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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苏歌的这件事做的险之又险,不管怎么说庄星岳也是一大高手,再加上本就对母亲这个词有诸多偏见,如果不是真的看中了两个孩子,也不会答应苏歌那明显过分的条件。
不过,不管过程中隐藏着怎么样的凶险,现在的事实都是苏歌成功了。
庄星岳成功收徒,而苏歌也成功给这些孩子找到了师傅。
虽然被庄星岳选中的只有四人,但即便是这样,苏歌也已经很满足了。
被选中的四人中三个男孩一个女孩,和之前夜霖指给她的四人分毫不差。
至于剩下的六人,苏歌也另有打算,暂时把他们交给了二壮,不管有什么打算,也必须要他们先把身体锻炼好了,只有有了强健的体魄,以后不管什么事也才能更加顺利。
按照苏歌的打算,是想要庄星岳在苏宅住下的,这么一个厉害的高手住在苏宅,哪怕他什么也不做,对对于苏宅来说也是好处多多,也可以更好的教授两个孩子武艺。
然而,庄星岳却并没有住下的打算,对此,苏歌也不好强求。
把山上下来的这些人解决后,苏歌就打算去一趟衙门,有些事情,她必须弄清楚。
二壮驾车,本来苏歌只打算自己去的,可上车后车上却多了一人,正是夜霖。
苏歌只是微微一愣,就上了车,却没有说话。
夜霖抬头看了苏歌一眼,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开口。
他总觉得苏歌对他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却怎么也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就想要来问问的,可面对她时却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马车上一时沉闷,二壮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还去吗?”
他总觉得车上的气氛有些不对,自家姑娘和大黄在一起,其实二壮等人也挺赞成的,大黄虽然平日里冷漠了一些,但那通身的气度却是他们见过的人中数一数二的,放眼整个范家村甚至镇子附近,能配上自家姑娘的也就大黄一人。
苏歌淡淡的点头:“走吧。”
这个男人既然想跟着就跟着吧,虽然自己已经决定和这个男人呆在一起也有些尴尬,但以后毕竟还要相处的,关系弄的太僵总归不好。
而且……苏歌皱了皱眉没有在想下去。
一路上,两个人都保持沉默,直到到了衙门,苏歌要求见范梁夜霖还要跟着进去之后,苏歌这才道:“我有一些私事要处理,你在外面等吧。”
夜霖皱眉,却没有再说什么,径直离开了。
苏歌一路被狱卒带到关押范梁的监狱内。
也就两天没有见到而已,范梁却仿佛已经变了一个人,见到苏歌进来,他也只是懒洋洋的抬头看了一眼,眼中没有丝毫神采,看得出,他还没有从被人利用绑架自己亲生子女的事情中走出来。
“你来了,两个孩子没事了吧。”虽然依旧没有什么神采,但苏歌看的出来,他在看到进来的是自己的时候,甚至还是微微有些颤抖的。
苏歌静静的看了他两秒,半响之后才冷冷开口:“你关心吗?”
“对不起!”范梁的声音不大,但恰好可以让苏歌听到。
苏歌冷笑一声:“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个有些太晚了,而且我和两个孩子也不需要你的对不起,从我离开范家开始,我和两个孩子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范梁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可却始终低着头,没敢抬头看苏歌一眼。
他怕自己看到苏歌鄙夷的目光,曾经,他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却生生被他自己破坏掉了,现在的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连以后会怎么样都不知道。
看着范梁的样子,苏歌也没有在说什么,对他的恨意早都已经消散的干干净净,现在的他们除了他是两个孩子血缘上的父亲这一层关系以外,也就是陌生人而已。
不,或许连这唯一的一层关系都没有也不一定。
苏歌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神色有些复杂。
“范梁,我今天来不为别的,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范梁忽然抬头看向苏歌,眼中满是坚定:“问吧,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范梁以为苏歌接下来要问的会是关于这次两个孩子被绑架的事情,而这件事情也正是他想要告诉苏歌的。
然而,苏歌一开口却让他有些错愕,甚至有些不知所谓。
他怀疑的看了苏歌一眼,似乎不确定这样的问题会是苏歌问出来的。
“我问你,我和你成亲三载,到底有没有过夫妻之实。”
这样的问题会是一个女人能问出来的?以前的苏歌对于这种事从来都是羞涩的,更别说问出来。
可现在的苏歌却神色平静,压根就看不出一点点羞涩难以启齿的样子,好像这种问题在她哪里就是再正常不过的问题。
事实也是,在苏歌看来,这种事情确实在正常不过,结婚三年没有夫妻之实才不正常吧,可奇怪的是,她就确确实实没有那方面的记忆。这才是让她在意的地方,甚至怀疑子书子音两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范梁的孩子。
范梁看着苏歌淡然的神色,心中微微有些苦涩,她真的变了,以前自己还不承认,但经历了这次的事情,自己就算是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她变了,变得更加强势更加美丽,再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苏歌了,那个柔柔弱弱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苏歌。
范梁缓缓底下头去,神情有些哀伤的看着地面,半响之后他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也不知道,应该有吧,也应该没有吧。”
“……”
这是什么回答,作为当事人的他竟然说不知道?
