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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就是醉酒的代名词,一杯得多大劲儿。言悫鹉琻燕子俯身看了看,absolutvodka,这就是烈酒。
燕子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十指拧成麻花儿。
容谦似乎没感觉到燕子的躁动,只含笑专心落棋,似乎真的醉了,身子微晃,长眸如醉,正努力睁着眼睛,保持清醒。
“唉……”燕子无力地叹息着,整个蔫成枯萎了的玫瑰花。她要不要把嫂子从床上拉过来,让嫂子的掐功一定会发挥极致的作用,或许哥就清醒了。
“呵呵……”司徒奕却得逞了,乐得很,殷勤地又拿来一个杯子,挑眉儿逗燕子,“乖,也敬叔叔一杯。睃”
燕子别开眸子,娇娇地抗议:“我姓夏。司徒先生不要乱套近乎。”
“咳!”司徒奕讪讪地自个儿倒了一杯。自言自语,“姓什么夏,改姓司徒好不?瞧,司徒燕听起来多气派。只要改名司徒燕,整个北京城都没有敢欺负你。”
燕子拿后脑勺对着他。紧张地抓住容谦的衣摆鸾。
“司徒先生请!”容谦声音微沉,似有醉意,可长眸漾开几许笑意。
“不急……”司徒澜用力睁睁眸子,却总是觉得撑不起眼皮。这就怪了,就算是伏特加,平时三杯也不在话下。可今天才一杯下肚,怎么就这么难受。难不成酒不醉人人自醉,女儿孝顺的那一杯橙汁,让他心里微甜,反而瞬间就醉了。
容谦薄唇微抿,长眸若有若无地扫过司徒澜,侧身而坐,一股雅风悄然弥漫,让人不敢逼视。
“不错……”司徒奕悄悄打量着容谦,暗暗惊叹。他凝聚父母之精华。尽管软禁数日,容谦风度不减,此时看上去更是气度不凡,似乎他才是这里的主人。有一颗野心,又天性稳重淡定,思维敏捷而表面波澜不惊。这样的人一旦有了目标,无坚不摧。如果能转仕途,那将是国家之幸,可惜他却不肯留在北京。
司徒澜口说不急,可几步棋走下来,却暗暗心焦。他的视线已经开始蒙胧,思路开始混乱。反观容谦,醉眼蒙胧,若含桃花,可每一步走得四平八稳。
邪门!难道自己真的应该服老了不成?
两人的棋子慢慢少了。
不知不觉中,容谦的车马炮齐围上他帅四周。眼看岌岌可危。司徒澜盯着棋局良久,忽然眸光一亮,二指挟起马儿,落上一侧:“将!”
“好!”司徒奕立即鼓掌。终于要结束棋局了么?也该结束了,都已经下了近一个小时。容谦喝了三杯伏特加,司徒澜喝了两杯伏特加,外加两杯橙汁。
燕子放下杯子,紧紧挨着容谦,紧张地看着棋盘。一个字也不敢吐出来,生怕打乱容谦的思路。
“该你了!”司徒澜语气中掩饰不了得意。姜还是老的辣,这小子以为有几分聪明,就想到他司徒澜眼皮底下蹦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棋走得不错。”面对司徒澜得意的语气,容谦赞赏地点头,薄唇微勾,拿起马儿,似乎纠结了半天,最后轻轻放上,淡淡一笑,“危机已解。司徒先生还有三步棋。请!”
