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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睡梦中的乔云雪合着眸子,毫不客气地拍掉容谦的手,算无意中报了轻薄屁股之恨。
然后迷迷糊糊地摆好姿势,接着睡。似乎觉得不太舒服,她不时调换姿势,最后很不斯文地搂着他颈子,头埋进他怀里。似乎找到了依靠,她在睡梦微微扯了扯嘴角,终于美美地睡着了。
不仅打呼儿,连口水都流到他胸膛上。
真是个睡神!
薄唇轻颤,眼睛抽筋,容谦最后却只能无可奈何地笑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放任一个女人在怀里流口水,还弄湿他的胸口。他维持了三十二年的洁癖,居然不知不觉被她治好了旄。
腾出一臂,没入她长长的直发。黑瞳瞅着她的脑门,这又聪明又糊涂的小脑袋……
轻笑摇头,容谦在发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他睡不着嵝。
“傻丫头!”容谦摇头。她不要他的爱情,却保证会对他好。这傻丫头!
西藏的偶遇,上天给他带来这么美的礼物。如果他不送出那张票,她可能不会那么肯定地约他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他们的媒人是那张车票。
他是说出他的秘密了,结果她没听到。不过她今天接受的事情太多,缓冲一下更好。明晚有晚会,那就后天。他让燕子帮忙订个烛光晚餐,好好地和她谈一谈。
半年都过去了,也不差这两天。
大手不知不觉又塞进她睡衣内,掌心贴着那温热的两瓣雪白。容谦终于在温香软玉中睡去。
第二天。
厨房里热热闹闹。
燕子手忙脚乱地在煎鸡蛋。搞了半天,一个黑乎乎的鸡蛋成形了。
“哈哈,哥,我也会煎蛋了。”燕子手舞足蹈着,欣喜地喊着。一头大波浪卷发在空中划成美丽的弧,整张脸儿焕发着惊人的美丽。
不瞧燕子,容谦黑瞳落上那只黑鸡蛋,沉吟半晌,最后摇头:“你敢端给她吃?”
伸伸舌头,燕子做出好几个鬼脸,最后噗哧笑了:“我敢。可是不好意思端给嫂子嘛!我瞧嫂子每次都煎得黄澄澄的,为嘛我的鸡蛋是黑的呢。难道我煎的是鸦蛋。”
“鸭蛋也是黄的。”容谦皱眉。
“不是鸭蛋,是乌鸦的蛋。”燕子认真地解释,“天下乌鸦一般黑。鸦蛋应该是黑的吧?”
长脸抽搐了下,容谦不由自主多瞄了燕子一眼。这丫头以后怎么嫁得掉……他现在才意识到保护过头了,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唉,看来只能看哥的本事了。”燕子嘟着小嘴儿让开,把锅铲硬塞进容谦手里,“哥,你煎一个。瞧嫂子累得……咳,哥要是煎个鸡蛋给嫂子吃。嫂子说不定一感动,今晚就主动扑上哥了。”
“别闹!”容谦格开燕子的手。
燕子朝他眨眨眼睛:“一个亲自煎好的鸡蛋当得上一万句甜言蜜语。哥,我要是你,我一定煎个鸡蛋给嫂子吃。唉,哥不肯煎的话,那我再煎一个试试。”
不知是不想燕子再费力气,还是因为一个鸡蛋能当得上一万句甜言蜜语,亦或是想那个女人主动扑上他。反正容谦没扔掉锅铲,而是真的煎起蛋来。
拿了一只鸡蛋在手,朝锅边一敲。鸡蛋拦腰断了,蛋黄蛋白都朝外冒。就见泰山倒在面前也不动声色的容谦,立即手忙脚乱。没想别的,只记得要把鸡蛋全倒锅里……
一分钟后。
容谦一脸尴尬地站着:“这蛋是不是变质了?”
燕子笑眯眯的:“哥在煎鱼蛋!不知道嫂子吃不吃鱼蛋。”一只鸡蛋不是整个落进锅里的油里面,而是溅成千万个小小的,果然是鱼蛋的级别。
“我上班去。”容谦长脸上起了可疑的红,转过身子,拿了车钥匙就向书房走,一边吩咐燕子,“今天不用去上班,照顾她。她……爬不起来了。”
昨晚是爬不起来了,今天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容谦说完,去书房收拾笔记本电脑上班。
“爬不起来了?”燕子笑眯眯地重复着,笑眯眯地点头儿,“哥要谢谢我昨晚那句话,要不然哪能和嫂子这么亲密。咳,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爱是做出来的么?咳,不仅做点爱出来,还做个宝宝出来。一举两得嘛!呜,我也想谈恋爱了。”
燕子说着,捂了脸儿笑。
乔云雪睡到自然醒。
咳,天怎么这么亮?
