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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她还真能想,连飞机都用上了。
“走吧。”容谦朝孕妇伸出大掌,“走不动?我牵你去。”
乔云雪瞅着面前那只大掌,眸子湿润了。
不行,她豁出去了,仰着脸儿,脸上全写满了可怜巴巴,试着解释:“老公,我是故意要和你离婚的。我想借离婚给你争取时间。我只是和你假离婚。我……我现在不离婚。”
“假离婚?”容谦挑眉,长眸深邃得不像话。不错,这会儿喊这声老公,挺带感情,很有娇妻的自觉钰。
“对呀,假离婚。我准备和你一领了离婚证,就告诉你苏拓找我的所有真相,让老公帮忙对付苏家。”她拼命点头。眸子里全是企盼的星星,“爸知道的。爸可以作证。”
“爸可以作证?”那双深邃的长眸眯得紧紧的。
“真的。”她声音越来越小,容谦这张脸,好象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咬!
容谦拉了她手儿,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随口吩咐等在门口的男人:“贺律师,把今天发生的事整理好,尽快上诉。记住,你是京华的法人代表,京华平安,你才平安。”
“好的,容总,我明白。我会尽全力,如果真不行,不会硬扛,会替京华请更好的律师。”贺律师真挚地坦白。他走出去好远,还在转身好奇地瞅着这对夫妻——容总板着面孔,唇角却忍不住的笑意;总裁夫人好象犯了错似的,像个小女孩般委屈……
“你真的要起诉苏氏?”乔云雪忍不住。
容谦不动声色地:“我没有那么多老婆给他们算计。”
那么多老婆?
他想娶几个老婆呀……
乔云雪最后乖乖地闭了小嘴儿。这才想起面临的难题,她试着挣开他紧握的手——她可不能被他拉着去离婚。可因为慌张,结婚戒指刮到了他的指尖……
容谦抓起她的手儿,拿在半空看着,眸子越眯越紧。
小小的钻戒发出璀璨的光芒。
眸光一闪,容谦另一只手也伸向戒指。
“不许。”乔云雪大吃一惊,她赶紧拼命缩回手,后退两大步,气鼓鼓地瞪着容谦,“这个你不许拿回去。”
谁说他要拿回去了?容谦淡淡扫过那张紧张的脸儿,委屈的脸儿,眸光柔和几分,不在乎的:“看在你刚刚有帮忙的份上,这戒指你还留着吧。”
容谦松开她的手。
她的泪叭叭地掉落——他居然是因为她刚刚有帮忙,才把结婚戒指留她手上。可是她还不能恨他,因为是她还“爱着”洛少帆,自个儿要离婚的。
容谦拉着她向外面走去。
“我不去民政局。”她挣扎着,声音不敢大了,可还是不少人听到。一个个职员全伸长了脖子,看着老总小夫妻。一个个全明白,小夫妻闹别扭了。
“看来这回是真的。”钱涛倚在凌云岩办公桌旁边,捏着下巴判断着,“也该闹闹别扭了。这才像对真夫妻,要不然哪有小两口那么相敬如宾的。太不正常了。”
神色复杂地瞄钱涛一眼,凌云岩不放心地跟到长廊上:“云雪姐……”
可是乔云雪已经被拉进董事长办公室了。
容长风正在那里想心事呢,一看到小夫妻,立即笑盈盈站起来:“云雪来,我给你泡营养品。”
“爸,我不要。”这会儿就是吃琼浆玉液,她也吃不出味道来呀。
“怎么了?”容长风大步向她走来,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她的眼睛,“哭了?哟,谁敢惹我们宝贝的孕妇哭?是容谦么?说,爸给你作主。”
“爸,你说了给我作证。”乔云雪眼巴巴地瞅着容长风,一个劲地使眼色,“今天是第七天啦!”