苏歌额头满是黑线,也更加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
“说清楚,你为什么会不知道?”
苏歌并不认为,范梁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事实就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也知道的,从三年前开始,一到晚上固定的时间我就会睡着,而且每当我想和你那个的时候也会莫名的想要睡觉,然后就真的睡着,所以,到底有没有那种事情,我也不知道,或许有,或许没有。”
范梁说的很模糊,但苏歌却是听懂了,因为他们两个的情况基本上是一样的,苏歌也是,记忆力只有范梁想要和她亲热的话语,却没有实质性的行动,而后面的要么就是睡着了,要么就是一片空白。
“所以,村里传言你偷人的时候我也是相信了的,可是还是觉得有些太过匪夷所思,也就一直没说。”
苏歌没有再说什么,问题肯定不是出在范梁这里的,上次他和钱丽丽的事情全村人都知道,所以不用怀疑他是不是失去了某种能力而故意隐瞒。
那么问题会不会就出在这具身体上。
苏歌皱眉,最后看了范梁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监狱。
就在苏歌转身的功夫,范梁又抬起头来,看着苏歌的背影,范梁神色有些挣扎,半响之后,他忽然说道:“或许你应该去问下你哥哥,他或许知道一些什么,关于你偷人的事情。”
苏歌微微一愣,这件事怎么又和苏堂那家伙扯上了关系,难道自己偷人的事确有其事?
“你知道什么?”
苏歌回头冷冷的看着范梁,范梁却是淡淡一笑:“其实我也不确定,但是在我们结婚前,就是我去迎亲的当天,我听到了一些事情,是你哥哥说的。”
“说清楚一些。”
苏歌冷冷的看着范梁,直觉他接下来的话应该对自己很有帮助。
“我也是偷听到的,你哥哥和你父母偷偷商量的,说什么那件事千万不能让我知道,所以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结婚前的当晚,你消失了一整晚。”
范梁看着苏歌的双眼,似乎要从她眼中看到一些什么,却什么也没看出来,苏歌的眼中满是疑惑和冷冽,那种冷冽让他看着都觉得心惊。
又是那些人,消失了一整晚?在古代一个女人如果消失一整晚的话,可是要被披上不洁的外衣的,而且如果被发现的话,很有可能被侵猪笼。
“那你就愿意?”
这是让苏歌很在意的地方,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想要一个在成亲前一晚消失整整一晚,很有可能不洁的女人吧。
“呵呵,愿意,怎么不愿意,当时的你可是整个镇子上首屈一指的美人儿,相信任何人都想要将你娶回家,而且,那件事情我并没有证据,最主要的是,你压根就不知情,刚开始我也怀疑你是不是装出来的,可经过多次试探之后,确定你不是装的,而是真的不知道,所以我就在想或许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范梁的神色中似乎还有一丝的缅怀,似乎是想到了当时他多次试探苏歌的时候的事情吧。
“那个时候的你真的很听话,几乎是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对我没有任何的隐瞒,很温柔很温柔……。”
苏歌没有再听范梁继续说下去,她转身直接走出了牢房。
苏歌眉头紧紧的皱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成亲前消失一整晚,在农村这种地方却没有传开,而且自己那个所谓的哥哥以及父母却好像明显是知道的。
还有自己和范梁成婚三载,为什么会没有同房的记忆。
如果说是只是自己没有的话倒是好解释,不管是失忆还是选择性遗忘也好,这种事情在医学上都是发生过的,并不难解释,可是两个人都遗忘,却是有点说不通了。
真是奇怪的很,为什么每次一说起那事,范梁就会想要睡觉,成婚三年,没有过那事这种情况也确实太奇怪了吧。
苏歌越是想这件事,越是觉得很不对劲,为什么在两个孩子身世着方面会这么的扑朔迷离,难道两个孩子真的不是范梁的?
