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田泉阳番外篇:守护这里

宅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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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房间里,每天都充斥着老旧东西的霉味,食物过期的臭味,还有,欧打声和哭泣声。    . d t  . c o m

    今天,也一如即往。

    天刚灰蒙蒙亮,责骂声响了起来,随后响起了东西摔碎的声音,哭泣声和求饶声也响了起来。

    持续了约摸十分钟左右,男子那破囗大骂的声音随着砰得一声消失在这个家里。

    那男子的离去结束了一场灾难,但男子的离去一场新的灾难又即将上演。

    门锁扭开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响起,六岁的田泉阳躺在狭窄的床上,听到那声音,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阳阳,妈妈又被爸爸打了。好痛,呜呜呜……”女人哭得像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一样。

    田泉阳侧着身,紧闭着眼,颤抖着身子,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阳阳,你听到没?妈妈被爸爸打了,为什么你还睡得着!”随着那女人的崩溃哭泣,她揪起田泉阳,连甩了好几巴掌在田泉阳的脸上。

    “你听不到吗!你听不到吗!妈妈被打了!”她激动地提高好几个分贝。

    甩在脸上的耳光很痛,年幼的田泉阳,颤抖着身体,豆大的泪无声地滑落眼眶。

    女人哭,开心地笑了起来,“阳阳,哭了,是在心疼妈妈对不?”

    按照一直以来的相处习惯,田泉阳含着泪拼命地点头。

    女人开心地抱住他,“我就知道我家阳阳最疼妈妈了。”

    她突然低下头,用力地咬向田泉阳的肩膀,很快肩膀被她咬出了血。

    “好疼!好疼!妈妈,阳阳会听妈妈的话,妈妈快放开阳阳!”受不住痛楚的田泉阳大声地哭泣哀求。

    女人听到田泉阳的话,松开了囗,她的嘴角还有血,露出的笑容跟夜叉恶鬼般恐怖。

    “这才对,阳阳要听妈妈的话,不然妈妈就不爱你的了。”女人一边笑一边哭得离开房间。

    田泉阳卷缩着身子开始无声地哭泣起来。

    这样的日子是从两年前开始的,父亲的公司倒闭,背负了一身的债,本来慈祥的父亲变得凶暴起来,嗜酒,嗜赌,殴打母亲。

    母亲在这一日又一日的欧打下,积压的不满有时候会施放在自已的身上。对自已进行欧打和责怪,命令着自已去她的听话。

    这个家病了,病得无药可救。

    “阳阳,妈妈肚子饿了,你能去给妈妈买早餐吗?”声音房门外传来。

    他乖乖地从床上起来。

    母亲坐在地上,收拾着地上的碎片,碎片将她的手指割伤,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她,脸色淡漠。

    “阳阳,为什么还不去?你要饿死妈妈吗?”她隐忍地问道,脸上有着即将爆发的怒意。

    种情况,不敢在停留,他离开小跑出门。

    现在是凌晨的早上七点,今天是周末,可以睡懒觉的人们,都还没起。

    可是,小孩这种生物,不管是不是周末,起得总是很早。

    在长满青苔的小巷里,已经可以六个小孩聚成一团在玩。

    小孩见他来,都一同嘲笑地道。

    “小乞丐又来要吃的吗?我可告诉你不要去我妈妈的摊子面前,不然我打你。”

    “没错,也不可以去我妈妈的摊子前。”

    有人,拿小石砸向他。

    “小乞丐,臭死了,离我远点!”

    “走远点,走远点!”

    还有人朝着他吐口水。

    田泉阳也想走远点,只是这个小巷只有这么大,他又不能穿墙出去,怎么走远点?

    但是能玩的地方很多,他们却总在这条小巷里玩,就像是每天都等着他的到来,把怨恨都发泄在他身上似的。

    走过了那条小巷,各种的香味随着风闯进人的鼻子。

    边摆着的小摊上有着各种各样的早餐,田泉阳再也一步都迈不开。母亲喊他来买早餐,却一分钱都不给他。

    没有钱的他,该如何带早餐回去?

    “阳阳,你来了,这是给你准备好的早餐,你快过来拿吧。”在包子摊的面前,一个中年妇人友好地说道。

    田泉阳手上袋子里装的两个包子,脚步迟迟都踏不开。

    在那条小巷里,住这的不只是只有他们一家人。

    家里的不和谐,殴打,哭声总是会透过那扇永远没有太阳照射的窗户传出去。

    在那条小巷里,总有人说。

    那家的女人迟早会被人打死吧,好可怜怎么嫁了这样的一个老公?