“几点了?”嘟囔着,乔云雪摸向床头柜,却没摸着手机。她犹豫了下,悄悄朝旁边摸了摸,小小声地:“容谦,是不是迟到了啊?”
没人。
转过身来,乔云雪用力爬起来。
容谦不在。
咳,幸亏不在,要不看到他还真有点害羞。她昨晚说什么来着,好象有说要“强了他”是吧……
“容谦?”她想让他帮忙拿衣服。
可是没人应。
起身,身子果然酸疼。走到镜子面前,乔云雪上下左右打量了自己番,好象没什么常说的“草莓印”。看来如果不是她皮厚,就是那种“身子上全种满草莓”的滚床单是传说。
因为他昨晚绝对很神勇,她绝对很合作。
瞅着自己红艳艳的小脸儿,乔云雪忽然害羞地把脸儿全捂住了:“容谦你真坏。”
脸上全是红晕。都过去一个晚上了,她的脸儿还是这样红,像漾满春情,有着少妇的神韵,迷人,透着淡淡的成熟魅力。
乍一看,真有点像陷入爱河的女人。
可天知道,他们哪里谈恋爱了嘛!
梳好直发,黑白分明的眸子悄悄瞄向床。看着凌乱的被窝,她想了想,慢慢回到床边,悄悄揭开被子。果然,被子下面,红白相间的床单上,有一个脸盆大的空间,上面全是可疑的黄色。
那是他的精子她的爱流。
坐在床边,闻着被子里散发出容谦熟悉的气味。想着半年来的点点滴滴,乔云雪蓦地搂紧被子,将脸儿深深的埋了进去。
她发誓,从今天开始,她一定做一个全新的自己,好好珍惜自己,好好爱这个家。好好经营和容谦的婚姻。
想通了,原本乏力的身子似乎有力气了些。乔云雪这才换好衣服,洗漱好,朝外面走去。
客厅没人。一抬头,瞄了眼墙壁上的法式大钟,乔云雪跳了起来:“天,八点了。才半个小时就到点,我上班又迟到了。”
“哥说嫂子放假一天。”燕子笑眯眯地从门缝里探出脑袋来,顺手拉了手,蹦蹦跳跳地跑出来,得意地瞅着乔云雪,好一会儿才笑着,“嫂子昨晚辛苦了。嫂子我哥昨晚一定好疼你。瞧嫂子脸红如霞。”
“燕子……”乔云雪扭头就跑。这丫头居然取笑她,她再也不理这臭丫头了。
容谦从书房里出来,瞄瞄乔云雪脸红如霞的模样,飘忽的眸子。长眸深邃几分,淡淡的笑意从唇角泄漏出来。
乔云雪不好意思地别开眸子。唉,她站在屋子正中,有一种被他的长眸剥光了身子的感觉。
燕子笑吟吟地从厨房端出两只鸡蛋来:“黑的是我的,小的是哥的。嫂子你要哪个?”
愣愣地瞅着两只“变异”的鸡蛋,乔云雪眸子慢慢湿润了。真不明白啊,同是人。为嘛当初洛少帆不能给她一点温暖,洛海燕也不给她一点好脸色。可如今燕子这样娇滴滴的大小姐,容谦那样十指不沾水米的人,居然给她煎鸡蛋。
虽然,这两只还算不上煎鸡蛋。
瞄着鸡蛋,容谦长眸别开,有些尴尬,却又似乎想知道她的心思,长眸又落在她身上。
深邃,专注,好象在研究一样珍品。
容谦煎鸡蛋?这个笨手笨脚的男人会煎鸡蛋?
那她就是明知这鸡蛋带禽流感,她也会吃下去。心中一动,她瞅着容谦,心儿慢慢柔软,眸子慢慢湿润。面前这个男人是对对手残忍,但对这门婚姻,真的好用心。
她都忍不住想,他是不是也有点爱了。
扯扯唇角,容谦清清喉咙:“那个……这个……不能吃。和燕子到外面吃早餐吧。”
瞅着容谦手足无措的模样,乔云雪心情大好,连疼都忘了,坐下来,瞅着黑蛋和“鱼蛋”,想着向哪个下手。
燕子那个黑蛋真心不能吃,乔云雪兹牙咧嘴地用筷子小心翼翼把“鱼蛋”挟起来。还没吃着呢,燕子不乐意了:“燕子你不吃我的蛋。你重男轻女。”
容谦长眸却灼亮几分,跟着她的筷子移动目光。
这跟重男轻女有啥关系?白了一眼燕子,乔云雪故意气她:“嗯,我就喜欢你哥的蛋。怎么样?”
