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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上的司振同越来越风光,据说,六号他们要进行雅中集团的新闻发布会,同时,他最得力的至亲好友要订婚。而这个至亲好友也不负众望的登上了娱乐版头条,因为订婚对象是大明星池筠。
地点就在康宁巷88号。
接连多日的新闻轰炸,让全市对这场“盛事”有了不一样的期待。所以,自然来了许多商界名流,人才济济。
池筠挺着肚子站在门侧,看到司振同来,皱眉迎上去,“待会儿你……”
“怎么又心软了?”司振同不停的对来宾们颔首,嘴上还带着最完美漂亮的笑意,“虽然够晚,但还来得及。”
“雅中对我而言无所谓,但是,”他向远远要过来的男人招手,“你舍得你的男人吗?”
“我……”
“淮宁!你过来!”司振同已经出声唤他,“池筠对你有话说。”
“司振同你……”
“怎么?有什么话?”靳淮宁伸手拍她的肩,“老远就看见你们叽叽咕咕,说什么呢你。”
“你未婚妻说,马上就要结婚才发现,最好的男人不是你,我才是更适合他的那位。”
靳淮宁挑着眉,转头看向池筠,“是吗?那后悔还来得及。”
“司振同,你!”
“好了好了,莫动气。你这还有孩子呢,”司振同坏笑再显,上去摸了摸她的肚子,“你们先聊,我去那边看看。”
见他走了,靳淮宁看向池筠,“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话?”
“没……没什么啊。”
“我现在发现,你真的和司振同很亲。”
池筠皱起眉头。
“不过你是不是有隐瞒我的事?”靳淮宁又看向前面,微微擎起酒杯向来宾示意,“你,或者是和司振同?又或者,你们想联合给我个惊喜?”
“靳淮宁,”池筠堆起笑容,“你为什么这么想?”
“你看呢,我们马上就要有一种不一样的关系,所以我不希望有隐瞒对方的事情发生。”他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说话,“我提醒你,再不说,可真就晚了。”
池筠倏地抬头看他。
他眸子如黑曜石一般,黑亮中还泛着笑意,可是这笑意那样肤浅,如最浅薄的碎冰。
她心里一颤,“瞧你说的,我有什么能瞒得过你。”
靳淮宁抿唇一笑。
订婚仪式如想象中的热闹,司振同这个礼仪做的风度翩翩又活泼刁钻,十足的带着娱乐范儿。但是当宣布他们订婚的时候,他突然拍了拍手,“其实大家一直以来都认为我是雅中集团的总裁。当然,也不用认为,是因为对外宣称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
“但是原因是什么呢,大家可能不知道,原因就是我这位好兄弟,”他一把揽过靳淮宁,“我这个好兄弟一手创办雅中集团,但却又懒得应酬那些事只想做个幕后英雄,于是就把我推向台前为他代言。”
他这话一出,大家立即哗然。
“所以,一直以来大家都觉得我和他很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他皱眉,仿佛自己也觉得这是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但是谁让他才是雅中的幕后老大呢。”
“但是,从今天开始,这样的情况将一去不复返了。”
“振同。”靳淮宁阻止他,“你先别……”
“靳淮宁,别怪我背后里做文章。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当个傀儡总裁,怎比来个名符其实要的痛快?”他轻笑,拍手招揽苏安,“识时务者为俊杰,苏老总,你还不上台来?”
靳淮宁仍要拉他,“司振同!”
“靳淮宁,我知道你想骂我。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商场原本就不讲情分。何况,一个人换一个位置,你也值了。我虽然赶了你,但基于以前的情分,你放心,并不会彻底赶你出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喜欢池筠你是知道的。可你呢?”他眯起眼睛,笑容里带着刻薄,声音略低了些,“明明喜欢施允,还要霸着她,给她什么三十岁之期。”
“贪心不足蛇吞象,你就当我是那只蛇好了。而这只蛇,也恰恰是东郭先生您留守过的那只。既然想彻底退居幕后,就不该紧抓大权不放却又只留给我总裁的头衔。你让一只狗嗅到骨头的香味却又逼着他放掉,其实人还不如狗,”司振同凑近他,“这明显就不符合动物的本能。”
“那你是怎么做的?”
“很简单,你不是怕我和苏安联系吗?”他挑起漂亮的眉角,本来就是个漂亮到过分的男人,现在整个人显得甚至有些妖冶,“真可惜,我就和他是统一战线。”
“可……”
外面突然响起了嘈杂声。
靳淮宁皱眉,还要问怎么回事。有七八个记者就冲进来了,上来就冲向池筠,“请问池小姐,听说您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靳先生的孩子?”
