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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带人冲了进来,瞧见床上这一对男女,顿时气得捶胸顿足,“你这个天杀的混蛋!该死的狐狸精!”
她边骂着边冲到床边,苏益元将李奴儿护在身后,张氏气得伸手朝他乱抓一通,苏益元自然也不甘示弱,对着她的脸就是几个耳光过去。
张氏毕竟力气没他大,直接被他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她捂住脸,鬼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上去将那个贱人拉下来!”
妈妈们正要上前,苏益元大吼一声,“我看谁敢!回去老爷就剥了你们的皮!”
他这么一吼,那些腰板粗的妈妈们倒是不敢上前,踌躇不前。
“你们给我上,谁拿下老爷,回去我重重有赏!”张氏怕她们还会犹豫,又说了句,“别忘了,现在苏家可是我在当家!”
这么一句话,顿时让那群原本还犹豫的妈妈们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卷起袖子,冲了上去,将苏益元拉了下来。
“岂有此理你们要造反啊!”苏益元光着上半身,被拉了下去,嘴里还大大咧咧地骂着脏话,最后张氏上前,脱下鞋袜,将臭袜子塞进了他的嘴里,“看你还怎么骂!”
苏益元双手被绑着被腰板粗的妈妈抓着,动躺不得,他的嘴又被张氏的臭袜子塞着,他只能瞪着眼睛盯着她,眼睛暴突。
张氏才不管他如何,卷起袖子大步朝李奴儿走去。
李奴儿躲在被窝里,身子在瑟瑟发抖,她实在怕极了张氏,眼泪就跟珠儿一般掉下来,她哀求道,“大表姐,求你放过我吧,大表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如今才知道后悔,迟了!”张氏后悔自己不该将李奴儿带进苏家,她如今是万分后悔,引狼入室!
她二话不说,拉起被子,瞧见李奴儿那雪白的身躯上那些惹人联想翩翩的痕迹,顿时怒火中烧,抡起粗大的胳膊就朝她的小脸拍去。
啪啪啪的几下下去,李奴儿的脸颊就肿了起来,她双手挡住,哭喊着,“大表姐,别打了,疼死奴儿了……”
张氏听见她那娇滴滴的声音更是气得不行,扯下她的手,又是几个巴掌下去,边打边骂,“让你勾引我相公,让你勾引!”
这下李奴儿真的连喊的力气都没有,惊叫了一声,“啊……”
张氏依旧不解恨,又脱下鞋子,继续打。
苏益元顿时热血沸腾,也不知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出来,冲过去用身子将张氏狠狠地撞开,张氏被他这么用力一撞,直接倒地,四肢朝天,痛得她跟杀猪一般地嚎叫开,“哎呀,你这个杀千刀的,要宠妾灭妻啊!”
她的声音将外面的家仆引了进来,率先进来的是庄上的林管事,他得了苏瑾瑜的命令,故意让张氏和苏益元在屋里斗上一阵子,待时机成熟再进来劝架。
“两位,别打了……”林管事连忙上前劝架道,“太夫人派人来了,请两位立刻回府!”
“我呸你是谁也配与老爷我说话,给老爷松绑,然后滚出去!”李奴儿趁机拔掉了苏益元嘴里的臭袜子,他依旧当自己是爷的德行,一副嚣张的样子。
张氏爬起来指着林管事破口大骂,“我呸,我看谁敢动我!”
这两夫妻在对付外敌的时候,倒是挺同心的。
林管事冷笑了下,“那几位得罪了!”言罢,他朝身后使了个眼色,一群人冲了进来,将当事者拿下。
张氏和苏益元被五花大绑起来,穿好的李奴儿则被请了出去。
“对不住了二老爷,二夫人,请回去吧!”将三人都丢到了马车上,林管事吩咐下人将三人送回到苏府。
……
苏益元和张氏被人五花大绑地送进了苏府,太夫人正坐在大厅上,脸色极为难看,一旁是苏赙仪,苏鹤骏,另一边则是苏芙蓉,苏俊明,及林氏,苏芙月和苏俊腾三人。
“二妹,爹和娘呢,怎么不见他们?”苏俊明刚刚被太夫人派人从柳巷请回来,他昨夜没睡好,正打着哈欠。
苏芙蓉瞧了他一眼,见他面色不好,鄙夷地瞪了他一下,“昨晚又去风流快活了!”
“呵呵,你也知道你哥哥我就那点嗜好,每日在家又无事可做,每日听母亲的唠叨,还不如去去柳巷来得快活。”言罢,他又打了个哈欠。
苏芙蓉懒得与他说了,便转头瞧了一眼,堂上的人,只见祖母脸色黑沉,她心里想着,莫非父亲和母亲又惹事了?