容谦面容一凛。尴尬地瞅着她红霞般艳美的脸儿。
“……”瞄瞄容谦,乔云雪还是专心地挟起“鱼蛋”,用心品尝。
“你喜欢我哥的蛋?”燕子漂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唇角勾得高高的,坏丫头有着小小的坏心眼呢,故意闷闷地,“你的意思,是把我哥的蛋吃个精光。”
“嗯。吃个精光。”乔云雪笑吟吟地吃着,“虽然全是疙瘩,可味道还挺好。”
“咳……”容谦被口水呛到了。
莫名其妙了瞅着容谦,乔云雪十分给面子:“你已经很棒了。”能有这个心,她都感动得想哭了。
燕子笑眯眯地凑拢来:“我哥的蛋有什么味道?”
平时的燕子太纯了,乔云雪不疑有它,还真眨巴着眸子,多咽了两下:“粗粗的,难看。有点甜味,有点腥味,可挺好吃,有点嚼头。你哥的蛋好吃。比你的蛋……”
手里的车钥匙掉落。容谦面容僵住,明明累了一个晚上,此时腹间那东西又蠢蠢欲动。天,他能这样认为,那个害羞的女人在挑豆他么?
“我是女人,哪有蛋!”燕子跳起来就跑,“哈哈,嫂子喜欢我哥的蛋。哈哈,我哥一定美死他。嫂子昨晚挺认真嘛,吃出这么多味道来!哥,你瞧嫂子多爱你嘛!”
“嘎……”乔云雪傻眼。一身都木了,瞪着笑弯了的燕子,回想着刚刚的话,什么“虽然全是疙瘩”,呜呜,那不正说的那男人的玩意儿嘛!
还粗粗的呢,有甜味有腥味。还有嚼头……
燕子飞快拿了车钥匙,跑出去了。还朝容谦眨眼睛呢。
“燕子你给我滚回来!”又羞又气,可偏偏腰酸背疼,哪能追上身轻如燕的燕子。乔云雪只能小跑着,可怎么也追不上,最后只得恨恨地站在大厅里。眸光一瞥,她脸红成熟透的柿子。
天,那个“蛋”的主人正站在屋子正中,正面对着她呢。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两个蛋又在他体内起作用,制造激素和小蝌蚪,正在他腹间撑着小篷篷,惹人注目得很。
他手中的黑色电脑包也掉地上了。
乔云雪尴尬得捂住了脸儿,可眸子却总忍不住朝他腹间瞄去。
呜呜,她要不要跑?听说男人一硬起来,就控制不住,现在大清早的,热血尤其沸腾。
他正要去上班。呜呜,她也要去上班了……
她真不知道燕子居然那么坏,挖个坑给她跳,然后一不小心撩拔了老公大人。
然后那个老公大人站在那儿半晌,似乎也在为扑过来还是掉头就走着恼。
“雪……”容谦低沉的声音响起。
雪?他喊这么亲密干嘛?喊得她心里慌慌的,乱乱的,一身痒痒的。酸酸的身子全紧绷了起来。想跑,又有点不舍。想留,又怕他扑过来。
静静的空间里,容谦喉间吞咽的声音,几步远的她都听得到。呀,这男人真动了***。她要自保,以便今天还有力气爬起来上班。
“雪,过来。”容谦的声音越来越沙哑。
“我不。”蓦地抬起眸子,乔云雪勇敢地迎上他深邃的目光,然后瞄准距离,拔腿就朝主卧室跑。
呜呜,她现在一定已经打破世界五十米短跑纪录。
一进卧室,她赶紧扑上大床,用被子把自个儿紧紧包了起来。可才包好,她自个儿给自个儿一巴掌——她只顾跑,可为什么不关门?
呜呜,他一定认为自己是诱惑他的。
她再爬出去关门已经来不及。
容谦进来了,随手关紧门。静静站在床头,看着她尴尬的脸儿,红红的脸儿,他的唇角扬起一抹惊艳的轻笑,象夜空里流光一样璀璨眩目,而又像昙花一样神秘短暂。
长臂一伸,他把翠绿的窗帘全放下了。
“容谦……”她软声软气的,十足的小女儿态。为了能爬去上班而屈服着。
他俯身下来,低低的:“喊老公。”
老公就老公吧。她扁扁小嘴儿,清清喉咙,嫣红着脸儿,热热地挨上他耳边,轻轻的,柔柔的:“老公……”
呜呜,她后悔喊他老公了。应声而攻,她的身子被一副有力的身子霸住。睡衣的带子不知何时掉落地上,睡衣半散落,她莹白的肌-肤全果露在他长眸里。
“那个……我们昨晚才那个。”她求饶着,“我还要留着力气去上班,还要有力气去油画街,告诉大家不用担心了。”
“油画街的事,政府会有通知。”他低低地搂紧她的腰,让她紧紧抵着他,“宝贝,理解下。生物都有发情的季节。我们仅仅是高等生物。”
“那个……高等生物有自制力。”她还算灵光地解释着。
容谦低低笑了:“不,高等生物懂得趁热打铁。水涨船高。还能及时应付老婆的需求。”
“嘎——”她为什么说不过他?她什么时候说她有需求了?
