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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已经仰头朝上,泪总算是流了下来,他看着心急如焚的侄儿,同样难过心痛,“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来告诉我呀?小熠,你们不在一起,不能……”
“为什么?”晏熠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他摒住呼吸在听那个答案。
“你们是表兄妹啊!”林凡悔恨的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晏熠的表情。他知道这个答案对于他来说,打击有多大。
晏熠惊的往后退了两步,他惊愕的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她不是,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不会,绝对不会。”
林凡在知道季茉有可能是自己女儿的时候,他是开心的。至少他和古茉的感情,得到了延续。可是,侄儿跟季茉在一起,却让他又希望这不是真的。这么多年,他已经埋葬了那段感情,只希望晏熠可以得到幸福。
“算算日子,她出生就该是三月。那一年,古茉从古家跑出来,说爱上了一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却要娶别的女人,她喝酒,醉的一塌糊涂。那晚,她在我怀里哭诉,哭着她爱那个男人,哭着说对不起我。那一夜,她喝醉了酒,那一夜,我失了心。”
想起往事,历历在目。林凡双手撑在桌上,背对着晏熠,心还是很痛,很苦。
晏熠摇头,依旧不敢信。事实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不会。
“小熠,你们不能在一起。”林凡最终说了这么一句话。
晏熠下了楼,他看到季茉站在那里很担忧的看着他,他却不敢再靠近。心里默默的下了一个决定,不管她是不是,这辈子,他也不会放手。
季茉见晏熠不对劲,难得看到他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了一样。她还没有张口问他,他便飞奔过来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这个拥抱,在所有的拥抱里,最有力,最无助。
“怎么了?”季茉不由的放轻语气,轻声问。她心里也很忧虑,但是不想给他增加负担。
楼道上,林凡站在那里,看着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也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竟然还是纠缠在一起了。心中暗暗叹着:小茉,这是你安排的吗?让她回到我身边。可是,为什么让她先和小熠相识?他们,之后该如何自处?
秘书兰川站在他身侧,看着楼下的两人,轻轻的叹息一声,“先生,这或许真是上天注定。七年前,您在那帮臭小子手里救了回小姐,可是却错过了相认的时机。趁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您还是好好劝劝小姐和表少爷吧。”
提起七年前的那天晚上,现在想起来,不正是三月份吗。那天,是她生日吧。是啊,一步错,步步错。那晚他若是不那么急促,或许今天发生的事都不会发生,一切都是那样的正常。
那晚,他秘密到江市,那时他还不是京城的最高决策人。正在竞争那个位置,所以出入都很隐秘低调,不能让其他人抓到了把柄。他到那里谈事情,竟然碰上了喝得烂醉被一群臭小子围在一起,准备行不轨之事。鬼使神差,他让兰川救下了她。那时看到她的容貌,只以为是年轻牌叛逆期的古家小姐贪玩跑到江市寻欢,当时有事在身,根本没有想到古小姐又怎么可能会是这种德行。
救下了人,她有那么一瞬间却清醒了。逼于无奈,只能让人给她催眠,抹去当晚的记忆。之后,他根本不记得这件事。
如今被兰川这么一说,他真的是追悔莫及呀!
晏熠不说话,但季茉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她抱着晏熠,这一次,她很冷静。微微抬起头,看着楼上的两个人,她轻声在晏熠耳边说:“晏熠,听到和看到的,都未必是事实。”
若换作以前,她也会惊惶失措,可是事实一次次告诉她,遇事要沉着冷静淡定。慌了,就彻底乱了。
晏熠在她温柔的声音里渐渐清醒,是啊,一向沉着冷静的他,怎么可以这么失控?不管是不是真的,也得先证明了再说。最坏的结果无非是那个关系,不管她会成为他的谁,他都不会放手!
