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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玉梅走在前面带路,乡下田间地头的小路,杂草丛生,狭窄坑洼,深一脚浅一脚,极其不好走,小姑娘从小在村里长大,脚步轻盈,走得到是顺畅,不时回头看余大哥,有没有跟上来,发现余大哥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这才放心,继续往家赶。
余武峰本身就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出去当了十年兵,走的那些山路,比这种乡下的地头,难走千百倍,大步走在小道上,如履平地。
远远的看到村里的房屋,伍玉梅指着村前一处平房说:“余大哥,那就是我家,门前的菜地就是我们的。”
余武峰点了点头,小梅指的房子,是一栋三间正屋,两间侧房的平房,石头青砖结构,水泥灰有些脱落,是九十年代的老房子了,比村里一些泥瓦房的房子要强些,不过,土墙堆砌的房屋,已经很难见到了。
现在农村普遍是瓷砖琉璃瓦,修建的两层小洋楼,小梅家的房子,显得有些寒酸。
屋前是一块七八分的旱田,分垄种了瓜果蔬菜,青椒、茄子、卷白菜,农户常种的蔬菜都有一些,村民自种蔬菜,自给自足,不用花钱去集市购买,能省很多生活开支。
一个妇人正弯腰在地里,手里握着镰刀,将田埂上的杂草铲掉,铲下的杂草,都放到提框里,倒到远处的垃圾坑,避免杂草再次存活,影响农作物的生长。
妇人叫张西凤,正是伍玉梅的妈妈,是泉罗镇嫁到这边来的,勤勤恳恳本本分分的庄稼人,老公伍国海在外地打工挣钱,供女儿上学,家里的庄家,全靠张西凤一个人操持,一个女人,要种三五亩田地,非常不容易,头上隐隐出现了白头发。
伍玉梅快速跑过去,替妇人拿提框说:“妈,你怎么又干活了,不多休息一下,你这叫我怎么放心嘛。”
“妈,没事,不是叫你别回来么,好好在学校复习。马上就要高考了,可不能耽搁了学习。”张西凤直起腰来说,看见田埂上站着的余武峰,疑惑的问女儿:“这是你们老师?”
“妈,不是,他是我同学余名秀的哥哥。中午去学校就是余大哥送我去的,要不然还迟到呢。”伍玉梅说。
“你好,阿姨,我叫余武峰,就在上面的郑家村,我刚从部队回来,小梅说你摔了一跤,我顺道就来看看,这点东西,阿姨不要见笑。”余武峰说着递上糖果,张西凤气色很好,都能下地干活,说明没什么大碍,打算给了糖果,就先回家。
“哎呀,小余,你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走,上家去坐坐。”张西凤推脱了一下,才接了糖果,热情的邀请余武峰进院子去坐坐。
“阿姨,谢谢了,就不麻烦了。爸妈还等着我回去吃晚饭,我先回去了。”余武峰微笑着婉拒。
“余大哥,进屋去坐坐嘛,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帮我那么大忙。”伍玉梅上来抓余武峰的胳膊,要拉他进屋去。
“小余,稍微坐一会就好,我烧点开水给你喝,喝了再回家,不耽误你吃饭。”张西凤说着有些生气的样子。
“我真要回家去,阿姨,别送了,我先走了。”余武峰不做多停留,转身就上了田埂,健步如飞,向双溪河的方向走,张西凤拦不住,叹了口气,跟女儿一起把杂草倒了,回家生火做晚饭。
张西凤说的烧开水,其实是煮开水蛋吃,是农村人的习俗,客人第一次到家来,都要烧开水蛋招待,村人拿不出什么好的招呼客人。
在乡下,鸡蛋就是最好的东西,打在开水里,放上白糖,有条件的还放点米酒,煮成荷包蛋,款待客人的最佳方式。
余武峰看得出来,小梅家庭条件并不好,如果留下来,那就太让她们破费了,几个鸡蛋对于城里人来说,完全没什么,但对于靠地里刨食的农村人来说,却是非常珍贵。
刚才是半路救了伍玉梅,回来的路上,就村口伍老板那里开着店铺,卖的都是些小商品,没什么好的礼品,一袋包装好的糖果,才二三十块,要是在城里,余武峰还能买点好的礼物。
他看到张西凤红光满面,身体没什么异样,伍玉梅的表现,也没什么异象,到是个坚强的女生。所以,果断的拒绝了母子俩的好意。
……
县第一人民医院急诊门口,七八个装束花哨的少年,围聚在那里,脸上都是流里流气的表情,看到漂亮护士经过,不停的吹口哨起哄,对护士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这群小年青正是跟着李强,围堵伍玉梅,被余武峰教训的那帮小混混,刚把李强送来进行救治。
医生对伤口进行了处理,护士正在进行包扎。