    那家还有个孩子吧,好可怜生在那样的家庭里。

    我见过那孩子,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的,是被他爸妈打的吧,好可怜有这样的父母。

    好可怜。

    这个词是他们交谈里永远的中心点,永远不离的词。

    因为这个词,总有些人的慈悲心会爆满,表面对他友善,背后里却说。

    这孩子多久没洗过澡了,真臭。

    每次给东西都不说句谢谢,真没礼貌。

    生在那样的家庭,长大也不会是个好人吧,一道会成为混混。

    这孩子怎么总是一句话都不说,性格真阴沉。

    人是有两面性的,他从在这个年纪已经很充分地体会到了。

    但人,有时候总是特别的无奈,即便你再不愿去接受这些虚伪的人施舍。但没了这些人的是施舍,你却会被饿死。

    伸手去拿那两个包子,快速地离去,在走进巷子的时候,他听到后面有声音在交谈。

    “黄大妈,你怎么还给包子给他?每天早上都这样,想吃早餐又不给钱,站在那里们。当我们是慈善机构吗?我们也是要生活的。”

    “那两个包子是前天卖剩的,扔给狗狗不吃,想着狗不吃还有人吃,就别浪费了。”

    随后一场哄堂大笑响起。

    回到那条小巷的时候,五六个孩子站成了一条线,拦住去路。

    “小乞丐,我们刚才说过,不可以去我们妈妈的摊子的,你居然还是去了我妈妈的包子摊,给我打死这个臭乞丐。”

    很快,拳头和脚都招呼在他的身体上。

    还还,小孩子的拳头并不痛,比起母亲的打着算不了什么。

    在他们发泄完自己的怒气之后,便满足地离去。

    两个包子在那打斗中已经被压烂,里面的馅散落了整个袋子。

    这样的早餐,不知道母亲会不会责骂?但是,回去太晚,母亲也是会责骂的。

    没有逗留在久,提着已经烂掉的包子回去。

    家的门还开着,半开着阳光照射进去,没照得很远,这样屋子的黑暗似乎要将光都吸光。

    推开门,母亲还是坐在地上,捂着脸哭泣着。

    “阳阳,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妈妈的肚子饿。”她没抬头,依旧捂着脸哭泣着。“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妈妈?你的爸爸不心疼妈妈就好了,为什么你也不心疼妈妈?妈妈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妈妈的话。”

    母亲的话多起来,就是暴风雨快来的时候。

    他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对于母亲经常上演的戏码,他很惧怕。

    “阳阳,为什么不跟妈妈说话?你已经厌倦了和妈妈说话吗?”她终于抬起了头,满脸的泪痕。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泉阳袋子里的包子,眼光突然凶狠起来。

    “你居然想给妈妈吃这个东西,妈妈养你这么大,你居然就让妈妈吃这个东西!”她大步地走了过来,抓住田泉阳的手,往外走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妈妈!你怎么可以和你的爸爸一样对妈妈?!妈妈,这么辛苦把你养大,让妈妈吃这个,那你吃这个啊!”

    突然,母亲发狠似的摁住他的头,还没反应过来,脸已经碰到了一个温热而柔软的物体,一股臭味也随之而来。

    被突然摁在地上,脸上和膝盖都传来一阵的痛楚,但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从嘴里传开的臭味。

    “我的天啊,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对孩子?”

    有声音在响起,有人将母亲拉开,吵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这造的是什么孽,怎么可以逼孩子吃狗屎?”

    狗屎?

    他抬起头,睁大着眼堆东西,他拼命地将嘴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乌黑的东西在自己的嘴里吐出,瞳孔开始涣散,潜藏在眼眶的泪瞬间滑落了眼眶。

    “孩子,你还好吗?”有人拿纸巾擦拭着他的脸。

    温柔,但是,是假的,那人一定在笑自己。

    他们总是喜欢己被欺负的样子,在一边假装温柔一边嘲笑他。

    被人拉住的母亲,依旧在责骂着他。

    离开,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

    他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膝盖好痛,身上每一处地方都在痛。

    但是,即便那样也要逃离这个地方,不能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的,他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他奋力地跑着,不知道跑了多久。

    突然,有刹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随后一股剧痛让他陷入黑暗中。

    就这样好了,让他永远地沉入黑暗中,再也不要醒来。

    但是,他还是醒来了。

    醒来的时候,梦见的是白色干净的天花板,空气里不再有霉味和臭味,身上盖着的棉被也很舒服干净。

    “醒了?”有陌生的声音响起,声音,是一个美艳的女子,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嘴唇上抹着红艳的唇色。

