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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生决?”
看着房中一躺一走的侯希白与跋锋寒两人,杨浩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宋智站在一旁,吃惊的问道:“长生决?四大奇书长生决?”
昨晚侯希白与跋锋寒昏迷一夜,宋智宋鲁宋爽三名高手出手,也没能探出虚实,到天明时分,跋锋寒还未如何,侯希白忽然自行起身满屋乱走,身形如风,隐隐带着迫人热量,将在场的宋阀众人全部迫的退出房间,宋阀对这两人都是不知根底,只好将杨浩请来征询。
“关门!”杨浩一声令下,宋师道已在外面将房门带上,房间内只留下宋智在场。
“宋兄,帮我试他们几招!”杨浩转过头来,神sè凝重的道。
“好,先试谁!”宋智好奇心更盛,视线追逐着侯希白奔走的身影,跃跃yù试,杨浩却把目光投向床边:“先试跋锋寒!”
宋智微微一愣,身形瞬间变向,拳风呼啸,便往床上的 跋锋寒打去,啪的一声,跋锋寒已以仰躺的姿势抬起双手,挡住宋智来拳,急接着双足先后上踢,手足并用与宋智连拆十余招。
“攻他膻中,凤府,肾门,左右涌泉!”杨浩在后面出声指点。
宋智依言而动,拳脚交加跃上床榻,跋锋寒一挺腰身,如线牵般立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如生眼睛般护住全身大穴。猛转身一拳与宋智对上,一股奇寒真气立时侵入宋智经脉。宋智脸sè一变,立时收拳后退。
喀嚓一声,整张床榻碎裂开来,跋锋寒双足落地,挥拳如风继续往宋智攻去,直到这个时候,跋锋寒竟然还是紧闭双眼。完全凭本能动作,宋智边拆边退。急声道:“现在怎么办?”
“继续打,打到他体内寒气转热!”杨浩不负责任的道。
“臭小子,你拿我给他练功!”宋智如梦初醒,心中大骂,却已被跋锋寒缠得脱身不得。
那边打得天崩地裂,杨浩却已掉过头,视线紧盯着侯希白在屋中来回奔走地身影。看了良久,忽然斜上前一步,踏足正挡在侯希白前进的路线上,侯希白立生感应,身形行云流水般一转,丝毫不见滞碍的绕过杨浩,不料杨浩往后斜走一步,又将他去路挡住。候希白身形再转,杨浩只后退一步,迫得侯希白再度转向。
以幻魔步配上练习捉鱼手时的感应能力,杨浩只前后左右各自踏出一步,便将侯希白疾走的身形困在一个小圈子里团团乱转,更被杨浩东走一步。西走一步,迫得渐渐往跋锋寒和宋智那边的战圈退去。
“你还来?”宋智应付一个已觉吃力,见杨浩又把侯希白迫过来,这一惊非同小可,猛出一拳震退跋锋寒,身形拔起,已凌空跃过侯希白与杨浩头顶。
杨浩微吃一惊,急忙闪身上前补位,双手yīn阳相错,迎住跋锋寒开山破石般打来的一拳。四手相交。杨浩双手间竟产生一股粘力,带地跋锋寒双臂上下旋转。身不由己的跟着往前行进。背对侯希白,杨浩脚下幻魔步仍然一丝不乱,将侯希白迫得步步后退,以一人之力竟将两大高手牢牢困住,把宋智看地目瞪口呆。
眼看着杨浩带着跋锋寒,将侯希白迫至房中死角,杨浩忽然分出一手向侯希白面门抓去,侯希白本能的抬手招架,已落入杨浩云手的掌握,只见跋锋寒侯希白四只手臂上下旋转之中,渐渐被杨浩合到一起,四掌掌心相对,两人同时身躯一震,一起平静下来,杨浩这才收手后退,一个踉跄几乎没有站稳,好在被宋智及时扶住。
“此人若是放下一切,专心武学,必是前所未有的一代宗师,或许连大兄都……”
看着杨浩满头大汗的神sè,宋智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由自主竟拿杨浩与宋缺比较起来。
杨浩并没发现宋智的异样,适才一番交手,虽然没有动用真气,却几乎耗尽杨浩所有的心力,在宋智地扶持下,退步在一张靠椅上坐定,拿起桌上茶碗一饮而尽,吐了口气才道:“这两人不能再露面了,等情况稍微好一点,你帮我把他们送出洛阳吧!”