慢慢松开她,在她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冷清,遇事不惊,沉着稳定,这才是她真正的处事风格吧。
不禁自嘲道:“遇上你的事,原来我竟然这么慌乱。”
“晏熠,不管遇上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这是她能给他最大的承诺。
晏熠红着眼睛看着她,捧着她的脸,无视还有人在注视着他们,吻上了那张唇。他要用行动来证明,没有什么可以分开他们。哪怕受到道德与良知的谴责,他也不在乎。
果然,林凡和兰川脸色都变了。林凡拍着扶手,怒道:“晏熠!”蹬蹬的下了楼,站在他们几步远之外,怒气冲天。
两人尽情的吻着,陷入无人之境。季茉轻轻的推了推他,不管怎么样,这毕竟是在长辈面前,他们该适可而止。
晏熠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这个吻,他的心情依旧很激动澎湃,不是为了这不堪的身份关系,只因为她说的那句话。他强烈的感觉到她对他的感情,她跟他的心意一样,这样就足够了。
“你们……你们是表兄妹!我不会允许这种*的事情发生的,绝对不允许!”林凡一向温和待人,极少看到他动怒,可是今天,他怒了。
季茉缓缓的转过身看着林凡,对于这个京城的一把手,她如果真是他的女儿,她觉得悲哀。他爱古茉的专一她欣赏,可是他没有好好的守着古茉,就算是跟她有了孩子又如何?这并非是爱情的结晶,这只是个错误的结果。
二十五年,如果他真真实实的来找她,又怎么会找不到?可以说她心胸狭隘,只是她更理智一点。这个孩子,他根本不能找。她于他而言,或许是仕途的牵绊。当年,可不比现在,未婚生子,那是会强烈的遭到道德的谴责。他也不可能顺利的攀上顶峰。
现在不一样了,他站在高位上,又有几个人敢说他?再者,年近五十,他又还有多少年在位的时间?现在找回当年遗落的孩子,别人只会说他专情。
所以,季茉不希望自己是他的女儿。
“是不是表兄妹,只要验一验就知道了。”季茉的淡然,让林凡僵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承认的女儿,竟然不相信他的话?做DNA鉴定,在某些意义上,是带着羞辱成份的。
虽然知道古茉从来没有爱过自己,但那一晚……他觉得她是他的女人,而她的孩子,也该是他的孩子。如果,她真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呢?那他这辈子,在那段感情里,又得到了什么?无尽的思念与悔恨吗?
拗不过她眼神里的坚决,林凡让兰川叫了私人医生,替他和季茉抽血化验。
季茉抽完血之后,坐在沙发上,等着结果。她从来没有想到,这半年的时间里,她验了两次DNA,看来,她真的有必要弄清楚她的生父是谁了。
等待结果的过程是很煎熬的,特别是晏熠。他表面上看开了,可心里却紧张不已。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脸色不一,都默不作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晚上八点三十五分,医生拿出了化验结果,先递给了林凡看。
林凡急切的拿过来轻轻的一抖,目光直接落在鉴定结果一栏上,看到那个结果,他眼神里的东西,很复杂。
他急,还有一个人更急的想知道结果。晏熠一把拿过鉴定报告,一下子锁住那行字,他的心开始狂跳,他嘴角微微上扬,从未觉得过有什么比这个结果更让他欣喜雀跃的。
鉴定结果:两人没有血缘关系!