“我仅仅是为了满足老婆。”容谦声音里淡淡的委屈,“宝贝儿爱老公的蛋,我不能舍不得……”
“……”乔云雪无话可说了。呜呜,一切都是她的错。
“那个……那个……”她呜呜地朝床里面爬,“你不会真要我……我……吃吧?”
“我不能小气。”容谦闷声。听起来好为难,都是她的错,他是被逼的。不给她吃他没做到老公的本分。
“它……好丑。”她要哭了。真的好丑嘛,皱巴巴的。粗粗的,摸起来好玩,可吃起来……哪里会好吃嘛!
容谦几乎忍不住低笑。为嘛看着她这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心里有种特别的感觉流淌着,好象暖暖的春天到了。本来今天真的特别忙,可是如果真这样放下她就去公司,觉得满对不起自己。
也对不起她那双氤氲的美眸,嫣红的小脸儿。那小模样,明明有着邀请。
这小女人满强悍的,很少憋气。可憋气的她特别有活力,热烈得让人心动。
“老公……”她扁着小嘴儿,全是控诉,“呜呜,你和燕子一样坏。”
他在等着,还振振有辞:“明明是你和燕子拿我开玩笑。男人的蛋能开玩笑吗?以后不许再乱开了。”却闪动眸子瞄她,似乎在向她调-情。
“嘎——”又是他的理?眨眨眸子,咬咬牙。乔云雪胡乱合了合睡衣,半坐起来,颤抖着拉着他的拉链,打开撑起的小风蓬。她细细的指尖一碰到他腹间,他硕长的身躯全僵硬起来。
拦腰拾起她。他指尖轻轻划过她光果的背,引起她阵阵酥麻,让才休息了几个小时的感觉再度苏醒。来得那么猛烈那么急……她身子一颤,滑向他胸口。怕掉下床的她急忙抓住他,却扒掉了他的裤子……
再无商量的余地。
他不上床,只把她拉向床沿。她薄薄的粉红底-裤,在他手中碎裂,一如以前被他搓碎的内衣内裤。
他半跪在床沿,大掌抚着她背际柔美的曲线,炙热的硕肥轻轻探了探她美丽的幽门,只觉滋润如三春细雨。容谦长眸一闪,唇畔掠过如愿的笑意。这个一直努力逃离爱情的小女人,正悄悄陷入他的陷阱而不知。
只有对男人倾心的女人,才会有这么滋润,这么温柔,这么细腻,这么战战兢兢,这么欲拒还迎。她的美丽,已在她自己尚不知晓的状态下,开始悄悄为他长成花蕾。
但愿尽快来到盛放的季节。
两情相悦的男欢女爱,才是最美最美的风情。美得一个眼神,也会令对方满足。
他期待。
“呜……”她发出不满的声音,娇娇的,可矜持令她只能做到这样。
他没再折磨她,硕大紧紧地绵密地缓缓推进,挤进美丽润湿的沼泽。而她忍不住喟叹着,不由自主也朝他迎过来。羞涩地咬住他的,把绵绵的爱意,用热烈的方式释放,悄悄的传递……
白天如夜一般妩媚,热情比烟花更灿烂……
容谦离开好久了,乔云雪才想起,刚刚明明不是她“吃蛋”,而是他“填坑”。忽然惊吓地爬起,她喃喃着:“臭容谦,你不会下次要我补吧?”
他那样的男人很有可能。他总是不肯亏待她嘛!
呜呜,为嘛她觉得自己亏了好多好多,却不知道和他怎么算。
她低低地抱怨起来:“臭容谦,早知道你这么坏心眼,我才不拉着你去结婚。还有,燕子,身为嫂子的我,绝壁明年要把你嫁出去。”
坐上奥迪,容谦拉正领带,含笑凝了自家的窗台一眼。
事情正朝他愿意的方向发展。
一旦打开她那扇心门。那便如破竹之势,成为他容谦永远的女人。
虽然,她总想着他心里住着个女人……
乔云雪半上午才颤颤地爬起来。好不容易洗漱好,她还是不想动,又趴回床上想心事。终于,她拨出一个电-话。
“云雪,你没上班么?”林小眉的破嗓门传过来。
“没有。”乔云雪闷闷地应着,想着心事,喃喃着,“小眉,张爱玲的话是对的。”
“啊?哪句?”林小眉抓脑门。
“女人和男人的心灵通道。”乔云雪愣愣地瞪着天花板。
唉,心灵通道呀!