话音刚落,容谦犀利的目光就投向老爸。很好,这老爷子病糊涂了,这种事也能答应。
“咳……”容长风摸鼻子,这事儿……他是同犯。面对儿子那双犀利的长眸,容长风有些想逃避……
“爸——”乔云雪几乎撒娇了。
“那个……容谦呀。”不忍见到孙子他妈受委屈,容长风厚着脸皮解释,“云雪是有对我说,为了给你争取时间,她只好和你假离婚。”
“哦。”容谦轻轻吐出一个字。再不说什么,起身又朝外面走去。
乔云雪赶紧抱着肚子跟上去。什么也不说,乖乖地跟着。好象今天容谦也走不动,她刚好能跟上。乔云雪跟得小心翼翼,生怕弄出点声音,就被他记起自己的存在,被抓住去民政局。
身后怎么这么悄无声息,连脚步声都没有,人呢?
容谦忽然转过身来。
“哎哟——”她失声惊叫,控制不住身子冲上他。情急之下,她只能护着肚子,让自己的鼻子生生撞向他的匈膛。
可是她的肩头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闪闪地逃过一次劫。
容谦淡淡瞄过她:“这是投怀送抱的意思?”
乔云雪高高扬起脸儿,声音清脆极了:“老婆对老公投-怀送抱,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可一说完,她这小心脏直荡悠,眸光不知不觉瞄东南西北,就是不瞄他。
这声音还蛮好听的。确实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一天可以多投-怀送抱几次……
摸了摸下巴,容谦照旧拉上她纤细的手腕,向总裁电梯走去。
“老公?”他真想“成全”她呀,乔云雪摆出苦瓜脸——他怎么连容长风的话都不相信呢?不,这还真不能怪他不相信,她昨晚演得多好呀,全世界的人们都会相信,她确实旧情难忘。
被拉进电梯,乔云雪小小声咕哝着,声音大小刚好两个人能听到:“宝宝们,你爸爸不要你们啦!”
容谦不动声色地瞄瞄那张纠结的小脸儿,慢悠悠督促着:“再不快点,要下午了。”
迟到了才好呀……她悄悄地想着。
电梯下了一楼。容谦大步走出去,站在电梯口等小蜗牛出来。
“我饿了,走不动了。”她小小声地说,肩头垂着,一副没劲儿的样子,“估计宝宝们也饿了。”
扯扯唇角,容谦忽然一弯腰,她圆圆的身子就在他臂弯中了。
她发出小小的惊呼声,毫不犹豫搂紧他的脖子,身子紧紧挨着他——好吧,希望他能借这个动作回想起两人曾经的温存,舍不得她。
可惜,她的希望再一次落空。容谦的步子稳稳的,心跳虽然有点强烈,可还算均匀。
“坐好。”把她塞进后座,容谦才坐向驾驶座。可他才坐下,乔云雪就拉开车门,大步下去,非常利落地坐到前座。
从反光镜里瞄瞄那张委屈而紧张的脸儿,容谦半个字也没有,踩上油门,奥迪飞快向前驶去。
乔云雪委屈地瞪着反光镜里的老公大人,他那么严肃——当然了,离婚是件很严肃的事儿。
她要怎么解释,他才相信……
想了想,她小心翼翼地问:“你知道苏拓来找我了吗?”
知道,今天才知道,而且是从洛少帆嘴里知道的。但容谦没点头。
好吧,她换个话题:“苏家的人也找上你了吗?”
这会儿容谦答了:“洛少帆请客的那天,苏青兰找我了。”
乔云雪忽然想钻地洞里去。她那天好象还因为他失约的事狠狠埋怨了他。
离民政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人民医院?
可不,正是她常来孕检的医院。乔云雪眸子一亮,忽然双手捂住肚子,可怜兮兮地:“我肚子痛!”
老婆大人反应真够快的,还真配合他的计划!
