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本帅也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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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刘母局促地坐在椅子上,跟秦姝见礼之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小红给她上了茶,她也只是呆呆地接过来,却没有接牢,差点打了茶盏,幸亏站在他旁边的刘思及时伸手接住了,否则,茶盏早掉在地上了。

    在秦姝面前出了这么一个大丑,让刘母看起来更加局促了。

    她看起来像是快哭出来一般,站起来弱弱地向秦姝说道:“对……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秦姝见状暗地里皱了下眉头,却依旧笑道:“没关系,你请坐吧!”

    刘母这才战战兢兢地坐了下去。

    秦姝忍不住想要摸摸自己的脸,她长得有那么吓人吗?她自认为还是很和颜悦色的。

    秦姝跟刘母聊聊她家里的事情,等到刘母有些放松了,她才说道:“丁大嫂,我这次让人请你过来,其实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刘母本人姓丁,她一听这话,又紧张了起来,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您……您有什么话要跟我商量?我一个妇道人家,在家里做不了主的。”

    秦姝淡淡一笑,瞥了刘思一眼,笑着问道:“放心,这件事,只有你做得了主。”

    顿了一下,她才说道:“我听说,大嫂最近正在给刘思挑媳妇儿?”

    刘思闻言,脸上没什么变化,有些淡淡的,好像不是在说他一般。

    刘母脸上的笑意一僵,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低下头去,微微点了下头。

    “有合适的人选了吗?”秦姝再次问道。

    此时,刘母的神色已经有些不太好看了,连那一点难看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她捶着头,衣袖下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她就知道,对方肯定会插手她儿子的婚事,真把自己当成她儿子的母亲了。

    她抢了一个儿子还不够,还想要抢她的儿子吗?

    既然这么喜欢抢人家儿子,怎么自己不生一个?

    心里虽然极为不满,刘母却也不敢跟秦姝呛声,只是觉得她实在太霸道了,心里越发委屈,却也不想这么轻易地将刘思的婚事让出去,她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说道:“已经选中了,也不是外人,就是他爹的亲侄女。”

    她口中的他爹,指的自然是刘思的后爹。她选中的人,就是刘思那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姑姑的女儿。

    这也是刘母丈夫和婆婆的意思。

    虽然如今刘母在家里的地位已经上升了不少,尤其是她又生了一个儿子之后,在家里的地位已经很稳固了,但她还是习惯性地听从丈夫和婆婆的意思,并不太敢违逆他们。

    其实,她心里也并不满意。她那个便宜侄女,以前就敢给她脸色看,好吃懒做,半点活计也不愿意干,就是现在也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但是,婆婆和丈夫已经决定了,她能有什么办法?

    再说,这个侄女怎么也比那个彩屏强。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秦姝听到这里,心里瞬间升起一丝怒火。

    她之前也派人打听过刘母的那个便宜侄女儿包翠云,因为她常常以刘思的未婚妻自居,秦姝就多关注了一下,但是没想到她的风评如此之差。

    刘思那便宜姑姑,原本是嫁到外村去了,前两年收成不好,又闹匪祸,知道秦庄这边治安好,他们一家子就奔过来投靠了。

    以前也就罢了,秦家只是小打小闹,招的人手也不多,刘思的地位还不如现在这么显眼。

    可现在可不一样了,秦家扩兵,刘思简直称得上是秦佑安手底下第一人,手底下管着两三千人。这就显出刘思的地位来了。于是,他那便宜姑姑就动了心思,想要把自己女儿嫁给刘思。

    若包翠云是个好姑娘也就罢了,偏偏她好的不学,坏的学。跟她那泼皮无赖的父亲一样,满嘴脏话,还有很多不好的习性。

    她长得其实不错,可惜不怎么安分,刚十三岁,就知道勾引男人,在他们村里的名声很是不好,来到秦庄这两年,也没少跟男人眉来眼去,听说很有些不清不楚的。

    除此之外,她为人尖酸刻薄,偏偏又高傲自大,没有一点良善之心,以前没少撺掇外婆和舅舅打骂刘思,以看刘思出糗取乐。如今,见刘思出息了,她又处处以刘思的未婚妻自居,耀武扬威,经常挑事。

    据说,她还打了好几个漂亮女孩,只是因为她们比自己长得漂亮。甚至有人只是跟刘思问候了一句而已,就被她指使人打了一顿,差点毁了人家的脸。还是刘思专门上门赔礼道歉,又说明情况,才没有彻底闹僵。

    但对刘思到底有一些不好的影响。

    而且在这之后,也没见她有丝毫改变,反而变本加厉。

    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刘思?