“啊呀恭喜!”林小眉快乐得不得了,“你的意思是,因为日夜厮磨,你爱上你家容先生了?丫头,你不用离婚了。太好了!我们四个里面总算有个是幸福的。”
乔云雪扁了嘴儿:“可是……我不想呀,我为什么要动心。而且,太快了呀!”她不是昨天才坚决地告别洛少帆的呀。
林小眉大大的呸了声:“什么这么快,都同床共枕了半年,现在才动心。我倒觉得该动情了。你是不是弄错了,把动情看成动心?”
“不和你说了。”乔云雪闷闷地挂机。她的死党怎么站在容谦那一边了,恨不得她立即爱上容谦,最好还为容谦爱得死去活来。
哼,吃里扒外的臭妞妞。
想起爸妈,她舒展着胳膊腿,觉得舒服了些,才拿起手袋,一蹶一蹶地朝外面走去。
两边有有电梯。她走进右边的电梯,电梯门要关上之际,瞄到左边的电梯正好开门,里面走出白玉瑶和赵佩蓉。
她们一起出现?
心里咯噔了下,但乔云雪没做声。赵佩蓉的事,和容谦前后牵扯几年,容谦应该自己心里有数。容谦昨晚对赵佩蓉郑重介绍了他们的关系,赵佩蓉应该想开了。
赵佩蓉到底是个知识女性,不会那么钻牛角尖吧?
这样想着,可心里头总是不太踏实。她没再回头,依然向花园外面走去。
明明才不到两里路,她最喜欢散步的距离。结果她却打了出租车,到了油画街。
一进夕阳画廊,夏心琴就欢欢喜喜地出来拉着女儿的手,笑容满面:“丫头,政府公文下来了。原来大家都理解错了。我们这里不是拆迁,是那些比较陈旧的危楼要拆。不仅不拆,政府还出钱给我们刷外墙。我们倒都不在乎这个钱,关键是政府这番心意。”
“嗯。”乔云雪闷闷地应着。这事当然值得高兴,可她的心儿还在想着“动心”和“动情”的事。
“而且还会在旁边那块大空地上开发‘世界之窗’呢!带来大批游客,到时自然也会带动油画村的生意。”乔承康也笑不拢嘴。
“我知道,是容谦办的。”乔云雪说,一边又趴到收银柜上画肖像去了。
“不是容谦。你都去哪了,什么消息都不灵通。”夏心琴抢着解释,“是京华总裁。听说人虽然相貌平平,可他的对手都怕他,是个冷心冷面的人物。”
“哦?”她老去京华大厦五十楼,怎么没听说有这样一个京华总裁?不过,这事可是容谦办的。
乔云雪幽幽地叹息了声。
“怎么了?”乔承康注意到女儿有些不对劲。
乔云雪摇摇头:“不是京华总裁,是容谦。容谦费了那么多心思,总算把这事办得完美,结果这功劳全成京华总裁的了。这京华总裁真可恶!如果被我碰到,咱拼着一身剐,一把把他拉下马!”
明明腰酸背疼,明明埋怨容谦太邪恶,可说到气愤填膺处,乔云雪的气势又来了。
“容谦?”乔家二老面面相觑,不好意思地扭头干活去。
乔云雪喊住:“爸,妈,以后别挡容谦了。”
“云雪,你不是说他在酒楼泡女人吗?”乔承康严肃地,“这可不是个小问题。“
“呃……”头皮有点发麻,乔云雪深呼吸,“那是我误会了,那女人是他一个同事。那女人喝醉了,酒后失态,和容谦没有关系。”
说着说着她愣住了,那个女人,现在还在容谦身边呀,容谦哪能时刻防得到她。
唉,她应该去京华看看。现在还早,等吃了午饭,她身子再好一点儿,下午再去。
乔云雪接着画画儿。今天是没打算去上班了。实在没精神得很。好在她是重新开始财务培训,新的起点,晚一天早一天没多大关系。
只是有点困惑,容谦为什么一定要她学财务?人家学三四年的财务,结果他让她培训三个月就上岗。真不知道是他太急功,还是太相信她的能耐。
唉唉,她要好好休息,不想这些有的没的。
乔云雪的铅笔忽然停往。
奔驰?
一看到奔驰她就会想起洛家的人,那几乎是洛家人的标志。奔驰里面坐的是谁?
