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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祁,回去吧。”
“他要是敢在里面留*,我就进去打到苏翎都不认识他。”
阴测测的看着眼前那扇房门,似乎下一秒便会化为粉末。
“你就知道萧笙能做什么了,是苏翎不肯让萧笙离开,又不是后者非要留下。”
看着后者的目光略微无奈,这人啊,想着苏翎与萧笙,不得不开口,“阿祁,倘若你还想在苏翎那里留下一个好印象,就不要去动萧笙,因为,萧笙在苏翎心中的地位,不是你能想到的。”
说着不争的事实,萧笙陪伴苏翎千百年,萧笙为了苏翎,隐藏心中爱意,那么,可想而知,他是宁可自己痛苦,也不会看着苏翎难过的,反过来,苏翎早已习惯萧笙的存在。
“哼,那可不好说,指不定哪天她师傅就不要她了。”
无奈的摇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是么。
夜幕降临,点点星光闪烁,君慕祁不肯离开,顾羽便相伴,可是,是不是该想些办法呢,这样下去,不打起来才怪呢。
无声的叹息,他容易么。
“羽,我吃醋了。”哼,他要打人了。
顾羽惊悚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听到了什么,这是君慕祁能说出来的话么,绝对不是,他绝对是幻听了。
“羽,你去把萧笙给我骗出来,他不许陪着苏翎。”别扭的开口,“深更半夜,男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故作老成的看着顾羽,他就是见不惯苏翎依赖萧笙。
“好。”看着略微委屈的人,顾羽止住想要扶额的冲动,看着眼前的门,却不想,下一秒,缓缓打开。
“师傅。”
君慕祁横眉冷对的看着走出来的人,后者轻声开口,“翎儿醒了,你们还想继续聊下去么。”
“孤男寡女的,我想,萧大夫不会想让苏翎更加的声名狼藉吧。”冷飕飕的开口,看你走不走。
萧笙目光紧锁,想着身后的苏翎,终是开口,“翎儿要休息,你们回吧。”
顾羽看着欲要开口的人,快速出声,“不然,我陪着师姐吧,你们看,如何。”心中无奈,他总不能让萧笙和阿祁打起来吧。
“好。”君慕祁得意的看着萧笙,就是不让你陪苏翎,怎么样。
萧笙无奈地摇头,看着孩子气的君慕祁,深表无语。
“我进去了,你们休息去吧。”一溜烟的开溜,这院子,不是活人能呆的啊。
卧房内,苏翎一脸不解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嫌弃的开口,“我师父呢。”
“你最好别嫌弃我,我要是不进来,阿祁能吃了你师傅。”
眉头紧皱,不明白顾羽是什么意思,疑惑的开口,“你什么意思。”
“还记得我和你在皇宫那会,说的话么?”一脸认真的开口,倘若阿祁心意未明,也许不会把萧笙如何了,可是,眼下,阿祁目标明确,难保那两个人不会真的打起来。
“你什么意思?”苏翎看着眼前的人,师傅很疼自己,那是因为他们曾经相依为命,不会像顾羽说的那样。
“苏翎,你为何就是不肯承认,你以为,你说你没有情根,就可以逃避一切了,那么,君慕祁呢,他在忘川当表白,你又怎么解释。”
“她那是抽风。”耳边,突然想起净莲曾经说过的话,不安的看向顾羽,“可是...可是,怎么可能呢。”
“有没有可能,你很清楚,既然你醒了,我想,你也不会再想睡下去,我扶你起来,和我来。”
伸手扶起苏翎,后者心中有些不安,“你要做什么。”
嘴角微微一笑,并未回答,伸手打开卧房的机关,苏翎在下一秒震惊。
“我想,你第一次夜探王府,拿走琉璃珠的时候,就见过了吧,可是,却远没有现在之多。”
看着身边震惊的人,顾羽知道,苏翎只是不敢相信那个时时刻刻在和她作对的人,会喜欢上自己,那么,现在呢,看着眼前的画像,她还想自欺欺人么。
“可是,他怎么会喜欢我,每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啊。”
“有时候,缘分这种东西很奇怪,相爱,也许需要一眼,也许需要一辈子,而有些人,哪怕相处一辈子,也未必会相爱。”
“我....”
