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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绿蒂:“玛丽,给我讲讲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吧,一直瞒着我,真让我难过。”
玛丽:“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喜欢我的。”
肥肥:又开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满嘴跑火车了’。
三个女孩又开始温习了一遍玛丽并不怎么浪漫的浪漫史,玛丽不知道的是,明天会有更多的人来打听这段胡编的浪漫史,造化啊,就是这么有趣。
除了更加盛况空前地妇女打听八卦会之外,玛丽只不过是重复了一遍简和伊丽莎白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此处不再详述。
且说几天后,城堡亲子派人来接未来亲家,因为那封请帖,贝内特先生倒是觉得这位伯爵和伯爵夫人颇有诚意,便没有拒绝,乘上了舒适的马车,一家人前往伦敦。
玛丽看到来接人的贝尔在贝内特夫妇没出来前和德蒙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于是便打算到了城堡私下问一下,看是不是有了什么变故。其实,她没想到的是,正有一个小阴谋再等着她,只不过她亲爱的院长妈妈早就经历过了。
贝尔:“少主,夫人说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看果然如此啊。”
德蒙:“那当然了,你娶媳妇你不高兴啊。”
贝尔:“是的,少主,计划很顺利,血晶石要炼好了。”
德蒙惊喜道:“真的,看来计划必须要加快了。”
贝尔:“少主…”
德蒙:“怎么了?“
贝尔:“其实属下一直有件事情十分好奇,不知道可不可以问一下?”
德蒙:“说吧?”
贝尔:“那儿取血疼么?”
德蒙黑着脸道:“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看见玛丽的身影,德蒙马上转换表情,迎了上去。
贝尔:“啧啧,真是亲父子,回答问题的表情、语气,甚至答案都一样,哎。”
德蒙绅士地扶贝内特夫人、凯蒂和玛丽上车,贝内特先生虽然面无表情,但心中给德蒙加了分。
到了伦敦,竟然得到老伯爵和莉莉夫人在通向正厅的走廊亲迎,贝内特夫妇至此终于有些受宠若惊了。德蒙对自己女儿的爱意,贝内特先生深信不疑,毕竟他也曾年轻过,人的眼睛不会说谎,但是他所说的自己父母对此婚事多么多么的期待,贝内特先生只信了三分,其中二分还是给德蒙面子。不过,贝内特先生也算是一位见过些市面的商人,虽然惊讶,但还是努力掩饰着心中的得意,贝内特夫人则已经被莉莉夫人的和气所打动,开始和莉莉夫人大聊特聊了。看着自己活泼的夫人,贝内特先生第一次感到有些尴尬。
莉莉夫人倒是十分喜欢贝内特夫人,无论是在后世还是在这个时代,像贝内特夫人这样透明的人,都是几乎没有的:如果是孩子,那么众人会笑一句天真;如果是位美貌的少妇,那么人们会说她净长美貌,不长脑子;而如果像贝内特夫人这个岁数的,则有可能被人说老不修了。不过对于莉莉夫人来说,贝内特夫人也算是半个青年,因此有个这样天真的孩子倒也不错,莉莉夫人倒是希望玛丽能学点儿她母亲的乐观,这样这个心思重的孩子也许会活得更轻松一点儿。总而言之,爱屋及乌的心理作祟,莉莉夫人对玛丽的父母亲第一印象不错,没有丝毫的恶感,甚至于比德包儿夫人这样庄重的贵夫人,莉莉夫人更喜欢这个直爽却没有坏心眼的女子。
莉莉夫人:“其实,我一直把玛丽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一开始,我也是打算给她找位王子的,不过自家的臭小子却死扒着不放,好在我自己养在身边长大的,品性也比较了解,又随了他父亲的性子,我就想与其让玛丽到陌生人身边让我每天担心,倒不如就放在身边护着。”
贝内特夫人:“其实,我与您的想法一样,玛丽的性子闷,我本是想给她找一位本镇的品性不错的小伙子作为伴侣的,这样我总还是可以看顾着点儿,并不希望她到大城市来。不瞒您说,我的大女儿和二女儿都找到了好的归宿,虽然离开了我的身边,但以她们的性格和年纪,我倒是比较放心的,几个孩子中,最让我担心的就是玛丽了,遇事逆来顺受,心事也从不对我说,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和您的儿子有此姻缘。作为母亲,我也算是失败的了。”
