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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萱儿脑中闪过什么?莫非玉兰钗和那“东西”有关?
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才会藏皇家之子如此惦记?
只是可恨她没有获得那死去的“古萱儿”的记忆,若不然现在的疑惑就能迎刃而解。
忽然,古萱儿的肩膀被撞了一下。
穿着宫装的宫女低着头害怕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奴婢无心的。”
古萱儿肩膀被撞的有些疼,看到宫女一副惧意,她也知道这个皇宫之中生存不易,也没刁难宫女:“没事,你走吧!”
宫女没想到古萱儿这么轻易就饶了她,微微愣了一下,连声道谢,然后就走了。
古萱儿揉着发疼的肩膀,转头看着宫女离开有些的背影,眉头微蹙,如此大的道路,这宫女怎么就不长眼的往她身上撞呢?看那宫女离开有些慌张的神情,莫不是今儿做错了什么事?
古萱儿收回了视线,正要走的时候,一个双手环胸的少女站在了她的面前。
少女身穿淡蓝色宫装,腰系金镶玉,头饰繁华,宝蓝色的抹额坠在眉间尤为鲜亮,少女长了一副好面容,娇俏美丽,可那眼神,有些傲慢。
古萱儿不并不认得眼前的少女是谁?但从她傲慢的态度看,应该是个公主。
“古萱儿,本公主找你有事儿,你随本公主来。”夜琉璃说完,就转身先走,如同使唤自家下人一般。
古萱儿皱了皱眉头,直觉这位公主找她不会有什么好事儿,不太想去,这时,两名侍卫一左一右的走到她的身边,浑身散发出高手的气息,语气冷然。
“古小姐,请。”
若她再不走,岂不是真的要被“请”去?
古萱儿倒也不怕这位公主真的在皇宫中对她做什么?去一趟又何妨?
夜琉璃将她带到一间房中,让两名侍卫下去了,偌大的房内只剩下她和古萱儿。
“不知公主找我有何事?”古萱儿直接了当的问。
夜琉璃围着古萱儿缓慢的走了一圈,打量着她:“墨哥哥说你变了,果然是和以前有所不同,没以前那么花痴了。”
墨哥哥?她是说夜墨吗?
古萱儿固忽然想到夜墨有个胞妹,是当今的三公主,生的娇俏美丽,颇得皇上欢心。
这位三公主和夜墨感情最为深厚,处处维护夜墨。
莫非,眼前这位就是三公主,夜琉璃?
“难道公主找我就是为了谈我以前花痴那点事?”古萱儿轻描淡写,仿佛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她根本就不在意。
她也没什么好在意的,花痴的又不是她。
夜琉璃眸色闪了一下,微微的勾起了唇角,手掌拍了两下,一个身穿飞鱼服的太监走了进来,他低着头,弯着背,恭恭敬敬。
古萱儿看了太监一眼,有些不明所以,只能静观其变,看这位三公主玩什么花样?
待那太监走近,正要跪下行礼,夜琉璃忽然伸手掀了他的顶戴花翎,瀑布般的墨发垂了下来,古萱儿眸色疑惑之时,夜琉璃嘴边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又抓住他飞鱼服的后领,往后一拽,那飞鱼服如一个偌大的风筝飞到了后面,那太监一身白色里衣,看上去和方才气质判若两人。
“沭月,把头抬起来。”夜琉璃道。
“是,三公主。”沭月低垂的脸渐渐抬了起来。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冠绝无双来形容也不为过,子玉雕刻的轮廓,眉目如画,右眼的眼角下一滴泪字,仿若含泪而生,他唇形完美,唇色绯然,虽是双膝跪在地上,却不亢不卑,另有一股傲骨,这才是最为难得的。
“公主这是何意啊?”古萱儿淡淡的收回视线,若是没有碰到万俟湚那样的妖孽,她或许看到这样的美男会失神,可和万俟那种极致完美的妖孽在一起久了,她对美男也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夜琉璃缓缓说道:“他是东沭派来的质子,乃东沭第一美妃所生,也是东沭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其身份足够高贵。
沭月在北晋皇宫足有十年,被调教的相当好,伺候人的功夫也是一流,古小姐可想尝试一番那销魂的滋味?”
足够高贵的身份就是被调教的相当好,来伺候人的?三公主如此说,是三公主自己傻呢?还是以为她傻呢?
质子,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就是弃子,这也能算东沭皇上最宠爱的皇子?