“三步棋?”司徒澜不可置信地凝着棋局。再抬起头来,看着容谦薄醉却肩部挺拔,不由暗暗心惊,这才观棋局,纵使头晕,他仍然看出来了——三步棋后,他的棋必死无疑。
凝着棋局足足三分钟,司徒澜起身:“我输了。燕子归你带走。”
果然是个军人,服输还算干脆。容谦轻轻吁了口气——这步险棋终于胜了。
在司徒澜面前,他只能智取,而且要胜得没有任何痕迹。
“哥,你真牛!”燕子那朵蔫了的玫瑰花又活了,跳了起来,抱着容谦的胳膊摇啊摇,眸子闪着星星,动人极了。
“燕子可以带走。但你必须答应……”沉吟着,司徒澜静默地起身,紧紧凝着燕子,“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式,燕子一年内必须至少有一个月在我身边。如果半年内没结婚,燕子得回来。”
能跟司徒澜讨价还价么?不能,否则他们也就不用拿下棋来做决定了。容谦凝着燕子,颔首。
司徒奕看了看司徒澜的脸色,悄悄拉了燕子就走:“来,叔叔送你回房。他们还要谈谈。”
“哥……”燕子有些不放心,可看到明明微醉的容谦这时四平八稳,不由暗暗吃惊。看得糊里糊涂的燕子只得走了。
容谦收拾着棋盘。抬头看了司徒洋澜一眼。
“你想离开,必须留个承诺。”司徒澜语气低沉,听上去不可违拗,“否则,我让乔云雪走不出这大门。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司徒家有权利留下。”
“什么承诺?”容谦扬眉,“你拖着我不放手,无非想把我妻子和燕子引来。云雪身怀有孕,我早知道你不会痛快让云雪离开。”
司徒澜从书桌里掏出份协议,放到容谦面前:“你签了它。”
一目十行,容谦提起笔,静默着签下容谦两个字。
“你母亲的事,我去查。”司徒澜低语。
容谦长眸凝着司徒澜半晌,轻轻颔首:“那儿已经全部都市化。到处拆迁……当年的美术学院都拆迁了,只怕以前的资料也已经不全。要找当年的人,如同大海捞针。”
“不管多难,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司徒澜长眸如炬,青筋暴跳。可最终,他却颓然坐下,捂住脸。指间,似湿润了。
因为爱,便容不下对方的背叛,所以他誓不原谅。再不去追究她的下落,可是,他错了。千错万错,还是他的优越感让他大错特错。如果当年肯平心静气想想他们的恩爱柔情,又怎么不会明白,那么痴痴傻傻的女人,那么纯美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因为愤怒他的不辞而别,短短十天之内就另投他人的怀抱。
“如果你今天儿孙满堂,燕子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容谦直视着司徒澜,长眸里的信息,如海之深。
“我……”司徒澜哑然,情绪低落,“这期间,我去见过你母亲。远远的见了……我知道她已跟随容长风多年。我不愿看到这种局面,离开了……等我终于愿意离婚找你母亲,已传来你母亲离世的消息……”容谦霍地抬头,向来平静的长眸腾起火花。愤怒地一字一字挤出来:“你去过母亲那儿?你后来见过母亲?”
司徒澜合眸,轻轻点头。
铁臂不知不觉伸出,容谦紧紧勒紧司徒澜的衣襟,几乎要把司徒澜提起来:“我后悔签刚刚那份协议!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那时肯站出来,或许我母亲还在。她一直不快乐,一直……”
司徒澜没有挣扎,也没有回答。他一个半百老人,什么事看不透,就是因为这个,他才选择孤身一人。
容谦久久逼视着静默不语的司徒澜,最后轻轻放开,语气漠然:“我带燕子来,是因为母亲有份遗物要交给你。这份礼物一直压在别墅,我最近才得到。母亲生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准备这份礼物。这份礼物上面有四个字……”
“什么字?”司徒澜颤抖了声音,“东西在哪里?快给我。”
半个小时后,容谦出现在北京落脚的酒楼房间。他收拾好留在酒楼的行李,拿起一卷东西,再次回到司徒家。
容谦把那卷东西交到司徒澜手中:“我今天把它交到你手里,我母亲的心愿已了,我与你司徒家再无瓜葛。至于燕子,她愿不愿意来,那是燕子的选择。”
司徒澜颤抖着手,打开牛皮纸的包装。
那是一张画像。笔力秀美,情深浓浓。似有珠泪斑斑落上其中,偶尔有几处皱痕。
画像中他穿着军装,她身着旗袍。他脉脉含情,她含情脉脉,那是他们私奔的那个晚上的装束,天地为媒。时隔三十三年,如今再看到,竟清晰如昨日……
司徒澜的目光定在上面娟秀的四个字上——七年之痒!