莉莉夫人:“您快别这样说,把这几个女儿教养长大,又都教养得这么好,您已经是一位伟大的母亲了,玛丽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她自己把自己照顾的也很好,她也经常提起您,也很喜欢敬佩您。”
贝内特夫人:“我也不盼着她说我好,就盼着将来我不在了,她能够有个好的归宿,有个依靠,不会让我在天堂伤心也就是了。”
贝内特先生:“夫人,挺好的日子,你都说的什么呀,真是不好意思,伯爵夫人,我的妻子失礼了。”
莉莉夫人:“我们女人之间说话没有那么多讲究,贝内特先生,您实在是太客气了,旅途劳顿,请安置后先用餐吧,用餐后咱们边喝下午茶边聊。”
贝内特先生虽然不太清楚下午茶是什么,不过还是答道:“好的,实在是感谢您二位的盛情款待了,让您受累了。”
德蒙亲自引贝内特夫妇到客房休息,玛丽、凯蒂依然住在以前的屋子内。
用餐时,贝内特先生发现德蒙所言非虚,莉莉夫人和老伯爵极好相处,两人下午茶时就开始提起订婚的事情了,甚至连订婚时的菜品都开始商量,并且采纳了贝内特夫人的意见,加了两个德福郡特色菜进入其中。得到这样的尊重,贝内特先生感到今天真是惊喜连连,连做梦时都带着笑容。
城堡这边其乐融融暂且不谈,已经得知玛丽、凯蒂和贝内特夫妇抵达伦敦的简和伊丽莎白已经决定不日拜访老伯爵和莉莉夫人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看看自己的亲人。最终这个拜访团扩大成为包括达西小姐、宾利小姐,德包儿夫人、柯林斯先生在内的十数人,连面色苍白的安妮小姐也被德包儿夫人强迫加入了。
这些人的组合,着实让人有些头疼,柯林斯先生的谄媚、德包儿夫人的颐指气使、安妮小姐的沉默,使得行程中气氛一直十分诡异。
莉莉夫人正在和贝内特夫人就订婚礼服的式样谈得兴起,就听到有仆人来报,一大批人来了,贝内特十分热情地向莉莉夫人说要介绍女儿女婿们给她认识,莉莉夫人便把这些亲戚和某些不想接待的人一起请了进来,显然,他们没有再受到贝内特夫妇的礼遇。贝内特先生终于相信,莉莉夫人和老伯爵的确是独独看中他们,或者应该说,看中玛丽。
在众人向莉莉夫人和老伯爵见礼后,贝内特夫妇的女儿女婿们就要来向他们打招呼,被贝内特夫人拉到莉莉夫人面前好一顿炫耀,莉莉夫人笑着听着贝内特夫人讲的各种趣事,德包儿夫人则为贝内特夫人的粗鲁皱起了眉头,就连乔治安娜都一脸惊讶地看看贝内特夫人、再看看伊丽莎白。
忍无可忍的德包儿夫人终于发话了:“莉莉夫人,您好,不知这位夫人是谁,是否有些失礼了?”
贝内特夫人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当面指出失礼,心中非常生气,而且她也怕影响到女儿们的姻缘,因此,停下滔滔不绝的介绍,转过头来面对指责她的德包儿夫人。不管怎么样,德包儿夫人的目的达到了,贝内特夫人闭嘴了,众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了。
贝内特夫人:“不知这位“老”夫人是谁呢?”
柯林斯先生:“贝内特夫人,这位就是我和您提过的慷慨的德包儿夫人。”
贝内特夫人:“哦,早就听说过这位守礼的夫人了,虽然寡居,不过颇有气节,今日一见倒是让我疑惑了,一位如此有利的贵夫人,竟然如此无礼的打断了别人说话,可见传言不能全信。”
德包儿夫人:“玛丽小姐和伊丽莎白小姐都是你的女儿吧,果然,女儿的样子全来自于母亲,所以我一直规劝菲茨威廉,不要让达西家族的血统中掺入这些低俗的东西。可叹,他被你的女儿迷的不清,看来,您真是十分有本事,而且把女儿教养得很好,所以都可以这样明目张胆的目中无人。”
达西、伊丽莎白,简、利齐皆面无血色,又无可奈何。德蒙刚要开口,玛丽却先开了口。
玛丽喊道:“贝尔、贝尔呢。”
贝尔:“玛丽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玛丽:“烦劳您护送这位德包儿夫人以及安妮小姐回家,务必注意安全,切勿让这位贵族遗孀出现任何闪失。”
德包儿夫人怒道:“你、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赶我离开。“
玛丽深呼吸道:“夫人,您误会我了,我是怕您和我们这一家人相处久了,让您的呼吸染上低俗,所以,就以主人的名义,护送您安全归家,祝您旅途愉快。“
贝尔上前,状似恭敬道:“夫人、小姐,请吧。“
德包儿夫人:“你有什么资格…”
德蒙、莉莉夫人:“我总有资格了吧,贝尔,护送夫人回府,哦,将和她们一起来的那位先生也一起送走吧。”
三人被强制带离,哦,或许应该说是两人被强制带离后,安妮小姐紧随其后离开后,客厅内瞬时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