“茉,你不是,不是我的什么狗屁表妹。哈哈……果然不是,不是!”晏熠将报告一丢,直接抱起季茉在空中转圈。他兴奋的无视了坐在一边垂着头的林凡。
季茉提着的心,也落了下来。至少,她再也不会因为血缘这件事,跟晏熠再有误会。真是狗血,差一点,他们就真的成了不伦之恋。
晏熠放下季茉,不停在她的额头上亲吻着,这种喜悦,真是无以言表。
季茉轻轻的咳了一声,他们再高兴,可也得顾及林凡的感受。
晏熠一下子沉下了脸,他对舅舅今晚的表现很不满意,新年,可真是给他带来一波又一波的惊心动魄。
“上天注定,上天注定啊!”林凡连连说了两个“上天注定”,他看着季茉,拿出那条本属于古茉的项链,递给她,眼里的落寞,伤感,仿佛真的又沧桑了些,“这是你母亲的东西,你好好留着吧。”
季茉看着他手里的半片树叶,并没有接过来,“母亲不在了,这条项链于我也没有任何意义。还是留给您吧,当作是个念想。至少,她走后,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也就只有它了。”
既然母亲不曾爱过他,留下又有何意义?母亲已故,也该物归原主。至少,留在他那里,比留在任何地方更合适。
林凡蹙着眉看着她,她其实和古茉真的很不像。若是像,又怎么可能没有认出她来?又垂眼看着手里的项链,紧紧的握在手里,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结束了,在二十五年前就结束了。他从来不曾得到过她,或许,那一夜,只是她对他的一种回报,回报那些年,他对她的情谊。
从林凡的住处出来,晏熠牵着季茉上了车。今晚,他真的觉得自己经历了跌入十八层地狱又获得重生,那是一种惊心动魄,游走生死的心情。蓦然他惊醒,失去季茉,他真的会生不如死。
“茉……”从“死里逃生”出来后的晏熠,越发的小心翼翼。经过这么一出乌龙,他真真切切的明白,自己不能没有季茉。
季茉靠在他的怀里,在洋房里她看似是最淡定的,天知道在等结果的时候,她手心里的汗如同水一般。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无法面对那种结果。还好,上天是眷顾她的。
有了这一次经历,季茉决定了,“我要找到生父,我想知道,是谁在二十几年前,就开始在搅浑这滩水。”之前,她不想知道,可是现在,她迫不及待的想查清。
她不想一再的经历这种认亲的事情,没有谁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验DNA,到底是有多不干净,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
晏熠明白她的心情,“嗯。我会派人查清二十五年前,古姨到江市跟谁走的近。”
两人回到家,又是凌晨十二点。到了客厅,便见一屋子子男人齐刷刷的站起来,对着他们鞠躬,“会长,夫人!”
季茉忍不住皱起眉头,小声的对晏熠说:“不能让他们这么叫我!”她现在又没有嫁给他。
晏熠扬眉,“听到没,不能这么叫。换一个!”
“是。大哥,大嫂!”
季茉无语了。她懒得再跟他们说,甩开晏熠的手,朝楼上走去。
晏熠看着她的背影,对所有兄弟们赞扬道:“干得漂亮!”然后也跟了上去。
兄弟们面面相觑,刚才会长是在夸奖他们吗?原来要得到会长的夸奖,这么容易啊。
经过了这件事,晏熠越加的珍惜珍贵季茉。躺在床上,他拥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茉,嫁给我。”他觉得,半年的时间已经够了。他不想再等,想在她的身上贴上着他的标签。
季茉的心扑通狂跳,这算是在求婚吗?心情有些愉悦,但是她还不够冲动。在她未能重新拿回古氏,她是不会结婚的。
“你不觉得太早了吗?”
“早吗?不算。我觉得很晚了。”他用下巴摩擦着她的额头,气息有些粗重。
季茉咬唇,“只有半年。”
“已经足够了。我们彼此爱着对方,早晚都会是夫妻。既然是早晚的事,为什么不提早冠上这个名分?”他想尽快让所有人都知道季茉就是晏太太,他晏熠的女人。更重要的是,他想让她清楚的体会着,她是有人爱着的人。
季茉抽离他的怀抱,盯着他看,久久,她才开口,“我还想再等等。以我现在的身份,我还不足以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煞神会会长的女人,不该这么平凡。”
她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她不习惯于平庸,她喜欢站在高处的感觉。上一次,她站的那么高,却摔的那么狠。这一次,她要站上顶锋,她不下来,就没有人能拉她下来。
或许,她这是在证明自己。
“我知道你的意思。既然你坚定,那我陪你一起强大。”他没有矫情,她想做什么,他陪着她做。他能等,他愿意等。
季茉就知道,这个男人强势里带着体贴。她微微一笑,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这一夜,他们失而复得,这一次之后,他们更加坚固。
……
这一天,晏熠有事出去了,把越明派了季茉。季茉也没有拒绝,这里是京城,池希文也在。她不是怕池希文,只是不想出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姜蓉约了她在一家私房菜馆。她到时,姜蓉已经坐在那里,杯里的水都喝见底了。
“我来迟了。”从别墅那里到市区,要一个小时。不迟才怪呢。
姜蓉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笑了,没有以前那样的热情。看了一眼跟她一起进来的男人,问道:“这位是?”
