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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小宴会不容易,跟娘娘打报告借用荷花池畔,之后又叫人准备宴席。
令人愉快的是,上午,早饭之前温清颜就回宫来了,她回宫的路上路过买早餐的铺子,给太子殿下带了两笼包子。见过了金娘娘,说了家里没什么事,又说带了些糖、还有一笼包子。
金娘娘笑了起来:“包子?不用多说了,清颜,糖给我留下,你快带着包子去见太子。他这两天没见你,就跟包子没了馅儿似的,整个人都无精打采。”
温清颜又害羞又开心的告退了。带着侍女,侍女捧着包子去了太子宫。
殿下正在晨练,俗话说早腰晚腿身体好,所以早上刚起床也要活动身体。他洗脸刷牙梳头之后,正在弯腰,忽然闻到一股似熟悉又似乎不太熟悉的香气,那香气虽然不能说是沁人心脾,也引得人思绪纷飞。殿下腰上一用力,就站了起来,伸手拿过丝袍披在身上,拉开卧室们。
嗯,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左边坐在宝座上的,是一身红衣的温清颜,衣服红似火,她肤白貌美,一笑灿烂若烟花,肌肤与手中的玉杯颜色相仿,屋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似光似幻。
右边是侍女手里捧着两个竹笼,笼子里若隐若现的飘出几丝蒸汽,正是那香气。
张微直奔温清颜而去,搂着就亲了个嘴:“清颜姐姐,我好想你。”
温清颜笑着点了点他的嘴唇:“沾上胭脂了。”
张微把胭脂都舔着吃了,搂着她撒娇:“你想不想我?”
“想。特别想你,尤其是想和你一起看书练武。”温清颜知道怎么让他开心,搂着他的脖子结结实实的亲了他一口:“我家里的人……好唠叨。”
她回忆起哥哥唠唠叨叨的说三纲五常君臣夫妻,以及爹爹支支吾吾的问话和爆出来的惊天大料,随后母亲塞过来的小黄书。各种崩溃。
张微笑嘻嘻的松开手,转身坐在温清颜身边,对捧包子侍女招招手叫她过来,说:“我就知道,所以写信叫你回来。要不然你要是在家呆上两三天,我就得去找你了。”
侍女走到近前,一手捧着蒸笼,一手掀开蒸笼的盖子。
温清颜看着太子殿下兴致勃勃的看包子,很开心的样子,掩口而笑:“我也想晚上来找你呢。”
“可别~”张微拿着包子咬了一口,一手轻轻掩着嘴,一边嚼一边支支吾吾的说:“都是太子妃了,还翻墙进宫,那不像话……这是什么包子?”
温清颜凑近了一点,笑眯眯的问:“好吃吗?”
张微一脸星星眼:“超好吃!”
“带鱼馅儿的包子。”温清颜这才伸手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放在小托盘里,斯文的慢慢吃了起来。她在回宫的路上看见了水牌子上写的‘新增油渣带鱼馅、鸡蛋虾米馅儿包子’,很好奇味道如何,又不想自己试,就买了两笼带给殿下。如果殿下说好吃,那就一定是好吃。
张微完全没有感觉到未婚妻是让新品试吃之后再决定自己吃不吃,反而很开心的觉得她真好~
…………
傍晚,温丞相穿着朝服进宫来了,下了马车,板着脸面无表情的瞪着死鱼眼走过去。门口侍卫无不惊讶,丞相平常那样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的美男子,比金娘娘还美貌,这是怎么了?
张缤亲自穿着便服,接到宫门口,在温丞相进宫门之后把他拽到旁边去,面色复杂的看着同样面色复杂一脸举棋不定的温丞相,叹了口气:“你说你这算不算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揍我儿子是吧?被他揍一次就怂了是吧?愣是被揍的半个月没敢上朝,还不断的派人送信问:‘陛下,殿下有木有很生气?’‘殿下有没有要弄死我?’‘殿下有没有说什么?’
温丞相特别不象个臣子的恶狠狠闭上眼睛,深呼吸,睁开眼睛认真的说:“臣如果喊救命了……”听说太子殿下的武功越来越好,我可能不是很抗打。
张缤简直想笑,然后他就抚须大笑:“你我君臣一场,如果来得及我肯定去救你。”
哈哈哈哈逗死我了,儿砸跟我说了,就是跟你聊聊天,吓唬吓唬你。明年差不多就成亲了,他准备成亲之后就不吓唬你了。趁现在是最后的机会啦!等他开始监国的时候,也不能再吓唬你。
温丞相上前一步抓住张缤的袖子,左顾右盼,泪眼汪汪的哀求:“陛下,殿下没有说什么?这是不是鸿门宴?他到底为什么请我吃饭?”