容谦扯扯唇角,可什么也没有说,奥迪拐进医院,停下了。
来到孕检室,乔云雪却把他推出来了:“不许你看。”她还没解释双胞胎的存在呢,现在好象都不好解释了。
果然,等她孕检出来,确实过了十二点,民政局的人下班了。
“既然下班了,下午再来。”容谦说。
眨眨眸子,乔云雪努力绽开笑容:“那个,医生说,产前三个月,最好宝宝爸爸陪着宝宝们,这样宝宝们才会更健康更聪明。”
“哦?”容谦颔首,淡淡的,“那先回公司吧!”
啊,这样就行?
乔云雪腾起小小的喜悦,可不一会儿,她小嘴儿又扁了下去。他是为了孩子……
“宝宝怎么样?”容谦似随意提起。
乔云雪眸子飞快眨动着,最后别有深意的告诉他:“医生说了,最后这几个月,老公最好要多多合作,让孕妇保持好心情,还有,最好别背违孕妇的意愿。这样宝宝们生出来健康又可爱。”
“哦。”容谦颔首,还是没多话。很好,这理由找得真是无可挑剔。
他淡定,她不淡定了,紧追着问:“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容谦颔首。
他还是不松口呀……
乔云雪彻底郁闷了。可怎么想,她也不能和容谦离婚。眸子眨呀眨,她有主意了——她今天下午没空,他没法子抓着她去民政局。
说干就干。一回到公司,她偷空就跑去财务部,把燕子拐跑,一起去看白玉瑶。
陪了一下午,乔云雪和燕子晚上十点才回家。一进大厅,看到容谦正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到她们两个嘻嘻哈哈的样子,似乎轻轻吁了口气,上楼了。
怎么他还是那个样子啊!
燕子郁闷:“哥和嫂子怎么啦?”
“没事。”乔云雪更郁闷。不知为什么,她忽然也来了气。咬着牙上楼,不再围着容谦打转转。该干嘛就干嘛,记下今天的日志:“好委屈好委屈好委屈……”
写了个无数的好委屈,她蓦地抬头,只看到容谦忽然转身的动作。她拧起眉儿——他在看她的日志吗?
可是容谦已经去书房了。
苏青兰再一次来电。今天她已经打了七八个电话来了。但容谦没有听,直接挂掉。
苏青兰八成是来求他成全吧……
但现在这局面,已是不是苏青兰能出面就可以解决得了的。
卧室里,乔云雪和ava聊天。
“我已经没有办法可以让他回心转意了。”她说,“ava,男人的心真是硬哪!难道他以前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
洛海华静默着看着这行字,许久许久,她才慢慢打上几个字:“他在吃醋。吃少帆的醋。”
洛海华关了电脑,默默凝着窗外,开始卸装……
乔云雪傻傻地瞅着那两句话,再默默地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她心事重重地躺下了,合着眸子,装睡。
容谦会吃醋吗?
