把花陌鸢的嘴用线给缝起来,省的她再胡说八道。

    夜枭寒看着花陌鸢眼睛泛着绿光看着自己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别扭,他似乎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了。

    “那寒儿你也一道去吧,记住,小心为上。”夜浩贤见状只能妥协,自己儿子都要求了,还能怎么办?也就只能随他去了。

    齐燿就怕花陌鸢再开口说出个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急忙抢先回道:“劳烦太子殿下了。”

    花陌鸢怎么会不知道齐燿的心思,她只是不想戳破而已,不过她倒也不是真的不想弄清楚这件事情,只是怕自己太困,在那阴湿的牢房里睡不好而已,上一辈子每天都失眠,这一辈子怎么说也要把以前没睡的觉给补回来。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美男是比咖啡更好的提神剂,以前她还不信,现在可是真心佩服了,果然夜枭寒一说要来,她就半点睡意也没了。

    “回父皇,我们现在就出发。”夜枭寒说完就迈开步子打算往天牢的方向走,齐燿也紧跟其上。

    花陌鸢见状急急忙忙跑到自己坐的桌子前,把小snake从酒杯里捞出来,然后把它别再自己的腰带上,没办法谁让她不知道古人到底怎么用袖子装东西呢?要是知道的话,她应该就不叫花陌鸢,应该改名叫小叮当了。到时候缺什么就从袖子里拿什么,多拉风啊。

    花陌鸢站在桌子一旁絮絮叨叨的抱怨:“急什么吗?这种事还怕晚了?真是的,我还没吃饱呢。”

    这么说着,直接把桌子上的烤鸡连鸡带盘一起端走,简直潇洒的不能自已。

    夜浩贤吃惊地看着花陌鸢的动作,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他没记错的话,刚刚“乐逍遥”是快把一桌子的菜扫荡光了吧?怎么这会还要端着一盘烤鸡一起走?他的胃是什么东西做的啊。

    齐燿看见花陌鸢没跟上来,不由得回头,就发现花陌鸢端着烤鸡站在桌子一旁就要像自己走过来,他佯装愠怒:“遥儿,不得无礼,快放下。”

    夜枭寒闻声回头一看,也是一惊,刚刚他也看见花陌鸢吃了不少,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还有胃口。

    花陌鸢听齐燿让他放下,装作没听见转头看向夜浩贤,“皇上不会介意我把这只鸡拿走吧。”

    夜浩贤刚想开口同意,就听这花陌鸢又紧接着说道:“我相信你一定不会介意的,我们鸿明国怎么会穷到连只鸡都不舍得给别人呢?你说······是吧?皇上。”

    夜浩贤牙根直气的痒痒,本来他就打算同意,可叫花陌鸢这么一说,就好像自己有多吝啬是的,听着就气人。

    齐燿听的头上又冒出了冷汗,他发现自己自从带着遥儿进了宫,这冷汗就没少过。

    花陌鸢刚转身走出去了几步,但紧接着又身形一顿,想了想,又回到桌子旁边,顺手捞了一串葡萄,漂亮的眼睛有些沾沾自喜的看着夜浩贤,“既然烤鸡都给我了,那顺路就让我我拿串葡萄当饭后水果好啦。谢皇上恩准。”

    夜浩贤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平心静气着呢,就听这花陌鸢的又一次足令他心郁气短的话,他本来觉得自己挺大方的,可现在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小气了。

    “走吧走吧,快走。”夜浩贤不耐烦地直接把花陌鸢往外轰,他是一刻也不想见到花陌鸢这人了。

    花陌鸢挤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燿见夜浩贤脸色又黑了一分,赶紧拉着花陌鸢就往外走,花陌鸢端着鸡和葡萄,被齐燿拉的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然后又悠悠的抱怨“义父你急什么啊,小心我的烤鸡和葡萄,真是的。”

    齐燿不敢再说话,只是一味地拉着花陌鸢往外走,他不说笑,遥儿要是再在那不走,他真怕皇上会和他直接掐架。

    夜枭寒目睹着刚刚的一切,心里对花陌鸢多了丝佩服,不过是佩服她的饭量。他觉得花陌鸢绝对是他见过这辈子最能吃的人。

    夜浩贤眼看着花陌鸢和齐燿,夜枭寒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偌大的殿宫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整个人顿时颓废,他缓缓坐到龙椅上,双手揉着自己鼓鼓的太阳穴,脑袋的痛意稍稍减轻了几分,再睁开眼时,本来威严尽显的眸子里却一片荒芜,沉寂的像是死人的眼睛。

    “妍儿,我好累······”夜浩贤独自一人对着空荡荡的大厅说话,大厅里回响起了他的回音,听着自己那模糊的声音,夜浩贤唇角带了丝笑意,但却像是被胆汁浸了一般的苦。

    他没看到,就在自己的后面,沈迎琴端着养神汤的素手一抖,本来漂亮的笑意凝结在脸上,显得愈发僵硬。

    ···················

    “主子,你怎么样?皇上没有为难你吧?”琉火见花陌鸢出来以后,赶紧跑上前去,担心地问道,绯瞳沁心也是一样。

    花陌鸢一旁的夜枭寒闻言给了琉火一个警告的眼色,示意她别乱说话。

    琉火缩了缩脑袋,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不太妥当。

    花陌鸢拍拍琉火的肩膀,安慰道:“我没事,你们就不用费心了。”

    绯瞳也走到花陌鸢身边,问“主子你这是打算要去哪?”