古萱儿感觉有些好笑,说道:“公主怎知沭月伺候人的功夫一流?莫非公主销魂过?”
夜琉璃瞬间变了脸:“古萱儿,你放肆。”
沭月抬头看了一眼古萱儿,又很快的低了下去,虽是很短暂的一眼,却闪过幽深。
古萱儿仿佛没看到夜琉璃铁青的脸,冷声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公主若是叫我来尝试男人,那就免了。再过不久我即将嫁给鬼王为妻,若是身子不洁,我又有何脸面出嫁?”
夜琉璃闻言,脸上怒气渐渐消了,眸中闪过诧异,很快又变成高兴,鬼王克妻,谁嫁过去便是一个死字,古萱儿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你要嫁给鬼王?”夜琉璃故作惊讶。
“是的。”
“那真是可惜了,鬼王的传闻,整个北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也是个可怜的,这次居然轮到你嫁给鬼王。
不如这样吧!就让沭月跟随你几日,至于你想不想动他,随你高兴。你也别和本公主说什么贞洁的破事,鬼王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你去了以后也活不过几日。
沭月这样的美男子是个难得的,本公主将他赏赐给你几日,算是看的起你,莫要拒绝了,本公主最讨厌不识抬举的人。”
三公主这是打算强行把沭月给她了?
古萱儿笑了笑:“既然三公主这样说,我若再拒绝就显得不识抬举,但有一点我还是要说。”
“但说无妨。”
“自从上次我死里逃生之后,我的性子就变的有些暴躁,沭月这样的美男在我那儿,若是被我失手伤了,我该如何向公主交代?”伤有小有大,小则静养,大则送命。
夜琉璃笑了,看了沭月一眼:“若他不能讨古小姐的欢心,伤了就伤了,这是他的命。”
沭月一直低着头,始终未说话,冷冷清清的仿若局外人,这般冷清的性子也算是调教好的?古萱儿十分怀疑。
“若真伤了,皇上那里…。”沭月虽然是个弃子,但她不过是个尚书府的嫡女,有些事情还是问清楚的好,免的到时候飞来横祸。
夜琉璃无所谓的道:“父皇已经将他赐给了本公主,沭月现在的生死,本公主说了算。
但本公主丑话说在前面,你有了沭月以后,不许在见墨哥哥。若你再敢勾引墨哥哥,本公主饶不了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古萱儿心中冷哼,谁勾引夜墨了?这些日子,分明就是夜墨往尚书府跑,貌似有点勾引她的意思,这位三公主是不是把话说颠倒了?
“只要公主能管好墨王爷的脚,我这一辈子也不会主动见他。”
古萱儿把夜琉璃气的够呛,手指捏的咔咔响,恨不得要抽古萱儿几鞭子才舒畅。
夜琉璃终究是忍了下来,让人把古萱儿和沭月送出了宫。
古萱儿扫了眼只穿着里衣的沭月,让马车停在了衣铺旁,她下了马车,走进铺子里买了一身外衣,上马车就丢给了沭月。
“穿上。”
“多谢古小姐。”沭月彬彬有礼,这么一件普通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却掩不住他的清贵。
古萱儿见沭月穿好衣服,就下了马车,让送她出宫的车夫先回去。
待马车走远,只剩下古萱儿和沭月,她打量着他,似要透过他的眼睛把他看透。
这男人身上清贵的气质绝非是一个甘愿做人玩物的质子,他如何到夜琉璃手中的,她不管,但此人现在跟着她,绝非被她玩弄那么简单。
古萱儿可不打算把沭月带回去,家里有个杀人不眨眼的妖孽,沭月跟她回去了也是分分钟死的命,她和他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没必要真的把他弄死。
古萱儿从腰间掏出一些银子放到沭月手中:“沭月,我不需要你伺候,这些银子给你,你自己找个客栈去住几日。”
她并不担心沭月会跑掉,夜琉璃既然敢把沭月放到她的身边,定是有所安排。
沭月容色有些惊讶,他极快的把银子塞到古萱儿手中:“这些银子沭月不敢拿,三公主让沭月伺候古小姐几日,沭月不敢违背三公主的命令,还望古小姐莫要为难沭月。”
看来,她在夜琉璃面前说的话并没有“吓到”眼前的这位质子。
古萱儿看了沭月片刻,见他心意坚决,她转身就走,沭月紧跟其后。
古萱儿直接来到一家客栈:“老板,来一间普通的厢房。”
客栈老板见生意上门,笑容满面:“好嘞,这是厢房的钥匙。”老板把钥匙交给古萱儿之后,看到沭月的容貌时怔了怔,笑着道:“小娘子真是好福气,有这般清绝无双的夫君相伴,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古萱儿脸色有些不要太好,乱点什么鸳鸯谱?