而帮他急救包扎的护士,则是蔡小芹,蔡护士听到门口那帮小混混,污言秽语议论小姐妹,她嫉恶如仇,见不得这些混混的嘴脸,心里生气,小嘴微挑,缠纱布的时候,微微用力,绷紧的纱布,挤压伤口,疼得李强倒吸一口凉气说:“靓妞,你,能不能轻点,很痛的。”
“好了,你可以走了。”蔡小芹将纱布打了个结,用小剪刀剪断,语气冷淡的说。然后也不管他,拿着托盘出了急诊室,去护士台那边。
医生和护士一走,外面的混混立即涌进了急诊室,七嘴八舌的说。
“老大,怎么样,还痛不痛。”
“玛德,你说痛不痛,跟你来一刀试试。”
“刚才那护士,老大,看上没。”
“正点啊,极品啊,简直是制服~诱~惑。”
“我艹,你们能不能消停点,玛壁的,倒杯水给老子喝。”李强出声打断几个小弟的议论。
一个黄头发青年急忙去用纸杯倒了杯水过来,献宝一样的端给李强说:“老大,要不我们报警吧,你腿上遭了一刀。让公安把那小子抓起来。”
“报警,我艹,你脑袋被驴踢了,你们一个二个的屁股干净吗?”李强喝了一口水,直接将纸杯摔黄毛身上,水洒了一身,黄毛低着头不敢吭声。
“难道就这么算了?”其中的红毛说。
“算毛,伍玉梅还要在一中上课,我们有的是机会搞她。”其中的蓝毛两眼放光,为自己的聪明高兴不已。
“对,扎老大的那混蛋,跟那妞儿认识,迟早要让他好看,老大,要不告诉……?”一个紫毛青年,询问的目光望向李强。
“先不急,等查到那小子的底细,再动手,玛壁的,那小子挺能打,你们多注意一中的情况,遇到那小子不要惊动,告诉我,知道吗?我来安排。”
李强撑着下床说,“我伤好了再去学校,玛德,玉梅妞什么时候,认识这么能打的人了?”
……
余武峰返回村口,在伍老板那里取了装种子的纸箱,回到家里,妈妈已经张罗好了一桌好菜,家里还有过年腌制的腊肉,煎了一盘豆腐干腊肉,香气四溢,肥瘦均匀的香肠,切成片摆在碟子里,紫红透明,煞是好看。
余武峰十年没有在家吃过饭菜,没有吃过腊肉香肠,看到妈妈做的这些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老爸从碗柜里拿出两个酒杯,要去打橱柜上泡的枸杞药酒,准备跟儿子喝两杯。
余武峰心里一惊,从小到大,老爸就从不允许自己喝酒,今天要打酒出来喝,破天荒的头一次,急忙过去帮忙说:“爸,我来。”
父亲点点头,笑着将杯子交给他,步子有些蹒跚的坐到桌前。
余武峰拿着竹筒提斗,在玻璃酒坛里,盛了二两药酒,端上桌来。
父亲端着酒杯说:“小峰,你当了十年兵,部队锻炼人,爸知道你学了不少本事,但这些本事,一定要用到正途,你现在长大成人了,爸妈年纪大了,以后家里的重担,就靠你担着了,二妹的学习,你回来多上点心。”
“既然在县城找了工作,就好好干,你老大不小,响鼓不用重捶,转眼就三十岁了,争取早点讨个媳妇,我和你妈,也好抱孙子。”
父亲的话,字字句句敲击着心门,余武峰鼻子微酸,举着酒杯敬父亲说:“爸,你跟妈都放心,不管是在部队,还是在地方,我都会走正道,干出一番事业来,绝不会让你们失望。”
余武峰说完一口把酒都喝了,药材泡过的白酒,酒精度不高,但他第一次喝酒,立即就脸红了。
母亲眼睛微微湿润,急忙说:“不能喝,就少喝点。快吃口菜,压压酒。”说着,用筷子帮儿子夹了块腊肉。
父亲脸上浮现欣慰的笑容,微微点头,也把杯中酒干了。
……
吃过晚饭,帮着母亲收拾了碗筷,陪着父母看了会电视,十点,父母回房间睡了,余武峰关了电视,回到自己的房间,关好房门。
乡下青山绿水,自然生命之气,要比城市钢筋水泥之地多一些,余武峰按照锦绣春秋图里的法诀修炼,要比在县医院快很多,不过,由于自然环境的污染,纯净的草木精华气息相当稀薄,引导吸收,要炼化成灵源气,还是相当不容易。
余武峰修炼了一会,灵源气再也得不到增长,暂时停了下来,这两天积攒的灵源气,足够使用一段时间,维持锦绣春秋图的运转。
余武峰查探图灵中存储的灵源气,浓郁清灵,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接下来,他将下午购买的种子,连同纸箱,整个的搬进了锦绣春秋图的空间世界。
余武峰站在空间世界的大地上,天空有些昏暗,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土地上生长着杂草,显得有些苍凉。
余武峰选了一片平整的土地,大概有一亩大小,紧挨着那条不知名的河流,这样取水方便。
他调动体内剩余的灵源气,运转起来,手指变幻着诡异的法诀,念动咒语,一道灵源气印法之中散出。转瞬之间,在灵源气的催动下,使用图灵传授的“锄草诀”,刚刚选定的一亩土地上,那些生长的杂草,法术范围内,连根拔起,消失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