    再说,枕头风的威力不容小视。

    一个好的贤内助,的确可以旺夫旺家,给男人提供很大的帮助,让男人没有后顾之忧,放心在外拼搏。不会目光短浅,挑唆生事。

    若是刘思娶了一个不安分,又爱挑事的妻子,难免不会受到影响。

    万一在她的撺掇下,让刘思跟佑安起了罅隙,造成内部争斗,到时候,不但影响他跟佑安的感情,还会造成矛盾和分裂,发生内耗,不利于将来的发展。

    娶妻是人生大事,对于刘思的婚事,秦姝也很重视。

    她教导了刘思这么多年,当然不愿意看到刘思被一个蠢妇一个毁了。

    前两天,刘思带顾釆屏过来,让秦姝见了一面。

    虽然顾姑娘不怎么识字,也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温柔贤惠,能干大方,不是一味柔顺,反而颇为坚韧,话虽不多,却不木讷,更不是喜欢挑事之人,说实话,秦姝对她很满意。

    两相对比一番,顾釆屏甩那女人一百条街。

    刘母眼瞎了才看不中顾釆屏。

    或许说,刘母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儿子幸不幸福,她在乎的只有她自己。

    其实秦姝不知道的是,刘思前世就是娶了顾釆屏。

    前世的佑安没有这么快发迹,刘思的日子也不好过,十三岁就被赶出了家门,饥一顿饱一顿度日,又生了一场大病,他的身体就是在这时候垮的,所以将来才会那么短命。别说照顾顾釆屏了,就是他也需要顾釆屏接济照顾一下。

    顾釆屏一直守着祖母和弟弟过日子,也没有嫁人,直到刘思投靠了已经发迹的佑安,日子好些了,才娶了已经成为老姑娘的顾釆屏。

    “这人是你亲自选中的吗?”秦姝端起茶盏淡淡问刘母道。

    刘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是我选的,毕竟自家侄女,知根知底……”

    “咔——”

    秦姝将茶盏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她整理了一下衣袖,淡淡地问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刘母似乎没想到秦姝会这么说,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就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眼睛里里透出几分她自己都没察觉的不满,结结巴巴地问道:“不……不同意?为……为什么……”刘思是她的儿子呀,哪用得着秦氏同不同意?

    “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秦姝冷笑道,“我还要问你为什么给刘思挑选这么一个不堪的媳妇呢?你也别诓我,我知道你那侄女是个什么德性,这样的人,给刘思做丫鬟都不配,你竟然还想把她嫁给刘思,你到底是不是他的母亲?有你这样坑儿子的吗?”

    刘母被秦姝一番话给说懵了,她嘴唇蠕动两下,嗫喏地为自己辩解道:“我……我……我不是……这是外子和婆婆的意思,我也不能违抗……”

    说着,便有些为难地低下头去。

    她对这个媳妇儿也不满,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她还能跟他们对着来不成?

    不行不行!

    婆婆和丈夫怪她怎么办?他们好不容易对她才好了些,她可不想再回到过去那种日子了。

    秦姝闻言,气极反笑道:“你才是刘思的母亲,只有你才对刘思的婚事有发言权,难道你就任凭他们糟蹋你儿子?我真会怀疑你是不是刘思的亲生母亲。你到底有没有关心过你儿子?”

    “我当然关心他!”刘母忽然抬起头来说道,抽泣着说道:“但是,我有我的难处。你也是女人,你应该了解的,女人的日子不好过,我又是再嫁之身,若是不顺着他们,他们怎么允许我们母子住在他们家呢?”