“殿下放心吧!”宋智放开杨浩,目中微微闪过一丝诧异。
“想不到。给他在这种情形下悟出长生决!”杨浩目光异样的看着跋锋寒,不觉想起当rì在荥阳凭着一本书,让跋锋寒吐血弃剑而走的往事,当视线转向侯希白时,杨浩又觉迷惑,这小子绝对不会看过长生决的图本,怎么也给他练成了?
※※※
尽管杨浩已经预料到当天会有事情发生,却想不到竟然来得如此之快,几乎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五更时分,王弘烈王行本王世惮一众王氏将领带着王玄应的尸体屯军午门,强行要求金殿面圣,被罗士信和秦叔宝率领的禁军阻拦,惊动宫外的文武官员,纷纷赶到宫前劝解,在几名德高望重的老臣斡旋下,王氏兄弟地大军退到金水桥外,于军中摆设灵堂,又在皇宫六门都设下关卡,如此大不敬的行为,在杨浩、杨侗都不出面的情况,最终竟形成一种默许的事实。
而透过这个事实,展现给京中各方势力的一个讯息,就是……独孤阀要完了。
天空中断断续续下着细碎雪粉,天津桥两岸积水未消,洛阳府已经连夜查明情况,原来是不知什么人在洛河上游扒开堤口,引厘水倒灌,以至洛河暴溢,淹及南北城十八处里坊。倒塌房屋一百二十多间,数千百姓无家可归,幸好虚行之当机立断,调动军队协助洛阳府救灾及时,没有出现大批百姓冻死的惨状。反而赢得不少民心。
然而伴随着还有一个杨浩根本没料到地消息,北门渠工地被大水冲垮,重新开挖至少要等洛河的堤口封上。也即是说,短时间内。想从洛水找到通往杨公宝藏入口的希望已成泡影。
董家酒楼的房间内,虚行之、尚公、裴仁基还有宋智聚集一室,四双眼睛望着站在窗口看风景的杨浩,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房中只有虚行之坐在椅间,忙碌一夜,犹带着满脸疲惫,面sè苍白如纸。身上伤口已被宋智重新用药包扎过,对于宋智出现在这种场合,虚行之只是微觉有些诧异,不过对杨浩能这么快拉拢宋阀的势力进来,仍是虚行之所乐见之事。
“跋锋寒,侯希白,赶羊,飞鸟。和氏璧,灌洛水!”
良久的沉默之后,杨浩终于缓缓出声:“好一个六路连环地绝后计,李唐这次真是孤注一掷,宁肯惹来王世充的疑忌,也要把我赶出洛阳!”
经过情报汇总。昨夜地情形已经全部展现在杨浩眼前,对方用意之狠毒,来势之汹汹,为区区一块和氏璧造势,就如此妄顾民生,虽然气忿,然而比起在襄阳决水殃民地行迳,却也没有指责对方地资格,只剩下一腔郁闷。
“殿下,我们没输!”虚行之挣扎着从椅间站起身。站在旁边的裴仁基忙伸手扶了他一把。
“洛阳地兵权还在殿下手里。洛阳的民心也没有全部倒过去!”虚行之气喘吁吁的道:“王世充不敢直接进攻皇城,就说明他仍然顾忌殿下!”
“可他现在纵兵包围皇城!”杨浩回过头来:“与欺君犯上何异。如果我真地姑息他这种行为,把独孤阀交出去,本王岂不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还如何再面对这满朝官员?”
“小不忍则乱大谋!”虚行之道:“当年韩信尚忍胯下之辱,殿下志在山河万里,何惧一时之言!”
杨浩看了几人一眼,依旧沉吟不决:“只恐王世充得寸进尺!”
“再进尺,也不过是入朝参政!”虚行之道:“王世充之所以不肯入朝,就是担心独孤阀对他不利,不如就此除他一个心病,在朝堂上给他腾出位置来,殿下先前说联之以姻亲,赂之以重宝,现在再倚之以实权,他岂会不念殿下恩德!”
“我们入洛阳以来,独孤阀也算臣服!”杨浩皱皱眉头:“两朝勋戚,说杀就杀的么?”
“其实殿下大可以不用出面!”宋智忽然道:“只需要把尤楚红、独孤峰、独孤霸诱出宫外,让王世充自己动手,我们再伏兵于后,以防有漏网之鱼!”
“宋二爷说的对!”虚行之道:“迟则生变,万一独孤阀狗急跳墙,皇泰主、王妃娘娘都还在皇城里啊!”
杨浩微微动容,在原地来回走了两步,终于顿足停下,长长叹口气道:“也只好如此了,尚公,你把独孤小姐找来,我跟她说几句话!”