结婚七年多,一朝遗弃。她认为结婚七年,当年新婚的激情不再,他已经不再爱她,而热衷于家族名利。这四个字蕴含多少无奈,又有多少失望……
司徒澜别开长眸,脸朝窗外,肩头耸动。
容谦静默着离开。
回到卧室,乔云雪却睁着眼睛躺在那儿。容谦说的话倒是真话,这张床没有家里的那张舒适,她睡不好。特别是他不在身边时,更是找不到合适的姿势。
“云雪?”想不到她醒了,容谦一愕,飞快走到床边,把掉了一半的被子覆到她身上,顺便钻进被窝。要揽住她,乔云雪却已经飞快别过身子,嘟囔着,“我们吵架了。你再碰我,我……我就……”唉,她要怎么样嘛!她想不出整他的法子出来。
可恨的容谦,居然挑-逗一个孕妇,让孕妇欲求不满,连觉都睡不好。太可恶了!
心事重重的容谦微微叹了口气,不再纠缠她,只是紧紧搂住她的腰:“我们明天回家。”
终于搞定司徒澜了么?乔云雪心里一喜,可感觉到容谦心情并不轻松,不知不觉也郁闷起来。
“乖,回家,再和我吵架。”容谦低低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她耳内,他温热的气息轻拂着她,乔云雪不知不觉又觉得一身热了起来。
可是她仍然生气,一把推开他:“明天的事明天说,现在不许再碰我。”
“乖,别把门外的警卫引过来了。”容谦说。
“嘎——”乔云雪身子一僵,无奈地放弃挣扎,任那个男人把脑袋垂上她的胸脯……
第二天下午。
司徒澜果然没有再强求燕子留下。司徒一家子全在院子里相送。
“半年内,没有结婚,必须回来。”司徒澜再一次要求燕子。
“我不……”燕子的声音小小的。不敢让司徒澜听到,生怕他听到了马上改变主意,别说半年,现在就不放人。
乔云雪却不知不觉摸了摸鼻子——看来回去第一件大事是赶紧找个高富帅,把燕子尽快嫁出去。
“回来有什么不好?”司徒奕笑吟吟地捏燕子脸儿,“这么漂亮的姑娘,就该在北京城挑女婿。比你妈当年还灵气惊艳,叔叔越看越爱,你不要你那没良心的爸,留下来给叔叔做亲女儿好不好……”
“司徒奕!”司徒澜沉声喊住,冷寒长眸落在司徒奕那双手上。
“咳……”司徒奕马上松开手,乖乖站后面去了。
燕子拼命擦脸儿,真是的,她的脸儿居然被自称叔叔的老男人给轻薄了。
司徒澜有派专车专程送三人去机场,但容谦拒绝了,自个儿在门口叫了出租车。正要上车,门外传来两个老人的声音:“我司徒家的孙女,怎么可以离开。燕子,你今天别想离开奶奶。”
乔云雪悄悄抓住也容谦的胳膊。燕子却悄悄挨到容谦身后。
“来,和奶奶回去说说话儿。”司徒老太太捉住燕子娇嫩的手儿。
燕子跺脚儿:“不!”
容谦平静的目光转向司徒澜:“一局定输赢。堂堂上将,一言九鼎!”
寒眸扫过容谦,司徒澜凝着母亲:“我已经答应放燕子走。”
燕子二话不说,挣开司徒老太太的手,转身跑进出租车。
乔云雪咬牙瞪着司徒老爷爷和老太太——就是这两个老人逼婆婆大人远离家园,夫妻分离,如今还想强留燕子。可恶!
唉,她是不是太恨了,引起妊娠反应,胃中一阵不舒服,她变腰吐了起来。
容谦凝着乔云雪:“还吐得这么厉害?”这几天似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可能这里风大。”乔云雪吐吐舌头,故作轻松。
“这……是有喜了?”司徒老奶奶脸儿漾开花儿,“哟,怎么早不告诉我,居然有了。”
“妈,我已经答应放他们走。”司徒澜语气略沉,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司徒老太太伸到半空的手,悄悄缩了回去。
有婶子们围上来说祝福的话。
容谦拉着乔云雪,坐进出租车。
默默瞅着一院子里的人,又默默瞅了瞅容谦,乔云雪悄悄偎进他怀里:“我们走吧!”她没忘记他的恶行,可是在这一堆人里面,她必须支持容谦,和他共同进退。容谦面对毁掉他母亲一生幸福的人,表面平静,可谁知他心里会有多难过。容谦长臂横过她肩头,慢慢揽紧:“走吧!”