    秦姝一挥手冷笑:“别给我提这些,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为母则强!可你为刘思做过什么吗?保护过他一次吗?没有!所以,你说得再多都只是借口而已。”

    “不,我不是……”刘母还想辩解。

    秦姝打断她的话,继续道:“你跟他们同流合污,可劲儿糟践你的儿子,你还敢否认?你说你关心刘思,那为什么我没看到你有什么实际行动?这几年来,我没见你给他送过一顿饭,缝过一件衣裳,有时候,他几天不回家,也没见过你找过他一次。现在见刘思出息了,你们倒是巴上来了。”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有些不屑。

    刘母也忍不住有些羞愧脸红。

    “听说他姑父那一家,还仗着他的身份在外面耀武扬威,横行霸道,败坏他的声誉,刘思给他们收拾了好几次烂摊子,就这样,你还敢给刘思定下他们家那个不三不四的姑娘,你亏不亏心?若真娶了她,你让刘思以后怎么做人?你会害了他一生,你知不知道?”

    刘母不敢辩解了,又低头哭了起来,似乎哭得更加厉害了,只是哭声中却带着几分心虚。显然,她对秦姝说的情况都是十分了解的。

    站在一旁的刘思,眼圈微红。

    他自认无论是对母亲还是继父他们都不错,可他们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原本以前,他也觉得母亲是关心自己的,只是不如弟弟罢了。

    现在看来,倒是他自欺欺人了。

    娘亲根本就没把他这个儿子当回事。

    这让他有些心寒,也想通了许多事情。

    “行了,别哭了,这件婚事我绝对不会答应。你若是对刘思还有一点慈母之心,就把这件婚事给推了吧!”秦姝心烦地挥了挥手,用斩钉截铁,不容更改地口气说道。

    刘母抽泣着小声说道:“可是,刘思的婚事已经敲定了,这让我怎么跟外子和婆婆他们说呀?”

    秦姝冷笑道:“不必跟他们解释,就说我说的,要么答应要么滚!你没在刘思身上花费什么心思,他怎么样你也不心疼。我跟你不一样。刘思虽然不是我儿子,但也是我精心教导培养出来的,可不容许你们这样糟践他。”

    说完,她直视刘母,几乎看到了她的心里,用轻蔑不屑的语气说道:“你只生不养,根本没有尽到身为母亲的责任,还敢来摆母亲的款儿,跟别人一起坑你儿子,你怎么也不脸红呢?”

    刘母似乎是被秦姝的眼神和话语给伤到了,但又悲哀的发现自己没办法反驳,心中被一阵强烈的羞愧给淹没了,隐隐间,还夹杂着几分愧疚和愤怒,或许还有一丝对秦姝的恨意。

    她脸色爆红,几乎无地自容,恨不得掩面而逃,但是,秦姝没说话,她根本不敢走。

    秦姝才不管她怎么看待自己,反正将这些话说出来,她心里就痛快了,平缓了一下语气说道:“我看那个顾釆屏就不错,跟刘思青梅竹马,虽然被退过婚,但错不在她。更何况,顾姑娘对刘思还有恩,若不是她,你家的好儿子说不定早就被饿死了,哪轮得到你在这里嫌弃人家?”

    “都听夫人的。”刘母低声应了,也不知道是将怨恨埋在心底,还是认命了。

    秦姝这才满意,也不管她怎么想,直接说道:“这就对了。以后你还是要多多关心刘思才是,别忘了,他也是你的儿子。将来你老了,给你养老,孝顺你的,只会是你儿子,而不是你的丈夫和婆婆。行了,没事了。刘思,扶你母亲回去吧!”

    “谢谢秦姨!”刘思站出来,郑重地给秦姝叩了一个头,这才搀扶着母亲离开了。

    秦姝看他们离开,才轻轻叹了口气。

    刘母他们回去之后没两天,就传出了消息,说刘母相中了顾家姑娘做儿媳妇,虽然只是口头上的,还没有过礼,但基本已经定下来了。包翠云和她娘,整天在家里闹腾,惹得人人厌烦。

    刘思更是连家都不回了,大多数时间都留在军营里。

    秦家周围有一圈房子,也给刘思留了房间。他有时候留在小南山下的房子里过夜,偶尔回去看看顾釆屏,常常过家门而不入。

    ……

    医护司办理起来之后,秦姝专门挑选出一些针线活好的妇人赶制了一批衣裳,那十五名护士,每人两套。

    无论男女,都是米白色的衣裳,胸前用红线绣了“十”字,女子短袄长裙,男子长袍,腰围束带,还有帽子,帽子也分女式和男式,上面同样绣有“十”字,以后操作时,会将头发盘到帽子里。