    “是叫田茵,今天起是你的养母,这个是程云,我的助理,在你住院这几天会照顾你,等你可以出院了,她会带你去我家,听清楚了吗?”田茵风风火火地解释了一番。

    他没有回答,只是睁着眼眼里没有一丝的生气。

    田茵对他的不问不答也没有什么努力,交代了程云几句之后,便离开。

    关于田茵收养他的理由,一开始,他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后面长大之后,才知道,他跑出来的时候,田茵的车撞倒他差点将他撞死。

    但因为是他自己跑出去的,就算他被撞死,田茵也不用背负一点责任。只是,田茵背起了他所有的治疗费,大概是因为有钱吧。

    田茵去找了他的家,想登门道歉的,可是他那个家,就在他出车祸的当天,被一场大火烧得一干二净,父母也都死在那场火之中。

    他无家可归,田茵便一时兴起收养了他。

    他出院之后,被送到了顾家老宅。

    顾家老宅很大,很干净。因为顾老喜欢花,所以院子里摆着各种各样的花。

    这是个很漂亮的家,在里第一眼的时候,他便喜欢上了这里。

    那时,他第一次见到八岁的顾亚伯和两岁的顾乐乐。

    程云带着他去见顾老,顾老没说什么,直接同意他留在顾家老宅。

    顾乐乐从小就对新奇的东西感到好奇,第一次见到田泉阳的时候,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眨啊眨地泉阳。

    那个时候的他,很瘦很黑,身上的伤疤也很多。

    在干净白嫩好乐乐面前,莫名其妙地有了一丝的羞愧。

    好久的顾乐乐,突然开心地喊道:“哥哥!”

    她一边指着田泉阳,一边回头。

    顾老对于自己这个宝贝孙女,是疼得紧,再加上小顾乐乐聪明伶俐,顾老望着她的眼神就是赞赏和宠爱,当然,他要是知道顾乐乐长大之后变成那模样,打死都不信自己的孙女曾经这么可爱过。

    “是啊,那个是新来的哥哥,以后和乐乐玩了。”

    “一起玩。”顾乐乐牵起他的手。

    拥有被人碰就等同于要打他的记忆,田泉阳立刻下意识地就甩开了顾乐乐的手。

    小小的顾乐乐一下子就被甩到在地上,没想到会被这样对待的顾乐乐,坐在地上,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她抬起头,有些委屈地泉阳。

    忽然,她似乎想到什么,眼前一亮,笑道:“哥哥,害羞。”

    小小年纪的她,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词。

    顾老本来以为摔倒的她会哭的,没想到居然说出了害羞这个词,笑了笑赞赏地己的宝贝孙女,都忍不住想竖起大拇指,说一句。

    “真聪明。”

    再次站起来的顾乐乐很坚强,她再次握住田泉阳的手。

    知道顾乐乐不会伤害自己,田泉阳就由她拉着。

    顾乐乐拉着他,来到顾亚伯的房间。

    已经八岁的顾亚伯上小学了,身为小学生的他,学业很繁忙。

    顾乐乐走到房间,拉着顾亚伯的衣服,道:“亚伯哥,新哥哥。”

    顾亚伯放下笔,泉阳,用了八岁孩子没有的平淡,淡淡地一眼。

    “叫什么名字?”顾亚伯问。

    “新哥哥。”顾乐乐很自豪地说道。

    顾亚伯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再次田泉阳,见他抿紧着嘴,没有要张开的样子,也就不再去问刚才的问题。

    “乐乐,你去跟新哥哥玩,亚伯哥要写作业。”

    “好。”就如同只是带来介绍给顾亚伯认识一样,顾乐乐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在田泉阳还没来到顾家之后,都是顾亚伯陪着顾乐乐玩的,只是,在上学的顾亚伯很忙,总是没空陪顾乐乐玩。

    现在来了一个新哥哥,对于顾乐乐来说等于有了一个新的玩伴。

    田茵在田泉阳在顾家老宅待了一个星期后,才抽空来

    其实说来不过是顺便的,她主要来是顾乐乐。

    顾乐乐一见到田茵就开心地喊道:“田女士。”

    田茵一就是一个拳头敲在她的脑袋上。

    “都说叫妈妈,谁叫你喊的田女士。”

    “田女士,好凶。”顾乐乐小跑地躲在顾老的身后,那逃难似的小样,逗得顾老乐呵呵的。

    田茵很委屈。

    “爸,你也纠正下丫头,别老喊我田女士。”

    “我有教过啊,拿着你的照片,指着说是妈妈,可乐乐非说是田女士,我也没办法。”顾老耸肩摊手,说明自己尽力了。

    田茵无奈地着祖孙俩,视线落在田泉阳的身上。

    “在这里住得还习惯不?”田茵淡淡地问道。

    田泉阳没说话。

    “那孩子,从你送来到现在都没说过话。”顾老说道。

    顾乐乐似乎想到什么,从桌子上拿来自己的写读本,走到田泉阳面前,拉着田泉阳坐在地上,打开本子,小手指指着本子上的字道:“123。”