一侧的床垫沉了下去,和着清新的薄荷香味,和他独有的男人气息。听得她心儿加速,但却努力保持着均匀的呼吸。
不一会儿,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乔云雪倏地睁开眸子。想了想,她坐了起来,用指甲小心翼翼碰了碰容谦的腰。
没反应。
真睡了呀……乔云雪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她坐了起来,看着身边果睡的美男,她无力地撑起腮帮,却又忍不住,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尖。
还是没反应。
她放心了。这才用心打量着他。慢慢地,她钻进他臂弯:“我知道你生气,可是也不能不理我呀。宝宝们不喜欢这样的爸爸。你会吃醋吗?如果真会吃醋,我应该高兴。因为你在乎我,才会吃醋呀。不过,我现在怀孕,我如果坚持不离婚,你也不能离的。好,就这样说定了,我明天直接说,我不离婚。”
打定主意,她的心儿安稳了。小手儿不知不觉探近他心口,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又坐了起来,嘟囔着:“可是,少帆他才应该生气,他才什么都没有……好吧,我明白,少帆要是结婚了,你大概才会真正的放心。”<bg,正好搂住她腰间,搁着她的大肚子。
她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儿,好一会儿才松开手儿。他棱角分明的脸正对着她的。心儿有些蠢蠢欲动。乔云雪忍不住咽咽口水,最后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凑拢些,轻轻亲了亲他心口的位置。
“睡的像猪一样。”她有些失望,又有些放松。睡得真死,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他能睡得这么死,一定是因为白天太累。可不,扛着这么大的工作压力,他好不容易回到家的港湾,当然会全身心地放松下来。
想着,她心儿激-情澎湃起来。很用心地很用地亲他,亲他所有能亲的地方。
可亲到某个地方,她忽然脸红了,嘟囔着:“男人就是男人,睡着了也能起反应。”
好象那个身子绷紧了下。
她紧张地盯着,好一会儿才放心下来,有了新的忧伤:“可是我亲你,等下又不能实战,你得使劲憋着,受苦的还是你。唉,算了……”
折腾了半个晚上的孕妇,终于不甘不愿地合上眸子。
她终于安心地睡了。
容谦睁开长眸,无奈地看向天花板——现在她睡着了,可是他睡不着了。好吧,他承认,心头就是有那么点不舒服,生平第一次趁着酒醉向亲亲老婆告白情意,结果却是看到她夜晚钻进奔驰离开。那种酸涩而略带委屈的感觉,他绝对不想再有第二次。
可在她卖力的安抚下,他已经原谅了她的自作主张。
想睡。可被她又亲又摸了半天,他一身哪儿都是硬的。咬咬牙,容谦拉过那嫩白的小手儿,很无奈地塞进裤子里……
容谦又睡出了两个黑眼圈。
燕子又免不了一番猜测打趣。
乔云雪一再盯着,最后决定无视。敏感时期,她非常对待。
她想知道容谦心里的想法……
为此,她悄悄给舒渔打电话,让他给买个新的电话卡。放进手机,自个儿塞了颗樱桃在嘴里面,特意跑到楼底,变着声音打电话给容谦:“容先生,听说你和你妻子要离婚了……”
“谁说我和我妻子离婚了?”容谦的声音阴沉沉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爱慕你的女人。”嘴里塞着樱桃说话好辛苦,乔云雪努力坚持着,“我亲耳听到你老婆说,你不要她了。她哭得可厉害了。”
“胡扯!”容谦果然生气了。
乔云雪再下来的时候,容谦脸上还带着怒气。可一看到她,他忽然大步走上来,紧紧拥住她。
她的心儿,因为这个结结实实的怀抱,因为刚刚那番试探,慢慢安定下来。她自己看中的男人,她完全可以信任。
可合上眸子的瞬间,只觉身子被有力的胳膊搂紧了。然后是他沙哑的声音:“云雪,我们要取消aa制。”
乔云雪一脸尴尬,好一会儿才回神:“取消?”冷战一天后,她等到的是这个?
“我们不能再各干各的,不能aa制。”容谦的声音低低的,显然是经过很久的掂量,“aa制不适合夫妻。我们应该忽略掉aa制。”
“哦……”她想了想,非常地小心翼翼,“那是不是我们取消aa制了,你就不提离婚了呀?”好吧,经过一天冷战,她也深刻地反思到了,一意孤行确实不是个好习惯。特别是面对这么优秀的老公,她是应该多点坦白,多点依赖,偶尔做一做小女人。
“嗯。”容谦应了。
她小小地欢乐起来。
“还有,是男人的活的时候,女人不许抢着干。”容谦声音低低的,可这话十分威慑。
“嘎?”这话是针对她么?她抢了他活儿啦?
“可爱的女人,懂得把男人当靠山。”容谦接着训。
“嘎——”她原来在他心目中开始不可爱了……想了半天,她闷闷地问,“我抢了你什么活干了?”