“是!”尚公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待尚公走后,虚行之诧异的问道:“殿下,你是想……”
“当然是先稳住独孤阀了!”杨浩在身后椅间坐下:“我要和王世充再谈一谈!”
“也好!”虚行之沉吟一下道:“学生替殿下去一趟!”
“不!”杨浩摇摇头道:“还是我亲自去见他,先礼后兵,这个险还是要冒的!”
※※※
这一天开始,洛阳城内的各方势力似乎嗅到某种不寻常的味道,纷纷龟缩不出,往rì遍布全城地青楼赌馆,不约而同的全部歇业关门,更兼洛河水涨,大批船只堵塞河道,南北城各处码头大都处于停工状态,而在街头巷尾,平时满街乱窜的小偷地痞,一律不见踪影,甚至连行乞的乞丐都比平时少了很多,基本上凡是帮会势力可以插手的地方,在这天都呈现出一片宁静。
而在这种耐人寻味的宁静中,一股莫名地动荡情绪。正在洛阳城的各个yīn暗角落缓缓凝聚,而最终所指向的焦点,则是本地最大的帮会洛阳帮,继前任帮主上官龙被刺身亡,继任的地下大老板荣凤祥在即位当晚再次遇刺,玄武堂堂主陈朗被杀,天津桥火并损兵折将。即任仪式中途夭折。这一系列事件,已让洛阳帮的龙头位置遭到前所未有的质疑。而另外还有一个不知从何处传出来地消息,直指荣凤祥与上官龙都是魔门中人,甚至提出荣凤祥身上的纹身作为证据,更让洛阳城内与洛阳帮有关联地帮派商号,乃至官府中人人心惶惶。
相对于此事,扰攘洛阳城一夜地赶羊、飞鸟、和氏璧还有洪水事件,则在洛阳府地全力弹压下。显得声势弱了许多,酒楼市集等人群汇集之处,都派驻了大批衙差,张贴安民告示,严禁百姓传谣。而在官府照看不到的边边角角,有人拿到“德充符,人间世”,有人拿到“杨氏当兴。李氏当亡”,有人两份都拿到,反而无所适从,结果越传越乱。
而更玄乎地所谓神仙赶羊之事,则被洛阳府一名叫袁天纲的通判略作调查后,便当场揭穿。其人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群羊,带着一帮衙役招摇过市,雪地上也是只见羊踪,不见人迹,引来大批百姓围观,最后聚集在北市街头揭晓答案,从鞋底取出一双仿羊蹄的木屐,百姓们才恍然大悟,莫不嗤之以鼻。
“……先帝驾崩,盗贼动荡。大家有今rì地安居乐业。全是朝庭庇佑,昨夜洛河水涨。不是朝庭出面救助,你们能指望谁呢,所以大家万万不要轻信某些别有用心之辈造谣生事,这些人为了一己私利,什么都干的出来!”
“听闻郑国公的军队正在围攻皇城,朝庭还不是自身难保!”
“哪有这种事情,本官不怕告诉你们,为追查昨夜的造事之人,当朝皇叔秦王殿下与郑国公亲自坐镇,须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迟早都会被抓出来明正典刑,大家也要互相注意,发现可疑之人,速往洛阳府首告,必有重赏!”
听着周围人群的议论纷纷,化装藏在人群中的沈落雁只能露出一丝苦笑。在袁天纲的视线投来之前,已转身悄悄离去。
※※※
巍峨高耸的洛阳皇城。
宫门紧闭,城头上站满全副武装地军士,气氛紧张的看着金水桥外的郑国公府的军队,从五更天开始,对面不断增兵,到现在已达两万之众,直接在皇城外面的广场上扎下白sè营帐,三军举素,酝酿着一种令人心寒的气息。
之前由右武卫大将军,益国公皇甫无逸为首地文武朝臣,已经入宫面圣,到现在还没商量出一个结果,城外的军队已经等得不耐烦,隔不多久,便有人往城下喊话,要皇泰主和秦王浩出面主持公道,言辞也越来越激烈,直指杨氏叔侄纵奴行凶,有胆杀人,无胆认账,要攻入皇城讨还公道。
“欺人太甚!”
城墙之上,用黑巾蒙住头脸的单琬晶一掌拍在垛头,头也不回的向护派四仙子道:“如茵,你下去给他们一个教训!”
“是!”单如茵点头答应,便要转身下城,旁边的单玉秀唯恐她有失,道:“我也去吧!”跟上单如茵,两女正要相携下楼,却听一把声音讥笑着传来:“狐狸晶耍威风啊,干嘛不自己去,叫手下人送死吗?”