那边,苏芙月问道,“娘,怎么不见大娘和爹?”
“还用说,大娘私扣了中馈的银子,爹又去偷人,太夫人不生气才怪。”苏俊腾虽然人不在府上,但他也收买了不少下人,从下人口中得知这些龌蹉事的时候,他心里对自己这个没用又好色的父亲是极为鄙视的,他觉得自己为何不能是大伯的儿子。如今他空有满腔才华和抱负却无法施展。
“啊,大娘不会吧……”苏芙月道。
林氏冷笑,“你且看吧,一会儿就知道了。”她是将苏益元喜新厌旧的本质看透了,心也早就冷了不少,如今她只想着与大房处好,以后可以借助大房为自己的一双儿女谋个好出路。
苏夫人坐在一旁,心里对二房一家实在是厌恶极了,可偏偏又摆脱不来,只要太夫人在的一天,他们就不能分家,不分家,大房就一定会被二房拖累,这般累不知何时是个头。
苏赙仪则忧心忡忡,担心太夫人气急了会真将二弟和二弟妹如何,他瞧了苏瑾瑜一眼,只见她朝自己点头。他才觉得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了地,自己的这个女儿一向是有主意的,后宅之事他多数是听女儿的。
这时,家仆将张氏和苏益元押了进来,李奴儿则跟着后面走了进来。
太夫人瞧见自己的二儿子被人五花大绑进来,瞧见他脸上和身上的伤,顿时心疼不已,倒是忘记了生气,连忙喝道,“谁让你们绑了二老爷的,还不快松绑!”
苏夫人叹气,太夫人这是偏心过了头!
下人连忙上前给苏益元松了绑,他才刚刚松开,那边苏益元就跳了起来,狠狠地给了张氏一脚,踢得张氏往后倒去,摔得个四脚朝天。
“娘!”苏芙蓉想不到一向软弱的爹竟然变得这么狠厉,连忙上前扶起了张氏,看向苏益元,“爹,你为何要打娘!”
“哼,这个泼妇竟然敢把我打成这样,还对奴儿下手!”苏益元指了指自己的脸,而后过去将李奴儿拉进了怀里,指着她的脸,“你瞧瞧,把奴儿都打成什么样了!”
张氏跳了起来,“给我松开!我要打死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让她勾引我家老爷!”
苏芙蓉松开了她,张氏就跳过去要与苏益元开打。
“你这个泼妇!”苏益元将李奴儿护在了身后,他则抡起拳头朝张氏挥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在大厅上扭打了起来。
苏赙仪叹气,苏鹤骏权当看好戏。
苏俊明愣住了,苏芙蓉不敢上前阻拦,林氏冷笑,苏芙月瞠目结舌,苏俊腾面露不屑。
苏夫人撇过脸去,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苏瑾瑜表情淡淡,太夫人倒是气得不行,一拍桌子,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这一下,彻底震慑住了苏益元和张氏,两人齐齐看向太夫人。
“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在下人面前,儿女面前打成这样,丢不丢人!”太夫人气得直拍桌子,“简直是……”
太夫人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他们手直抖。
苏益元趁机推开张氏,搂着李奴儿上前到了太夫人跟前,“母亲,儿子这次要你做个主,我要让奴儿进苏府!”
“你休想!”太夫人想不到自己一直疼爱的儿子竟然心心念念的都只是那个狐狸精,连自己这个娘都忘得一干而尽了,她后悔当初就该听林氏的将这个害人的狐狸精杀了以绝后患。
“那儿子就跟奴儿一起出府,反正儿子要跟奴儿一起!”苏益元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搂着李奴儿一副誓死与共的姿态。
张氏气得嚎啕大哭,“天啊,我不活了,你们都欺负我,我不活了!”
“泼妇!”苏益元一脸的鄙夷,搂着李奴儿站得更远。
“啊,女儿啊,你爹这个不要脸的,要那个狐狸精不要我们啦,这日子没法子过啦!”张氏被彻底激怒了,冲到太夫人跟前,“太夫人,要是李奴儿这个狐狸精进门,我,我就,我就撞死在这里!”
“住嘴!”太夫人被张氏气厌烦了,她怒吼一声,“要死也行,先和离,你就给我滚回张家去!”
这个张氏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将李奴儿这个狐狸精送进苏府,自己造的孽还有什么可埋怨的!
太夫人这次算是第一次当着大房的面数落二房的不是,张氏被她这么一吼,顿时止了哭,收敛了之前的气势,略微低了低头,“那,那也不能让李奴儿进苏府。”
“进不进由不得你说了算,这个苏家还不是你当家!”苏益元道。
张氏倒是被他提醒了下,立刻反驳道,“谁说的,苏家可是我在当家!”