    花陌鸢把手一摊,“天牢啊,去审讯一下那些宫女,你们就先回去睡觉吧。”

    琉火立刻来到花陌鸢身边,挽着花陌鸢的胳膊,笑的一脸诌媚,“主子,你带我一块呗。”

    “我也要去。”绯瞳也不甘落后,倒是沁心静静的站在一旁。

    花陌鸢怎么会同意,带上琉火绯瞳她的烤鸡怎么会够吃?“不行,你们赶紧回去睡觉,给我养好精神,快去。”

    “主子~~”琉火绯瞳一起选择了撒娇,硬生生让花陌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是见鬼了,“你就带我们一起去嘛。”

    花陌鸢狠狠心肠,坚决地摇摇头“不行,听话。”她将琉火绯瞳挽着自己的胳膊把拉下来,拒绝了她们。

    琉火绯瞳看着花陌鸢态度坚决,只能作罢,不再缠着花陌鸢。

    夜枭寒看着花陌鸢狠心拒绝了自己的女手下,心情大好,这样子就不用担心离月受气了。

    齐燿向周围的人一招手,有两个侍卫走上前来,“你们带这三位姑娘休息,好好照顾。”吩咐道。

    “遥儿,我们快走吧。太子请。”

    夜枭寒轻轻嗯了一声,花陌鸢对琉火三个人说道:“你们快去睡觉吧,我明天就回来了。”

    听到花陌鸢的话,琉火绯瞳只能恋恋不舍的跟着人走了,沁心也一道离去。

    花陌鸢望着三人的背影,轻轻思虑,沁心今晚应该不会简单的睡觉了。

    齐燿看着花陌鸢出神的眸子,“遥儿,想什么呢?”

    “啊?没事,我们走吧。”花陌鸢深呼吸了一下,不再想这些事情。

    花陌鸢夜枭寒齐燿三人马不停蹄的赶到天牢门前,可能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夜风也带了丝寒意。

    还没走到天牢门口,就已经能闻到里面散发出的霉臭气,门口燃着两把破油灯,里面的火被风吹的忽闪忽闪的,就像随时就要被吹灭一般,门口里面黑的没法形容。

    花陌鸢感到挺新奇的,她从没见过古代的天牢,好奇心重也是在所难免。

    夜枭寒看着花陌鸢在天牢门口东瞅瞅,西瞧瞧,这摸摸,那看看的又是一阵无语,这难倒是什么好地方吗?她还稀罕得不得了,像是见了什么好东西似的。

    门口处的一名守卫拿着火把走上前来,昏暗的火光映的他的脸有些蜡黄,他的脸上还有一道小小的刀疤,像是一条蜈蚣一样黏在脸上,有些丑陋。

    “参见太子殿下。”侍卫的嗓子沙哑,像是里面堵了一把沙子似的,在这大晚上的格外瘆的人心发慌。

    夜枭寒面无表情,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带我们进去吧。”

    侍卫向周围的人招了招手,那些人便赶紧把自己的火把送上来,递给夜枭寒,齐燿和花陌鸢,长长的走廊里漆黑一片,花陌鸢禁不住问:“这为什么不点灯啊?”

    领头的侍卫笑笑,黯哑的笑声不是很好听,“公子说笑了,这常年半夜没有人来,除非有大案子,才会半夜有人进来,要是只为了这一次两次就点油灯,那就有些浪费了。不过里面是掌着灯的”

    花陌鸢点点头,“哦。原来如此。”

    夜枭寒清冷的声音响起,“关押那些宫女的牢房在哪里?”

    “就在前面。”侍卫弓下身子,一副卑微虔诚的样子。

    花陌鸢在夜枭寒身后,看着侍卫卑微的样子,淡淡吐槽了一句“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家啊。”声音很小,却一个字不差的进了夜枭寒的耳朵。

    夜枭寒闻言轻轻又说了一遍“资本主义家”这几个字,脑袋里翻遍了所有词汇也没找到这个词。

    “到了。”嘶哑的声音让夜枭寒不再深究刚刚花陌鸢的话。

    牢房里面看起来简陋,但建造的却十分结实,电视里的那种可是直接把头伸出木头之间的情况在这里根本不可能,不然花陌鸢八成会笑疯的,明明能把身子挤出门外,却宁愿露出头,大声吆喝自己是冤枉的,愿不愿意从牢里出来。

    “呜呜呜,呜······呜。”夜枭寒一走到那些宫女,就听到呜呜的声音,那些宫女手脚不能用,只能一步步的拍到牢门前,呜呜的叫着,好不叹人。

    夜枭寒让侍卫打开牢门,抓了三四个女子出来,绑到了架子上,又把她们的下巴给按了回去。

    花陌鸢静静的坐在凳子上,吃着自己的葡萄。齐燿则是站在夜枭寒身边静静地候着,“你们是被谁指使的?”

