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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魂魄难以合一,散去之后便是真正魂飞魄散。杨戬再与玉鼎真人学习第一课,便是魂魄之论。母子两人一个一个愿受欺,一被骗。却都相互说破。
悟空再见玄女散去,口中喃喃念起。《往生经》经文泛着淡淡金色,如同丝烟飘舞,在九天玄女身边轻抚。
金色梵文缓缓飘舞,梵文中出现一人,那人灰袍一身,坐下一只大耳怪兽。那肤质暗淡偏黑。似有几分气死。
那人手中虚空一拉,竟然将《往生经》做绳困住九天玄女。
“你是何人?要拿我母亲怎样”杨戬见此人出手如此怪异,能把虚无魂魄,捆绑住。
那人也不理杨戬所说,一手向后一理,在哪光头拨弄,似乎在整理秀发一样。
阿狸见这光头男子如此滑稽之举,忍不住噗嗤一笑。
“九尾狐,能看懂,这就好玩了,”杨戬向前踏出一步,那人说道:“小伙子,不要那么大火气,我说猴子,你如何学会的《往生经》。”
“你如何晓得这是《往生经》,除了我师傅,并无他人在知晓!”悟空惊倒。
“怎么无人知晓,难道我不是人吗?如此说来你正是孙悟空?”悟空又是一惊。
“你又如何知道!”悟空问道。
“我怎么又不能知道,佛界都传遍你的事迹,我不想知道也知道,要就怪这坐下的畜生,闲着没事,老爱偷听点什么”那光头男子说道。
“那阴暗之地,整日无人,又没有玩头,若不找点乐子,早都闷死”坐下那大耳怪兽居然说话。
“你就知道玩,整日吃吃喝喝,懒懒散散,成何体统”一人一兽独自聊着,把众人晾在一边。
“二位,暂且别吵,我老孙有什么事迹,佛界又如何?”悟空还是问道。
“哎,我也是无事听来的,这畜生爱说,我又爱听,就这样咯,无限打发时间”那男子说道。
“对了,你上次说那女子如何都不依,现在从了吗?”那男子突然冒出一句,那大耳兽忽然一怔,说道:“没呢,后来那女子的娘亲来了,见两个都衣衫不整...”。
“我说,你现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灵山如何,你又是谁!”悟空是有些安奈不住了。
那男子道:“它叫谛听”
那谛听道:“他是地藏”
杨戬惊讶道:“你便是地藏王菩萨,你便是菩萨坐下神兽谛听”。
地藏王听闻,拨弄一下光头,甩了甩不存在的头发说道:“不错!我就是人称地藏王,掌管地府千亿死灵,终日脱离集体活动,搞独立,搞姿态,拒绝任何贿赂收礼,让三界头疼之人——地藏王菩萨是也”。
“你又换台词了,上次不是这样说的”谛听抢道。
“是是是,什么错都难逃你耳朵,先让他们惊喜一下,你再来戳穿,行么?”地藏王有点不满说道。
“怎么样,是不是给你们大吃一惊”地藏王看着在场之人,笑道。
“一点喜感都没有,还不如直接说出。”阿狸嘟着小嘴说道。
“当真!果然,还是沉默方是最牛的高调!简洁才是王道”地藏王说道,两指磨合这下巴尖,一脸的沉思。
“求求地藏王菩萨,救救我母亲!”杨戬扑通跪下,给地藏王磕头。
地藏王手中一挥,一股软风将杨戬托起,说道:“我方才听了你的英勇事迹,倒是很受感动,但你这孩子倒是软弱了些,见谁你都跪,倒是让我失望了”。
悟空道:“不知地藏王菩萨降临有何要事”。
“没事,我就想看看到底谁在用《往生经》,弄得我老是不得安宁!”地藏王说道。
悟空奇怪道:“这《往生经》乃是我恩师传授与我,与你有何干系”。
“看来燃灯只是传授与你,却不告诉你这《往生经》正在来历”地藏王。
“这《往生经》就是超度亡灵,得以安息的经书,还有什么来历”悟空道。
“这来历就大了,我...你说”地藏王指着谛听说道。
“大家别怪他,他口头表达不清,一般说话之事都我来办,他只管听,很少见他说像今日那么多的,”地藏王听闻,给那大耳兽狠狠一个暴栗,怒道:“让你多嘴”。
