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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抹了把眼泪:“小十娘和方笑柔一生恩爱,也算是圆满了我的遗憾,止归你也可以算是死而无憾了。止归?哎?止归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方依土本来喜气洋洋的脸上,已经变成毫无血色的蜡黄。这事情来得太突然,她知道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也知道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只是在天上交交朋友在地上修修房子打打架,女儿就死了。
道泰和方牛的到来,已经快的让她吓了一跳,本来对于儿女的到来是有准备的,但和异类金乌一场大战,她忘了。
方依土一把抓住的身旁的栏杆,低着头看着地上,一瞬间直觉天旋地转。谁能想到,刚舍生忘死的大战了一场,刚刚松了一口气准备快快乐乐的逍遥些日子,就听到了这样不幸的消息。
“臣……”方依土的手掩在袖子下,掐了自己一把,勉强道:“臣尚不知此事。”
三公主抬眼一看——虽然方依土低着头,但她的身量高大,三公主看她看的是清清楚楚。方依土的眼睛紧紧闭着,一双弄而粗的剑眉向眉心挤着,高挺的鼻子轻轻抽动,薄唇抿成一线,带着震惊和悲伤。
三公主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仰头看着她,轻柔的说:“跟我说说笑柔的事吧。”她轻轻伸出手,安慰性的拍了拍方依土的手臂,才感觉到衣衫下的肌肉绷紧,硬如钢铁,而且在微微的颤抖着。
“方笑柔,字颜玉,戊午年腊月二十八生人。怀胎九个月,前八个月方某都在边关和夷狄吵架打仗,某知道黄帝讲胎教要怎么不看错的不听坏的,笑笑在某腹中的时候,看的是排兵布阵残肢断臂,听的连天战鼓四野哀嚎。也是边关的军医不通妇科,怀胎的日子都说不准,怀了五个月的时候告诉方某才三个月,就没在乎。”
“这军医真是该杀。”三公主愤愤的说。
“他专治外伤,精通接骨正骨,不擅妇科。”方依土的脸色蜡黄,勉强的笑了笑,微哑的声音听不出哭没哭:“后来胎气不稳,方落那时候在巡视八百里边关的战备和城墙,弟兄们散布在要塞重镇,翟烟儿度管粮草,某趁着没事儿就派人去附近的太守那儿要了个名医,才知道怀胎八个月,只好把方落拽回来,某回京安胎待产。”
“还没到京城,外夷派在我军中的奸细就打听到方某不在军中,外夷大举入侵,我一怒之下险些生产,到京城静养之后却又只有八个月生不下来,将将到九月初的时候,叫太医用针灸把孩子催生下来了。后来被太后逼着修养了半个月,仗着自己武功盖世,趁夜里偷偷逃走了,跑回边关去了。在那之后半年,都没见到笑笑。”
“哎呀!她好可怜。”