季茉回头看了一眼越明,越明明白的走到了另一张桌子坐下,视线没有离开她们。
“一个朋友。”晏熠的身份,对谁也不能说。
“是吗?”姜蓉没有再多问。她知道她不会说,也知道她的身份所认识的人,并不是说出来她就能知道的。
季茉看着她那眉宇间的疏离,心里也有些怪怪的感觉。初一那天她打电话给她的哭诉,她听出了她对太阳的紧张和在意。她想,她对太阳产生了感情吧。毕竟,太阳是那样的优秀。
她对自己的变化,无外乎是因为太阳。
“你爱太阳是吗?”季茉不想跟她拐弯抹角。
姜蓉拿着杯子的动作微微一僵,猛的看向她,见她正冲自己淡淡笑。被她看穿了心思,她有些尴尬。明明太阳是爱着她的,她又怎么能爱上他呢?得不到,就不该开始。
可是,她也不想否认对太阳的情,“是,我爱上他了。”
她的回答,季茉很欣赏。这才是有魅力的女人,爱就是爱,没有什么说不得的。
如果太阳真的跟她一起,或许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只是一想到太阳对她的感情,她不知道搓合他们在一起,是不是对太阳或是姜蓉的不公平。
“是不是觉得我不该?还是觉得他不会爱上我?”
姜蓉突然嘲笑的冒出这两句话,季茉有些看不懂她了,觉得她有些陌生了。这不该是她有的想法,“你怎么会这么说?蓉,我完全没有这么想过。”
她不懂,是什么让她会有这种感觉。
姜蓉盯着她,眼里有急切的求知欲,“你真的没有这么想吗?他那么的爱你,你不该觉得他只能爱你,别的女人根本不要想得到他的爱吗?”
越听,越觉得不是滋味。季茉有些哭笑不得,“傻丫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呀?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爱一个人没有该不该,爱了就爱了。我也不认为他这辈子只能爱我,我希望他可以去爱人,也希望他可以得到自己的幸福。我完全没有享受被他爱着的感觉,我没有那种心理。”
姜蓉的手,慢慢松开杯子。突然一把握住季茉的手,“茉,怎么办?我觉得我真的好爱他。我不想看到他每天愁眉不展,哪怕他说已经真的放弃你了,哪怕他不再借酒消愁,可是我能感觉到,他没有走出来。他在自己折磨自己,只是不再以那种让我们看到的方式而已。”
“不会的,他答应过我,他会好好的。”季茉知道,她已经前前后后拒绝了太阳那么多次,上一次,他是该真的放下了,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她安抚着姜蓉,“他身边现在需要人陪着,而能陪在他身边的人,只有你。在工作上,你是他的经纪人,在私下里,你是他的朋友。蓉,很多事情是急不来的。他会感觉到你对他的心意,他不是那么冷血的人。”
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才多久没见,她看起来很憔悴,更加瘦弱。不知道这小小的身子能扛起多大的压力。
她不怪她对自己的呛声,她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情。爱情单一付出的那个人,永远是最苦的。如果能感动另一个人,那就苦尽甘来,最后得到的只会是甜蜜的更多倍。如果一味的付出而得不到回应,这一辈子或许就真的陷入相思忧郁之中,那会给两人都带着无尽的折磨。
姜蓉已经落下了泪。在肖太阳面前,她可以假装很淡定,不在意,甚至不敢表露出自己一点点心意。可是每天看到他压抑着心情和忧虑的样子,她就受不了。她想告诉他,季茉不爱他,她来爱他。可是又怕拒绝,被拒绝了,她还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面留在他的身边?