“住嘴!”太夫人刚刚要提这事儿,还未张口这个张氏就自投罗网,“你还敢说你当家!”
“太夫人,我又没有说错……”张氏不知死活,“当初可是你亲口答应的。”
“住嘴,你这个蠢妇,你还有脸说这事儿,我那么信任你,将苏家交给你来当,可你呢,你给我当的是什么家!”太夫人气得拿过账本狠狠地甩到了她的脸上,“你竟然趁机从中克扣银子,填你的私囊。”
“什么!”苏益元最先跳起来,指着她破口大骂,“难怪你最近一直都说没钱,还克扣我的月银,原来你自己私藏了银子,好你个张氏,母亲她不贤不忠,我就可以休了她!”
“你胡说什么,是谁在诬陷我!”张氏是个死不认账且脸皮子极厚的人,她立刻看向了苏夫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背后污蔑我!”
“住嘴!”这次苏赙仪怒了,“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清楚,有人证物证在此,我看你如何抵赖!”想起张氏做的种种无耻之事,他只觉得厌恶极了,她竟然还敢指责自己的妻子,简直是不可理喻!
“二婶,你先看看账本,一会儿还有人与你对质,你且放心,定不会冤枉了你!”苏瑾瑜缓缓道来,“让管家,林妈妈上来。”
张氏的眼皮子一跳,心道,莫非真的被人发现了,这会儿她倒是有些心虚了。
不一会儿,林妈妈和杜管家被请到了大厅上。
“杜管家,把你知道的都一一说出来。”苏瑾瑜道。
“是……”杜管家将张氏管家以来的种种说了一遍,“原本我们是与城西的水家定了采买协议,我们苏家一直都从他那里买食材,与城北的木家定了布料协议,从她那里进面料,物廉价美,可二夫人当了家后就改成了别家,价格不变,可东西却差了许多。”
“你别胡说!”张氏瞪大了眼,“我不过是觉得我们苏家与他们买了这些年东西,为什么不给别家一点机会,别家的东西也未必差。”
“禀太夫人,这些东西比起之前的两家定的都差了不止一点。”杜管家禀告道。
“你血口喷人!”张氏依旧不肯认错。
“血口喷人?”太夫人冷哼了一声,将碗里的东西丢到了她跟前,“你且看看,这些就是你给我的买的所谓的燕窝,可这是木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用木耳充当燕窝来骗我,你连我的吃食都敢动手脚,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苏益元弯腰拾起一看,“好你个张氏,你太过分了,你连太夫人的吃食都偷换,那你定是也在其他地方偷了银子,说,你到底还做了什么坏事!”
他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对付张氏,不将她彻底踩在脚底下,他是决计不会罢休。
“我没有,你冤枉我!”
瞧张氏还在狡辩,苏瑾瑜看了林妈妈一眼,“林妈妈,还不如实交代!”
林妈妈领教过苏瑾瑜的厉害,顿时跪了下去,“都是二夫人让我这么做的,她让我偷偷换了那些食材,好从中克扣银子。”
“你这个刁奴,你污蔑我!”张氏顿时瞪了眼,怒视着林妈妈。
一旁的李奴儿听闻,忽然想到了一事儿,她连忙道,“我记得大表姐的衣柜阁里有个暗格,平日里都放着她最珍重的东西。”
她的话一出口,张氏脸色顿时变了,她骂道,“你这个小贱人!”
“去查!”太夫人立刻下令,身后的孙嬷嬷和陈嬷嬷便带人去查。
没一会儿,孙嬷嬷和陈嬷嬷便带人回来。
“太夫人,这是从张氏的屋里搜出的银子,还有这是与人私底下定的交易协议。”孙嬷嬷将东西呈上。
太夫人和苏夫人,苏赙仪仔细瞧了一眼,太夫人顿时气得头疾发作,一旁的陈嬷嬷上前为她揉了揉太阳穴。
苏夫人冷笑,“我说家里最近的吃食怎么变了味儿,原来是你换了劣等的食物给我们,从中间赚了差价。”
“二弟妹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等错事!”苏赙仪有些不敢置信,都是一家人为何张氏要这么做。
铁证如山,张氏如今是再难狡辩,她支支吾吾了几下,“我,我这也是为了二房着想。”
“我呸,你这是为你自己吧!”苏益元想不到张氏竟然贪污了这么多银子,想到自己平日里被她欺压,顿时就想落井下石,“母亲,张氏太过分了,她克扣银子,苛待家人,这样的女人就该赶出苏府!”