“是啊。”方依土带着点惭色:“后来,道泰让方落和某整治全国军备,笑笑三岁的时候才回京任职,那时候收养的陈良已经四五岁了,却打不过笑笑。后来发现这孩子的性情和某十分相似,爽朗大方像个男孩子,又有勇有谋不会乱了方寸,而且她像她父亲,长的也很漂亮了。就悉心教授,渐渐的她也能独当一面,带出去见弟兄们,无论是武功还是脾气都叫人服气。某教她武功,方落教她经典古籍和律书,她融合了某和方落的所有优点。”说到最后,她有些骄傲。
“也得到了和你相同的命运——父母双亡。”三公主看她略有些得意的样子,心里不忿。
方依土沉默良久,淡淡道:“是方依土的错。”
三公主看她暗淡而低沉的样子,忽然又心生不忍,觉得自己说的话太过分:“你快去看看她吧,她在等你。”
“多谢三公主提醒。”方依土临走的时候,顿住了脚步,掏出了本来要拿来的礼物,千年孔雀精的全身羽毛。
……
“烟儿,方笑柔死了,你打扮的漂亮一些,富贵一些,我带你去见她。”
翟烟儿看她神色黯淡,情绪低落,不敢多说什么,连忙去换衣服。
“把那串玉佩”方依土指了指由九块无暇美玉和数十颗玉珠串成的玉佩组,这组玉佩是朋友送的,这样洁白无瑕的美玉在凡间价值千金,在天庭上也只是个漂亮的玩物。此物拿得出手,在于里面刻有护身的符咒,并且能避水火。“那三只凤簪里,最大的那只给夫人送过去,另外两个拿过来。”这是那年王母赐下的凤簪,华美尊贵。
方依土穿的是她最华丽的一身衣服,那件天庭的朝服,白似云霓,红似朝霞,衣袂若仙,还挂着一串散着淡淡荧光的绝世美玉。
而翟烟儿虽然打扮的雍容华贵仪态万方,方依土还是说:“把那件素纱禅衣拿来给夫人。”
素纱禅衣,抢来的狐妖宝物,能叫人分外美丽。方依土想要告诉方笑柔自己和翟烟儿在一起了,你翟姨成仙之后漂亮多了。
穿着十二章纹黑红色帝王冠冕的道泰,穿着天庭朝服的方牛、尽力打扮的花团锦簇的陈良、王乾和金三娘。
……
地府幽暗而清冷,没有星月的光芒,三川河旁边是大量血红色的花朵,奈何桥上有一位老婆婆在送汤水。
方依土带着翟烟儿、道泰、方牛和三个孩子到了幽冥界外。忽见一座城,城门上挂着一面大牌,上写着“幽冥地府鬼门关”七个大金字。门口有一青衣官员深深下拜:“上仙是忠孝侯不是?小人恭候多时了。”
方依土面带悲戚萧杀,声音低沉:“正是方某,有劳阁下。”
“不敢当,请侯爷随小人来。”行不数里,见一座碧瓦楼台真个壮丽——
飘飘万迭彩霞堆,隐隐千条红雾现。耿耿檐飞怪兽头,辉辉瓦迭鸳鸯片。
门钻几路赤金钉,槛设一横白玉段。窗牖近光放晓烟,帘栊幌亮穿红电。
楼台高耸接青霄,廊庑平排连宝院。兽鼎香云袭御衣,绛纱灯火明宫扇。
左边猛烈摆牛头,右下峥嵘罗马面。接亡送鬼转金牌,引魄招魂垂素练。
只见那壁厢环珮叮噹,仙香奇异,外有两对提烛,引出一位天子摸样的人来,方依土上前拱手:“在下方氏,恬为忠孝侯。今日冒昧前来”
天子摸样的人微微一礼:“方侯不必过谦。吾乃秦广王,三公主早有书信来到,令嫒正在后厅等候。”
方依土面色一震,似乎有些犹豫和踌躇。秦广王又对她身后几人打招呼:“道泰,你来了?一向可好啊?”
“托福托福,有劳挂念,吾一向吃得好睡得饱。”
“呵呵,道泰你还是这般风趣。魏国公随着陛下和姐姐可还习惯么?”