“看来有必去见见那三个人了。”
苏歌叹了口气,走出这常年不见天日阴森森的监狱,迎上外面刺眼的日光,苏歌转头再看了眼监狱里面,什么也没有说出了衙门。
马车上,夜霖正在闭目养神,他似乎一直都在马车里等着。
苏歌稍微收敛了一下神色,直接上了马车:“二壮,去荣府。”
二壮应了一声,‘驾’的一声之后,马车缓缓行驶。
因为子书和子音的事情,苏歌当时一时想不到可以帮忙的人,就让人去了荣府求救,虽然当时自己没看到荣寒彻的人,但是听二壮他们说,荣寒彻当时也是派了大队的人马搜索的,所以,也必要去感谢一下,毕竟人家也是帮了忙的。
当荣府的时候,却被告知荣寒彻不在,苏歌让荣府下人给荣寒彻留了口信说自己来过,并且把准备好的礼品放下之后,就又去了宝川。
礼品全是产自空间的各种瓜果蔬菜,这些对苏歌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荣寒彻来说却很开心的。
或者说,不管苏歌送什么礼品,他都会很开心吧。
马车在宝川后门停下,苏歌抬头看了眼夜霖:“你是进去坐坐还是去别处逛逛。”
见夜霖没有说话,苏歌也没有再多问,转身就要跳下马车,但却忽然被夜霖一把抓住。
苏歌回头看向夜霖,微微皱眉,这个男人又在发什么疯。
难道他不知道在别人下马车的时候忽然拉住别人,是很容易发生危险的吗?
看着男人平静的脸颊,苏歌心中就是一阵火气:“你有什么话就说,这么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苏歌说着,就甩了甩胳膊,打算甩掉夜霖抓在自己胳膊上的大手。
可夜霖就好像是故意和苏歌作对一般,无论她怎么甩,夜霖都死死的抓着,苏歌一脸的怒火,恶狠狠的瞪着夜霖。
看到苏歌脸上的怒火,夜霖忽然笑了:“这才像你。”
他说着就放开了苏歌的胳膊,然后指了指苏歌刚才做过的地方,说道:“如果不想让被人起疑的话还是继续坐着吧,我想你应该也想要给我个解释吧。”
苏歌微微一愣,随即直接做下。
以这个男人的敏感,自己的变化他自然是看在眼里的,能忍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很不错了,看现在这个样子,自己似乎是应该给他一个解释。
本来,苏歌是打算两人慢慢疏离的,自然而然分手的,可看现在这样子,似乎并不现实。
见苏歌坐下,夜霖眉头挑了挑,却并没有多高兴,脸色反而更加不好了。
她能坐下,就说明她确实有事要给自己解释,做发现苏歌的变化开始,夜霖一直都很纠结到底是为什么,可现在马上就要等到苏歌的解释了,他却反而不安了起来,他怕她的解释自己承受不了。
苏歌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夜霖一眼,在他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反而有了说下去的勇气。
“夜霖,我想我们并不合适,所以,你之前说的让我等你半年之类的话还是收回吧。”
苏歌此话一出就立马感觉到了四周忽然变得冷冽的空气,四周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都不流动了一般,死寂,是一样的沉寂,男人看着苏歌的目光中满是狂暴的怒火。
“为什么!”夜霖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这个女人她怎么敢!
竟然在自己做出承诺之后忽然就抽身而出,她把自己当成了什么,把自己的感情当成了什么,随意的这么想否认就否认,什么时候想要抽身而出就抽身而出。
“难道在你的心里,感情就是这么的轻易可以操控的?”
夜霖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她那是什么表情,竟然还一脸的错愕。
夜霖从来没有过的狂暴,哪怕自己被人追杀,身受重伤的时候自己都没有这么愤怒,可此时,这个女人的一句话却让他愤怒的难以自抑。
苏歌短暂的错愕之后就是难以抑制的愤怒,可愤怒之后就渐渐平静下来。
“夜霖,我承认之前对你是产生了一丝别样的感情,之前我也以为凭借着那段感情就可以将我们的后半生维系在一起,可是当你说出你的承诺之后,我却忽然发现,我压根就接受不了你的感情,所以,对不起。”
苏歌说完之后,没有再停留的打算,说清楚了也好,只要说清楚了,他就会离开的吧,他一离开,自己那才刚刚冒出一点细牙的感情就会消失吧。
对就是这样的。
车帘被掀开,外面,二壮正身子僵硬的站在马车边上,他这是听到了什么,对上苏歌的目光,二壮一个机灵,连忙就道:“我什么也没听到,我刚刚过来。”
事实上,这也不能怪二壮,他又不是故意偷听的,谁让这两个人说话都不注意场合的,能怪的了他吗?