古萱儿正要说话的时候,沭月唇边扬起一抹高雅的浅笑:“多谢老板夸赞,我有如此佳人相伴,也觉得此生无憾。”
“谁和你是…。”古萱儿话还没说完,就被沭月打断。
“娘子,我们上去吧!”
还要不要脸了?
古萱儿看到沭月对她眨了一下眼睛,本要脱口而出的话抿了回去,那客栈老板已经误解,她就是解释了,也只会被人家以为是她在害羞,而且,这两个人要一间厢房,不就给人暗示了么?
到了厢房,古萱儿把开门的钥匙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面色冰冷的看着沭月。
她还未开口教训沭月,他就跪了下去,冷清的说道:“若是古小姐因为刚才的事情责怪沭月,就惩罚沭月吧!”
他背脊挺的很直,这样跪着,让人感觉不到一点卑微,他有着一张锅国殃民的脸,说起话来却是冷冷清清,这样的男子让人有种想要征服的欲望。
然而古萱儿清楚的知道,沭月不是她的那盘菜!
古萱儿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沭月,忽然伸手将他的下巴抬了起来,逼他直视自己:“你很喜欢低着头么?还是…你把所有的神色都藏在了这对浓密的睫毛之下?
别和我说,你跟着我没有任何目地,我不喜欢别惹和我玩小聪明,也别以为所有人都喜欢你这张脸,若你这张脸真的管用,为何没能迷惑夜琉璃?反而被夜琉璃送到了我这里,任由我玩弄?你不觉得自己被这样送来送去很低贱么?”
最后这句话,古萱儿说的颇重。
沭月眸底微微波动了一下,眨眼的功夫又沉静如水,仿佛那波动只是别人的一个错觉。
“能伺候古小姐,是沭月的荣幸。”他的声音冷冷清清,眼波似秋水一般,流转之间,那泪字格外显眼,似有泪珠要滑下。
古萱儿的食指抚摸上沭月眼角的泪字,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听说眼角有泪字的人命都不会太好,一生有流不完的泪,是何等的凄凉?”
她顿了一下,指腹压着他眼角的泪字:“所以,你最好不要用这样含泪的目光看我,否则,我不敢保证下一刻会不会暴躁的把你抽哭。
你也知道,我性子不太好,看到不如意的事儿就会暴躁,故而,你最好不要让我不如意,不然,你的日子会很难过。”
她不懂怜香惜玉,这面前的男子虽美,可也不算香和玉,她没必要惜他。
沭月眼波流转,看着古萱儿:“沭月只想安然度过这几日。”
古萱儿松开他的眼角和下巴,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既然如此,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我这人也喜欢安稳,不喜欢闹腾。”
“起来吧!我不是宫里头那些娇贵的公主,你没必要给我跪下。”古萱儿看着他道:“你虽然是质子,但好歹也是皇子,这样给人跪着,不觉得自己像个奴才么?”
沭月缓缓站了起来,听到她的话,眸中暗沉了一下,薄唇抿的像冰封一般,虽然很短暂,但古萱儿还是捕捉到了。
果真是个心有城府的主儿。
越王勾践忍辱负重,卧薪藏胆灭吴王夫差,沭月忍耐十年,未免不是在等待时机,回到自己的国家,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但这些东西和她无关,她不想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
古萱儿丢下一些碎银子在桌子上就离开了,该说的话她已经说到位,沭月不笨,他听的明白。
尚书府。
古萱儿回来之后,就被万俟湚抓住了小手,他的寒毒又发了,浑身又冰又冷,睫毛上都覆了一层寒冰。
万俟湚上了一次古萱儿的当,这回可不愿意她去“脱衣服”,他蹭着古萱儿暖和和的身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的胸口。
古萱儿被万俟湚看的小脸有些发烫,推了推他,妖孽不动,她冷下脸:“湚湚,别闹,我去取血给你。”
万俟湚挨着她不撒手,声音颤抖的说道:“萱萱,我好冷,你不要走,不要走。”
古萱儿一掌拍死他的心头有了,他不让她走是想要干嘛,她并非不知,真当她的便宜那么好占?
