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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醒走到荷花池旁,看到这里是大湖泊的一处浅滩,水清的可以看到里面各色的鱼儿,那粉色的荷花也开的好看,像年华正好的小姑娘温水洗浴之后出了水来,红扑扑的惹人怜爱,几颗莲蓬长的格外鲜嫩欲滴,外界的莲蓬看上去枯老没有水分,而眼前的只是看着就能想象出它的好滋味,必定清甜的如喝了一汪甘泉。只是眼馋,她却不敢下水采摘,也不知这水里会有什么不知名的危险,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咽口水。
可实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四处看看了,见湖泊不远处的地方一排排柳树长的如碧玉雕成,不由快步跑了过去,摘了几支柳条编成一个圆圆的圈,再用其它柳条编成软绳,系在柳圈上套莲蓬,辛苦试了几次,终于摘到几颗莲蓬,心满意足地找了个石头盘腿而坐,悠然自得地吃莲蓬,味道比她想象中还要清甜几分,入口即化,那股清凉的滋味顺着她喉咙就划进了她身体里,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滋润了似的,感觉自己如同一汪清泉裹着,从里到外地被清透着。
她欣喜地笑,眸光流转间,眼里仿佛盛了一汪清澈的水,随时都能溢出来似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看不见,也不知道这种转变。
她满足地感叹,这里也不知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就进了这么一处仙境,里面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仿佛天材地宝般,可惜自己不是研究植物的,除了一些常见的花草,其它根本不认识,也不敢碰,这奇妙的境遇被她遇上,倒是挺浪费的,她想,只是她专属写作的地和冬日过冬夏日乘凉的地方,真是浪费的很。
虽不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可她有的是时间探索,现在当务之急的是先挣钱买一台电脑是正经,还有好好学习,不能再让自己有遗憾,想到这,她起身将手中的几根柳条都插到湖泊岸边靠水的泥土里,转瞬回到温泉池旁,采摘了一些水果,又趴在石桌上开始自己的创作,累了就趴着睡,醒了又继续写,不知不觉得竟写了有十万字了。
从创作的思绪中出来时,她霍然一惊,这里面的时间虽是外面十倍之余,可自己在里面一呆就忘了时间,也不知外面怎么样了,明天可是开学第一天,班主任本来对这个班的同学就不大满意,如果再迟到的话印象肯定好不了,她连忙起身将东西都整整齐齐地收拾好放在纸箱里,拿着之前摘好的水果心念一转,回到房间。
出来空间,回到床上,看到床头几块钱一个的小塑料闹钟上的指针刚好指向六点,掀开窗帘,夏天的太阳已经升的高了,出门看到孟父孟母都快出门了,孟母看到她只说了一句:“太阳都多大了才起床?就你这么懒还想考c大?靠不住!”
孟醒心里烦躁的同时感到酸涩,一大早的听到这样的话相信谁的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她连忙刷牙洗脸,装作没听见孟母的话,可心里还是十分的难受。
实际上她十分爱自己的家人,不然上辈子也不会被孟母伤了一次又一次还继续被伤,哪怕他们偏心偏的一次次寒心的想哭,真受不了母亲老是这样说话挤兑她,好在明白母亲没恶意,就是一张嘴巴坏,好话到了她嘴里成了坏的,一辈子亏都亏在这张嘴上了,只能想着什么时候能搬到学校里住去,来个耳不听心不烦。
到班级的时候上课铃还未响起,班里同学已经到了一半。
她站在讲台上向下扫视了一圈,在看到垂着头羞答答地坐在后排眼睛不时瞟向一个方向的女孩时,她视线稍微顿了顿,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连忙转移视线,不用想也知道她在看哪里,只是前世自己瞎了狗眼,神经大条又缺心眼就没看出她的心思,硬是跟她做了十一年的好友,现在回到青春年少时期,她的心思竟一眼就看了透彻,原来她对他的情愫从这时候就萌芽了,她当年怎么就会没察觉呢?她后来一直粘着她做朋友也是为了他吧?