“甚好。”
“你们三个小子,还记得吾么?当年你们三人的魂魄,可是我引度成仙的。”
三人齐齐一礼,陈良温润的笑着:“怎敢不记得,殿下可算得上小子的师父了,那日别后,小子深感遗憾。”
王乾一本正经的说道:“殿下道法精妙,论及生死因果更是与众不同,乾儿还望多听殿下训示呢。”
金五道:“等小子见过了笑柔妹子,可有许多问题要请教殿下。自从成仙之后,攒了许多的问题无人解答,平日里又不知怎的来寻殿下,若是知晓路途,早就来求见殿下了。”
秦广王和蔼可亲的笑道:“好好,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方侯,令公子向道求学之心甚为可敬。”
方依土本来有些恍惚,听了这话勉强笑了笑:“说来残酷,在下不通文墨又不懂修道,犬子尚无明师,平日里只能胡乱修炼,殿下若肯指点二一,在下感激不尽。”
说了几句客套话,翟烟儿推了推方依土,方依土咬了咬牙,往里走。她只觉得浑浑噩噩的,不知怎么的就过了几重院落,站在了这个老夫人的面前。
老夫人年近八十却保养得宜,丰润的双颊还带着生前的血色,一双弯弯的柳眉下,一双温柔明快的眼中良久才闪过一丝好动和好胜。
穿着紫红色的褙子和青黑色的裙子,衣裳上尽是大片色彩娇艳而活泼的刺绣,几乎盖住了裙子的本色。
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带着红珊瑚的珠串,腕上带着双沉甸甸的实心金镯子,指头上带着两只宝石戒指。一头银发整整齐齐的梳在脑后,用一只方依土等人看来十分眼熟的簪子别住,另插了一只珊瑚雕的喜鹊登梅簪和点翠凤簪,其他的并无累赘物饰。手里握着拐杖,站起来的时候虽然把拐杖抓在手里,却没有用它借力。
“娘!”老夫人定定的望着方依土,忽然惊叫了一声:“你是我娘,您一点都没老!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是的,笑笑,我的孩子,你还记得我。”方依土激动的红了眼圈。
众人站在一旁,任由娘俩叙话。
“娘,我怎么会忘了您,我,娘啊……”方笑柔语无伦次的扑到母亲面前,伸出手去要碰她,又不敢。她已经不复年轻时的满口粗话,多年来章夫人的经历,让她变得谈吐斯文举止有礼,虽然性格依旧爽朗,却不会再有大大咧咧的样子了。
方依土用力抓住她伸向自己的手,凝重的说:“我已经成仙了。笑笑,我永远都不会老不会死,我活得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娘,我一直在想你,这么多年来儿,儿一直都在思念您。”方笑柔的容貌在母亲注入的灵气下变回了哪年离别时的容貌,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容貌娇艳性情豪爽。
“陛下驾崩,新君继位,皇后是我妹妹,况且海晏河清,我除了辅佐章华理政和管家之外无事可做。章华待儿极好,一心一意,可惜我年近四十而无子,只好买了个相师说易生育的少女回来替我生子。在章闰出生之后,我生了三个孩子。”
“嗯,你老的时候幸福么?你是怎么死的?”
“郎君待我温柔体贴,儿女也很孝顺。那个女子本是家贫无奈卖身,生下章闰之后就自请改嫁给了个儒生,我们赔送了大笔嫁妆,之后再无人提起此事。章闰、章恒、章嘉、章易四个孩子,虽然只有章闰才华出众,其他二子一女无论怎么教都文不成武不就。”
方笑柔微微沮丧了一下,又振奋起来:“闰儿是极孝顺的好孩子,虽然在外为官但四时家书不断,请安问讯,事事都不瞒我。儿年近耄耋之前,和郎君一起在乡间安度晚年,闰儿本来是封疆大吏,只因我和郎君渐渐老迈,他请辞不允,就改任我所住之地的县令,就近服侍郎君和我。”
“儿是寿终正寝的,听说四个孩子都为我守孝三年。”方笑柔望着母亲,微微笑了笑:“闰儿平日里,最崇敬您这位外祖母,只恨不能早生五十年,见您一面。平日里执掌军政要事,他也处处仿您的所作所为。”
方依土微微一笑:“你虽然自幼失怙,胜在夫贤子孝,也算聊以慰藉了。”她顿了顿,又问道:“我在也曾派人去看,田儿因为无战事,只好去当巡察御史,得罪的人很多。若不是皇帝保他,恐怕早就被奸人所害。小小子厌倦俗世,苦心修道……你劝不回他么?”