    除此之外,他们还发了统一的挎包,可以随时在挎包里装些药材或者纸笔等物。

    这些人学医的同时,也在识字,积极性都很高,赵秀才偶尔会来教导他们。

    那些不愿意回家的,秦姝还跟他们安排了宿舍,不但管一日三餐,还有一定的月钱,就跟那些被选中的士卒一样。

    小红因为要学习急救护理知识,不能时常在秦姝跟前伺候了,秦姝也没有再添人,反正还有欧婶,小红不忙的时候,也会过来干活。

    其实,他们的急救技巧都学得差不多了,基本的医学常识也记住了不少,只是缝合伤口比较难一点,但也有些成效了。

    他们基本都是在死猪身上练习缝合技巧,如今就是见到伤口,也已经十分淡定了。

    现在已经渐渐开始在人身上实践了。

    吴郎中也带领学徒做了一些外伤药,有的研制成粉末,有的做成了膏状,但是这些还远远不够,而且药效也不是特别好。

    秦姝也感觉到了,这些护士到底不能代替真正的郎中。

    其实前段时间,家里也招了几个郎中,不过这次都被佑安带走了,毕竟要打仗,留下的还是以前的三位大夫。其他两人的医术也就马马虎虎。这样可不好,看来以后最好再招收一些名医,

    秦姝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除此之外,秦姝也集合了一些木匠,船工,让人造船造车了。

    ……

    另外一头,旻州临时元帅府。

    秦佑安已经驻扎在了旻州,在朱错打过来之前,他都不打算挪窝了。

    因为他的名头越来越大,已经不需要他动手去攻打了,很多人自主前来投靠。

    有的是因为他强大有实力,初露峥嵘。有的人是因为他治军严谨,纪律严明,对百姓们以安抚为主,并不滥杀无辜,对当地当地士绅读书人也都是拉拢招揽为主,对那些恶贯满盈之人也不手软,而且还打出了共同抗击朱错大军的大旗。

    在得知大杀神朱错要打过来之后,一众大小势力的头头脑脑都有些人心惶惶的。

    只是心存侥幸,以为朱错应该打不到自己头上,但到底心中不安。

    如今,既然有人想要联和大家抵抗朱错,而且势力很强,他们就好像一下子有了一个主心骨一般,便动了投靠的心思,短短几天时间,就有多股势力前来投靠。

    秦佑安都将他们给安排下了,整合了一下手底下的兵力,竟是是四五万人了,比朱错少不了多少了。

    但秦佑安知道,朱错带领的军队都是身经百战的精兵,就算双方人数相当,他们也远远不及。

    不过不着急,他还有时间筹谋和操练。

    再说,旻州防御极好,进可攻退可守,想要打进来可不容易。

    最让佑安高兴的是,前世投靠他的一些将领和谋士也有不少找上门来,这大大缓解了他无将可用的窘境。

    要知道,他现在最能拿出手的将士,也就秦归、万雄和孙吉而已。

    这一天下午,秦佑安正伏案小憩。

    这几天他实在太累了,一天还睡不够两个时辰。

    既要攻城略地,收编军队,体内的两个意识还要进行融合,当然累得很。

    不过现在差不多已经告一段落了。

    只是,融合后跟他之前想的还不一样。

    两人已经分不出你我,有时候是他的意识会偏向秦佑安一些,有时候又偏向秦昭成,并不会向以前那样争得你死我活,因为本质上他们已经成为了一个人。

    其实,就算现在叫他秦昭成也没有关系。

    忽然有人来报:“启禀元帅,定县有人来投。”

    秦昭成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说道:“请他到客厅里就座。”

    等那人下去之后,秦昭成命人端了一盆水来,洗了一把脸,清醒了一下头脑,这才去了客厅。

    见到客厅里坐着那人,他眼中也忍不住闪过一丝笑意,还有一丝尊敬和怀念。

    他就知道,他那位岳父大人一定会来。

    没错,这次来的人就是徐召廷本人。

    虽然前世他跟徐召廷之间也发生了很多的不愉快,但徐召廷到底对他提携之恩,不但将义女嫁给了他为妻,岳父死后,他还接收了岳父所有的势力,总的来说,徐召廷是对他有恩的。

    而且,徐召廷死得早,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此时重新见到他,倒是觉得高兴和亲切。

    只是然他再像前世一样去投靠他却是不行了,他不会再屈居任何人之下,前世徐召廷提携了他,却也给了他很大的掣肘。

    所以这一次,就让对方来投靠他吧!