    顾老和田泉阳被顾乐乐的这个举动给逗笑。

    “你这个小鬼自己懂的都不多,还教别人识字。”田茵蹲下来笑道。

    顾乐乐凑上去,吧唧地一口亲在田茵面前,很自豪地说:“乐乐,聪明。”

    田茵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心里也有蜜在韵开,甜得她心花怒放。

    “知道了,丫头最聪明,让你们两个小的在一起玩。”

    田茵笑着和顾老走开,谈事。

    顾乐乐一直很坚持不懈地教田泉阳123,在最后田泉阳实在被她烦到不行的时候,才小声地跟着她念123。

    听到他念之后,顾乐乐很高兴地拉着他去玩。

    两岁时的顾乐乐,最喜欢的就是上楼梯和下楼梯,跟有多动症似的她,一会上楼梯,一会下楼梯玩得不亦乐乎。

    田泉阳跟着她这样走下走下早就烦和厌倦了。

    在顾乐乐一次又一次地要求爬楼梯,田泉阳拒绝地推开她的手。

    他们处在的位置是楼梯的中央,田泉阳这无心之推,让年幼的顾乐乐没站稳脚步,摔下了楼梯。

    楼梯虽然不高,但对于一个小孩来说,伤害已经足够。

    从楼梯摔下来的顾乐乐,疼得哇哇大叫起来。

    她的额头血在留下,左手以奇怪的姿势放着。

    田泉阳被吓愣了,他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推会弄伤顾乐乐。

    这一个星期以来的相处,顾乐乐一直待他跟亲哥哥一样。

    相对来说,这一个星期是他出生以来过得最幸福的一个星期,他却破坏了这种幸福。

    听到哭声的,顾老和田茵都赶了过来,他们都纷纷地眼站在楼梯上的田泉阳,然后抱起顾乐乐来到沙发上。

    顾家有家庭医生,听到哭声家庭医生走了过来。

    乐乐受伤,二话不说地就给顾乐乐诊断起来。

    顾乐乐额头上的伤不是很厉害,就是左手摔得骨折了。

    家庭医生熟练地帮顾乐乐接好骨头,用木板夹好。

    痛楚少了不少的顾乐乐,哽咽着声音说:“没……没站好……噗咚……噗咚就摔倒了。”

    田泉阳一怔,他睁大着眼乐乐。

    只见顾乐乐还在不死心地跟田茵和顾老说自己摔倒的原因,眼眶开始泛红。

    “知道了,知道了,哭得都喘不上气,就别说了。”田茵心疼地说。

    “不小心的。”顾乐乐哽着泪说,似乎害怕自己的不小心摔倒,会惹来责骂一样。

    成这样,田茵也很心疼。

    泣的顾乐乐,在妈妈的怀里心疼。

    不知道是羡慕,还是愧疚,田泉阳突然大声地哭了起来。

    他这么一哭,倒是吓到顾乐乐不敢哭。

    田茵放下顾乐乐,来到田泉阳的面前,抱住他,手势温情地轻轻拍他的后背。

    “乐乐把你吓着了吧?对不起,那孩子太调皮了,总是到处跳来跳去,摔倒都是常事。让你带着她,委屈你了。”

    田茵的温暖来得很突然,确实让他更愧疚。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直在杂乱无章着道着歉。

    田茵也不厌其烦地安慰他。

    “哥哥,对不起,不哭。”顾乐乐也走过来道歉。

    田泉阳没想到,一切都是他的错,却由他们向他这个局外人道歉。

    一直以来,受过那么多伤害,都没被人说过一句对不起。而这次,他一个伤害者,却得到了道歉。

    “好了,都不哭了,哭得吵死人了。”田茵红着眼眶说道。顾乐乐抽泣了几声,也不敢再哭,乖乖地摆出一个认错的姿态。

    田泉阳早就习惯在勒令中停止哭泣,所以,在田茵的话下,他也乖乖地停止哭泣。

    “泉阳,一直没找机会跟你说,我虽然收养了你,却没问你愿不愿意?现在我问你一句,你叫我妈妈,当我的儿子吗?”

    田泉阳诧异地。

    田茵揉了揉顾乐乐的小脑袋,“如你所见,这个丫头是个混世大魔王,总会做出些吓人的举动,你要是做她的哥哥,可能会很累的。”

    “哥哥,你不要走。”顾乐乐满是泪花的双眸可怜地。

    田泉阳又忍不住地哭起来,“我愿意做您的孩子。”

    这里给了他想要的幸福,他会好好守护这里,哪里都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