在见到季茉后,那股压抑的情绪终于崩不住了。她的心好痛,她想解脱。
季茉坐到她的身边,让她靠着自己。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很容易。可能是一个眼神,一个转身,一句话,就为之沉沦。一旦深爱,一生难以忘怀。
她不停的抽泣着,季茉拿纸巾擦了又擦,把桌上的一盒纸都抽完了,另一边的越明立刻又将他桌上的纸盒放过来。季茉对他点了一下头,继续抽纸放进她的手里。
“哭吧,别憋在心里。哭过就好了!”或许释放了,整个人就轻松了。
姜蓉是真的哭了很久,从餐厅陆续来了人,再到用完餐离开,他们两桌一直都在。几次服务生想来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都被越明给阻止了。
许是哭太久了,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姜蓉拿过纸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季茉被她眼泪打湿的肩,“你怎么不劝我呀?刚才肯定很丢人。”
季茉笑了笑,“你那眼泪如同南湖的水,我怎么能劝住?丢人就丢呗,你埋着头别人又不知道是谁,反而是我跟他,被人当怪物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了你,这才丢人呢。”她看了一眼越明,打趣着姜蓉。
姜蓉红着眼睛,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了就好了。女人就该这样,该哭的时候哭,哭完之后就该笑。总有一天,一切都会好的。”她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仔细的擦着她的脸。
“嗯。”姜蓉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茉!”
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这么容忍自己的任性与胡闹。换成是别人,或许在开始听到她阴阳怪气的嘲讽时,就该翻脸了。但是季茉没有,她知道,这个朋友是真心为她好,是真心想让她幸福的。
季茉轻轻的拍了拍她,“我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现在,可以叫菜吃饭了吧。都饿坏了。”
姜蓉噗嗤一笑,松开她,“嗯。”
叫了越明一起吃,越明本来想拒绝,可是一看到季茉那凌厉的眼神,他便乖乖的坐到她们那桌。暗道:果然是会长的女人,连气势都那么像。
季茉叫越明一起吃,一来是不想搞得那么特殊,二来是为了避免别人的注意。京城的繁华,跟它的复杂是成正比的。
“我送你回去吧。”吃过饭后,三人一起走出餐厅。
姜蓉看了一眼跟在季茉身后,但保持着三步距离的越明,拐了她一下,“这么有型的帅哥,你干嘛藏着不介绍给我?”
季茉瞥了一眼越明,晏熠手下的人,都很有型。
“现在介绍给你也不迟。”她敢开这种玩笑,说明她的心情很放松。
姜蓉撇撇嘴,“算了,早前介绍给我我或许还会要。现在,我心里已经有一个完美的男人形象,除了他,其他人入不了我的眼。”说完,她高傲的扬了起头。
越明听后,额头流下三行汗。他难道不完美吗?有型有颜有力有势。
“太阳在不远的影楼拍片,你要去看看吗?”姜蓉问。
季茉看着她,想从她的眼里看出一点什么,但没有,很单纯。之前本来说是要去看他的,可是出了那件事就耽搁了。后来几次打电话给他,他都会跟她说两句,然后说很忙就挂断了。
想着既然已经来了,就去看看吧。
“好。”
姜蓉温柔浅笑,挽着她的手,没有坐车,两人慢步走到一处环境优雅,名为“摄魂楼”的影楼。看着这个名字,季茉勾起唇角,“名字真有意思。”
“嗯,有点惊悚。”
姜蓉一直都觉得奇怪,好好一家影楼怎么取了这样一个名字。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名字,才在全国火速走红。不少大明星要拍大片,都会来这里。这里的摄影师,听说能够捕捉到每个人的灵魂,拍出的片,看似平常,但给人的感觉,就是有说不出来的不一样。
影楼的风格很唯美,整幢房子爬满了常春藤,露出了白色的窗框和白色的门。小小的一架木质阶梯,在绿叶中,有些小清晰。外观与名字,真的很不搭。