谛听怒看一眼冷哼一声说道::“哼!让我说完这一回,下次你自己说,这往生经本是佛家超度死去生灵所创,而这创造者便是面前这位地藏王菩萨”说罢地藏王向四周之人深深鞠躬,且说道:“正是我”。
谛听接着说道:“其实这《往生经》本意却不是超度亡灵所做,而是偷懒所创,很久以前,地府只有地藏王一人管制,几乎每日都上凡间亲自接送那些亡灵,魂魄,工作量相当大,及至后来,神魔大战后,天庭成立,在给地府编制了十大阎罗王,判官,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等鬼差,这《往生经》便是让那些功德无量之人走些后门,直接通往‘致富’高位,也就是投胎好人家意思了”。
“原来如此,我道是什么圣神经书,原来只是偷懒而创的”阿狸不屑说道。
“嘿,别这般说,只是这驱使《往生经》需要金身两座一上,三界之内能懂这经书之人只有两人,但燃灯已死,重新轮回,按理应无人在知晓,但这《往生经》三番两次被启动,身为地府最高掌权者,我有必要查清这来源,你懂了吧”地藏王说道。
“你是怕我是个歹人,坏了你的名声吧!”悟空冷笑道。
“嘿,错!灵山的看法不代表我,我自称菩萨以来,已经很久不归灵山了,别把我与他们相提并论”地藏王道。
“这倒是让老孙惊喜一番,没想到佛家还有这般叛逆之人,有趣”悟空道。
“恩,这话我喜欢听,而且我知道你是...”地藏王说道。
“我是什么,快说”悟空最不喜爱人家吊他胃口,那种感觉便向给他全身挠痒痒一般。
“你先说些好听的,我在告诉你,而且还把这九天玄女好好安排一下,若是说得不中听,嘿嘿,让她在十八层地狱油锅滚一下,再去刀山滚一下,再到火海滚一下...”杨戬听闻,不禁咕噜几下,可搜干净肠肚,也找不出半点好听之话。
“菩萨乃是三界好人,无人能及,拯救众生”梅老大说道。
地藏王道:“‘好人’这词太通俗,不喜爱,换一个”
阿狸道:“菩萨你这发型乃三界最独特!我喜欢极了!”。
地藏王一听顿时大喜,但随即想到一句好话就这样把他打发了,太便宜他们了。
“嗯!我喜欢,但还得说一个!”悟空瞪眼看之,随即说道。
“你个老怪物,本是天神下凡,只是不巧脸着地,才将你毁容,你自称美男,你母亲看你一眼吓昏了,你老爹看你一眼,吓尿了,你出生不到一天就叫爷爷奶奶,顿时爷爷奶奶死了,你再叫娘亲,你娘亲又死了,你再叫爹爹,隔壁老王死了,你现在憋着不说,明日你的谛听也死了!最后孤独终老,注定单身!”
谛听听闻赶紧说道:“你是冤枉的!我保证”。
此话一出如同雷鸣交加,火山爆发悟空颤抖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谛听怕悟空再咒,赶忙说道:“你是无辜的,我亲耳听闻”。
多年以来,终于有人看到真相,此时悟空心中所憋之气,如同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坚强面庞,泪水模糊双眼。
地藏王说道:“我等阵这么神奇!我都不知道,再说几句好听的,说了我便把九天玄女弄个好去处!”
谁也不曾想到这地藏王被人骂,还如此兴奋,在场之人不由得心中想出一字‘贱’。
悟空手头本事不算三界第一,但嘴巴本事便难见,往日走遍三川,寻遍三界,都曾遇见一些吵架之人,这些本事只要入耳,变能为悟空所用。
悟空随口一说道:“你脑袋不好使,十岁时捡牛粪烧火,不小心被牛踹了一脚,十五岁进门,由于风吹大门,你的脑袋被大门夹到。十六岁你雨天上树掏鸟窝,被雷劈中脑袋,十七岁时候,你搬石头砸仇家的脚,不料高举之时,两手无力,松下却砸中自己脑袋,......”悟空一直说到八十岁,只待口中无力,脑海中还有说不完的词语。
“妙极!我在地府整日都是听些阿谀奉承之话,早都烦腻了,今日听到尔等真心话,不禁让我,日有所思,心中感慨万分,真乃良药苦口,好吧,这九天玄女我便带走,回头让他在天道轮回,不错吧!”