苏歌只是看了二壮一眼,并没有在意,她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羞涩的连感情都不敢轻易说出口,听去就听去了吧,反正只要夜霖一走,这些人也很快就能明白过来。
而且让他们听到了也好,这样也能一等程度的制止这些家伙乱嚼舌根,不然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倒也麻烦。
身后再没响起夜霖的声音,苏歌心中不由划过一丝失望,不过却没有说什么,既然已经决定,那就不应该再去后悔。
苏歌抬脚走进了宝川。
见到苏歌过来,游莲和羽然立马松了一口气,他们也听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心中很是着急,可宝川却走不开,而且他们只有两个女人却也帮不上忙,只能在心里干着急,现在见苏歌来到店里,虽然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但既然能过来,就说明四壮说的是真的,子书和子音真的已经没事了。
“姑娘,你还好吗?”
见苏歌一身的冷气,羽然下意识的问道。
对上羽然和游莲担心的目光,苏歌勉强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没事了,子书和子音也都好好的,家里没什么事,你们也别担心了。”
“可是姑娘你看上去……”
游莲话还没说完,苏歌就打断了她的话:“我来转转,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
苏歌知道他们两个是看出了自己心情不好,但她却并不打算多说。
现在的她很烦躁,本来以为可以很好的控制的感情,却原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不知什么时候起,她早已经为他乱了芳心。
然而,话一出口,后悔也来不及,而且,她并没有后悔的打算,她需要的是可以完全信任,身心交融的另一半。
已经受过一次伤的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失败的婚姻,所以,既然不合适,那就早点分开为妙。
游莲和羽然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见苏歌已经消失在楼梯间,二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跟在苏歌身后进来的二壮:“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二壮摇了摇头,打定主意把刚才无意听到的事情懒在心里。
在二壮这里没有听到有用的讯息,游莲和羽然只好作罢。
游莲看着楼上的方向,看向羽然说道:“羽然,要不你做几样拿手的去给姑娘送上去吧,说不定美食可以让她心情好一些。”
羽然点点头,忽然却是一派脑门:“天啊,差点忘了,荣公子点的菜我还没做呢。”
“什么,你说荣公子也在?”
游莲一惊,看了看苏歌离开的方向,脸色忽然变得有些苍白:“羽然,你说姑娘会不会碰到荣公子。”
羽然,微微一愣,然后笑道:“应该会吧,这下好了,姑娘明显心情不好,碰到荣公子的话说不定会很不错。”
羽然想到荣公子的温文尔雅,觉得那样的荣公子或许可以让之家姑娘重新展露笑颜。
“你说谁?”一道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游莲脸色更是苍白了,一个劲的给羽然打颜色,羽然却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看样子还想的正开心。
“就是荣公子啊,荣公子这次可是帮了姑娘大忙,姑娘碰到他说不定心情会……。”
羽然越说越是感觉不对,为什么四周的温度好像下降了好几度,游莲的脸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白,而且眼睛好像也有些不对劲,一抽一抽的……。
等等,刚才的那个声音……
羽然忽然浑身都僵硬了,她仿佛才反应上来自己说了什么,呆呆的站在原地,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逐然下降的温度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羽然松了口气的时候,后面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准备点酒菜送到二楼。”
夜霖说完后就朝楼上走去,脸上面无表情,脚步淡定,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处变不惊的四爷。
看着夜霖熟悉的面孔,羽然赶紧点头,同时本能的说道:“公子,姑娘在二楼的天字号包厢。”
夜霖脚步微顿,却没有多说,只是回头淡淡的没有丝毫感情的看了羽然一眼,忽然说道:“下次在多嘴就自己回去领罚!”
羽然打了个寒颤,却不敢多说什么,目送夜霖上了二楼。
看着夜霖的身影在二楼的拐角处消失,不管是羽然还是游莲或者二壮,都下意识的动了口气。
二壮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劫后余生一般的说道:“我说,你们家的这位公子也太恐怖了吧,只不过是被拒绝了而已,就搞得好像全世界都背叛了他一般。”
“你说什么!”羽然忽然一改平日里温柔有礼的模样,一把拎住二壮的衣领,二壮一个将近一米八的壮硕身子,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羽然给拎了起来。
二壮吓得脸色都白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羽然这副模样,自从认识以来,羽然给她的印象从来都是一个手拿大勺,安静温柔的小妹妹,可现在,怎么就忽然变成了大力士了,这力气简直神了。
游莲也从二壮刚才的话中反应过来,她赶紧拉住羽然说道:“羽然,快放开他,你看他都翻白眼了。”
羽然也立马反应上来,苍白着脸看着二壮勉强的笑了笑:“对不起,我一时激动,不过你刚才说公子被拒绝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羽然觉得,她刚才好像做错了事,公子被拒绝,还能被谁拒绝,肯定是姑娘了,从那两人刚才同样冰冷的脸上就能看的出来。
可是姑娘为什么要拒绝公子,最要紧的是自己刚才竟然说了荣公子在这里,而且还多嘴的说了姑娘也去了天字号房,这不是给自家公子雪上加霜吗。
可恶的二壮,之前就问了,他竟然什么也不说!
