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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宗与李师师喜事未至,衰事先来,且见太监杨戬慌张奔至,见鼎即喊:“皇上不妙了,元符皇后已临!”
闻及此声,赵佶登若抽鞭,赶忙跳起:“她来作啥?”探向小径处,果然青影闪动,这还得了,赶忙穿套衣衫。
嗔嗔责责不断:“这小家伙老是坏朕好事!”
李师师更形狼狈,抓抓穿穿,不知如何是好。
杨戬苦笑道:“皇上你得加快,呃,来不及了,皇上得叫师师姑娘别现身啊!”
赵佶急道:“知了知了!”低身交代李师师莫要探身现形,躲在鼎内便是。
元符皇后元符皇后脸面冷僵,快步逼来,或而仍顾及皇上面子,停在十丈远处,蹲身为礼后,冷道:“皇上可逍遥了,何处不去,找到此处饮酒寻欢?”
赵佶干笑:“朕太高兴,所以才来此处喝两杯!”衣衫未穿妥,只能探出脑袋,双手不停加工,身子颤来颤去。
元符皇后冷道:“既是助兴,何不找妾身一同前来,鼎中躲了什么人?”
李师师全身发颤,牙关直咬,衣衫穿至一半,却不敢再动,身躯半露,显得可怜凄惨。
赵佶急道:“哪有什么人?你别瞎猜!”
元符皇后冷道:“怎么会没人?脂香酒香四溢,瞒得了我,瞒得了天么?”甚想欺前拆穿,又自忍住。
赵佶极力否认,道:“朕刚从素夫人那儿过来,当然有脂味,酒儿也是现在喝的,你别胡猜才是!”
元符皇后怎会不知皇上喜素梅,但是如此拆穿,于事无补,她突然赶来,除了气恼,仍在告诫,轻轻一叹,语气转柔,叹道:“皇上您也该多想想,华夏九州鼎何等圣物,您下令内臣妃子不得窥视,妾身立即遵熬以应,想以此维护圣物干净,您欲一夜畅酒寻欢,若是污了圣物,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赵佶暗楞,怎么自己色得忘了此事,但是他觉天人交合仍是神圣之事,应无污损道:“此鼎乃属朕所有,庆祝喝杯酒应无关系,皇后多虑了。”
元符皇后叹道:“希望如此,天寒地冻,您请快回宫,免得受凉,妾身莽撞之处,尚请见谅,就此告别。”说完躬身为礼,怅然而去。
赵佶暗自感激,皇后果然识大体,否则如此闹去,师师大美人儿伤害可就最深了。
嘘喘大气,道:“好险!”
李师师却仍发颤不断,宫庭威势仍让她挡不了。
赵佶见状不忍,扶她坐正,笑道:“没事了,皇后只是尽本份告诫,看来她还接受你了呢!”
李师师叹道:“妾身怕污了圣物……”
赵佶道:“哪有此事!你圣洁如仙女,将来必生龙子!来来来,将生辰八字说来听听,朕替你写在此鼎,日后可得龙子!”
李师师脑袋空白,仍自说出。赵佶沾得美酒,一一写上,并向天祈祷,李师师大为感动,下跪拜礼,赵佶乐在心头,直道不必如此,扶她起来。道:“笑卧宝鼎,千古美事,咱留首诗儿做纪念,让后辈留传佳话吧!”
李师师千肠万绪点头,赵佶心绪一凝,诗意渐来,终于吟道:“星夜莹空妾如玉,舞柳春风彩蝶戏,九鼎龙腾双飞醉,侬香脂柔尽旖旎。”吟罢击掌忒叫好好好。
李师师心情沉重,仍自配合说好。
赵佶道:“终留下千古名言,死而无憾啦!”
李师师深深领首,心情仍重。
鼎下郝元急道:“皇上,时间不多了……”
赵佶这才想及身仍在险,赶忙扶着李师师下梯而去,千情万意终订来日缘,才招呼高俅将大美人给送出宫。心情一宽,又吟起方才所做诗句,“侬香脂柔尽旖旎!妙哉妙哉!”陶醉中,想及什么,赶忙奔往元符皇后居住之崇恩宫,倒让元符皇后受宠若惊,立即迎接入室。
赵佶歉声道:“方才冒犯皇后了。”
元符皇后道:“皇上有所知,妾身自是高兴,只是深夜突至此,妾身感到惶恐,不知所为何事?”
赵佶道:“快将棫儿,模儿,榛儿三人生辰八字写来,朕好刻在宝鼎上。”
元符皇后闻言泪水滚落。她虽身为元符皇后,却另有个元佑皇后,生得赵桓皇子被册封太子,自个只因和哲宗有了牵连,倒让三名儿子失去册封机会,没想到赵佶竟然要三子生辰八字,那岂非皇子册封有望,感激之余,难免落泪。赵佶替她拭去,直道:“别难过,朕还活着,大家皆有机会!”元符皇后感激中,终将三儿八字给列了出来。
赵佶接过手,念了几遍直道好,但是八字岂是诗词,何来叫好,只不过作样罢了。
元符皇后并未在意,道:“时已四更,皇上应作休息,如不嫌弃,让妾身侍候您?”
