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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干脆就不再去想石壁上的剑,反正他们也不属于我。还是找我的小白蛇吧。
我沿着中间的这条通道往前走,随着不断深入,那个水流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我正在庆幸通道的分布比较规范,没有太多的岔路。结果乐极生悲,前面又出现了两条岔路。
我不得不又重新审视一下,不过这次我很快就决定了行走的路线。因为我分明听到右边的通道里,传来了更清晰的水流声。
我想,有水流的地方,就应该是有生命的地方,或者是有通往外界的出口。
我沿着右边的通道往里走,果然,循着水流的声音,走了不久,我就看到了一处大水潭。
其实这水潭的绝对面积并不大,只是在这山洞之中显得大了。在眼前出现的洞室之中,这个大水潭占据了四分之三的面积。虽然我听到水流的声音,但是那潭水的水面却像一面光滑的镜子,连丁点的涟漪都没有,更没有水流。真不知道那水流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另外四分之一的面积,摆放着一个供案。
而水潭之上,居然有一座小石拱桥,飞架两岸。
我左右环顾了一下,并没有小白蛇的身影。看来我寻来寻去,还是寻错方向了。
不过来了就看看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所在吧,我怀着这个念头,信步走到了那张供案的前面。
那供案上面有一层浮灰,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供案的后面立着一个牌位,上面也满是灰尘。匆忙之下,我也没仔细看上面的字。反而注意到在供案的下面,还摆放着一个大石箱。石箱的盖子已经打开,散落在一边。
我看了一眼,意外地发现,箱子里居然也摆满了宝剑。
卧槽,看来这里是存剑的地方啊,不会被我捞着了吧。石壁上的剑,我拔不下来,这石头箱子里的剑,我总能挑上一把吧。
我俯下身,去箱子里划拉。果然,这里的剑,我倒是可以拿得起来。
我心里大喜,蹲下身去,一把接一把地看。
那些剑上面,虽然也满是灰尘。但是灰尘丝毫掩盖不了宝剑本身的光华和神韵。每一把剑拿在手里,都像是一件艺术品,每处细节都透着精雕细琢的心。
我有些爱不释手。
这个时候,我决定看一看那个牌位。我既然拿了人家的东西,总不能都不知道主人是谁吧。
我暂且放下了剑,抬头去看那牌位。
我动手,把那牌位上的灰尘和蛛网掸了掸。牌位上的字才逐渐清晰起来。
我看到,那牌位上的字是:魔四祖空无尘之剑。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这里这么多的剑,居然是个剑。只是不知道这个魔四祖空无尘,是什么人。不过既然这些剑都是人家的东西,我显然也不能太贪心。
想到这里,我对着那牌位躬身三施礼,“内个,四魔祖……啊……,魔四祖空无尘前辈,晚辈有缘到此,借你宝剑一柄。希望你不要见怪才是。”
说完,我继续在那石箱子里翻找。
也许是我犯了选择恐惧症,也许是剑的种类实在太多。我迟迟选不出来。
可是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我身后的水潭发出了异象。
我猛回头,发现在水潭的潭中央,正在一点一点地往外冒泡。
我擦,这是个什么情况?我赶紧放下手里的剑,跑到水潭边。此时那原本是死水一样的潭面也出现了一圈一圈的涟漪。中心就是那冒泡的地方。
我想看个究竟,就走上了那座石拱桥,站在桥上,可以近距离地观察那水潭里的泡泡。
水泡,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密集。
走到桥上,我才知道,原来这水潭竟然是清澈无比,一眼可以看下去很深。在旁边看,潭水碧绿无波,我一直以为这碧潭的水会很浑浊的。
而我看到那冒泡的地方,正是潭底,这潭底看起来并不深。
最引起我注意的是,潭底赫然摆放着一柄长剑。虽然我看不清长剑的样式,但是长剑居然会沉于潭底,这么隐秘的地方,想必会是一把神器吧。
我突然有了据为己有的念头,这念头比刚才看到那堆剑的时候更强。我有预感,这剑就应该是我的。
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从小桥上直接跳进了潭水之中。潜水下去,直奔那柄长剑。
潭水不深,我潜下去很快就接近了那柄剑。随着距离的接近,我越来越感受到那剑和我之间的强烈的亲热感和归属感。
我终于潜到了那剑的上方,伸手就去够碰那长剑。
结果我刚一伸手,就感觉到潭水忽悠一下,从旁边传过来一股强大的吸力。
在我马上就要被吸过去的时候,我手疾眼快,迅速抓起了那柄剑。好在这剑并没有固定在潭底,我很轻松就抓了起来。只是感觉这剑鞘上面滑腻腻的,长满了青苔。
这也难怪,长时间沉眠于水底,肯定是要有些变化的。
我抓起了长剑,那股吸力就更强了。
潭底的很多小石块和沙粒,都被吸了起来。潭水一下子变得浑浊起来。
我努力控制着身体,与那股吸力较劲。吸力越来越强,我不得不动用了体内的四合之气,尽力往潭水的上面升去。
我们双方就像拔河一样,最终,我终于把脑袋露出了水面。
而与此同时,那股吸力又突然消失。我原本正在与他较劲,这一下子给我弄了个措手不及。我的身体被飞弹了出去,向潭水边的石壁上射了过去。
我赶紧运起凤鸣飞,在空中一个回旋,将身体稳稳地落在了小桥上。
这时,我再低头看去。原本清澈见底的潭水已经浑浊一片,而且,从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我突然想起来,一般宝物都是有灵兽看守的。难道这水底还有什么怪兽不成。
我把那渐在手里,握住剑柄,伸手去拔。结果我连拔了三次,那剑像是被焊住了一样。
我心里这个懊恼,费了这么半天,居然弄了一把锈住了的破剑。
我想把那剑抛回去,又有点舍不得,边把长剑插在了腰间。
而就在这时,那潭水之中的漩涡处,像是爆炸了一样,水花四溅,喷射出来,在那中间突然就探出了一个兽头。
那兽头乍看之下,就像一颗龙首。但是却没有长角。
此时它张开了巨口,已经向我扑了过来。
我也早有准备,见对方来势汹汹,也只能避其锋芒,一个闪身,跳到了岸边。
那怪兽,一击不成,迅疾转身,几乎搅起了半潭的水,探着身体,向我再一次咬了过来。
这次我看清了它的身体,是一个蛇身,而且是一条白蛇。它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疯狂地向我进攻。我甚至闻到了从它嘴里散发出来的腥臭之气。
我好不容易得来的长剑,派不上用场,只能抓出那把桃木剑,与那巨蛇周旋在一起。
此时我想到爷爷曾经说过,百年以上的蟒蛇,就可以成为蟠龙了。看这条蛇的身体和灵性,似乎早就应该过了百年,这么说,它也是一条蟠龙。
我此时的身手也不比从前,临危不乱,运用道术和尸术和那蟠龙打在一起。
无奈身形相差太多,我的桃木剑几次都扎在了蟠龙的身体上,却跟给它挠痒痒差不多,根本就扎不进去,而且险些把我的桃木剑震断。
不得已,我发出了最拿手的龙吟尸火,一片火光围住了那蟠龙。
蟠龙左甩右甩,火光依然围住它的身体猛烧。那蟠龙发出一声吟叫,感觉好像很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