“我让你看这些,只是想让你相信,我不是逼着你做决定,所以,你该明白的。”
苏翎眉头紧皱,片刻后便有了答案,“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可是,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你知道我的决定的。”坚定的看着后者,假如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不会伤害任何人,尤其是师傅。
“你什么意思。”顾羽有些不安,为何在苏翎的眼中,看不到一丝丝的情愫。
“我以为,你会清楚,顾羽,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我只是苏翎,纳兰幽月,并不是苏翎。”
“你要离开。”顾羽震惊的开口,为何会这样。
“是,不管我相不相信你,我都知道,我再留下来,只会伤害的更深,我知道,你只是不想兄弟难过,那么,我来做。”
苏翎嘴角含笑,看着眼前的人,“一切,都会回到起点,虽然那样会很危险,可是,我却愿意去赌。”
“那你怎么和萧笙、琉璃解释。”
“他们不会失去,你也不会,而我要做的,就是将我们之外的事情,抹去。”
“为什么?不解的开口,为什么,好不容易将司南封印,苏翎却打算从新来过。
“给你讲个故事可好。”平静的看着后者,顾羽轻轻点头。
“一千年前,司南野心膨胀,欲夺取梧桐之力,狐族为守护梧桐,死伤殆尽,梧桐不忍狐族消失,封印司南,将明月珠交给君越,可是,梧桐却无法避免死亡的结局,君越却活了下来,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君慕祁,躲避纷乱,这些,我想君越已经告诉你们了,是吧。”
心中有些无奈,明月珠三分,如今重聚,君越不可能没有如实的相告。
“是。”顾羽眉头紧皱,为何他觉得,接下来的事情,才会让他们渐行渐远。
看着疑惑丛生的人,苏翎继续开口,“梧桐身死,凤凰眼见梧桐回天乏术,坐化天地间,临死前,带着所有的眷恋,流下唯一一滴眼泪。”
“三百年间,泪珠油走于天地间,见惯了生死别离,爱恨嗔痴,故而抛弃了让人生死纠缠的情根。”
看着震惊的顾羽,嘴角牵起一抹无奈,“三百年后,泪珠修成人形,因后者贪玩,被人捉去,险被入药。”
“是,萧笙救了你,对么?”不安的开口,似乎,他知道了。
“那个时候,泪珠是绝望的,可是,就在最后一瞬间,师傅出现了,那个如天神般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思绪有些飘远,那个时候,他说,“身为修仙者,罔顾人命,又与魔道有何区别。”
“那个时候,你便跟着萧笙,对么。”
“没错,我觉得我无家可归,天下间,除了师傅,没有好人,便缠着师傅,让他答应我留在他的身边。”
“那后来呢。”顾羽突然很想知道,萧笙是什么时候在那个没有情根的人的身上,丢了心。
“后来,师傅带我看尽世间百态,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想起凤凰临死前的不忍,创建忘川当。”
此刻的苏翎,回忆起当初的快乐,嘴角噙着难以掩饰的柔和。
“也就是在那时,我遇见了小玥,她和师傅,将我保护的很好,让我忘记了那三百年的时光,后来,我在苗疆遇见琉璃,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初生的婴孩,不知被哪个狠心的父母丢弃。”
“琉璃是人类。”顾羽震惊的开口,可是,琉璃身上的气息,不是人类该拥有的啊。
“是,或者说,琉璃最初,确实是人类。”
声音略微一顿,而后继续开口,“我用灵力守护琉璃百年,可是,后者终归无法长生不老,而后我将一半的灵力渡给琉璃,让后者得以永恒。”
“也就是说,琉璃是因为有你的灵力,才会永生不死。”
“是,所以那个时候,我才会担心,师傅接受不了我死亡而选择跟随,琉璃会孤苦无依。”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在忘川当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帮着世人满足愿望,也守护着自己的信念。”
“因为,我的存在,便是守护结界,再后来,我将结界固定在忘川河上。”
到此,苏翎的声音有些不忍,“五百年后,琉璃因为苗疆枯燥,苦苦哀求,我们离开苗疆。”
“却不想,结界松动,我为加固结界,耗费百年灵力,可是,那个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了苗疆。”
“你就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受伤,是不是。”
“是,那个时候,我和师傅走散,被杜希年所救,后来,我找到师傅,为报答救命之恩,我辗转百世,终于找到她,做了她的孙女。”
“那个时候,你是幸福的,不是么。”
“是啊,那个时候,我很幸福,那个时候,师傅看着化作苏翎的我,为了方便照顾我,才进入的济世堂,和我师徒相称,那个时候,我有师傅,有祖母,还有忘川当的一切。
“十五年来,祖母保护我,照顾我,不管有多少流言蜚语,祖母都会维护着我,可是,我却无法保护好祖母。”
想着往日种种,苏翎泪水滴落,是不是,自己只要在强大一点,就可以保护所有的人,不受伤害。
“你还有我们啊。”
“是啊,我还有师傅,还有琉璃,虽然祖母和小玥不见了,可是,我会努力的找到他们,救活他们。”心中暗暗发誓,她不会再让任何人离开自己的生命。
听着苏翎的话,顾羽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想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伤害萧笙的么,七百年的陪伴,是什么样的守护,才让萧笙不离不弃。
“顾羽,我知道,你希望君慕祁好,希望他幸福,可是,那个人不是我,不管我会不会爱上谁,我都不会放弃师傅,让师傅难过。”
“那你师傅呢?”