单琬晶秀眉一蹙,转头向着身后箭楼,忿然道:“傅君嫱,我不惹你,你又来惹我!”
只见箭楼第二重飞檐上,傅君嫱悠闲的靠在檐角,一条腿搭拉下来,左手抱着剑,右手正逗弄那只隼鸟,花翎子一只胳膊吊着绷带,也跪坐在她身边,见两女争嘴,神sè微有些不知所措。
“惹了你又如何,有本事你再告状啊!”傅君嫱不屑的道:“白头鬼,是男人都不会要你的,赶紧回东溟吧,中原太危险了!”
“放肆!”
护派四仙子俱是心生怒气,几乎同时擎剑在手,却被单琬晶抬手拦住。冷笑着向上方道:“傅君嫱,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就算我被你气走,你这种还没长开的小矮子,他才不会多看你一眼!”
“找岔?”傅君嫱眉头一扬,随手将隼鸟一抛,纵身便往檐下跃去。
那隼鸟翅伤还没好。叽叽乱叫着从空中倒栽下来,花翎子吓了一跳。连忙单手接住抱在怀里,轻声抚慰。
随着傅君嫱跃落楼道,单青四女各展身形,四枝长剑已将傅君嫱围在垓心,傅君嫱正是信心爆棚之际,眼角也不看,直盯着单琬晶。挑衅式地扬扬下巴:“狐狸晶,我知道你伤没好,让你一只手,空手接你十招,你若能沾上我地衣角,我立刻回高丽,从此不在你面前出现!”
“这可是你说地!”单琬晶声音转冷,眼底忽然闪过一道幽幽绿光。
单玉秀最熟悉单琬晶的功法。见状大吃一惊,忙道:“公主你别出手,让我们把这丫头擒下来!”言罢已一剑往傅君嫱攻去,其她三女皆唯她马首是瞻,气机牵引下同时发动,四枝长剑牵起冷电似地剑网。交叉往傅君嫱锁至。
“擒我?”傅君嫱冷笑一声,长剑出鞘,不分先后的点上四枝剑尖,只因速度太快,只发出叮的一声,单玉秀地长剑已冲破拦截,划破傅君嫱左肩的衣布,傅君嫱吃了一惊,这才知道小看四女,一着失先。立时陷入守势。
“教训一下就行了!”单琬晶这才散去真气。淡淡吩咐道。
“狐狸晶,有本事自己来。以多欺少算什么?”傅君嫱气得大叫。
“废话,欺负地就是你人少,叫你狂!”单琬晶终于出了口恶气,心情愉悦的转过头去,此际再听楼下的喊话,内容还是一样,听起来却也没那么讨厌了,甚至嘴角还露出一丝笑意。
此时周围还有众多士兵,都自觉的扭头不看,罗士信和秦叔宝站在二十步外的墙头,罗士信撞撞秦叔宝:“老秦,要不要劝一劝!”
“殿下的家务事,少管!”秦叔宝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视线看向阵下喊阵那人,问罗士信道:“认不认得这小子?”
“王世充地侄儿,王仁则!”罗士信点头,又讶然道:“你想做什么?”
“这小子真的太狂了!”秦叔宝冷哼一声:“你几招之内,搞得定他?”
“他?”罗士信嘿嘿一乐:“三招!”说罢转身便去,秦叔宝在他背后叫道:“别伤他xìng命!”罗士信头也不回的扬手示意知道,已经兴冲冲的往城下跑去。
※※※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皇亲国戚也不能为所yù为,君既不君,臣也不臣,再不交出杀人凶手,小小皇城,焉能阻我等复仇之志!”
愤怒的喊话声还在两军阵前回响,王行本王弘烈正引着李世民,李神通,长叔无忌,庞玉,尉迟恭一行十余人走进营门,看着满军缟素,李世民也是一脸扼腕之sè:“玄应兄少年壮志,本有作为,突逢大难,天下又失一英才啊!”
“多谢秦王!”王行本语气沉重的道:“郑国公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一夜未眠,还望秦王能够解劝一下!”
“理当如此!”李世民点点头,跟着王氏兄弟走进中军大帐,只见帐内挂满白纸白幡,当中摆着王玄应的棺椁,王玄恕董淑妮一身孝服,正跪在供桌前烧纸。见李世民等人进来,连忙擦擦眼泪,起身相迎。
李世民拱手还礼,问道:“国公大人呢?”
“秦王来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帐中响起,王世充缓缓从棺椁后地内帐走出,一晚上功夫,整个人仿佛老了许多,睁着通红的双眼,步履沉重的向前边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欧阳希夷,陈长林和玲珑娇,李世民急步上前迎住,张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秦王放心!”王世充冷冷一笑:“老夫还撑得住,没见到杀人凶手之前,老夫绝对不会先倒下去!”