只瞄上一眼,她就知道是谁。
洛少帆。
一日之间,洛少帆似乎苍老了,曾经的神采飞扬,一日内消逝。他摇下车玻璃,透过玻璃门,细长的眸子平静地瞅着她。
乔云雪没动。她不以为,事到如今,这个聪明而骄傲的男人还会主动走上前来。
洛少帆果然没有做多久停留。他坐在奔驰里面,然后扫视了油画街一圈。踩上油门离开了。
放下笔,乔云雪静静地走到外面。
就这样告别,未尝不是件好事。
洛少帆,我都看开了,你更应该看开。但愿,你好好活着。毕竟你有你的苦……
正要回去。一辆白色的宾利在她身侧经过。
这辆宾利她见过。乔云雪下意识地想避开,可宾利居然在她旁边停下。车玻璃慢慢滑下,苏青兰美丽依旧。她的旁边是苏拓。
乔云雪侧过身子,打算避而不见。
“你急什么?还是你怕我?乔云雪,其实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也好,我也好,都被洛少帆抛弃了。”苏青兰笑了,“我离婚了,你还是嫁不了他,他也娶不了你。我高兴极了。”
“我和你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乔云雪申明,清澈的眸子一望见底,“你恨洛少帆。我不。”
苏青兰轻笑摇头,略微瘦削的脸儿有些凌厉的感觉:“因为你傻。你一直很傻。长着聪明的模样,却傻得让人想笑。实话吧,你是我们这里面所有人中,最傻的人。你不用担心我和洛少帆,他会求我回去的。你……也未必能和容谦天长地久。天是公道的。你这模样配容谦,太寒酸。”
这个女人她完全可以不理。乔云雪没话可说。
“我怀孕了。可洛少帆不承认。”苏青兰浅浅一笑,竟柔和几分,和以往很不一样,“我想,他是怕我带着野种找他吧……毕竟,我的天天那时可经过好几次dna鉴定,最后才能上洛家的家谱。”
“……”乔云雪默然无语,苏青兰和她说这些做什么?
苏青兰摇头,深思着:“如果我真带着别人的种去找他,你说结果会怎么样?”
乔云雪瞪大了眸子。
“青兰。”车内的苏拓似乎在催促苏青兰。
“今晚去参加晚会吗?”苏青兰轻轻地问,“容谦一定会去。要带家属的。如果他够重视你,一定会带你去。如果不重视你,那就不知道了……”
说完,宾利的车玻璃慢慢上升,苏青兰美丽的脸消失在深蓝色的玻璃后面。
宾利开走了。只留下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觉。
乔云雪没有仔细看苏拓的神情,可也看得出苏拓对苏青兰的维护。苏青兰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一个下堂妇,这么快钓上苏家三少,还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苏青兰很漂亮很漂亮。如果凝神看,那双眸子几乎和燕子一样的美。只是缺少燕子的神韵,因而大为失色。
想起燕子,乔云雪想起容谦。唉,她腰都要断了,他还有力气去上班。这就是男人女人的区别。男人明明是施力的那个,结果一完事,下地就生龙活虎。女人明明是受力那个,结果累得下不了地。
邪门!
容谦还能动不?
下午五点。
京华大厦。
容谦能动,而且还生龙活虎。站在窗口,拧眉想了一会儿,才抽身回方位,凝着那份请柬出神。好一会儿,他拿了起来,指腹滑动着。长眸微拧。
这是第三次这种晚会。一次比一次隆重,要带家属。
“容总,汪明霞的事如何处理?”钱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向来坦诚的脸有些不好意思,这女人是他招进来的。是有工作能力,但心术不正。他自认招错了。
“汪明霞?”挑眉,容谦薄唇微勾,似笑非笑,“你招来的,你处理。”
“容总……”钱涛尴尬地垂了脑袋。都出了商业间谍,危及公司利益。他敢亲自处理吗?
“如果你不怕跪钱夫人的搓衣板,也可以留作秘书。”容谦挪揄着,神色不变,可语气中兴味浓浓,“我想,汪小姐愿意为需要她的所有男人服务。”
“呕——”钱涛吐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可怜兮兮的,“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好不好?哪个男人没有出轨的心,你有,我也有。可总得选选对象,公用厕所太臭。”
“容谦想出轨?”诧异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的天!为什么……”钱涛拍脑门,“容总,你老婆是我的克星。为什么一碰到她,我做任何事都会错?连说话开个玩笑都闪舌头。”
容谦懒懒一瞄他,长眸落在钱涛身后的小脑袋上。
他的老婆来了。
居然还能走路,还能跑到京华来。看来他小看了她的战斗力。她小小的身子果然很能干。他不喜欢都不成。
“因为你心术不正!”乔云雪闷哼着,从钱涛身边走过,来到容谦办公桌前。看着那个金光闪闪的请柬,倒没怎么在意。而是用力的瞪着容谦的脸。
“云雪?”容谦起身。他的老婆大人拖着酸痛的身子来这儿,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语气平和,一如往常。似乎失精对他而言根本没影响。乔云雪瞪着,有些内伤,忍不住扁嘴儿:“你转一圈看看。”
“啊?”钱涛在门口傻眼。
虽然疑惑,但容谦还是合作地转上一圈儿。儒雅的身姿十分美好,一点也没有受损的迹象,成功地让乔云雪闪神。
“没天理。”乔云雪的观后感。然后闷闷地坐在一边——他的腰居然还那么挺!没天理!