拉了一下门口的风铃,提醒着里面的人,有客人到。姜蓉推开门,里面比起外面要暖和。季茉跟在姜蓉身后,越明就在外面候着。
里面的人正在忙碌,站在背景布前的肖太阳有着一下子抓人眼球的魅力,深V的黑白色毛衣被他用手往下扯,露出精壮的胸膛,他微侧着脸,性感的喉结让人忍不住吞咽口水,烟熏妆遮去了他原本的清爽,更显得妖媚。俊脸不带一丝笑容,酷酷的。
姜蓉看着那个摆着各种POSS的完美男人,眼里的柔情毫不掩饰。
季茉平静的看着他,他以前是不会画烟熏妆的,因为她曾经跟他说过,烟熏妆会让他更显得妖,失去了那么一点原滋原味。
“休息一下,化妆师,给太阳补个妆。”冷清的声音结束了这一组拍摄。
肖太阳下来后,姜蓉正准备上去给他递水,但有人比她先一步,“太阳,喝点水。”
听到这个声音,季茉看了过去。她是真的好久没有听到过她的消息,有问过太阳黎静的情况,太阳说她出国了,也有很久没有联系他。
现在,看到她站在太阳面前,比起以前,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
肖太阳接过黎静递过来的水,正准备喝,一抬眼,就看到器材后面的季茉,一时竟然恍了神。
黎静疑惑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也见到了季茉,眼神微微在闪动。
“刚出去,碰上了她。想着让她一起过来看看咱们的大明星拍大片的帅气,让她感受一下你的魅力。”姜蓉见气氛有些不太对,便拉着季茉,对他们解释到。
她知道,刚才那一瞬间,太阳的眼里根本没有她的存在。不过,她不介意。知道季茉的身份只有她和太阳知道,自然不能说得太亲密,免得旁人知道了。
黎静瞅了一眼姜蓉,那眼神里带着打量,“太阳,这就是你的新经纪人?经纪人丢下艺人出去会朋友,会不会失职了?”
她是不喜欢季茉的,总觉得这个女人有太多秘密。以前跟古媗能成为朋友,那是因为她欣赏古媗的坦荡与直爽,而季茉,她感觉到的更多是阴谋。
季茉淡淡的看着黎静,人真的都在变,黎静变了,变得有些咄咄逼人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察觉出了池希文的秘密,所以才来这里对太阳献殷勤?
“我让她出去透透气。这里不需要那么多人,有助理在就行了。”肖太阳仰头灌下了水,语气没有温度。
黎静皱起了眉,她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肖太阳,但他根本没有理自己。心里越来越不舒服,在这种场合她也不敢发脾气。只能狠狠的剜了一眼姜蓉和季茉,扭头就走出了室内。
季茉等黎静出去的那一阵风过了,这才笑着说:“其实烟熏妆挺好看的。不知道这组照片出现在市面后,又有多少人会为你倾倒。”
“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倾倒。”肖太阳也笑了。全世界,也包括你。
季茉笑而不语。
又到了拍摄时间,她拍了拍姜蓉,“已经看过了,我先走了。”
“不等他拍完一起吃晚饭吗?”姜蓉挽留。
“不了。晏熠要知道我还没有回去,会发飙的。”
她知道,放下一个人并没有那么容易,太阳看她的眼神,还那么炽热。如果她在,对他和姜蓉都不好。
姜蓉笑道:“看来,晏二少真的牢牢抓住你的心了。那好,你回去吧。反正咱们以后又可以经常见面。”
“嗯。”
“路上小心。”
季茉走出影楼,肖太阳在她离开的时候,表情不对,摄影师又要求重新拍一次。
越明站在那里等着她,看到她出来后,神情明显松了。季茉不禁觉得好笑,什么时候自己这么让人提心吊胆了。就算是古媗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让人担心过。
她正准备和越明走到停车处,早先出来和黎静不知道从哪里走向他们。
黎静高冷的看着季茉,又瞟了一眼她身后的男人,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这么快就放弃了?我还以为你会尽情的利用你的样子去接触希文,又或者是太阳,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早就放弃了。把自己的好朋友推给太阳,你就这么舍得吗?”
