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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声音一声一声有节奏地在耳边响起。请大家搜索(品%书¥¥网)!更新最快的小说
这刺耳的声音听得很不舒服,她想让这声音停止叫嚣,缓缓地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映入了眼帘。
“乐乐。”顾亚伯轻声地喊道,她微微侧过头,冷,田泉阳都在这屋子里。
“我去叫苏远叔过来。”田泉阳的话音刚落下,人就出去了。
顾乐乐张开嘴想说话,可刚醒过来的她,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乐乐,你刚醒来不要勉强自己说话。”顾亚伯安慰道。
不能说话的她只是眨了眨眼。
她将视线落在萧冷的脸上。
现在萧冷一点都不帅,脸上都是胡渣,脏死了。
只是,他一直都在守着自己吧,等着自己醒来,所以连刮胡子的是时间没有。
真是个傻瓜。
幸好,阎王没收她,不然这个这么帅的傻瓜谁
萧冷也在,目光依旧温柔如初。
顾乐乐朝着他咧嘴一笑,缓缓地伸起左手,比了个“V”字手型。
她在得意,受这么多伤,还从阎王那边回来,是不是很厉害?
萧冷微微一笑,但是他的笑容迟疑了一秒。
他走到前来,握住她的左手,“恩。很厉害,乐乐最厉害了。”
顾乐乐得意一笑。
这世上没有比被萧冷称赞更开心的事了。
只是,萧冷和顾亚伯的表情貌似很不自然,是醒来被吓到了吗?
没一会儿,有脚步声从门外走了进来。
进来的人是田泉阳和穿着白大褂满脸胡子的医生。
那医生带着一脸的不满,双眼中有着愤怒。
他走了过来,厌恶地瞪了一眼顾乐乐,然后拿起仪器替她检查。
检查了一会,他生气地道:“心脏和身体的融合度很好,现在只要好好休养就行了,以后记着别做什么剧烈运动,你心脏受不起。”
他的话里带着讽刺。
顾乐乐还是头一次见到医生这么对病人说话的,长得这么邋遢的,说话还不好听,她一定要写投诉信!
“乐乐,他是苏远叔叔,爸爸的弟弟。”顾亚伯说道。
顾乐乐瞪大着眼睛。
顾苏远在顾家可以说是一个传奇人物,十六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下落不明,家里的人还以为他被人拐卖了,结果失踪一个星期后,打了个电话回来说要离家出走。
顾老后面派人调查了顾苏远的行踪,发现他四处流浪,最后在一个医学院里学医,学了两年医后又不知道失踪到什么地方去。
顾苏远这性格放在古代可是个活脱脱的侠客,因为从来就没见他在一个地方待超过三个月,除了学医那两年。
只是,他虽然四处流浪,在医学界留下的传奇却是一个又一个。
顾乐乐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传奇的叔叔,她眼睛紧紧地盯着顾苏远,蛮是好奇。
顾苏远正在写病历,被她这灼热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耐烦,“再。”
顾乐乐不听他话继续盯着br>
他收起笔,不开心地说:“你虽然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地方,可耳朵我知道没出问题,听清楚了,再——费。”
他把“再”四个字故意拉长了音调。
顾乐乐突然一笑,嘴型一张一合地说了两个字。
“有钱。”
顾苏远一愣,原本愤怒的双眸换上了诧异。
他低声地说了声,“你和她果然很像。”
她?
顾乐乐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想开口问,声音却从喉咙里发不出来。
顾苏远也没再说什么,写完病历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萧冷,田泉阳还有顾亚伯三人。
顾乐乐稍微动了动头环视了病房周围。
没有女士和顾先生。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病床上躺了多久,但是她还记得来救她的时候,田女士和顾先生都来了。在睡梦中,她也曾朦胧地听到田女士的骂声,虽然不知道是在骂谁,但是那骂声让她很熟悉。
只是,为什么他们都不在?
顾亚伯似乎察觉到顾乐乐心中的疑惑,走近来安慰道:“爸和茵姨有事在忙,晚点就会过来你刚醒来,再休息会吧。”
顾乐乐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关系,心安之后又缓缓睡了过去。
病房里安静地只有仪器的响声,空气中沉浸地悲伤的气压。
秋日的到来,金风染黄了所有树木的绿。
脱去白大褂,换上自己便服的顾苏远从医院的大门走了出来。
他经过花园的时候,有人在喊他。
“又打算去哪?”是顾清满。
顾苏远站住脚,瞧了他两眼,准备又迈开脚步走,顾清满又喊道。
“等会再走,陪我坐回聊下天。”
“跟我聊天,还不如去的宝贝女儿,醒来了都不去之前的担心都是装出来的吗?”顾苏远讽刺地说道。
对于这对父女,他一向都没什么好感。
“我还没想好到底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小公主?我需要考虑考虑下。”顾清满疲惫地说道。
他抬起头,视线认真地苏远,冷冷地说道:“其实,我挺恨你的。”
“哈?!”顾苏远诧异地大叫一声,“什么叫恨我?我辛辛苦苦救你女儿,你不说句谢谢,说恨我是几个意思?”
“你要是能早点赶来救小公主,也许你两个人都能救活。”
“你这他-妈的算什么态度!”多年流浪在外没人管着,顾苏远这性格十分随性,爆粗口的时候完全不顾及自己是顾家二少的身份。“谁稀罕来救你女儿?要不是茵姐拜托,我会来吗?”
“所以,是你害死了茵茵。”
“我他-妈-的不来,你老婆女儿都保不住,现在给你保住了女儿,你还怪我。你是舍不得怪你的女儿,才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是吗?!”顾苏远这辈子最尊敬的人就是田茵,除了田茵,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控制住他。
“我最近才和她确定关系的,我追了她的脚步差不多三十年,好不容易才追上的,现在她去了我再也追不到的地方,我很难受。”他轻轻地说着,身影很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