池筠脸色灰白,“你听谁说的?”
那个记者接着扬起手里的文件册,“据说您和雅中总裁司振同有几年私情,到底是不是?在有私情的情况下还嫁给另一个人,请问池小姐,您是怎么想的?”
靳淮宁这才发现他们人手一本资料册,他拿过来一看,上面全是司振同和池筠在一起的镜头,照片有的清晰,有的模糊至极,看起来像是偷拍,但即便再模糊的画质,上面也能看的出很清楚是池筠。
而两人的动作则是暧昧至极,抚摸,拥抱,甚至亲吻。
而每个资料册后面居然还附有一USB盘,记者们说,这是偷录下的视频音频录像。
证据十足,绯闻对于一个当红明星而言,无异于最毒的利器。何况这还不止是单纯的绯闻,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简直就是生活作风问题。
靳淮宁突然脑子一蒙,猛的抓住一个记者,“谁给你们的这是东西?”
“十点发布会开始,我们是九点在办公桌上看到了这个,放在一个大信封里并没有署名。”他说,“并不知道是谁。”
典礼已经乱的不可想象,各种消息如炸弹一般轰向池筠和司振同,靳淮宁扔下东西就往外冲。
“你上哪儿去!你该有的事情还没公布!”蒋峥一把抓住他,“好几个月雪耻就待今天。你现在却要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果实,急急忙忙往外跑?”
靳淮宁皱眉,“你觉得这东西是谁弄的?”
“放心靳淮宁,她想看的,也是这样的时候。”
靳淮宁怔了怔,默默转身。
之前他总是对施允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喜怒太形于色。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最合适人的首要条件应该就是,让别人轻易看不透你心底的想法,然后这样才能在对手们沾沾自喜的时候,狠狠在他们笑容上捅上一刀。
他当时对她这样说,她还不屑一顾的嘲笑他是木头人。
可是,她知道。他向来这点做的很好。现在想来,她还以为他蒙在鼓中,简直就是杞人忧天,最无需操心的事。
机场大厅上的电视里放着的全是关于他的画面,这样的城市,说起来大也不大小也不小,雅中发展如日中天,再加上池筠又是炙手可热的明星,想不成为热门新闻都难。
苏安这个司振同一向以为自己牢牢招揽着的大股东,没想到与他达成的是个假协议,而和靳淮宁却联合做了出真正的好戏。靳淮宁侃侃而谈,一一列举司振同在半年期间,如何在公司移花接木,利用公司资产搞个人小算盘的把戏。电视上出现了司振同若土色般难看的脸,池筠站在他的身边,更像是瑟瑟发抖。
“我说过,我能把你奉上雅中总裁的位置,就能再把你拉下这个位置。是你不信偏偏要跃跃欲试,而且,”他看着他,视线转向一旁的女人,抿唇,“还牵扯了不该牵扯的人。”
池筠脸色蜡黄。
“你俩还真是天造地设一对,一个肯舍下自己的孩子,甘心认其他男人为父。一个表面无害,内心里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当初你还是那个小保姆,无非就是会唱歌跳舞一些。我辛苦带你至今,你却这样待我。”靳淮宁冷笑,“池筠,为什么我在你那睡觉总会入睡特别快,而且很熟?你在我水杯里放了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你……你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
“我只当你是一时头昏,反正于身体无害,只不过是多睡一觉,不在乎那些。可是,”他微微一顿,“你越来越过分。”
“真该感谢你。若你不是装作有孕瞒天过海,我还察觉不到司振同的好戏。戏从初起到高潮总要有个过程,只是我很可惜,你这个专业演员,怎么就不知道这点呢?”
“于苏杭是你安排的吧?那个上天台跳楼的好戏是不是也是你导演的?你太高估自己了,池筠。”他冷笑,“不过一个三流演员却想要导演把控一流的剧本,还是你觉得你如同海里的母夜叉,随时都能掀起更大的滔天巨浪?”
池筠说话都在颤抖,“你早发现了,那你为什么不那时候就……”
“你知道这样的事情什么时候最有意思吗?”他看向摄像头,慢慢走到前面,“那就是,在对手自以为成功而沾沾自喜的时候,轻轻一动,狠狠让他们摔下来。”
记者们并没录下他其他的话,从镜头中只能看到他们一直在交流,直到最后一句话,才显得那样铿锵而清晰。
说话时,他的唇角微勾,目光剔透。
“NV84796航班的朋友们,请准备检票登机……”
施允看了那偌大的屏幕最后一眼,拉起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