羽然回头恶狠狠的看了二壮一眼。
可怜的二壮刚被她放开,还没缓上气来呢,就对上她着恶狠狠的一眼,顿时觉得七魂又丢了六魂,吓得腿都有些软了。
“我说姑奶奶,不是我不说,而是那可是主人家的事情啊,那是我这种做下人的可以议论的。”
不知是二壮话里的内容凑效了,还是羽然自己想通了,总之她没有再为难二壮,但脸色却还是很不好。
她想到公子刚才的那句‘再多嘴就自己回去领罚’就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她苍白的脸色看向游莲:“游莲,我是不是犯错误了?”
游莲点了点头,又于心不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了,公子既然没有说让你现在就领罚的话,应该就是还没有太生气,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赶紧把公子要的东西给送上去。”
羽然如梦初醒,赶紧点头:“恩恩,对,赶紧。”
羽然说着,就风风火火的朝着后厨走去。
而游莲却是站在原地没动,这次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以公子的身份,姑娘肯定是配不上公子的,可公子却好像是认定了她,现在还被她拒绝,也不知道公子会怎么样。
游莲想起以前公子那浑身的冷气,下意识的就摇了摇头:不行,一定要想办法让姑娘和公子和好,不然这样下去,公子肯定又会恢复到以前那种浑身冷气的样子。
他好不容易现在变得有些人味了,愿意从冰封的世界走出来了,自己绝不能让公子再回到以前那种模样,就算是为了自己这些兄弟姐们们也不行。
游莲想起夜霖以前没有认识苏歌之前的模样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那种走到哪里哪里降温的公子太恐怖了,还是现在这个能够偶尔露出笑容的公子让人觉得温暖。
羽然做饭的速度很快,她不知是处于那种目的,专门做了苏歌教给她的几样菜式。
然后亲自小心翼翼的端着酒菜上了二楼,暗自给自己打气,等下一定要给公子道歉。
然而,等她上了二楼,却什么也没敢说,小心翼翼的把韭菜放在夜霖的面前就赶紧逃也似的离开。
那这个包厢里仿佛被冰封了一般,让羽然觉得哪怕多呆一秒都会冻伤,至于道歉什么的早都被她忘到了脑后,只觉得只要公子不注意到自己那就是老天保佑了。
事实上,也确实是老天保佑,自她走进包厢到把酒菜放下,夜霖都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一身冷气的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冷到了极致。
羽然逃也似的离开,刚下楼就碰到了游莲,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有些怕怕的说道:“游莲,怎么办,公子好像又回到以前的那个公子了,冷,太冷了。”
游莲目光沉了沉:果然是这样。
她抬头看向苏歌的所在的方向,目光深沉,果然只有这个女人才能让公子解冻吗?
游莲微微一笑,拍了拍羽然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说不定只是这几天也不一定。”
“但愿如此吧,游莲,你看要不要把这里的事情给燕蓝说一下,毕竟他呆在公子身边的时间比我们长,说不定他会有办法让公子恢复。”
羽然抬头看向游莲,征求她的意见,
游莲想了没想就摇了摇头:“还是别这样,这次燕蓝既然没有跟着公子一起过来,肯定是公子给她安排了别的任务,我们还是别误了公子的事,而且公子以前就是这副模样,这次只是恢复到以前罢了。”
游莲说道最后语气有些深沉,羽然也有心心有余悸的说道:“还是温柔的公子比较好,这么久没有见到他以前的模样,我还以为公子已经改变了呢,没想到只是为了姑娘改变,现在一闹矛盾就恢复原样,还真是让人操心。”
“你呀,就不能管住你的嘴,什么都说,这话也幸亏是被我听到了,要是被公子听到了,看你怎么办。”
游莲横了羽然一眼,对她很是无奈,刚才还吓的半死呢,现在就又原型毕露了。
羽然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悄悄看了看二楼的方向,偷偷朝游莲吐了吐舌头却是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