张缤看着一向‘眼珠不转三个心眼’和把‘文人的蔫坏’发挥到极点的温丞相像个软弱无力的兔子似的瞪着红眼圈,他不由得笑了起来:“其实吧,张微是觉得你哭的时候很好看,想吓吓你。”
温丞相一脸的:卧槽?我真的要哭粗来了!
张缤觉得自己略过分,赶紧安抚他:“没有没有,是我吓唬你玩。张微只是这两年又长大了,再过一两年就迎娶清颜,有些话想跟你谈一谈。你教出来的学生,你自己还不知道吗?我儿子从没误过大局,做事情极有分寸,他心里再怎么恨你,也知道秦国缺了你就糟了,不会跟你动手。”
温丞相不由得对自己还有些利用价值感到愉快。
晚风、荷香、清酒、小菜。
三侧陈设着屏风,挡住晚风以免伤身,只有面对着荷塘的一面敞开着,以便观赏景致。黄昏下的荷塘极美,荷叶上渐渐聚集起夜露,星星点点的露珠映着满天繁星,华灯初上时,很美。
张微现在不同往昔,虽然才刚过了十二岁的生日,幸好父母都身量高挑,他现在也有一米六了,虽然脸上还有些胖,却因为气质斐然和英武俊朗,可以把婴儿肥解释为君子威严。
宽肩蜂腰,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外罩降金色纱衣,站在落日和满月相交替的荷塘边,如朝霞般璀璨夺目。
凭栏而立,晚风轻轻吹拂衣袂,似站在云端一样。
(方笑柔捧着脸尖叫:“我娘好帅啊啊啊啊啊~~好俊啊!好美啊!”
章华想点头,也觉得有些吃醋,就这么纠结住了。)
温丞相都看呆了,愣了愣,才快步走上前,一躬极地:“臣温青拜见太子殿下。”
张微转过身来,温和又爽朗的笑了,上前亲手扶起他:“卿家不必多礼。”说实话,他真的很享受温丞相在自己手里微微发颤的感觉。
温丞相也是个玉人,肤白如玉,眉目如画,仪态万方,只可惜现在心生恐惧,难免举止失措:“多谢殿下。”
笑里藏刀!这绝对是笑里藏刀!
张微亲手把温丞相扶到座位上——今天的桌席没有按照君臣主次来摆,而是两个座位打了平齐——他自己也会去坐好:“阿宁,斟酒。”
阿宁过来斟酒。
张微没拿杯子,也没拿筷子,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的温丞相,用一种温和又关切的语气说:“听说温卿身体不适,孤特意拍了太医去您府上,不知可有用处?卿家身体可好?”
温丞相如芒在背,赔笑道:“多谢殿下关心,臣微恙,现在已经康复了。”
他心里发苦,我光想着我女儿嫁给太子,以后被欺负的时候没法还手,我就忘了我被太子欺负的时候也没办法……。早知道我女儿能和太子关系很好,我这又是何必呢?
“那就好。”张微脸上挂上一丝高深莫测又微微扭曲的微笑:“孤王前些天过生日的时候,太傅送来的那副耕织图是亲笔所绘,看起来别有深意……哦,孤忘了,温卿现在不是太傅了。惭愧。”
温丞相擦汗:“不敢不敢。”他心说:来了,开始翻旧账了。
张微眉眼含笑,不甚在意的继续说:“孤听到温卿生病的消息,才想起许久没和卿家细谈了。想起儿时和温卿说起事儿来,总是推心置腹,无所不言,现在反倒疏远了,真是可惜。”
温清颜躲在荷塘里偷听谈话,本来舒舒服服的带着垫子和被子,躺在小船里。现在差点笑的掉下去。
温丞相每次被逼到濒临崩溃的时候,就神一样的恢复正常了,他的风度和姿态忽然都回来了,本着一种‘反正你也不敢杀我,我叫不害怕’精神,击掌而歌:“依山傍水房树间,行也安然,住也安然。一条耕牛伴顷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雨过天晴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夜晚妻子话灯前,今也谈谈,古也谈谈。日上三杆尤在眠,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然后露出了非常风流倜傥的微笑:“殿下,这就是耕织图的意思。”
张微反倒吓了一跳,刚刚你吓的像只虾米,怎么突然就恢复正常了?
唱的还真潇洒!
躲在树林里的张缤看着儿子和丞相互相吓来吓去,他笑的不行,又不敢出声就一个劲的抖。
蹲在旁边嗑瓜子的苗梧只好挪到另一棵树上去,不满的说:“陛下,你都快把我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