她在心里讥讽地笑了一下,都是自己蠢,只要是被自己接受了的人,从来不去防备,才会引狼入室。
想到这里,她心仍然揪住了似的疼。
她恨他,更恨她。
眼睛淡淡一扫,就看到第一组靠窗的位置还空着,拎着沉重的书包向那里走过去。这里的两张课桌都还空着,上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她四下张望了一番,去讲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她知道这条毛巾就是班里以后的抹布。
将桌子椅子也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擦了一遍之后,将书包塞进抽屉里。
正准备将抹布送到原来的位置里去,新进来的一位同学就朝她喊道:“喂,那谁,抹布我用下!”
孟醒闻声望去,就见到一个圆脸盘子,皮肤黝黑却很光洁的女孩撅着小嘴朝她叫,眼里有几分理所当然的跋扈,眼神还不时向某处害羞地飘着。
她仔细一想,终于想到这女孩是谁,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将抹布扔过去。
那女孩接到抹布也没说谢谢,就开始唧唧呱呱地跟自己前后的人说起话来,尚未变声的她嗓子像在敲锣钹,又尖又细,高亢的吓人,整个教室里都是她的说话声和笑声。
过了一会儿,就又听她叫道:“呶,抹布,谢谢你!”她话音刚落,抹布就已经砸到了孟醒的桌子上,烟尘飞扬。
孟醒连忙用手扇了扇,十分不悦地瞪着那女孩,就见她很开心地咯咯咯地笑着,声音清脆地说:“喂,我叫刘芸,你叫什么名字?”
“孟醒!”孟醒眉头微蹙,“这是班级的抹布,用完放回到讲台就行了,扔我这做什么?都是灰!”
“这是班级的抹布啊?我不知道呀,早知道就不谢你了,白谢了,班费我也交了,这抹布也有我的份!”她说完就没再看孟醒,坐回到座位上,又和前面的新同学咯咯咯地笑着说话,眼神不时地望着某个角落,而那个角落的座位基本上都已经被人坐满了,而别的地方还空着一大片。
孟醒将桌子上的灰重新擦了擦,淡淡地扫了刘芸一眼。
这刘芸没记错的话是班里的团支书,从小就被惯坏了,是个以自我为中心地球都是围着她转的一个小姑娘,在升到高二时,班里基本上已经没有几个人再愿意搭理她了。
她将眼神投向后面坐着的那个害羞的女孩,除了她,她永远都是一副圣女的姿态出现在人前的。
见刘芸在那里聊得开心,把抹布扔给她当成理所当然的姿态,她冷笑一声,将抹布扔回到刘芸桌上,“刘芸,自己用过的自己送讲台去。”
刘芸一愣,像被人打了脸似的,黑黝黝的脸顿时涨的通红很气愤地将抹布扔了回来,尖叫道:“这抹布是你从讲台上拿下来的,凭什么让我送?”
刘芸皮肤随黑,脸也圆,实际上却是个长的挺漂亮的小姑娘,绝对符合古代富态好生养的标准,宽额头,肉嘟嘟的脸,圆润的下巴,无关生的非常秀气,尤其一张嘴,长的棱角分明,唇角天然的上翘,好像时刻都在笑一般,笑的时候两只乌黑的眼睛呈月牙儿型,十分讨喜,只是这性子就实在不讨喜了,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她。
对于刘芸这种拎不清的人,孟醒只有用无语来形容,这种人只能晾着她像前世一样离得越远越好,只要你不把她当根葱,她就蹦跶不起来了。
就在她打定主意以后离一些人远点的功夫,班里陆陆续续新进来几位同学,让刘芸那锣钹似的嗓子奇异地停止了片刻。
孟醒一愣,像感应到什么似的,回头一看,就见班级门口走进来一位极为年轻帅气的男孩,身高接近一米八的样子,往那一站就将门口的光都挡住了,恰好他目光也往孟醒这望来,看到她之后眼里迸发出一抹光亮,心头莫名地闪过极其熟悉的感觉来,他轻佻地走过去吹了声口哨:“哟!这个妹妹我仿佛前世见过!真是缘份呐!”
也不看班里其他人,长腿三两步一跨就来到了她旁边的位子上坐下,头伸过来笑的见牙不见眼:“我叫沈济洲,你叫我济洲或洲哥都行,美女怎么称呼?”
孟醒见他还是这德行,真是忍俊不禁,忍着笑说:“孟醒!”
“哟!阿醒!”他把书包往桌上一放,腾出手来就迫不及待地握住她的手:“你好你好你好,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桌了,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桌缘,我们这是百年修出来的缘份啊!”