“那还不是因为你!”张氏对着苏益元吼道,“你好吃懒做,就靠着大房那点小钱,够我们吃吗,我这不是想着从大房捞点回来,也好替女儿和儿子打算打算!”
瞧她说的这般义正言辞,苏夫人听得心寒,“我可从没亏待了你们二房,家里就我相公,我儿子三人的俸禄,全加上也不过是每月四十两银子,这阖家上下的开支何止这个数,我从娘家的铺子里支出点银子来每月补贴,我可从未提过,你扪心自问,你们吃的穿的,用的,可曾比大房差过!你如今还这般说我们大房,你良心何在!”
“我良心何在,谁不知道你将娘家的铺子都给了你女儿,给她当嫁妆,你宁可便宜了程家外人也不愿意分点给我们二房!”张氏索性将话说开,“你还说你对我们二房好,你这就是偏心!”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傻了眼,林氏叹气,这个张氏真的是不知死活,那些东西都是苏夫人从她娘家带来的,苏夫人要给谁那是由她自己决定的事儿,哪里轮得到张氏来指手画脚,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苏夫人听了后顿时气得不行,“那可是我娘家的店铺。”
“你嫁进了苏家,自然就是苏家的东西,苏家的东西自然二房也有份!”张氏却自有自己的一番道理,“你私藏苏家的东西不给二房,你就是有私心!”
听了她这番谬论苏鹤骏终于知道为何二叔要休妻了,这样的女人不休了只会家无宁日!
太夫人气得不行,“住口!”
“我为什么要住口,我又没说错!”张氏这会儿是被怒气冲昏了头,“太夫人你也偏心,明明是苏家的东西,为什么不给二房!”
太夫人这次真是被这个愚蠢贪婪的张氏气得心头直疼,对苏益元道,“你给我滚!”
“我不走,我可是你们苏家八抬大轿台进苏府的,我凭什么要走!”张氏抬头挺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林氏也是被张氏的愚蠢的气得无语了,这个张氏真是在自掘坟墓。
苏俊腾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无理取闹的人,顿时也被惊得哑口无言。
“休了,休了!”太夫人这次是下了决心,要让苏益元休了张氏,这样的女人留着只会害死二房。
“是!”苏益元正等着这句话呢。
李奴儿想不到张氏这么蠢,自己找死,低头嘴角缓缓勾起。
“你敢!”张氏双手叉腰,瞪着他,“你敢我就跟你拼了!”她抬头指着屋里的一群人,“你们合着伙来欺负我,别以为我好欺负,谁敢让他休了我,我就跟她没玩没了!”
“你们还愣着作甚,张氏已经疯了,拿下她!”苏益元对着下人命令道。
几人上前,张氏慌了神,连忙对苏芙蓉和苏俊明道,“有人要欺负你们的娘,你们还不过来帮忙!”
苏芙蓉听了她的话后,恨不得与她划清界限,有这样的不知廉耻的娘,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苏俊明更加不敢上前,低头往后退了一步。
见她的子女都这样对自己,张氏嚎啕大哭,“真是冤孽啊,你们几个平日里我是怎么疼你们的,到现在你们却不管娘了!”
家仆可不管张氏如何发狂,上前就给她来个五花大绑,苏益元上前用她的臭袜子塞进了她的嘴里,呸了一口,“先押到小柴房关着,等通知了张家再处置她不迟!”
一场闹剧,就这么收了场。
苏夫人回到屋里,秋水连忙送上了茶水,苏瑾瑜递给母亲,“母亲,合着二婶也被关了,你这口气也总算是出了,怎么还是不高兴的样子。”
“我能高兴什么,你瞧瞧她说的那些个是什么话,什么叫我娘家的东西也归苏家所有,合着她要我将家里的东西都给她才知足?”苏夫人从未见过这么贪婪,又自私的女人,“真是白养了一群白眼狼!”
“可不是,我今天听了二婶的话,这才知道他们二房的心思。”苏鹤骏摇头,“简直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夫人,真是难为你了。”苏赙仪对弟弟和弟妹都寒了心,“等这次宴会后,我就奏请皇上,让我们一家人再去边关守家卫国,也好过在这里看他们的嘴脸,让你心烦。”
苏夫人听了自己相公的话,心里宽慰了许多,她道,“你能这般想,我很是欣慰,到边关也好,我倒是怀念那里宁静的生活。”
“母亲,父亲你们都气糊涂了,母亲这身子没过几月便要临盆了,怎么能区边关。”苏瑾瑜安慰道,“合着今日这么一闹,太夫人也没脸再帮着二房了,我们以后也能说上话,只要不心软,就不会让二房再钻空子。计算要走,也得等母亲生了后再做打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