“你们要的我给不了,也许,我也回报不了师傅的感情,可是,只要有人伤了师傅,哪怕覆灭天下,我也会为师傅报仇。”
苏翎怎么会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可是,苏翎无法想象他们为了自己,伤了师傅,那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所有,即使回到起点,危险重重,她也会去做,因为,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师傅,哪怕是想。
“苏翎,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即使你没有情根,你也有喜欢的人。”顾羽终于知道了答案,可是,却也无法割舍。
“也许你们觉得吧,可是,我只知道,师傅救我一命,陪我近千年,我便要用一生陪伴,可是,那是不是喜欢,我不清楚。”
“我明白了,我不会拦着你,但是,我还是会去努力。”
“顾羽,一个没有了记忆的人,你怎么努力。”苏翎无奈,他难道就不明白,君家很快就会没有了自己的记忆,还怎么去想。”
“苏翎,有时候,有些事,避无可避,不是么,我们,拭目以待。”
无奈的摇头,苏翎并未开口,不管怎么样,即使牺牲自己,她也不会看着师傅难过,爱与被爱,又有何关。
看着主意已定的人,顾羽嘴角牵起一丝无奈,既然她选择了,自己不管怎么做,都不会有答案,那么,他会做到何种程度。
心中有些疑惑,却又希望心中所想可以实现,明月珠,已经融进魅惑之心,那么,苏翎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她心中所想的。
“你打算怎么做,什么时候动手。”
“明晚。”
“这么急。”惊讶的开口,难道一切真的避无可避么。
“明晚是月圆之夜,我灵力不足,必须有个依仗,那么,明月便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顾羽不忍,难道真的要让阿祁忘记这一切么,那么,怎么可以。
“顾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会努力的去做。”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心中祈祷,天意难违也好,逆天改命也罢,自己希望奇迹的出现,目光看向苏翎,眉头紧皱。
“走吧,说了这么多,我只是希望,以后,你不会难过。’
“我明白的。”
翌日,众人看着若有所思的苏翎,君越心中不安,为何就是觉得会有事情发生,目光看向萧笙,复又看向苏翎,却发现,一切依旧。
苏翎看着众人嘴角微微上扬,目光看向萧笙,却在后者眼中看到不忍。
萧笙看着眼前的苏翎,是不是,自己还是伤到了她,是不是没有自己,她就不会为难,看向顾羽,心中有着不满,倘若不是他开口,翎儿又怎么会清楚,自己的心意,那么,以后呢,真的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么。
“怎么了。”君万俟不安的看着眼前的琉璃,为何觉得,自己下一秒便会失去后者。
目光看向众人,是哪里不对。
“好了,很晚了,大家回去休息吧。”苏翎柔声开口,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早点休息。”慕祁眉头紧皱的看着苏翎,可是,心中的牵动让他安心。
眼看众人离开,顾羽不忍的开口,“苏翎,你不在想想么?”
“不想,也不想在想,开始吧。”
素手翻转,清风拂过,夹杂着淡淡的花香,萧笙却突然握住苏翎的手,“翎儿。”
“师傅,你要相信翎儿的,不是么。”
缓缓松开那握住的双手,而后看向月光,既然翎儿想试,就试吧,虽然明知道无法成功,却也可以让翎儿不在难过。
苏翎看着眼前的几人,不明白,为何师傅和顾羽眼中的目光让自己不安,那么,是什么,看着手中的魅惑之心,瞬间睁大双眼。
“翎儿,其实,一切早已注定,何必为难自己。”不忍的开口,不管苏翎怎么做,君慕祁才是她今生的归宿,而自己,难逃一死。
听着萧笙的话,苏翎有些害怕,不会的,哪怕逆天改命,她也不会让人伤害她的师傅。
情根,自己既然能丢弃第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她不会为了所谓的情劫,伤了爱她如命的师傅,谁也不行。
“翎儿,很晚了,回去休息吧。”伸手撤下结界,不管怎么样,他都可以接受。
“师傅。”苏翎伸手拉住后者,目光看向萧笙,“翎儿永远是师傅的翎儿,哪怕覆灭天下,翎儿也会陪着师傅,只要师傅还要翎儿一天,翎儿便不会离开。”
目光有些不忍,而后开口,“哪怕有一天,师傅不要翎儿了,翎儿也会守在忘川当,等着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