出租车开出大门,拐上大马路,绝尘而去。
“唉,可惜了。”司徒奕追得比谁都快,一直跑到马路边,抱怨着,“我们姓司徒的几十年就生了这么个女娃,而且这么漂亮,结果还走了。司徒澜,你怎么搞的,下个棋,居然连你儿子都下不过。”
“我昨晚醉了。”司徒澜语气微凉,长眸眯紧,心思尽敛。
“就是奇怪,平时你不是喝三杯伏特加也没啥感觉?怎么昨晚两杯就喝醉了?”司徒奕抓耳挠腮,愤愤不平,“你可别告诉我,燕子那一杯橙汁把你灌醉了。”
司徒老爷爷拧眉:“你伏特加和橙汁一起喝?”
司徒奕点头:“是啊是啊!女儿孝顺的橙汁,他喝得特高兴。”
司徒老太太摇头:“伏特加加橙汁,非醉不可。司徒澜,亏你一世英明——”
“容谦——”低沉的声音从喉音滚落,司徒澜五指握成拳,指关节咔咔地响。半晌,他挤出个笑容,却咬牙切齿,“很好,敢在我司徒澜头上动主意。这胆识果然合我司徒澜的意……”
“我去把他们追回来。”司徒奕恍然大悟,立即向外冲,“居然连我都给瞒过去。奶奶的,这小子胆大包天,敢对长辈使诈……”
“不用。”司徒澜伸手拦住司徒奕,“输谋略,也是输。”
话是这样说,司徒澜长眸却紧紧眯起,严厉地凝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
赶在天黑前,一行三人回到别墅。一下车,燕子欢快地在院子里转圈圈,然后紧紧搂住乔云雪:“嫂子,嫂子嘿嘿……”、
“燕子?”乔云雪被燕子搂得没法呼吸,又好笑又好气。
“我借哥抱一下。好不?”燕子哈哈大笑,放开她,果然蹦蹦跳跳转身去抱容谦,“哥,我太崇拜哥了。一盘定输赢。要不是哥象棋下得好,我们还不知得在那儿停多久。哈哈,哥太伟大了。嫂子,你简直不知道你嫁了个多聪明的男人。呜呜,我为什么还没遇上这样的男人……”
这燕子……
乔云雪哭笑不得,拿着手袋往屋子里走去。明明还冷得很,可是一回到这儿,她觉得春天来了。
容谦拉开燕子,眸子朝乔云雪扬了扬。
“哦?”燕子聪明着呢,一看容谦使眼色,偷偷乐了,“怎么,嫂子生哥的气?这怎么可能嘛,嫂子,我可记得很清楚,嫂子说要救哥呢!嫂子你别说不爱哥,那太虚伪了。”
“明天去相亲!”乔云雪不轻不重地甩下一句。她爱容谦,才不!这个黑心的男人,居然对孕妇做那种事,太卑鄙无耻了!
“……”燕子傻眼。立即想起半年之约,不由牙咬咬,“可恶的嫂子,居然揭我伤疤……不行,我气,我要吃东西。呜呜……”燕子哭得半真不假,去找厨娘去了。
容谦长眸凝着一前一后两个美丽的女人,唇角微勾,尾随进去。
乔云雪在大厅里打电话报平安。
在燕子的大力要求下,厨娘几乎变魔术般,不到十分钟就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
回到家的感觉就是好,觉得饭菜特别香甜。等两碗饭落肚后,乔云雪才抬起头来。可一抬头,她愣住了。
“不错。”容谦说,长眸蘊含笑意。
“嫂子你吃了整整两碗饭,都没有孕吐了耶!”燕子瞪着丹凤眼,好惊喜的模样。似乎早把嫂子的可恶给忘光光了。
“我身体好嘛!”某孕妇傲娇了,下巴抬得高高的,拽拽地上楼去了。连眼角都不瞄容谦一眼。
呸,危机解除,重获自由,现在已经不用一起面对司徒家那些人。她可以不理他!