容谦和钱涛都好笑地瞅着她。到底来这为啥事?
好半晌,乔云雪才在两人的注视下提起:“那个……汪小姐呢?”
钱涛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可一看容谦平静的神情。钱涛只得讪讪地闭了嘴儿,可又不得不和乔云雪解释:“这女人是商业间谍,我们正在商量怎么处理。”
“难办。”乔云雪撇撇嘴儿,“真要断定她是商业间谍,得拿出多少证据来。哪有那个闲心去找那么多证据。”
“哦?”容谦瞄她。看来她真记着那“抱胳膊”之恨了,听这话,她有办法。
钱涛多会看脸色,立即给机会:“要是容太太有办法,我一定给容太太加薪。”说完朝容谦挤眉弄眼。
乔云雪闷哼:“喜欢用春-药的女人,其实就是一个缺男人的女人嘛!京华现在的西湖花园正在动工,让她去当监管不就行了。那里有的是男人,而且全是五大三粗的男人……”
“咳……”两个大男人呛到了。
钱涛感慨:“果然是容太太!”狠起来和容谦一样无情。
容谦轻咳一声:“留在京华,总是祸害。直接辞退。如果不是她透露信息,油画街不会这么轻易平安。”
“嗯。”钱涛明白,转身要走。却被乔云雪一把拉住。
容谦脸儿僵了僵。她居然当着他的面拉别的男人的手臂?
乔云雪很认真地问:“京华的新任总裁是哪个?我想知道。”
“啊?”钱涛一愣,不知不觉扫了眼容谦。
“我要去责问他。”乔云雪捋衣袖儿,“真是的,堂堂一个京华总裁,居然是个胆小虚荣无聊可耻之辈。明明那件事是容谦摆平的嘛。这男人真猥琐,怎么就不学学我们家容先生,顶天立地……”
乔云雪才说到这儿,钱涛抬脚就走。清官难断家务事,他早点闪人还能独善其身,晚了就会被炮轰。
容谦似笑非笑地凝着那张小嘴儿。这胆大包天的小女人,居然跑到京华总裁办公室来骂京华总裁,还真维护他的利益。老婆大人显然把他当成家里人保护了。
正要解释,燕子旋风般跑进来,笑嘻嘻的:“哥,今天有晚会是不是?我要去,嫂子也去吧!”
“燕子!”容谦喝住,这丫头非得朝热闹的地方跑吗?
燕子笑嘻嘻:“哥,我也想结婚了。我去相亲。我保证,我只和嫂子在一起,绝不出现在你面前。”
乔云雪噗哧笑了,想起燕子昨晚和今天的恶作剧,她赞成:“燕子26岁了,确实该找男朋友了。”早点嫁出去,省得陷害她下不了床。
容谦淡淡地:“云雪,就把油画街的舒大画家介绍给燕子。”这样燕子有人嫁,舒渔也不用觊觎他老婆,一举两得。
“呸!”燕子搓拳头,“那个画呆子,又好色又贪财又小心眼……哎哟,我还欠他十万。哥,我才不嫁他。”
燕子的缠功绝对不容小窥。容谦最后带着乔云雪和燕子七点准时到会。
“哥,你忙你的,我和嫂子自个儿玩,不碍事。”燕子早打算好了。
从奥迪下来,容谦深深凝了乔云雪一眼。似有怜惜,似有担忧。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拨开被风吹进唇间的黑发。
乔云雪悄悄别开眸子,嘟囔着:“别这样看着我,我会误会你爱我的。容先生,我知道你对我的爱在哪里。”她有些慌乱。面对他,她的心水渐渐不平。
“在哪?”容谦挑眉。真是个自作聪明的傻丫头。
脸红红的,乔云雪闷哼:“在床上。”她是今早才明白过来的。他心中有人,可好象爱上她的身子了。班都不上,赖在家里发动千军万马的小蝌蚪欺负她一只卵宝宝……
“咳,少儿不宜。”燕子哈哈笑着跑了。
“哦……”沉吟着,容谦拧眉,“不准确。”
“呸!”乔云雪向燕子走去。什么不准确。简直准确得不得了。
容谦的声音尾随着她娇小的背影:“在你身体里。”
五个字像声惊雷,乔云雪应声滑倒在地。然后双手双脚爬起来,飞也似地向前跑去。
她以为的老实老公,越来越不老实。居然在这种场合,这么嚣张地调-戏她。她今晚一定回去好好看看,是不是啥时被人掉包了。不对,她现在就去问燕子,看她是不是有对双胞胎老哥。
他对她有关心,有责任,可哪来的爱情。他就喜欢逗着她玩。
可她越来越禁不起他的逗弄了呀……
不仅是晚会,还是展会。