赵佶稍楞,今夜已和李师师梅开二度,有些疲惫,若再战去,恐体力不继,但这元符皇后始终高贵丰满,当年接收自哥哥哲宗之手便已迷恋不断,被此挑言,又已想入非非,伸手抚向皇后,传来异样感觉。
元符皇后拨去赵佶,道:“皇上应多节欲,来日仍长啊!”侍候他躺于凤床,只顾替他捏筋捏骨,打从宋无名开导尽以示爱抢宠,迟早把皇上弄死后,她改了方式,竟然海阔天空,心情舒和许多。
但是这赵佶就是情.欲高涨,元符皇后明明只是捏筋捏骨,要其入睡,他却一个把持不住,终又压倒丰满美女,径自非礼过来。元符皇后先是抗拒,但是拗之不过,终让他摧残去了,及至激情处,也使出浑身解数承迎搏斗着,终至欲边忘我之境,方自宣泄开来,因而瘫痪昏睡。
次日。
赵佶终拿着三名皇儿生辰八字直往林灵素那儿,交代刻于宝鼎处。林灵素自是照单全收。赵佶疲累回房休息,林灵素则换来宋无名,又到后宫花石山去欣赏九鼎杰作。
方至仙池,忽觉酒香四溢,林灵素但觉奇异,搜向鼎口,终发现酒坛,诧道:“谁敢在此喝酒?”
宋无名已感觉出是谁,笑道:“除了皇上,谁还有此雅劲?”
林边素怔道:“他?和谁?”
宋无名道:“大概是李师师吧!昨夜闹了一夜,外头消息已传得风风光光啦!”
林灵素暗斥:“这个色皇帝,连此神圣宝物都要玷污,实要不得!”
宋无名不便多说,溜向四处打转,准备执行苏小妹交代任务,检查宝鼎,看看是否有人盗刻生辰八字。原以为一两夜间应无名堂,谁知这一搜瞧,竟然五花八门,不但蔡京、王黼皆有,就连童贯、梁师成、杨戬,甚至高俅这浑球亦偷偷刻于鼎脚暗处,以为不被发现,却被宋无名通灵揪出。“这可好了,每个人都想生龙子,敢情造反啦!”
林灵素走来,冷哼道:“不怕死的家伙!刻也无用,置你于死门,来个永世不能超生。”
宋无名不解,说道:“这么复杂?也有死门?”
林灵素道:“有生必有死!”他其实并未真正了解,只不过恐吓几句,届时拭去那些字迹,对方一样占不了便宜。
宋无名道:“怎可让他们坏了大宋江山前程?”立即拿来利刀,准备将怪八字刮去。
林灵素道:“现在涂去无用,他们随时会再刻上,且等镇鼎封关时再除,方能奏功。”
宋无名道:“也对!”收起利刀。
林灵素未再理会宝鼎,径往山林掠去。居高四望,准备确定宝鼎镇置位置。他原是考虑张天师所言,但是自己一派之尊,岂可让人摆布,故得下苦功研究,几月下来,有所认定。那三白星,即青龙干金白、太乙坎水白、太阴艮土白确可置于外头,只是青龙干金白为主位,得四面护龙门,方能更兴更旺。至于神霄宝殿那头,也该镇置一鼎,如此龙头龙尾兼顾,方是活龙,更能将灵脉发挥极限,终必无人能挡。
林灵素自觉学究天人,立即找来宋无名,一一将格局解说,且得意说道:“此乃神霄派万年不传之秘,你得好好保存,日后只传嫡亲徒,知道么?”
宋无名能听便学,应允便是。
于是林灵素下令开挖灵地。此举更比铸鼎神秘,故已派出重兵驻守四周。林灵素甚至亲自坐镇,务必将任何人挡架于外。
方动工不久,忽见皇太子赵桓殿下大步前来。那林灵素进入灵殿指挥工程,外头留着宋无名看守。乍见要命皇太子,宋无名眉头已跳,他直觉对方有意找碴,自己恐怕又要惹麻烦了。
赵桓年纪二十,和宋无名差不多,但是其平日养尊处优,倒是养得白白净净,若非他喜练武,身材较壮,否则俨然娘腔化身,遗传父亲丹凤眼,细长而挑飞,为其特色,方见宋无名,冷邪哼起:“小道士,又在玩把戏了?林灵素呢?找来见我!”目空无人架势,颇见戾气。
宋无名拱手道:“师父在忙,恐有不便。”
赵桓喝道:“大胆!可知我乃皇太子,敢不听我令!”
宋无名苦衷道:“殿下有所不知,九鼎灵位正动工,为大宋江山着想,师父已下令任何人不得干扰!”
赵桓冷笑:“小小道士下何命令!”硬要突围而去,士兵岂敢挡人,纷纷走避,宋无名没法,只好挡去,赵桓喝道:“吃了豹胆么?”
宋无名急道:“童大人也有命令!”
赵桓暗楞,他武功授自童贯,多少忌讳,不过此时退缩,脸面安在,冷道:“就算童贯前来,今儿我也要进去,让开!”一掌打去,宋无名硬接,竟然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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