    但徐召廷不知道秦昭成现在在想什么,他现在有些尴尬,他没想到对方竟然真如此年轻,而他就是被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子,吓得六神无主,惶惶不可终日。

    他原本还以为秦昭成会带兵打过去,没想过人家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反而是其他势力都开始主动去投靠他,他就更加没有反抗的心思了。

    既然决定投靠,不如做得彻底一些。

    不过,来到旻州,见了秦昭成收编的那几万兵马之后,徐召廷心里最后一丝不甘也都烟消云散了,对于这个准女婿,自然也越看越顺眼,或者说,他已经十分愿意让秦佑安当他的女婿了,而不是之前的逼不得已。

    徐召廷刚站起身来,还未做介绍,就见秦昭成走了过来拱手道:“这位便是定县徐头领了吧,久仰大名,请上座。”

    徐召廷见秦昭成对自己如此客气,心下也是一松,拱手还礼道:“在下正是徐召廷,元帅您客气了。”

    两人分主宾坐下。

    “不知徐头领亲自来旻州,可是有何要事?”有亲兵上茶之后,秦昭成问道。

    他自然知道徐召廷为何而来,只是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徐召廷此时倒也没了尴尬,正色拱手说道:“徐某听说元帅打算联和淮西一众势力共同抗击朝廷大军,因此特意率领麾下所有将士前来投靠。此时,七千将士就在城外,另送上武器,盔甲若干。”

    “好!”秦昭成击节赞叹道:“徐头领果然仁义,顾全大局,有徐头领这样的人在,何愁无法击退朝廷大军?”

    徐召廷却是心中苦笑,若非逼不得已,他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把军队驻扎在旻州,就算不攻击别的势力,也会让人如芒在背,怕是连吃饭睡觉都不安心?不投靠又能怎么样?

    两人又谈论了一番徐召廷在元帅府的待遇问题,除了元帅之外,还有左右副元帅,其实都是秦昭成设的虚职,地位虽高,实际上不管什么事。因为实权都在秦昭成手中,他就大方地给了徐召廷一个左副元帅的位子,他带来的那七千人他也会打散之后,混入他的军队之中。

    他这位岳父虽然有野心,却没有相匹配的才华,而且耳根子又软,前世他就因为旁人的挑拨,对他这个女婿原来越疏远,即便他三番两次地救他出险境,他依旧多次误会于他,用得着他出谋划策的时候,就对他和颜悦色,用不着时,就冷眼相待。

    但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提携之恩,秦昭成对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忍受。

    这一世,这种事必不会再发生。

    徐召廷见到秦昭成给了自己一个副元帅的位子,心里更加欢喜了,头上悬着的那把剑没了,他也放松了下来,笑着问道:“元帅可成家了?”

    秦昭成对他的打算了然于胸,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摇头道:“不曾。”

    徐召廷眼睛一亮,虽然他知道对方没成亲,可不如亲耳听到来的实在呀。

    何况,他承认没有成亲,就是不排斥成亲的意思。

    “元帅可有意中人?”

    “也不曾。”秦昭成再次说道。

    徐召廷更高兴了,摸着自己一缕长须,笑着说道:“徐某家中正好有一义女,年方十五,秉性柔顺,知书达理,尚待字闺中,和元帅正好相配……”

    徐召廷前世看中了秦昭成,就立即将沈静芳许配给了他,这一世,也同样如此。

    只是前世态度更加强硬,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这一世,却是口气软和,带着几分商讨的意思。毕竟,双方的地位已经发生了变化。

    “这……”秦昭成心里自然是愿意的,但是,他还是露出几分为难之色。

    如今的他,可做不到绕开母亲定下这门亲事。

    徐召廷见状皱了下眉,有些不悦地问道:“元帅可是有什么难言之处?”

    秦昭成微微点了点头,叹道:“婚姻大事,还得过问家中母亲的意思,本帅也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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