杨戬听闻,便要跪谢。
九天玄女的七魂三魄被《往生经》捆绑,如同风筝一般,被地藏王拉在手中。
“你赶紧起来,有人跪拜,我就头晕,难受得紧”地藏王道。
“杨戬,别理他,你身为地藏王菩萨,得说道做到,有点大家风范”悟空怕这地藏王耍什么小心眼,暗中警告他。
“你们放心,这地藏王虽然‘贱’了点,还是个言而有信之徒,我给你打包票”谛听说道。
“我为什么要你给我打包票,你真是连畜生都不如”地藏王说道。
谛听听闻道:“我哪点不如你了”。
阿狸听闻这谛听,拐了个弯骂了地藏王,不禁噗嗤大笑。
“你小畜生,竟敢骂我,看我不回去不弄死你,各位事情已经弄清,就此告辞,好现在有正是要办”地藏王道。
“老畜生还能有正是,便是命我偷听柔情小段子!”谛听说完,屁股一颠一颠的跑进虚空的门洞。
“你敢跑,看我不弄死你”说罢地藏王赶紧追上。看着这个贱,货走远,九天玄女之事也有了着落,是时候要告辞各位了。
杨戬在与悟空小谈半柱香,带着梅山六怪,反往灌江口定居。
悟空与阿狸便先行返回花果山暂作修养。
回花果山数日,悟空长与九灵珠兄妹畅聊,一般说来总是悟空英雄事迹,妙口生花,说得众人如同身临其境一般。阿狸也时常参与旁听。有时提到她时,总是嬉笑带过。
但紫兰却是每见阿狸参进,便在众人不知觉时候默默离去。悟空偶尔看见紫兰背影,心中泛起一股复杂滋味。
“大黄,那果子酒来!”悟空叫道。
“启禀大王,大黄已经不见多日了,我等怕你担心,只能私下找寻,眼下还不见踪影呢”悟空今日兴起,想喝点素酒,听闻小猴禀报,每个猴子猴孙都是悟空心肝宝贝一般。
“怎么现在才说!那小黄,小黑呢”悟空问道。
“这....也不见了,都在找寻呢!”悟空怒急。
“如何不早所,这么大事,还要瞒着我!”悟空也无心思在怪罪,一声吼来。
稍会,悟空站在瀑布顶端只见一大片黑压压乌云压来,却是花果山周边各路妖魔。
“各位哥哥,小弟花果山今日猴子猴孙连日消失,其中定有人作怪,若是有谁看清我花果山大黄、小黄、小黑等猴子,还请告知一二”其实悟空唤来群妖却是有一定的怀疑,只是这般说法,要的是群妖相互点出,也或许是群妖指明失踪猴子的踪迹。
“孙兄弟,我们自花果山定家,就不会对自家之人动手,在场各位,你们有谁看见孙兄弟的小猴了吗!”说话的乃是一个狗头妖怪。颇有几分领袖风范。
“这般说来我前些时日倒是见过,只是却不知是不是大王所说的大黄、小黄”说话者,是明小狼妖,相比是在某个洞府坐着打杂小斯。
“你见他们去哪!又做了些什么,快快说来。”狗头妖道。
“小的奉命去十八里处打些酒水,回去伺候大王,途中遇见几个猴头,身上皮毛已经被扒走,留下一头还有尸骨,这荒山野岭的,且不是花果山范围,死了一两个猴子,也不足为奇,小的没注意,只是稍微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大王要找的大黄、小黄”那小妖道。
“好!你带我前去,我看看便知”悟空一把抓过小妖,驾云飞去。那小妖本领不高,还不曾会驾云之术,被悟空高高拉起,顿时耳边呼呼飞过。心中却是慌极。
“大王慢点,就在前头那大石后面”小妖指道。
悟空快速降下,只见两个猴子头颅,还有被啃得稀巴烂的碎骨。虽然不是完整,但一眼便能看出正是大黄、小黄。
悟空心如滴血,但眼下要找出真凶还需将尸首带回花果山。
回到花果山,悟空让阿狸嗅了嗅这尸体内残留凶手的气味,阿狸看看悟空摇摇头。
悟空说道:“各位兄弟,多谢尔等极力相助,孙悟空感激不胜,还请各位先回,待我抓出真凶,来日即刻宴请各位,多谢了!”。
“哪里,孙兄弟之事便是我等之事,有何需要帮忙的,我等绝不言辞!”说罢七十二路妖王各自回巢。
“阿狸,这气味在何处”悟空问道。
“不远,就向东五十里”悟空与阿狸一个驾云飞至,便来到一村庄,此时已经夜晚,阿狸与悟空悄悄走近,一家农户正在夜谈。
妇人道:“当家的,非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找野吗?太危险了!”
“哎,没办法,近些的都是乡里乡亲,抓得都是山鸡,野鸭,肉少至极,远一点,野货多,也没人抢,还能存储一些过冬”,一中年男子道。
“虽然肉少,但还有村里人照应,若是跑远了,山的那边妖怪多着哩!”妇人说道。
“虽然有些风险,但我与隔壁啊水一同去,还是得了不少山猴,皮毛做些衣裳,肉也能腌制过冬,比起这附近的野鸡野鸭,要好得多”
“哎,做了这回,下次别去那么远了,让然怪担心的”妇人之见,还是担心有余。
悟空听闻再也难以忍住一脚踹开大门指着那汉子说道:“就你这厮杀我猴子猴孙!”
那汉子见一个身形常人大小的猴子,说着人话,抄起身边的长叉,向悟空飞来,那妇人早吓得躲到一旁的角落。
“还敢造次!”悟空看也不看,长叉正中悟空面门,只见叉头撞弯,接过那叉子,两手一掰,顿时弯了两节。
“啊!妖怪!”那汉子护在妇人前面,悟空见两个凡人而已,又见这汉子爱妻之心,胜过自己,不禁有些佩服,但猴子猴孙被杀,却是他们所为,必须有个说法。
“你杀了孩儿,我才找你,我是说理之人,别把我当做一般妖怪!”悟空说道。
那汉子再见一旁有个美若天仙的仙女,心中定下几分,说道:“猴子是我们杀的,不错,但我们本是猎户,不杀野,如何生存”
悟空道:“你杀谁的不好,偏偏来杀我猴子猴孙,你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