季茉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她,她真的不知道一个人变化可以这么快。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现在想起来,或许她真的只是拿古媗当一个竞争对手,赢了,就臣服于谁。古媗死了,她没有了对手,应该是寂寞的。不过也从中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她还不知道池希文不喜欢女人。
其实说起来,在和她争池希文的事情上,她是输家。表面赢了她,可是输得彻底。
黎静再走近一步,新年还未结束,大街上的人并不是很多。他们站在这里,很显眼。
“不懂?不懂就算了。之前不是和江市的花花公子晏二少在一起吗?现在怎么又换了人?真看不出来,你换男人的本事还真是……让人佩服。”她瞅着越明,讥讽着季茉。
季茉越来越觉得,当初识人的本事还真是没什么水平。懒懒的抬起眉眼,“与黎小姐有关?我真的不知道黎小姐对我的恨意来自于哪里,不过,我也不想知道。”
想起在葬礼的那天,她那天在墓碑前流下的眼泪,不知道有多少成份是真情实意。
“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恨意,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要接近谁,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池希文都不会喜欢上你。哪怕你跟古媗长的这么像,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突然,黎静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那笑容,很心酸。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发神经似的跑来跟季茉说这些话,似乎跟她说了,就是跟古媗说了。对,这些话她是想跟古媗说的。古媗没了,她带着池希文的爱没了。她永远不会知道真相,她就算死了,也是幸福的。
而活着人的呢,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觉得可笑。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季茉,那眼神里,她不知道有多少复杂的情绪在里面,她只是好奇,如果古媗知道池希文并不喜欢女人,她是不是和她一样,只知道躲起来,舔拭自己的伤口?
季茉淡笑,“你放心,古媗瞎了眼爱上了池希文,我不会。”
一句话,让黎静彻底明白,她终于不是古媗。
“我们回去,越明。”
她真的不知道,池希文到底哪点好,让人一再的以为她会不顾一切的去接近他?其实,池希文真的没有晏熠好。
不知道晏熠知道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会不会高兴的尾巴翘上了天。
下了台阶,越明先她两步去开车门,季茉走过去,突然,一辆小车飞快的朝季茉撞来。季茉一惊,越明也提起了心,但脚下却没有迟疑,一个箭步蹿过去,将季茉往外一推,自己飞扑过去,车子从他们身边擦过。在前面的突然又一个急转弯,调头又朝他们撞来。
“大嫂,快跑!”
越明急促的拽着季茉往台阶上跑。季茉也不含糊,跑上了人多的地方。再回头时,那辆车已经不见了。
“大嫂,你没事吧。”越明担忧的问道。看着她的衣服都磨伤了,手掌也擦出了血迹。不知道刚才那一推,她有没有撞到其他地方。
季茉看了一下手,腿有点隐隐痛,但问题不大,“我没事。你呢?”刚才他可是跟车子擦过啊。
越明抬起手正想说没事,要是手臂根本不能动,一动就痛。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可能手脱了。”他说的脱了不是脱臼,而是可能骨折了。
“去医院!”季茉二话不说。便扬手到马路边招出租车。
还没离开的黎静被刚才那一幕也吓坏了,她现在才回过神来,跑过去看着季茉,眼里有担忧,“你没事吧!我送你们去医院。等我,我去开车。”说完,又踩着高跟鞋跑到前面不远处,开着她那辆红色的卡宴停在他们面前。
“快上车呀!”见他们迟疑,黎静催促着。
季茉也没有那么矫情,拉开车门,先让越明上车,自己又坐上去关上了门。
因为没有多少车辆,黎静开的很快,“你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我看根本就是想置你们于死地!”
“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真有人想置她于死地的话,只有池希文了。不过,池希文会这么高调吗?她不清楚。
十几分钟后,便到了市医院。
做了检查,季茉着地的右手臂被擦破了,右腿外侧也受了伤,不过还好,是皮外伤。反而越明的情况不太好,因为推开季茉那一下左手被车子撞到,手肘粉碎性骨折,左腿为了支撑季茉倒时大力跌在地上,膝盖上的皮擦破了连骨头都看得见。
季茉见到越明时,心里很愧疚。她基本可以肯定这起谋杀是针对她的,如果不是越明推开她,挡了那一下,恐怕她受的伤绝对比越明还要重。
“怎么样?”
“我没事,大嫂。不用担心,我已经通知大哥了。”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人踢开了。
------题外话------
说好的不狗血~哼哼,已经有很多姑娘弃小爷而去,小爷我又得哭上两天两夜了~
晏熠:活该!
季茉:该!
作者君: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