“行,我不走,我就这样让湚湚靠着,若是湚湚觉得这样也能治疗寒毒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的。”她的很温柔,可这话停在万俟湚的耳朵里…。他浑身一个哆嗦。
她这是不打算给他血了么?
最终,万俟湚还是放开了古萱儿,她走进去取了血给他,当他喝下之后,忽然一个东西从古萱儿的袖口内跑出来,咬了万俟湚手背一下。
那东西赫然是一个毒蜈蚣!
万俟湚手中的碗掉在地上,摔的粉碎,他的右手手背以肉眼可见的数度变黑,这可吓坏了古萱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袖口中怎么会藏有毒蜈蚣?这毒蜈蚣一直没咬她,却在万俟湚治疗寒毒的时候咬了他,这到底是谁安排的?
古萱儿脑中一团糟,想到沭月,想到夜琉璃,也想到夜墨,甚至想到夜无风,可他们之中除了夜无风想要杀万俟湚,还有谁会这么做?
沭月么?沭月是一个弃子,他为何要这么做?还是受了谁的命令?
“湚湚。”古萱儿心中焦急万分,看到万俟湚封了手上的穴道,但那整个手已经有一大片黑色,她的心好似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很是难受。
“萱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万俟湚像个受伤的孩子,看古萱儿的眼神都让人觉得有点痛。
古萱儿本能的摇头:“不是我,我没有要这么做。”
“可这毒蜈蚣是你从宫中带回来的,萱萱,你是否怨我吃你的血,所以…所以…想要害死湚湚?”他的眼中滚动着晶莹的水雾,刺痛了古萱儿的眼睛。
“我没有。”古萱儿低吼,不知道是因为万俟湚对她的误会,还是自己带了这毒蜈蚣伤害了万俟湚,她对自己懊恼?
“湚湚,这毒血不放掉还是会蔓延的,我帮你放掉吧!”她拿出手术刀,除了想到能放掉毒血,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治疗蜈蚣毒。
万俟湚对她摇了摇头,这个举动相当于不再信任:“老神医说我寒毒发作的时候不能受伤,否则将会武功全废,成为废人。”
古萱儿手中一滑,手术刀掉在地上,武功全废?这么严重?
万俟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中的水雾聚在眼眶边,好似要掉落下来,最后一眼,他离开了,古萱儿愣愣的站在原地,脑中昏昏沉,她没有去拦他,没有那能力帮他治疗,拦又何用?
或许,他已经心中认定了她是想要害他武功全废。
古萱儿回过神来,一脚踩死了地上那只蜈蚣,她气恼的出了门。
“大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就要出去?”小红玉走进小院,正好和古萱儿迎面。
“有事,今夜也许不回。”古萱儿丢下话,就走了出去。
小红玉瞅着古萱儿冷气嗖嗖的背影,是谁惹大小姐生这么大的气?
古萱儿首先来到沭月住的客栈,一脚踢开客栈的房门,看到在床上休息的沭月,她冷着脸走过去,掀开沭月的被子,一把揪住沭月的衣领,脸逼近他的脸,鼻尖几乎贴在他的鼻尖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沭月感觉到寒气逼近,她的容貌已经贴了过来,问出的话像刀子一样割在他的脸上,沭月皱了皱眉头:“沭月做了什么?”
“你在和我装蒜?”今天,最有可能在她身上神不知鬼不觉藏毒蜈蚣的非此人莫属。
夜琉璃把沭月强行给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怀疑夜琉璃有什么目的?她本以为没有把沭月带回尚书府就会什么事都没有,原来她想的太简单了。
“沭月什么也没做。”他被她揪着衣领,却不显狼狈,清冷的话非常坚决。
“是吗?你什么也没做?”古萱儿的声音陡然变冷,忽然,手中变出一把手术刀,冰冷的刀面贴在他的脸上:“你信不信我毁了你这张脸?”
沭月看着她,眸色波澜不惊:“若是古小姐不信,就毁了沭月这张臭皮囊吧!”
古萱儿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没看到里面有任何异常,她才松开他,皱着眉头坐在他的床边。
若那毒蜈蚣不是沭月所为,难道是夜琉璃亲自藏的?若是夜琉璃做的,她何不借沭月的手?
沭月整了整衣领,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上外套,看着脸色异常冰冷的古萱儿,缓缓说道:“古小姐是遇到什么难题了么?或许沭月可以帮你解答。”
古萱儿转头看着沭月,冷冷的说道:“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沭月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好似昙花一现:“若沭月说让古小姐帮助沭月离开北晋呢?”