“商场如战场。苏氏这样威胁你,当然是男人的活儿了。”容谦似乎有些无力。
“哦。”她受教了,很乖很乖,“下次再有这种事,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你还想着下次?”容谦声音带着危险。
“……”她还是闭嘴好了。他生气,她好好回避才是上上之策。省得他又想起押着她上民政局。
对的,她就决定了,不管他以后用三十六计里的哪一计,她都用第三十六计。
“傻丫头,如果你肯放心把手交给我……”容谦低沉的声音缓慢而有力,“只要你肯放心把手交给我,就不会有摔跤的时候。记住,我是你老公。一个你付出多少,他就会付出更多回报的人。”
她把脑袋悄悄靠进他有力的怀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让他对着天空喊,我容谦爱乔云雪。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容谦已经说过了,而她没听到。
为了不让容谦想到民政局,乔云雪慢慢开始学会和容谦碎碎念。淡淡的温馨,偶尔的热烈,都在这些碎碎念中点缀着婚姻的色彩。
日子风平浪静地过了下去。
乔云雪认为平静,可容谦那儿不平静。容长风几乎是铁了心,就是不愿意好好治疗,疼得厉害的时候,甚至连容谦都不再告诉。
这天乔云雪站在阳台上看天空的时候,贺律师上来了。虽然她没用心,可仍然听到贺律师在说:“下周一开庭。”
真的要把苏氏推上浪尖了么?
偶然的机会,乔云雪遇上洛少帆。
“我以为你恨容谦。”她感慨着,低低地笑了,“却没料到你们还能合作。”
“云雪离开我,是因为我的两次选择,而不是那杯酒。”洛少帆淡淡的无奈,“你跟的是容谦是个真男人,我甚至没有替你出头的借口。”
她忍不住问:“但你恨苏青兰?”
洛少帆点头。淡淡的忧郁,他成了看上去令人心疼的男人:“我从不认为,一段阴谋能成就一段爱情。云雪,苏青兰是长得漂亮,但却令男人作呕。云雪,我一想到她是如何得到我,就忍不住恶心。这样的女人,我没办法接受。云雪,我有感情洁癖。”
共同厌恶苏青兰,容谦才和洛少帆同心吧……
“ava最近好吗?”她轻轻地问。那个才华卓绝的洛家大小姐,她的病要紧不?
洛少帆淡淡的无奈:“先管好你自己。瞧,这肚子大得……让人担心你随时用滚的来当步行。”
她追打着洛少帆,最后噗哧笑了。
她肚子比别人的大,是因为她里面有两个嘛!
周日的时候,司徒澜过来了。
这个老人已经没有最初的锐利,瞅着乔云雪的时候,也没再那么挑剔。而是轻轻一句:“孩子什么时候生?”
“还有两个多月。”乔云雪亲自泡上茶,恭恭敬敬送到司徒澜手里。
只要司徒澜做得像个长辈,她一定能做最无可挑剔的儿媳
司徒澜不再说话。
“那个……”乔云雪却小心翼翼提起,“爸什么时候回北京啊?”
“开庭后就走。”司徒澜说。
容谦长眸射向司徒澜:“一定要开庭?”
“我要自己的孩子。没有错。”司徒澜气愤地站了起来,愤愤不平地离开了。那个背影,却有微微的寥落。
司徒澜一走,容长风一个紧急电话过来:“容谦,你过来。苏沉来了。”
“我也去。”乔云雪听到了,比容谦还利落地准备出门。
面对容谦含笑长眸,她理直气壮地解释:“这关系到我和燕子的幸福。”她隐隐能猜到,苏沉是为了上次苏雅的事而来。
于是,孕妇坐上奥迪,一起跟着去了。
容长风看到容谦夫妻到来,才长长吁了口气,介绍给苏沉:“我现在百事不管。苏董,有事你和容谦直接谈。他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苏沉压制着不悦:“容董,好歹我们年少也是同学,一点面子也不给?”