“国公!”王弘烈大声喝道:“我们这就杀进皇城,把狗皇帝和独孤阀锉骨扬灰。替玄应侄儿报仇!”
“不准胡言!”王世充怒声将王弘烈斥退:“本官得先皇简拔,皇恩浩荡,岂容你这叛逆之心!”
王弘烈喏喏而退,李世民忙解劝道:“国公大人不要动气,大人为当朝柱石,与国有功,朝庭一定会秉功而断!”
王世充还没答话。欧阳希夷已重重的哼了一声:“什么秉功而断,从五更到现在。皇城六门紧闭,没一个人出来回话,分明是包庇独孤阀!”
“怎会如此?”李世民吃惊道:“难道是证据不足,国公放心,我族叔李神通与突利王子都是亲眼目击,若有需要,我们可以进宫为国公做证!”
“我也亲眼看见了!”董淑妮忿忿不平地叫道。
“不要说了!”王世充摇摇手。往前走了几步:“朝庭自有处置!”
“国公大人此言差矣!”却听一个声音从李世民随来的从人中发出,帐内王家众人都是一惊,王世充目中寒光闪现,凛然望去:“什么人?”
一名道装中年男子已从李神通身后走上前来,向王世充打了个稽首,李世民已走了过来,从旁介绍道:“国公大人休怪,这位魏道长是世民请来地有道之士。擅长斋祷之术,能颂太平清领经,为亡人祈福,生人添寿!”
“当真?”王世充半信半疑的往魏道人看去,魏道人却微微一笑道:“斋祷之术,只是我道门小技。贫道所长者,通yīn阳鬼神,定天机数术,不遇大有福之人,绝不轻易施展!”
“何为大有福之人?”王世充好奇的问道。
“所谓大有福之人!”魏道人道:“额生龙角,目分rì月,掌握乾坤!”
“原来是术家之言!”王世充脸sè一沉,拂袖道:“千人一话,休来诳骗,去吧去吧!”
“贫道有验证!”魏道人上前一步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月满则亏,福满则克。大有福之人,一生必定命途多桀,有少年丧父,有中年丧妻,有晚年丧子,此皆命里注定,乃天意考验!”
“臭道士,你胡说什么!”王弘烈和王行本都是脸sè一变,上前便要赶人,王世充却抬手止住二人,皱眉道:“既是命运多桀,分明悲苦一生,福在何处?”
“天人交感!”魏道人神sè郑重的一指上方:“时辰一到,天机自有感应,便是那人转祸为福之时!”
“转祸为福!”李世民奇道:“天意茫茫,非人所能测,这又如何验证,怎知不会错过?”
“这便是我道家本领了!”魏道人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幅卷轴:“贫道所习,有孔子闭房记一书,内有一画,刚好可以做为验证!”
正当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魏道人手上的时候,忽听帐外传来一阵喧哗。
“怎么回事?”王行本站在帐口,急撩帐向外看去,正撞进来一名亲兵,急惶惶地道:“国公大人,王仁则将军被罗士信擒了!”
“什么?”王世充大吃一惊,也忍耐不住了:“欺人太甚!”二话不说便大步向帐外行去,帐内众人连忙跟上,李世民落在后面,向魏道人使个眼sè,魏道人点点头,又将卷轴收回袖内,随众跟上前去。
一行人以王世充为首,离开营帐,匆匆走到前军阵前,只见金水桥上,罗士信横枪立马,将王仁则反剪双臂按在马鞍上,城头上鼓声擂动,摇旗呐喊,声势震天,二百名王仁则的亲兵围在桥下,面面相觑,俱都不敢上前。
“废物!”王世充地脸sè已变得铁青,以王行本为首的王家众将纷纷搬鞍上马,兜马来到王世充面前:“国公,打吧!”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站在一起,相视一眼,俱露出一丝笑意,看这形势,不用魏道人再进言,便能顺利进行了。
王世充咬牙切齿,站在原地,半晌无语,旁边欧阳希夷走上前来,冷哼一声道:“世充,别人都踩到头上来了,你还忍得住吗?”
“我……”王世充yù言又止,目中忽然闪过一丝狠sè,张张口,一个打字便要说出来。
就在这时,只听泼拉拉一片马蹄震地声响,一枝人马正从西面风卷残云般驰来,打头一枝“秦”字旗号,远远晃花了所有人的视线。
“秦王浩?”李世民微微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