市百强的代表作品都摆在那儿,京华和龙基及苏氏并排摆着。前三名居然都是房地产公司,可见这两年房产暴利。晚会倒不怎么严肃,自助餐,自由活动。
苏拓仍然带着苏青兰。
洛少帆也来了,带着洛海燕。
想管着自己的眼睛,可乔云雪的眸子总是忍不住落上苏青兰的肚子。苏拓很忙,一直端着酒到处忙应酬,苏青兰一个人在喝闷酒。乔云雪瞪着苏青兰手中的酒,不知不觉起来两次,想过去夺了她手中的酒。
她明明知道自己怀孕,居然还喝酒。她不想要孩子么?
真不珍惜生命。
如果她有了宝宝,看到酒一定远离三尺。
她忍着,她忽视……可是,最后乔云雪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夺过苏青兰手里的高脚酒杯,真挚地劝她:“不管你怀了谁的宝宝,不管你有多不喜欢他,他都在你肚子里。你没有虐待他的权利。”
“我只是寂寞,很寂寞。”苏青兰淡淡地笑着,“你陪我,我就不喝,好不好?”
那个跋扈的嚣张的无耻的苏青兰如今变成了寂寞的苏青兰……
瞅着那双酷似燕子的丹凤眼,乔云雪不知不觉叹息着坐在她面前:“我反正没事,就陪你。你别喝了。”
“我已经没喝了。”苏青兰指指面前一大推零食,“这晚会没什么好玩,那些展览噈是广告,没什么意思,不过吃的还真不少。你吃吧。我想安静会儿。”
“……”有些接受不了苏青兰的蜕变,乔云雪默默坐下,果然挑食物吃。
苏青兰看着她面前的食物一愣:“杨梅?柠檬?我记得洛少帆说你喜欢吃辣的,不是酸的。”
“人会变。”乔云雪闷哼。
“饮食习惯怎么会变?”惊疑地盯着乔云雪,苏青兰的目光落上她纤细的腰间。
看到乔云雪吃酸梅柠檬,她确实怀疑乔云雪是不是怀上了。可想起江琼的话,苏青兰忍住疑问。江琼说,那百分之二十的可能也是医生的乐观估计。
“嗯,以前觉得柠檬酸,现在不觉得了。这味道挺好。”乔云雪摇头,忍不住赞赏着,“果然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我没有变过。”苏青兰说。
乔云雪要呛到了。
苏青兰也懂得幽默了呀……
“你喝醉了。”乔云雪判定。
“有点,我看见两个乔云雪在我跟前晃动。”苏青兰伸出指尖,凝着指上的大钻戒,“我没变,一直一无所有。以前给容谦当秘书的时候,好歹还算有份工作……”
“你给容谦当秘书?”手一抖,酸梅溜溜地从指间滑落。乔云雪惊讶地站起,容谦会要这样的女人当秘书?
“是呀,我给容谦当了一年秘书。”苏青兰眸光闪烁,“如果我告诉你,我第一个动心的男人是容谦,你会相信吗?”
乔云雪捡起酸梅,认认真真的吃进一颗:“不信。”
苏青兰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洛少帆是我第二个动心的男人。乔云雪,我上辈子一定和你有仇,不然怎么我喜欢的男人一个爱你,一个娶你。”
苏青兰打着酒嗝,晃着身子向苏拓走去。
乔云雪目送着她。小嘴儿啃上手指头,想着心事。
一道颀长的身躯向她走来。俊挺儒雅,谦和美好。
她脸红红地瞅着他,不太高兴地勾上他的胳膊,嘟囔着:“我又多了个情敌……”
“宝贝儿?”容谦拧眉。
“如果她真是我的情敌,我压死你!”乔云雪牙咬咬,闷哼,“真是太没眼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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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感情转折,写得细了些,情节没写完。可是已经两点了,只能留到下一章。高-潮只起了个头……亲们稍等,明天继续!
喜欢亲们的各种支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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