古萱儿冷笑:“你倒是看得起我,只可惜我没那能耐。”
沭月摇了摇头,忽然靠近她:“不,你是最有这能耐的人。”
古萱儿抿唇不语,她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沭月根本就没和她说实话,她也不会冒那不必要的风险把他弄出去。
见他靠的太近,古萱儿挪了挪身子:“别靠我太近,我对你没兴趣。”
沭月非但没有停下来,还故意凑近古萱儿,长臂一伸,把她扑倒床上,上半身压了下来,眸波流动,魅惑天成,他的唇瓣贴在她的脸颊边:“是沭月魅力不够让古小姐动心么?可…沭月从见到古小姐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那该怎么办?”
古萱儿欲推开沭月,他忽然把她抱住,唇瓣压在她的脸颊上:“就让沭月伺候古小姐一次吧!若不能天长地久,一次露水鸳鸯也可让沭月怀念一生。”
古萱儿感觉到脸颊被吻着,心中烦躁无比,别和她说什么一见钟情的鬼话,骗小孩子还差不多,骗她?下辈子吧!那是她用来忽悠万俟湚的。
“好啊!既然沭月对我如此情深,那我就满足沭月一次心愿,脱吧!”古萱儿答的很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沭月微微一愣,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抬起脸,看着朝他温柔浅笑的女子,他忽然觉得有些看不透她。
“怎么,沭月不是要来一次露水鸳鸯么?此时不脱,更待何时?还是…沭月只是说的玩玩,当不得真?”她说的很温柔,却句句凌厉。
沭月眸色变深,也就眨眼间的功夫,他跨坐在她的身上,脱下身上的衣服。
美玉一般的肌肤露出来,古萱儿看的眼睛也不眨:“肌肤如玉,线条优美,不肥不瘦,精壮有力,嗯!这种身材应该持久力比较强,不错。”
沭月怎么也没想到这口口声声说对他没兴趣的女人会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身材评头论足。
什么叫持久力强?
古萱儿仿佛洞悉了他的想法,视线移到他的胯下:“不过,具体的持久力,还要看你脱掉这一件。”
顿时,沭月明白了,极好的容颜渐渐变红。
“沭月,你在想什么呢?”跟她玩?玩死你!反正脱的是他,她也不少一块肉。
沭月嘴角微微的抽动,这女人到底要不要脸?怎么能如此的下流?
到了这一步,沭月已经骑虎难下,看着古萱儿还算好看的小脸,沭月朝她清冷一笑,修长的腿在她身上移开,真的脱了下来。
做戏做全套,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他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古萱儿可不打算给他做全套,极快的点了沭月的穴道,啪的一个耳光甩在沭月脸上,打的他红了半边脸。
“不要脸的东西,还真打算强买强卖?”
沭月被古萱儿打的脑子一懵,再好的脾气,也冷下了脸,森然的盯着古萱儿。
让他脱的是她,现在又反过来给他一巴掌,说他不要脸,是不是太过分了?
古萱儿目不斜视,拎起被子就盖在他的身上:“瞪什么瞪?再瞪,我就挖了你的眼睛。”拿起手术刀,真的要去扎沭月的眼睛,他忽然闭上了。
“我早就告诉你,不要和我玩什么小聪明,你偏不听,非得我对你动手,你才满意。”
沭月被气的够呛,他在北晋十年,虽然是个被废弃的质子,也受过一些委屈,但从未像今天这般被羞辱。
古萱儿,你真是够狠!
若换做平时,古萱儿不会如此对沭月,今日万俟湚被毒蜈蚣咬伤,又误会离开了她,她心中本就十分烦躁,沭月这个时候来惹她,不是在触碰虎须么?
古萱儿临走的时候又留下一句:“沭月,你给我记住,若还有下次,我直接把你丢去勾栏院,让你好好的快活,快活。”
勾栏院是京城有名的青楼,那里的女子若看到沭月这等容貌绝尘的公子,还不如狼似虎的扑过来?不要银子也心甘情愿了。
古萱儿离开后,沭月忽然睁开眼睛,他冲破了穴道,冷然的看着被关上的房门。
好一个古萱儿,本殿记住你了!