容长风感慨万分:“现在都是年轻人的世界了。”
“不如苏董给我点面子。”容谦轻轻巧巧地接过话去,“苏董有事?”
苏沉一脸谦恭,前所未有的好说话:“苏拓和他妹妹们做的事,我现在知道了。实在对不起京华,是我管教不严。”
容谦淡淡一笑:“苏董,贵司派商业间谍的事,那是坚持了好几年的事。苏拓他六年前还在留洋……”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容谦很隐晦地指明——这一切其实就是苏沉在背后指使的。
苏沉终究是个老狐狸,听了依然不动声色:“我管教不严。孩子们干了这么久的事,现在才知道。容总如果有什么不满的,可以直接提条件出来。至于上法庭,对于即将成为亲家的苏容两家来说,实在是伤面子。”
事到如今,这老头居然还在算计联姻的事。乔云雪诧异,连容谦都好笑:“苏董,爸曾经也只答应过交往。苏董什么时候听到过我爸答应把燕子嫁进苏家了?”
“不嫁也行。”苏沉脸不变色心不跳,“不嫁就算苏家给你们个面子。礼尚往来,你们容家也要给苏家一个面子——撤诉。”
苏沉这逻辑怎么来的?
乔云雪瞪大眸子,诧异地瞅着苏沉:“燕子什么时候和苏拓谈婚论嫁了?”
容谦挑挑眉,更痛快:“苏董不用给容家面子。因为上诉方是多家地产公司。譬如龙基——苏董,你确认龙基会撤诉?”
苏沉一张脸沉了下去:“多家?”
“比我更痛恨商业间谍的人多得是。”容谦轻描淡写,“所以苏董不用担心我京华。”
乔云雪加上一句:“苏董,请下次不要拿燕子的婚事说事儿。”
乔云雪对苏家的厌恶,一天比一天多。苏青兰变成这样,显然全是因为苏家的人。
苏沉的老脸有了薄薄的红:“只要你们京华不出面,我以后就不会再谈联姻的事。”
乔云雪紧张地凝着容谦。
容谦一挑眉:“成交。”
苏沉走了。
乔云雪困惑着:“你真地要撤诉呀?”
“本来主上诉方就不是我京华。撤出并不难,只要龙基还在上诉方里面,效果是一样的。”容谦淡淡一笑,“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苏家一门阴险小人。我不得不防着。云雪,你不喜欢我时刻绑着你,喜欢到处跑。那么,我也不能再无所顾忌,把每一个人都得罪了,免得给你和宝宝们留下不安定因素。”
原来说来说去,容谦是因为她,不想再得罪人……乔云雪眸子湿润了,胳膊紧紧抱住容谦的胳膊,喃喃着:“可是,我们掌握苏氏的罪证最多。我们甚至有工商局的证人。”
“是这样。”容谦揉了揉她脑袋,“但不用担心,龙基肯定会把这事说出来。”
经历这么多事,他依然是那个四平八稳的男人啊!
可是,她的眉儿拧了起来:“容谦,那我财务总监的位置……”
“你还是京华的管家婆。”容谦唇角渐弯——她是想替他分忧解难吧?
她眉眼飞扬。
果然,过不了一个小时,洛少帆的电话就来了:“真好笑。苏沉居然以为他有条件和我谈判。他还真以为,苏青兰嫁进苏家时,暗暗对龙基做的动作我不知道。苏氏死定了。”
果然如容谦所料,除了京华,其余所有上诉方全部坚持到底。
对于商家,最痛恨的就是同行之间非正常倾轧。更何况是商业间谍的潜伏。
开庭。
龙基是主要上诉方。
容谦带着乔云雪坐在最后一排。
“苏青兰都快生了呀……”乔云雪喃喃着。
是快生了。容谦颔首。
“真没见过比苏拓更卑鄙的男人了。”乔云雪把头轻轻靠上容谦胳膊,“老公,男人还是要像你一样,顶天立地。”
没有比这更好听的赞美了。
容谦紧紧搂住她肩头,搂进怀里……
几乎没有什么悬念,苏氏就被定了十大罪名。
刚定罪,还没宣判刑罚,苏青兰忽然蹲下去,捂住肚子:“痛!”