方笑柔苦笑摇头:“小弟见您和方落先后死去,彻底厌倦了凡尘俗世,几十年前就云游四海了无音讯了,我到哪里去找他。您若是还在,到能找得到,可自从您去后,方党就散了。”
“他经常去京城看你,只是你自己不知道。”方依土叹了口气,一指身后的翟烟儿:“你翟姨殉我之后,蒙金母娘娘圣恩,平地成仙回到我身边了。我过些日子要与她成婚,可惜你来不了。”
方笑柔一怔,就带着一脸复杂的表情上前一步,忽然又露出了明媚释然的笑容,恳切的下拜:“恭喜恭喜,您总算是如意了。我娘和您在一起,我是十足放心了!母亲在上,受儿一拜。”她想起了方落,忽然又想起了方落所做的事,对于这样的结局,也就没什么可反对的。
翟烟儿红着脸回礼:“尚未成婚,不敢当。妾身一定尽心尽力服侍主公。”
“母亲待我娘一片赤诚,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方笑柔带着期冀看向方依土:“娘,从今往后,不会再有坎坷困难的。”
方依土脸色沉了一沉,勉强笑着点头。她想起了扶桑木的事——不知道扶桑木到了陛下手里,还会不会汲取我的气运。
长女已经是章方氏,次女和幼女一个成了皇后,另一个托付友人保护,长子树敌很多,幼子出家修道云游四海。
方牛的子孙们不堪大用,隐退到乡间去安分度日去了。
那盛极一时的方党,在朝堂上江湖上绿林中响当当的方党,已经算是烟消云散了。真是沧海桑田啊……
方笑柔又对方牛道:“舅舅,您也成仙了?太好了。您家子孙并不贤达,却很晓事,回乡种田读书不理外务。”
方牛微微怅然:“不错,世上哪有长盛不衰的好事,只要不是盛极而衰,急流勇退谓之知机啊。”他感叹之后,失笑摇头道:“你怎么不来见过陛下。”
道泰把水嫩嫩的脸蛋鼓出个包子脸来。
方笑柔试探的看了看他,惭愧道:“恕我眼拙,这位陛下是何人?”嗳?难道是陛下……么?
道泰怒道:“混蛋丫头!朕不过是年轻了四十岁,你就不认得了!朕在你眼里就那么老么!”
“呀!陛下!您年轻的时候这么俊美啊!”方笑柔印证了心里的猜想,假装十分惊讶。
道泰转怒为喜,摸了摸脸,喜滋滋的说:“算你有眼力~我儿子继位之后如何啊?和皇后关系如何?”
方笑柔笑眯眯的说:“新君继位之后,海晏河清,歌舞升平,新君和新后伉俪情深,到我死为止,一直亲昵的很。太子殿下是皇后所生,倒是仁厚的很,待人宽和与人为善。”新后,是方依土的女儿,寄养在宫里。
方牛又问道:“你来的时候,太后和两位太妃如何?”太后,便是道泰的皇后,是位贤达的才女,当年的太子现在的新君和新后,都是由太后一手带大的。两位太妃也是谦恭柔顺的好女人,从不懂什么叫拈酸吃醋争宠夺爱,只知道侍奉道泰和他的皇后,生活简朴。这三位都出自书香门第,大儒之家,最是谨言慎行。
方牛知道道泰当着自己面不好意思问,所以他就替他问了。
道泰脸上红了红,本想过一会私下里问的,倒不是怕郎君吃醋——郎君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只是他自己不好意思当众问。
“太后和两位太妃晚年依旧是朴素恬淡,整日读书写字,养鱼种花,新君和太子承欢膝下,倒也快活。”
“哦,那就好。”道泰投桃报李的问:“魏国公夫人如何?”