    宫女们红着眼睛,刚被按上的下巴还隐隐发痛,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一张口就是痛意袭人。

    夜枭寒不急,就和齐燿坐在椅子上等着,至于花陌鸢,她完全就是过来打酱油外加吃宵夜的,现在她的眼里除了夜枭寒,剩下的全是烤鸡。

    时间一分分流逝,吃饱喝足的花陌鸢格外没精神,已经养成习惯的生物钟让她哈欠连天。

    此时已经不早了,接近凌晨,人们明显有了睡意,花陌鸢更是迷迷糊糊的,本来她穿越过来以后很少有熬通宵的习惯,现在生物钟全和以前不一样了,她的眼皮只觉得有千斤重,怎么睁都睁不开,小脑袋困得不一会就一点,不一会再一点。

    夜枭寒看着花陌鸢困成那副样子,只觉得可爱至极,他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罩在她身上,拍拍她的肩,声音柔软的一塌糊涂,“你要想睡就先趴着睡会吧。”

    花陌鸢哼哼唧唧了两声,拽紧了身上的衣服,鼻音沉沉的嗯了一声,在自己的胳膊上拱了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沉沉睡了。

    许是真的累极了,花陌鸢闭上眼睛没多久呼吸就变得沉稳,还带了丝几不可闻的打鼾声,夜枭寒见这幅景象,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似乎被触碰了一下。

    齐燿看着夜枭寒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来人,这些人带到外面的审讯室,太子殿下,你也先睡会吧,我先去审讯一会,过一会再来叫你。”

    夜枭寒想了想,也不无道理,也就答应了。

    “那本相先走了。”齐燿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还是不对,只能先退了出去。

    牢头百般殷勤的送来了两*干净的被褥,夜枭寒接了过来,给花陌鸢身上盖好,然后自己披了一*,也打算先趴着睡一会。

    可惜,夜枭寒从小身娇肉贵,什么时候趴着睡过觉。他从小睡过的最差的被子那也是天鹅绒的华锦被,这让他一时间趴着睡,怎么可能?

    于是他这一趴,不仅没睡着反而胳膊更加酸痛了。

    夜枭寒深知这么下去不是个事,便起身,将对面的那张桌子和自己面前的桌子拼到一起。弄好以后,他又把花陌鸢轻轻地抱了起来,给她裹好被子,放在拼好的桌子上,然后自己也爬上去,把自己裹成毛毛虫。

    在他眼里,花陌鸢是个大男人,并且据他观察下来,这花陌鸢不是喜欢男人,他只是喜欢开玩笑。再说了,各人各盖自己的被子,又不是睡在一起。这么一想,夜枭寒还有什么好矫情的,瞬间决定和花陌鸢挤在刚拼好的“*上”。

    可惜,夜枭寒没有预料到,花陌鸢睡觉的姿势是有多惊世骇俗,趴着睡她的“本领”施展不开,如今把她也裹成毛毛虫,还是什么千奇百怪的姿势都有,要不横着睡,要不侧着,要不趴着蜷起一条腿,要不就是这踢一脚,那踹一脚,可是苦了夜枭寒了。

    后来,气的夜枭寒直接点了花陌鸢的睡穴,可依旧不起作用,最后实在治不了她,夜枭寒恨得干脆直接用自己的手脚隔着被子锁住花陌鸢的手脚。还别说,这么做还真有效,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夜枭寒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当齐燿拖着疲倦的身体进到屋子的时候顿时被眼前的景像给吓到了,他看到夜枭寒和花陌鸢睡在一起时,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们干了什么?这里可是牢房啊!”

    齐燿看着夜枭寒抱着花陌鸢睡的正香,他忽然醒悟过来,今晚上是绝对不会有人帮他审讯的,熬通宵的人还是他。齐燿心里不是滋味,真是没想到没有对象居然要遭这份子罪,他都这么老了就不能体谅一下老光棍的感受吗?

    最可恶的是自己居然被两个男人,其中还有自己的干儿子,给比了下去。

    齐燿脑海里浮现出花紫菁的面容,这么一想,他不禁一脸黯然,曾经做错了,如今还配再得到吗?

    齐燿叹了口气,挺拔的肩膀变得有些伛偻,转身退了出去,既然已经睡不着了,就去忙吧,越忙越好,事情多了就忘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