明儿去公司当他助理,她都不理他。
好吧,他把事儿全揽上自己。在司徒家那么多天,从来不用她操心。她知道他在尽最大的努力让她安心,她想想就觉得心暖暖的。
可是,她仍然不能理他……
宝宝的事,是她人生出在最大的事。
燕子噗哧乐了,一边朝哥使眼色:“哥你哪儿得罪嫂子了,还不去哄哄。”
哪里得罪了?容谦面容微赧——他把孕妇挑-逗得意乱情迷,结果却半途而废,她敏感的心儿受到伤害了……
可是,如果他不那样,就刺激不了司徒澜,也逼不出司徒澜的话,就更加不会知道那原是一场阴差阳错。虽然母亲仙逝多年,可知道司徒澜原是真心,未尝不是一种安慰。母亲在天之灵,总算可以稍为安稳。
顺手拿了瓶果汁,容谦拎着包上楼。
乔云雪在浴室,水声正响。容谦在浴室门口站了几秒,转身去了书房。
他没有打开电脑,也没有坐下。只站在窗前,凝着静寂的夜。北京一行,终于将母亲的心愿交予司徒澜。却没想到,原来母亲的故事里,还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
那个人陷害母亲的人是谁?
他要不要查?不查,对不起母亲;查,会伤害容长风的赤心。然而,死者为大;可,活着的人更重要。
但他应该给母亲在天之灵安宁。
燃起烟,容谦久坐无声。
容谦再回到卧室时,乔云雪正在聊qq。她才一上线,飘洋过海就找她了:“云雪,你终于出现了。十几天没出现,还以为你家出事了。我好担心。”
“云雪?”容谦摇头,她居然迷上聊天?难道他这个老公没用心,让她空虚得聊qq了?
一看到容谦,乔云雪眸光闪了闪。怯怯地目光不时飘到他身上,唉,他似乎轻松了些,那惊人的俊美便俨全然显露出来。挺拔的身躯像一座山,让人想靠靠;那双长眸似多了春意,想让人摸摸。
“早点睡。”容谦走了过来。“嘎……”乔云雪一拍脑袋,她居然看着他的模样闪神了。
“来,收好手提。”容谦过来帮她。
她立即把小手提抱紧,故意激他:“我是在和洛少帆聊天,那又怎么样?”
容谦薄唇微勾,长眸凝着她。
乔云雪看着容谦没动,听到有qq会话声,这才又悄悄瞄瞄,飘洋过海又在问她:“你们没事吧?你和你老公都还好吧?”
乔云雪飞快打上几个字上去:“你等等啊!我先料理好我老公,再来和你聊天。”把手提放到床头柜上,也不关声音,乔云雪干瞪着容谦。
料理?容谦面容一僵,但想起昨晚,他倒扬起长眉:“云雪?瞧,你给我买的领带,我天天带着。”
但愿能打动老婆的心。
乔云雪眸子闪了闪,默默移向天花板。
容谦摸摸下巴——他的温情策略没达到预期效果。
“你昨晚害我犯罪。”乔云雪跪坐在床上,气呼呼的,越想心里越委屈。天,为了他的挑-逗,她居然忘了保护宝宝们,反而急着把他拉进来。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还能清醒地离开。
更更可恶的是,如果他不离开,她根本就停不下来。
色狼容坏蛋!
容谦赶紧谦恭温和:“老婆……”
“你喊老婆也没用!太卑鄙无耻了。”乔云雪越想越心酸,“害我忘了宝宝们的安全。你就一祸害。”
“那,老婆把我给轻薄回来?”容谦眸子似笑非笑地凝着她委屈的模样。
“当然要这样。我们aa制。”乔云雪鼓着腮帮瞪着容谦,“你把衣服脱了,裤子脱了,躺下不许动。让我看半个小时,摸半个小时,我们就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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