“魏国公夫人足不出户,后来随着儿孙到了乡间,忙于农桑,活到了九十多岁才无疾而终。”
“啊,那就好。”
“牛儿,你可以放心了。道泰,您也可以放心了。”方依土皱着眉,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笑柔,我现在是天庭的忠孝侯,那个,天规里有一条,不能干扰轮回。你活着的时候没能修炼得道,现在我,那个”
翟烟儿眉目低垂道:“主公的意思是,您还得入轮回,转世投胎,主公管不来这个。”
“哦,我还当是什么事呢!”方笑柔爽朗的一笑:“娘嘞,看您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吓得我够瞧,原来是为了这个。入轮回便入呗,又有甚么大不了的,我这辈子又不曾欠了什么人,尽做好事,转世之后要收一辈子好处。”
方依土有些愧疚的点了点头,忽然叹了口气:“其他的弟兄,都是厉鬼怨鬼,滞留在人间,我想怎样都合乎天规。唯独你是寿终正寝的,由黑白无常带走的,我不能插手。笑柔……”她忽然把手按在女儿的头顶,输入了一道灵气,和一些信息。这是灵魂对灵魂的传道。
这种事上仍旧有天规阻隔,方依土并不能把道法直接打入女儿的灵魂中,只能在她心里留下一个契机——一个在悲痛欲绝的时候就会出现的,去寻觅‘道’的契机和指引。而她一旦接触到了这个契机,这道灵气就会在她体内开始帮她修炼,帮她寻找真正的名师,或是由方依土亲自去度化她成仙。
忽然门口出现了方才那个青衣官员,客客气气的说道:“侯爷,又有一位您的故人来了。”
方依土有些期待,又有些哀伤沉重的望着门口。
出现了一个老人的身影,一个一身月白道袍,头戴逍遥巾的老人。他虽然老,容貌却还是很俊美,称得上鹤发童颜。这个老人的身姿挺拔,玉色的面容上并没有太多的皱纹,肌肤赫赫生辉。顾盼之间有种平淡却隐隐高别人一头的气质,一种平淡自若的人上人的气质。他虽然是突然来到了阴间,却还是镇定自若。
方笑柔一见他便叫道:“郎君,您怎么也来了?”
老人温和的微微一笑:“人固有一死…舅舅娘?”他那双平静深邃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方依土身手给了他一道恢复容貌的灵气,哈哈一笑:“十娘,你果然不负重托。”
章华俊俏的脸上升起一团奇异的红晕,颤抖着慢慢靠近方依土,犹犹豫豫的叫道:“娘?帝姬娘娘?真的”
“是啊是啊真的是我娘!惊喜吧,哈哈哈哈~”方笑柔扑到他身后,把他往方依土怀里一推。
章华也不好意思扑到丈母娘怀里去,顺势往下一跪,抱住她的腰,抬起头看着她的表情是傻乎乎不敢相信。“娘,您一直在等孩儿?”
“不是,我已经成仙了,我来见笑笑,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你。”
章华抬起头,深邃的眼中只有一个人,他的义母也是后来的岳母,他近乎虔诚的说:“您不在了,娘子也走了,我了无生趣,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往前看了看,才发现之前对方牛的称呼是‘牛儿’,后来忘了才改成‘阿牛’。你们说哪个顺眼?
…………
方依土的儿女们都不是特别有出息,最能干的方笑柔没遇上施展才华的时机,她的才干算是章方氏的。
方牛的子孙们不堪大用,隐退到乡间去安分度日去了。
灭了一帝又威震朝堂的方党,就这么完事了。
方笑柔的故事就是这样的——在一个女人可以带兵打仗的年代,也可以有一个女人卖身给人借腹生子,然后自请下堂该干嘛干嘛去。
以方笑柔那种大度又土匪的作风,哪怕孩子他妈还在,那也是自己生的儿子。
自请改嫁和借腹生子这种事,在古代并不是特别少见的。因为在古代,妾本来就可以送来送去,还可以交换……当然大老婆是万万不行能这么干的,大老婆是女主人,妾是奴仆。
…………
这章没法分段,所以写了三天写到一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