苏青兰早产了。
法庭少见的混乱。容谦把乔云雪拉了起来,穿过人群,离开了。
“不知道会不会难产?”乔云雪担忧着,“我估计她怀了快八个月了。这个月份的孩子最不安全。”
容谦淡淡的:“那得看苏拓的心。”
乔云雪默默看着前方,苏拓抱着苏青兰狂奔。也许,这是一对真正的爱人,可惜了,苏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开窍,知道自己的心,知道怎么让自己幸福一生。
她喃喃着,担忧着:“苏拓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你们男人的情商真是一个比一个低,所以我们女人一个比一个辛苦。”
这是变相地埋怨他么?
容谦扯扯薄唇,非常谦恭地请教:“老婆要不要开个‘老公情商提升班’?”
“这个可以有。”乔云雪严肃起来,“容谦,基于你取消了aa制,我要动用你的资金,明天去工商局注册。”
真来?容谦薄唇轻颤:“有导师?”
“有导师。”乔云雪肯定地点头,“而且不用付工资,导师的位置会抢破头。好了,我以后就是‘情商提升公司’董事长。”
容谦颔首,表示支持老婆大人的英明决策。可他情不自禁想——天下的怨妇真的有这么多?
可是,老婆大人下一句话让他没办法再淡定起来:“为了支持我的工作,你应该第一个报名。我上课的时候,你应该坐在第一排。”
容谦的脸黑了。
可是老婆大人的新构思,得到了燕子的坚决支持:“对呀对呀,男人的情商真让女人头疼。”
容谦和乔云雪瞬间全瞪上燕子——这丫头是埋怨天下所有的男人,还是针对某一位男士?
燕子一脸无辜:“都看着我干嘛?嫂子你现在可以开始实习,培训下哥。”
乔云雪乐了。
容谦脸黑了。
燕子偏偏还没有自觉,接着建议:“嫂子,等哥哪天情不自禁搂着你,说我爱你。你就可以发毕业证给哥了。”
“哈哈……”孕妇兴高采烈,“好,就这样说的算。我是投资方。我明儿让盼盼帮忙经营。她最喜欢搞这个了,最喜欢把男人都训成模范老公,模范男友。”
容谦的长眸却被财经新闻粘住。
苏氏大盘跌停!
容谦微勾唇角:“苏氏完了。”
“我早知道它会完。”乔云雪撇撇嘴儿,“得罪容先生的,他再伟岸风-流,照样玩完。”
说完,她努力试着踩着优雅的步子上楼。
她含蓄的赞美却让容谦心痒难忍,忍不住跟上去。看着企鹅老婆走得艰难,他一把抱起。快步回房,放进被窝……
“光流鼻血不能用,容谦你不觉得痛苦吗?”孕妇总会计较民政局的事,心有不平。
“摸摸。”男人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乔云雪象征性地摸摸他的手,眸子转得飞快:“我们玩选择游戏,好不?”
“哦?”容谦挑眉。企鹅老婆实在不安分……
“我说两样,你任选其中一个主题。”乔云雪眨动着狡黠的眸子,“如果老公反悔,‘情商提升公司’的董事长就由你来就任。”
容谦抚额——就他这么幸运,遇上这么精灵的老婆。可为了多享受下怀中的温香暖玉,堂堂的容总屈服在老婆的淫威之下:“好。”
乔云雪立即来了精神,很大方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一本正经地宣题:“1.交待你初恋的名字。2.聊你的初恋恋爱史。老公,请选择!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