古萱儿走在路上,脑中一直在想着毒蜈蚣的事情,忽然,她想到那个撞了一下她肩膀的宫女,那时候她正想着秦贵妃送给她的玉兰钗,并没有留意那宫女,现在想来,那宫女行为确实有古怪。
皇宫中的宫女都是被女官调教好之后才派出来做事的,行为不可能如此莽撞,而且,那宫女离开的时候神情闪过慌张,她是看到了,不过当时没多想,现在想来,定是那宫女无疑了。
那宫女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何要伤万俟湚?
古萱儿越想越琢磨不透,她忽然想到一个人,和万俟湚拥有同一张容颜的邪王,莫不是宫中的人要对付的不是万俟湚,而是邪王?
古萱儿浑身一震,心中某个真相急切的想要证明,可万俟湚那混蛋已经跑了,她就是想要问,也找不到他人了。
对了,万俟湚定是回庄子了,她要去一趟庄子,把这事情弄明白。
古萱儿租了一辆马车,连夜赶到庄子,她没敢让车夫把马车停在庄子门前,而是没到庄子,就让车夫把她放了下来。
古萱儿步行了一段时间才到庄子门口,敲了敲紧闭的朱红色大门,没有人来开门,敲了好一会儿,也没人来开,她轻功还不行,只能翻墙进去,吃了好大的力才翻进去。
“万俟湚在哪里?”古萱儿看到秦老,就拦在他面前,直接问道。
秦老闻言,惊的眼皮子一跳,翘着兰花指:“你把我家小祖宗弄丢了?”
古萱儿暗叫一声不好,万俟湚没回庄子?
“他自己离开了,我现在急着找他,告辞了。”既然庄子里没万俟湚,她还在这里干什么?
“古萱儿,你不许走,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家小祖宗自己离开了?你把他骗了出去,你就该把他换回来,古萱儿,你不许走……”秦老气喘的追了半截路,直到古萱儿背影像兔子般快速消失,他气的用兰花指狠狠的指着古萱儿消失的方向:“坏丫头,算你跑的快,下次别让我追到,不然,我饶不了你,把我家小祖宗骗出去不说,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回来,哼!”
古萱儿坐马车回到尚书府的时候,已经快要到正午时分,一夜没睡,她累的够呛,整个人精神都不太好。
没找到万俟湚,古萱儿从心急到淡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邪王已经和她达成某种协议,她相信不久之后,她会和邪王再见面,那她就从邪王入手。
湚湚,你最好不要让我查出来你就是邪王。
古萱儿睡了一觉,这一觉睡的特别沉,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才醒。
古萱儿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胸有点疼,她摸了摸,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这位置不就是万俟湚咬的地方?
自从她从手腕上取血,胸上就没疼过,怎么会忽然疼了起来?古萱儿郁闷的拉开衣裳,看到胸口的牙印变成新的时候,她小手捏成了拳头,狠狠的砸在床上。
万俟湚,你这个混蛋,天杀的混蛋!
你最好不要被老娘逮到!
此刻,皇宫中。
邪王慵懒的睡在软塌上,右手戴着一个很薄的黑皮手套,让人看不出手的颜色,软塌旁边的有一个精致小巧的鎏金兽香炉,苏合香的香味弥漫了一屋子。
一个黑影闪了进来,软塌上的邪王眼皮子都未抬,手中把玩着一把华丽的木扇,这正是从古萱儿床头边拿来的,现在成了他的私有物。
“主子,夜墨和夜无风那边已经有所动作,您看是否要把他们的人…。”秦二做了一个刀手抹脖子的动作。
邪王灵玉般的手指抚过木扇上的孔雀翎,宛如抚摸着一件心爱的东西,薄唇轻启:“不必,他们现在不过是试探本王而已,看本王是否真的无药可治,武功尽废,若是真的,就好将本王一网打尽,在皇上面前邀功。
他们如此费心费力的对付本王,本王怎好这么快叫他们失望呢?”
秦二道:“可他们已经动用了死士来对付主子,若不除掉,恐怕会对主子不利。”
邪王低沉的笑了,忽然抬起头,那双凤眸闪过妖异,看着秦二:“难道本王在你的心中就如此不堪一击?”
秦二低下头:“属下不敢。”
邪王低下头,视线又回到手中华丽的扇子上,指尖抚摸,凤眸诡谲:“对了,本王听说那小豹子最近有了新欢,叫什么…沭月,还是东沭第一美男,不过一个废弃的质子罢了!长的再美又何用?那小豹子看上沭月哪一点?竟真的把他领走了。
秦二,你觉得是那沭月长的好看?还是本王长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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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爷:熬了一夜码的字啊!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